“那小子不知道拿了一份寫了什麽名字的紙，給了調查的警察，還一句話說破了那老頭子的死因，當著我們麵說已經掌握了你們作案的證據。”
    密閉的屋內，老人正急的滿屋子踱步走來走去。
    “不可能，就算他的醫術很厲害，看穿了我的把戲。他也不可能有什麽線索，除非他能夠讓死人開口說話。”
    屋內還有六個人，或躺或坐，一個個氣定神閑，有一人提著水壺，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邊說道：“你就放心吧，他肯定是吹牛逼呢，怎麽可能會抓到我們的把柄！”
    又有一人倒吸一口涼氣：“嘶！他寫的是什麽東西？那群條子還真願意配合他，不會也是什麽臥底條子吧！”
    “不知道。”老人搖頭道。
    “那他叫什麽名字？住在哪裏？”
    “不知道。”
    “額！那他是幹什麽的？法醫，警察，還是什麽偵探，你總該知道了吧！”
    “不知道，他沒說過。”
    “……”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那個人被嗆到了，頓時沒好氣罵道：“那你過來找我們幹什麽？不怕暴露了，還不趕緊滾回你的位置去。”
    老人被趕了出來。
    大半夜的溫度有些低，特別是有冷風吹過來的時候，更讓人渾身寒毛豎起。
    老人趕緊裹緊了身上的外套。
    “這怎麽冷颼颼的，比停屍房感覺還要冷，不會是我現在的身體虛了吧，不行，我得去藥店買點補品補補了。”
    他絮絮叨叨走遠，根本沒有注意到置身於角落陰影中的那雙腳不著地的東西。
    老人在巷子七拐八拐，最終在一個胡同口被堵住了。
    江凡看著麵前的老人，要不是真的堵到了對方，他絕對不會懷疑這老人也是個敵特。
    不過想一下，三十年代參軍的時候三十來歲，現在也差不多這個年紀了。
    他看到老人臉上一開始出現了一抹驚慌，隨後就很好的被他掩飾下來，看其意思，本來還想裝作不認識自己的。
    但是貌似是想到瞞不過去，那老人臉上浮現出一抹尷尬的假笑：“誒呦喂！這不是昨晚我們那個破案大專家嗎？怎麽破到這邊來了，這是還沒抓到凶手？”
    江凡一步步朝著老人走近，笑道：“這不就抓到了嗎？”
    “抓到了？哪呢？”老人左右看了一眼，然後佯裝憤怒道：“你是說我？嗬嗬，我不就說了你兩句，你還想汙蔑我？”
    江凡不打算和他廢話。
    上去兩拳把人放倒。
    隨後就提著這人，深夜來到了附近的派出所，亮明身份後，也沒招到什麽阻攔，用電話聯係到了在市局的鄭朝陽等人。
    江凡完全是憑著運氣才得知了這老人的身份。
    照著老李頭的描述，他是在家裏被人打暈的，連對方的模樣都看不得真切，隻能籠統給出一個身高和樣貌。
    江凡原本打算發揮鬼璽的完全能力。
    這裏插一嘴，使用鬼璽不是完全沒有代價的，青銅棺碑文中記載，魯殤王在戰場所向披靡，換來的是壯年身體就極速惡化，這才與鐵麵生一拍即合，開始找尋天下古墓中那件玉俑衣。
    之前的代價是係統出手幫他扛了，不然他也號令不了那麽龐大規模的陰兵。
    再者，陰兵神出鬼沒，夜行千裏，要是沒有代價，江凡早就騎著他們滿天下跑了。
    言歸正傳，江凡本來想大規模召喚出陰兵，開始滿城搜尋那些藏有槍械和符合特征的人。
    沒想到就讓他碰上了這鬼鬼祟祟的老頭。
    更沒想到的是，這老頭居然帶他找到了那群人，隻是擔心有漏網之魚，所以他這才沒有輕舉妄動。
    待到鄭朝陽他們趕來的時候，醒過來的老人直叫冤屈。
    有著之前的衝突，鄭朝陽等人也不免升起一種懷疑，覺得這是公報私仇。
    “我跟蹤了他，發現他偷偷見了六個壯年男人，他還去告密了今天的事情，那六個人的窩點，我已經派了人在那裏蹲守，就想看看他們還有沒有同夥。”
    江凡簡潔明了說明白了事情原委。
    就連最急躁的郝平川都按捺下不安分的心思。
    差遣的陰兵能維持到白天。
    直到黎明前一刻，那些人都沒有絲毫的動靜，也沒有人去尋找什麽人通風報信。
    江凡怕遲則生變。
    權衡了放長線釣大魚的利弊。
    他還是選擇了提前動手。
    鄭朝陽見江凡和郝平川兩個人就打算莽進去，他趕緊勸道：“等等，我們就這三個半人，裏麵可是有六個人，要不再等支援吧！”
    沒勸成，這話的功夫，江凡已經摸到了門口。
    他一腳把門踹飛，緊接著就鑽了進去。
    當郝平川反應過來的時候，想要跟進去，一個身影倒飛出來，狠狠砸在他麵前的地上。
    裏麵這時才響起喊叫聲。
    郝平川不管不顧，一腳就狠狠踢在地上那人的臉上。
    緊接著，又有兩道身影撞破窗戶飛了出來。
    屋內緊跟著響起槍聲。
    隨後又是兩聲慘叫。
    江凡提著兩個跟死狗一樣昏迷的男人出來的時候。
    鄭朝陽都看呆了，手裏的槍慢慢放下，換上身上的手銬過去幫忙拷人。
    “你怎麽擺平的他們？”
    白玲也趕緊用手銬銬住最近的一個犯人。
    “你沒中槍吧，我聽見裏麵槍響了。”
    江凡舉起手中的槍，示意道：“剛才是我開的槍，沒打中他們。”
    “……”╳3
    鄭朝陽看了一眼屋內的環境，就七八平米的大小，這個距離瞎子都能打中吧！
    六個人全被押送走了。
    平民百姓家中怎麽可能會有手槍，基本上已經坐實了他們敵特的身份。
    可問題又來了。
    與興高采烈的鄭朝陽三人不同，江凡是一臉擔憂，他的預感沒有錯，這裏的人不全，還有人漏網了。
    ……
    “還有人？怎麽可能，他們大半夜都不回窩點睡覺的嗎？”市局一個角落，郝平川的嗓門很大。
    “那你們信不信我？肯定還有上線或者同夥沒暴露。”
    江凡看了一眼審訊室那邊。
    郝平川瞬間噤聲了，畢竟江凡一直刷新著他的認知，一群人忙了一天沒有任何頭緒，這人過來撒泡尿的功夫就找到敵特的尾巴了。
    不得不服。
    江凡繼續說道：“我們得從他們嘴巴裏撬出來一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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