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江凡第一次來到陳茂勳的家。
    說句實在話，看起來並不闊綽，甚至是根本看不出來這是一個鎮國十大將應該有的住處。
    就是一座依山而建的四屋脊平房。
    處於四九城外。
    當然，戒備同樣森嚴，就是單從建築的模樣來看，有點超乎了江凡的意料。
    他過來一趟，送的是陳茂勳的一封信。
    信封還稍稍鼓起，應該是裝有其他什麽東西。
    也不知道在通信這麽發達的時候，陳茂勳為什麽不把話在電話裏麵說完，而是要用送信的方式。
    江凡沒等多久，就見到了這回要見的正主——董書瑤。
    對方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這些年，逢年過節，對方偶爾會來他們家做客，多少也算是半個熟人了。
    江凡說明白自己的來意，把那封保存完好的信交給董書瑤，後者也沒有避諱，當著他的麵，把信封打開，從裏麵拿出一頁紙張還有一朵黃花。
    黃花已經風幹了，被壓得有些變形。
    董書瑤似乎是看出江凡疑惑，解釋道：“這死老頭，一大把年紀還搞這套，當初我們是從南方搬遷過來的，那裏就有這種小喇叭黃蟬。”
    聽到這裏，江凡心裏有了數，這肯定是對兩人有什麽象征意義的花朵。
    滿滿的愛情酸臭味。
    江凡打了個哆嗦，也不想在這裏多留了。
    奈何董書瑤非要留他在這裏吃過一頓便飯才肯放他離開。
    飯桌上，董書瑤總說些家裏長家裏短的事情，言裏話外都隱隱有股奇怪的“媽”味。
    江凡對此也隻能尷尬應付。
    隨著年紀增長，就算對方是這具身體的生母，他內心深處也絕對不可能去接受這個事實。
    吃完飯，江凡就找了個借口溜了。
    “這孩子，未免也變得太過成熟了吧！變得生分了，唉！”董書瑤在莊園門口，目送著公安局的車輛走遠。
    ……
    時隔兩天，江凡再次回到了南鑼鼓巷九十五號大院。
    前兩天他根本沒有休息的功夫，自那頓團圓飯吃一半離開後，就沒再回家。
    到家的時候，天都快黑了，無論是上學的還是上班的，此時都回到了院裏。
    院裏吵嚷一片，而且門口還堆著一些印有“四九城水利局鑄鐵供水管，不可用作他處”字樣的鐵管。
    江凡進院一看，原來裏麵在吵的問題是供水的問題。
    之前說過，院裏用的還是井水。
    現在隨著時間的發展，四九城附近的密雲水庫建成並投入使用。
    隨後在市區建設了七座利用地下水的自來水廠，現在已經在開始保障城市的供水。
    當供水係統鋪設到這邊，九十五號大院自然也要跟著一起配合。
    當然，給大院鋪設管道不是免費的。
    於是乎，就有了現在的爭吵。
    管道要鋪設到前院，還是中院，後院？
    到時用水多少，又該怎麽分攤這水錢？
    有些家庭人多，用水量也浪費，有些人隻是孤家寡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
    閻埠貴提出要把水龍頭安在前院，還有平攤水費。
    沒有意外，他被很多人罵了。
    江凡看了一眼，也沒和他們在那裏爭一些蠅頭小利。
    鑄鐵管的防腐性能相對較差，容易出現鏽蝕和漏損等問題。
    換句話來說，未來水管修理和停水的事情不會少，至少在球墨鑄鐵管和不鏽鋼管沒出來之前，是肯定會有很多麻煩的。
    還有，到時如果需要的話，江凡大可以花錢接一根水管到家，哪裏需要和這群人在這裏爭得麵紅耳赤。
    江凡回了家，卻發現家中沒有人，門外掛著一把葉片鎖，看樣子是出去了。
    “奇怪，這大晚上了，怎麽還沒回來。”
    或許隻是出去買東西或者去做客了。
    江凡也沒有過多擔心，在窗邊拿了根細鐵絲，鼓搗幾下就把鎖捅開了。
    他沒練過開鎖的技能。
    但是架不住他的運氣逆天，胡亂捅也能歪打正著。
    江凡把身上的鬼璽存好。
    要是沒有大問題的話，接下來他也不會輕易去動用這玩意。
    沒等到便宜母親和便宜姐姐回來。
    倒是先等來了意料之外的人物。
    “江凡，你給老子開門，老子知道你在裏麵，有本事做出那種事，你怎麽沒本事認呢！趕緊出來，把我媽給接回來，否則我拆了你家的門。”
    “東旭別衝動，咱們現在占理，千萬別上了那小鬼的詭計。”
    是賈東旭夫婦。
    江凡沒打算躲起來，或是裝作沒有聽見。
    他們這樣氣勢衝衝過來，肯定是從鄰居那裏打聽到自己已經回了家，這才趕緊跑過來堵自己。
    早上賈張氏被抓，他們現在收到了消息，也不知道是快還是慢。
    “遭了，該不會是因為這事，媽和姐這才出去避避風頭吧！”
    江凡腦海裏突然冒出一個想法。
    見外麵的敲門聲越來越大，江凡打開了門，外麵就是賈東旭夫婦，還有幾個看熱鬧的鄰居。
    江凡還沒開口。
    眼前暴躁的賈東旭就先聲奪人道：“江凡，你趕緊把我媽放出來，不然有你好看的，信不信我等會砸了你們家？”
    旁邊的秦淮如，也是一臉冷漠。
    雖說賈東旭隻是個普通二級鉗工，但是也足夠他們一家人膨脹了。
    因為易中海他們三人全沒了工作，現在都是憑著手藝打零工，收入不是很穩定。
    所以賈家也開始看不起院裏所有人。
    最近幾個月，又開始鬧騰起來了。
    “你媽？你媽犯了事，被抓不是很正常？關我鳥事？”
    江凡也是無語。
    這又不是他故意陷害的賈張氏，對方牽扯上詐騙案，當然得排除嫌疑才能放人回來。
    要是純粹借錢的話，問題應該不是很大。
    這賈東旭現在找什麽畫麵呢？
    賈東旭：“她說是你帶人抓了她們，我就問你一句，我媽她招你惹你了？你仗著和警察局長有點關係，就幹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情，你也不怕天打五雷轟。”
    秦淮如：“趕緊把我婆婆放出來，不然她要是有點毛病，我告訴你，下半輩子都要你們江家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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