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的吵鬧聲，同樣給其餘正在討論江凡的人回憶起當前火燒眉毛的大事。
    一時間，也沒多少人繼續探究江凡工作的事情。
    各種鬧聲和憤憤不平聲不絕。
    ……
    江凡這邊，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解釋清楚。
    不過，江珍翠對於什麽數控機床的事情，就基本上是一概不知。
    聽得似懂非懂，隻能聽明白江凡沒有走後門，是正常得到的這一份工作。
    江珍翠也就沒再多提了。
    “既然得到工作了，那你就要好好去做，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吊兒郎當，我們……”
    江珍翠話說一半，她聞了聞空氣，臉色一變：“糟了，廚房的東西是不是糊了！”
    江珍翠連忙跑進廚房。
    江凡見此，簡單看了一下任命書，還有那些證件。
    規規矩矩的東西，沒有什麽值得注意的。
    江凡把東西放到櫃子裏麵。
    廚房裏麵的江珍翠用網兜提了幾個飯盒出來：“小凡，先把這些東西給你陳姨送去。”
    江凡接過飯盒，直接出門。
    外麵院子裏已經沒有幾個人在了，各家各戶都躲在家中，時不時傳來一聲吵架的聲音。
    隻有那幾個沒受影響的人，還在外麵亂逛。
    江凡來到中院的時候，就看見了傻柱在逗著棒梗玩。
    雖說易中海與賈家的關係變得不好了，但並沒有影響傻柱，傻柱與秦淮如的關係依舊不錯。
    不知道是不是棒梗見慣了自家母親從傻柱那塊拿飯盒的緣故。
    江凡與兩人剛碰麵的時候，棒梗就拉著傻柱指著他：“雨柱叔，我要吃那個，我肚子餓。”
    傻柱瞥了一眼，隨即收回目光：“你要？你要就跟他要去，我跟他關係可不熟。”
    話音帶著些諷刺。
    但棒梗似乎沒聽出來，咋咋呼呼地跑上前來：“雨柱叔讓你把東西給我，趕緊的！”
    看著伸過來的手。
    江凡：“……”
    這是該說棒梗是傻帽，還是說他聰明？
    這順坡下驢的本事可不低。
    江凡扇開伸過來的手，蔑笑道：“滾蛋！你讓傻柱自己來，看看我揍不揍他？”
    他沒工夫在這裏和傻帽掰扯。
    轉頭就朝著穿堂門走去。
    棒梗見自己的要求被拒絕，惱羞成怒道：“雨柱叔，你看看他，他不聽你的話！”
    傻柱臉上出現尷尬。
    說句實話，他現在也不太想理會棒梗了。
    都看不出來這小子是真蠢和假蠢。
    他哪裏能拿捏江凡？
    ……
    之前地震之後，原來的侯家祖宅已經不能住人了。
    主體建築基本上都出現了很大的裂縫。
    所以後麵被推倒重建，取而代之的是一座雙層洋樓款式的建築。
    江凡提著飯盒，還沒來到門前。
    就聽見了侯魁的慘叫聲：“我不敢了，媽媽，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來到門前，透過門上欄杆縫隙，江凡發現侯魁被吊在門口的歪脖子樹上，雙腿離地。
    陳雪茹拿了一截電線，膠皮包著銅絲的那種，在侯魁腿和屁股上輪流抽著。
    秦保姆還在邊上看著。
    這侯魁又是犯什麽錯了？別這麽抽。
    江凡敲了敲門，打擾了麵前母子情深的氣氛。
    “陳姨，我來給你送一些東西。”
    侯魁率先搶答：“大哥，救我，我媽要殺我！”
    聲音之淒慘，像是個被人侮辱了清白的小姑娘。
    然後，他又挨了一電線。
    那電線一抽，就是一條細長的紅痕。
    陳雪茹氣衝衝地抽了兩下親生兒子。
    然後把電線遞給旁邊的秦保姆：“阿姨，你看著他，別讓他下來，這小屁孩，兩天不打都要上天了。”
    交代完這些，陳雪茹這才朝著院門口走來。
    表情稍稍緩和上一些：“小凡啊！進來吧！”
    開了門，陳雪茹領著江凡回了客廳。
    聽著對方娓娓道來，江凡這才知道了侯魁為何挨打。
    原來是侯魁不學好，上課時間跟著那幫同學去田裏偷偷挖人木薯，然後就被逮到了。
    找上了學校，然後老師又找上了門。
    這才有了現在的這一幕。
    對此，江凡隻能說打得好。
    要不是離學校近，侯魁挨頓打都是輕的。
    陳雪茹扶額歎息道：“這臭小子，真是氣死我了，還是小凡你好，讓人省心多了。來，讓陳姨疼疼，好久沒揉你這張漂亮的小臉……”
    江凡連退好幾步。
    躲過伸來的手後，他急忙說道：“陳姨，我家裏還有事，得先回去了，明兒有空再過來。”
    江凡急匆匆溜走。
    他可不想再被蹂躪一番，再被洗麵奶襲擊，最後指不定還要被強行留下來當抱枕過夜。
    羞恥度直接爆炸。
    江凡前腳剛剛離開侯家，後腳陳雪茹發現帶過來的飯盒裏麵都是肉。
    “江姐的工資比我還要少，肯定也買不起這些肉，看來是小凡找到工作了……”
    陳雪茹又想起來自家兒子，一對比，更加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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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起門後的掃帚又跑了出去。
    ……
    江凡這邊，回到四合院，天色已經黑到伸手不見五指。
    院裏吵架的動靜小了一些。
    穿過月亮門的時候，江凡餘光掃到一個蹲在門邊的人影，嚇了他一跳。
    拔草瞻風完全沒有作用。
    定睛一看，是江淼淼。
    江凡詫異問道：“你蹲在這裏幹什麽？”
    “我要抓小偷。”
    “抓小偷？”江凡短暫遲疑一番，很快就反應過來：“棒梗又過來偷東西了？”
    江凡轉身就想回到中院，去找賈家麻煩。
    左手被拉住了。
    “棒梗就在門口那塊鬼鬼祟祟，他又沒偷到什麽東西，你去找他，他肯定不承認。”
    江凡隻能就此作罷！
    同時長了個心眼，要多加提防這個家夥。
    說不定，哪天還真被這盜聖給得手了。
    “走吧！回家吃飯去，你就躲在這裏，除非棒梗瞎了，不然哪裏能抓他現行？”
    ……
    晚飯的時間。
    院裏幾乎是所有的人家，都能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肉香味。
    無論何時，鮮肉，永遠是罐頭比不上的。
    而且，這兩年時間，就算是逢年過節，都沒幾戶人家能買肉。
    現在罐頭價格上漲，就更不可能了。
    有些人已經忘記了肉是什麽樣的味道。
    尤其是比較吝嗇的閻家，連一葉鹹菜都得分著吃。
    聞到了肉味，就連閻埠貴都快被饞哭了。
    楊瑞華咬著幹硬的窩窩頭，說道：“老閻，你明兒去跟江家要點骨頭吧！給孩子們也嚐嚐肉味。”
    這時，賈家人也在吃飯。
    棒梗聞到肉味，也不吃雜糧餅了，哭鬧著要吃肉。
    秦淮如一個勁地安慰著棒梗。
    賈東旭則是一言不發，陰沉著臉。
    賈張氏一邊往嘴裏扒拉著菜，一邊埋怨道：“這該死的小畜生，寧願把東西拿去給其他人，都不願意拿來接濟我們，真是個沒人養的畜牲，不行，我得想個法子讓他也一起被趕去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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