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然，你們要是拿一些農學類的事情考驗我，我還真不一定能答上來，但是要是問關於這水稻的事情，我要是不清楚，那就說不過去了。”
    江凡滿臉自信。
    其餘人見狀，也是竊竊私語，交流了起來。
    說什麽都有的。
    有些相信了江凡，既然話說得這麽滿，那肯定是有了把握。
    但是也有些人更加懷疑了。
    哪哪都是一點，特別是江凡的年齡還沒雙手的手指頭數量多，這是最為人詬病的一個。
    江凡敏銳的聽覺，清晰地聽到所有人的“悄悄話”。
    他低頭看了一眼旁邊的水稻，驚訝問道：“這不是我的雜交水稻吧？”
    陳茂勳向著溫室裏麵指去，回答道：“你那些水稻隻有一小部分被移植到裏麵那片區域了，這些是學校他們自己從野外收集來的。”
    雜交水稻其實也與普通水稻，至少在外觀上麵，沒有多麽大的差別。
    辨別它們，隻能從一些別的特征上麵，例如生長速度之類的。
    本想開口為難江凡的那個老教授。
    一時也失了聲。
    居然認得出來他的稻種，難不成真的是他研究出來的新型雜交水稻？
    還是說，是陳將軍早就與他串通好的。
    老教授不是嫉妒江凡，而是出於對學術上的嚴謹和嚴格。
    雖說研究了一輩子的成就，被一個“吊兒郎當”的孩子輕而易舉踩在腳下，的確很丟人。
    然而，他重視的並非是這一點。
    而是擔心有人以權謀私，占據他人畢生研究成果，用來給他們那些富有背景的履曆添上一些點綴。
    這種口子不能開，否則以後就完了。
    科技還如何發展得起來？
    就在這沉默的一會兒工夫，所有人移步到移栽水稻的那片區域。
    很明顯的，這裏一片綠油油的水稻，比其餘區域的水稻要高上半截。
    就好像江凡與周圍人的身高一樣。
    江凡摸了摸稻穗下麵的葉子。
    這花了幾年時間培養出來的水稻，其實也注入了他不少的心血。
    遠遠沒有他說的那麽輕鬆，好像就是白撿來的破爛一樣。
    他看了一眼，朝著陳茂勳說道：“陳將軍，今天讓我過來，應該不是隻讓我認認麵孔的吧？”
    這一句話，提醒了陳茂勳。
    陳茂勳這才想起來，今天有重要的事情，剛才被劍拔弩張的氣氛給強行帶偏了。
    他握拳咳嗽一聲，正色道：“沒錯，你不提，我都忘了。
    今天是讓你這一位大前輩，過來給各位教授和老師們指點指點的。”
    雜交水稻不同於其他東西。
    就算是一位經營此道很久的大院士，光有理論知識，貿然接觸到一株雜交水稻，絕對是瞧不出什麽東西。
    頂多就能看出雜交水稻的葉片寬大些，長勢好了一些。
    陳茂勳這話，雖然激起了在場各位老師和教授的不滿，但是無疑也是給了他們一個光明正大為難江凡的機會。
    指點？那他們就要看看江凡到底有幾分的本事？能夠戴的住這頂高帽。
    陳教授第一個開口。
    “那請問一下，這位江同誌，有什麽地方要指點指點我們這一群學術上的後輩呢？”
    江凡毫不客氣道：“那多少還是有一點的，起碼，這水稻的特殊種植方法，我要告知你們一下，否則都把水稻給養死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好大的口氣。
    這麽看不起我們嗎？連一株水稻，我們都養不活？
    在場的眾人，都感覺自己被侮辱了，作為農學業的留學生、領銜者、專家，連水稻都養不活，這傳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就算是田間幹活的老伯，都不至於如此。
    江凡隨手從地上的水稻群中，拔出了三顆不同類型的水稻。
    種在一塊可能是分辨不出來，但是拿到了手上，就能輕而易舉看出它們之間的差別了。
    江凡解釋道：“我將這些新型水稻，分為三種類型，雄性不育係、保持係和恢複係，他們都有著各自的工作職責。”
    麵前一群人，滿臉疑惑，根本不知道江凡在說些什麽東西。
    江凡侃侃而談：“雄性不育係，顧名思義，它的花粉不育，但雌性器官發育正常。保持係……”
    他足足講了三四分鍾。
    然後，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群人一副聽天書的模樣。
    江凡突然想起來，三係雜交這個概念，這個時代根本都沒提過。
    至少在二十年後，才正式出現在世界上。
    “我這個腦子，糊塗了。”
    江凡剛才那一番話，不亞於對牛彈琴。
    他反應過來的同時，喉嚨裏麵還沒說完的話，也強行咽了下去。
    陳教授他們這邊，所有人臉上的表情，意味難明。
    這前一句話聽得懂，後一句話又聽不懂的感覺，是怎麽一回事？
    他們能夠確定，江凡剛才說的東西不是胡說八道，一些專業知識，聽起來很合理。
    陳教授偷摸將手心的汗水在褲子上擦幹。
    正想要開口。
    就見到江凡咽了一大口唾沫，話音一轉道：“算了，我就這麽跟你們說吧，雄性不育係a用於生產雜交種子，保持係b用於生產雄性不育係，恢複係r用於恢複不育係的育性。”
    三者之間的關係，b是a的母親，a不孝順，跑去當太監，r強行與a結婚，把那根玩意給接上了。
    噶過籃子的人都知道，太監比常人更容易發胖。
    見眾人還是不理解的樣子。
    江凡：“……”
    他已經是用了最簡單的方式，給眾人講明白了。
    這稻種不像是普通稻種一樣，種到土裏就能發芽，澆水就能長大結果。
    而是需要三種稻種配合。
    這麽簡單的事情，都不能理……
    算了，這科技跨越了二十年的時間，突然出現也是不太能理解的。
    就好像隻用過大哥大的人，突然給他一個最新的手機，他也不會使用，是同一個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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