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易中海被騙得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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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視警告,傻柱要往前衝,叫哨兵槍托杵在肚子上。
    “咳...咳咳...”他蝦米似的弓著腰,瞅見江凡在二樓窗邊鐵網晃過,手裏端著白瓷缸子,蔑然俯瞰著他們。
    兩人商量一會兒,留下閻埠貴在正門盯梢,免得江凡趁著兩人回去報信的間隙溜走。
    傻柱呼哧帶喘撞進胡同口時,易中海正彎腰拿手帕揩皮鞋上的灰漬。新裁的的確良襯衫後襟濕透,貼在後脊梁上像塊發黴的糨糊。
    “六十四號樓有沒有其他的出口,不會已經被他從後門溜走了吧!”
    易中海擔憂道:“姓江的跟平時不一樣,平時恨不得逮到機會就羞辱我們,現在連話都不願意多說,我瞧現在還沒見到葛專員他人的原因,多半和江凡有關係。”
    傻柱喘著粗氣,目光落在劉海中手上的玻璃瓶上。
    供銷社才有的外國飲料,聽說味道很好,他可從來沒有嚐過。
    他舔舔幹裂的嘴唇,跑來跑去讓他的嗓子快要冒煙了。
    易中海接過飲料,仰頭喝了起來。
    “後牆根的鐵絲網比城牆還密實!”傻柱扯著領口扇風,眼珠子黏在易中海手上的北冰洋汽水上:“除非那孫子會土遁......”
    劉海中突然一拍肥厚的大腿,涼帽簷驚飛幾隻綠頭蠅:“壞了菜了!那文件袋鼓鼓囊囊的,保不齊......”
    他肉疼得嘴角直抽抽,“十萬塊啊!夠買三轉一響帶哢嚓的!”
    聽到這話,易中海皮鞋踩得石板&34;哢嗒&34;作響,牙關緊咬:“葛專員收錢那會兒可是拍了胸脯的......”話到半截突然卡殼,想起那日專員把紅包塞進懷裏的熟絡。
    “保不齊姓江的給得更多?”傻柱突然冒出一句,喉結上下滾動,“上回我瞧見後勤科老李就是賄賂李副廠長......”
    “胡唚!“”易中海忽的砸碎汽水瓶,玻璃碴子濺到傻柱膠鞋上,緊接著他垂著腦袋,默不作聲。
    這事並無不可能,之前,他給葛專員錢的時候,對方也欣然接受下來。
    賄賂對象換做是江凡,那人何故不能接受,不還是一樣的問題嗎?
    “一大爺!一大爺!”傻柱在易中海眼睛前揮動五指。
    讓易中海在恍惚狀態中回過神來。
    “啊?!不對,十萬塊得蓋多少公章?你當是菜市場扯布頭呢?”
    易中海金魚眼鼓了鼓,推搡著傻柱汗濕的後背,“麻溜回去盯著!丟了錢把你賣了都賠不起!”
    槐樹蔭裏忽然傳來聲嗤笑。修鞋匠老孫頭敲著釘拐,黃板牙間噙著銅釘:“幾位爺這是追債呢?”他努努嘴指向六十四號樓,“剛瞅見個穿中山裝的往那兒去了,後頭跟著倆帶槍的,你們這錢可不好要......”
    易中海新皮鞋突然打滑,在青石板上蹭出道黑印子。蟬鳴聲陡然尖銳起來,像誰扯斷了二胡的弦。
    ……
    日頭毒得能烤化柏油路,蟬鳴聲撕扯著東華街的寧靜。
    閻埠貴蹲在六十四號樓門崗陰影裏,蛤蟆鏡片上晃著冰店倒影。他舔了舔幹裂的嘴唇,聽著冰核在銅盞裏叮當響,褲兜裏鋼鏰兒攥得浸了汗。
    正撐著膝蓋起身,直勾勾瞪著冰店。
    密集腳步聲自身後響起。
    牆根青苔沾著隔夜的雨水,幾雙膠鞋跟碾過時濺起泥點子。
    貼著牆根陰影靠近,易中海袖口抹過腦門,汗堿在的確良料子上洇出白圈:“老閻,有動靜沒?聽人又說有人進樓了。”
    閻埠貴鼻尖聳了聳,忽然拽住易中海腕子:“您可別胡說八道。”
    他向著邊上努了努嘴。
    話音未落,崗亭裏傳來金屬碰撞聲。值班哨兵轉動身子,步槍碰上崗哨亭的柱子。
    劉海中肥碩的身子往冬青叢裏縮。
    易中海隻覺心中一涼,滄桑臉龐擠出微笑:“同誌你可別誤會,我們在等人,和江凡是鄰居!”
    “出來了。”傻柱突然扯嗓子喊。眾人齊刷刷望去,卻見江凡拎著文件袋從傳達室晃出來,後頭跟著個穿白大褂的廚子。倆人蹲在台階陰涼處,竟就著搪瓷缸子喝起酸梅湯。
    易中海後槽牙咬得腮幫子直鼓,“這小子哪有什麽重要事情,分明就是在誆我們。”
    “咣當——”
    六十四號樓鐵門忽然洞開,三輛綠皮吉普壓著水泥地麵駛出來。又見江凡將搪瓷缸子塞入廚子懷中,麻溜爬上吉普。
    未等幾人做出反應,吉普卷著煙塵衝了出去,易中海被尾氣嗆得直咳嗽,強睜開眼,恍惚間瞧見中間那輛車後窗裏,原先送熟悉的麵孔正拿手帕揩額頭,身旁坐著個戴大簷帽的。
    易中海揉揉眼睛,扯嗓子喊道:”那...那不是之前那個送專利材料的麽?”他手指頭哆嗦著指向車隊,“他還在這裏,沒回津門,那葛專員又是怎麽回事?”
    車輛晃動不止,江凡望著飛速倒退的窗外景色,忽的耳畔傳來聲音:“江凡,剛才門口那幾個人好像是在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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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轉至車內後視鏡,易中海幾人正杵在崗哨邊上揮著手,身影漸漸消失在車輪卷起的煙塵。
    “不相幹的人,不必多管。”
    “哦!”陳茂勳壓了壓頭上氈帽,嘴角掛笑:“隻要機床這次通過檢驗,那就沒什麽問題了,對了,那位、還有李丞相也在場,好好表現。”
    “話說回來,怎麽會是你過來接人。”
    “到處都缺人,抽不出時間,就隻能是我來跑上這一趟了……”
    ……
    日頭把柏油路曬出膠皮味兒,蟬鳴撕扯著東華街的寧靜。
    “那小子跑了。”閻埠貴摘下蛤蟆鏡,鏡片上蒙了層灰,汗珠子順著花白鬢角往下淌,在鏡框邊積成混濁的水窪。他啐了口帶沙子的唾沫,泄憤般抬腳把碎石踢進陰溝。
    見沒人搭理他,他隻能掀起衣服下擺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水。
    “現在倒好,一家子人全躲起來,想找都沒地兒去!”
    語氣很是不甘心。
    “閉嘴吧您呐!”傻柱劈手奪過旁邊1劉海中的涼帽,使勁給自己扇風。
    禿瓢上幾根絨毛粘在頭皮上,活像發了黴的冬瓜。劉海中肉掌拍在青石板上,&34;啪&34;地濺起星點泥漿:“反了天了你!不問自取就是偷,你偷我帽子幹啥!”
    “夠了,你們要等就陪我等,不等就趕緊走人。”
    嘈雜喧鬧動靜不絕,易中海額頭皺成“川”字,牙縫當中艱難蹦出這幾個字。
    “您老幾位唱大戲呢?”修鞋匠老孫頭敲著釘拐,黃板牙咬住銅釘,“這車軲轆印還沒涼透......話說回來,你們和江所長是什麽關係?”
    蟬鳴聲戛然而止。易中海偏著腦袋,斜睨靠牆站著的老頭:“補鞋的,你又是什麽人?江所長又是哪兒冒出來的?”
    “這裏不是說話地兒,還是回胡同口說吧!”老孫頭手在牆麵蹭了蹭,下巴輕輕一指崗哨。
    “老易!”閻埠貴突然扯嗓子嚎,蛤蟆鏡摔在青石板上裂出細紋。
    易中海回頭瞥了一眼,六十四號樓拐角轉出倆戴紅袖箍的,哨兵槍械反著刺眼光澤,他拔腿就隨在老孫頭身後。
    傻柱突然把涼帽扣回劉海中禿瓢上,油汗順著帽繩往下淌:“等我!”
    槐樹蔭裏傳來蟬鳴。
    忽然瞥見地上鞋盒落著半張告示,紅戳蓋著&34;國家機械工業部&34;的字樣,易中海耳畔跟著響起聲音:“就是這了。我瞧幾位爺們和江所長不太對付?!”
    他厚實的手掌剛摸到紙邊,一陣穿堂風卷著沙礫掠過,告示&34;唰啦&34;一下飛起,糊在他汗濕的臉上。
    “不用看了,就是剛才那黃毛小子的調令,任命紡織研究所的所長。”老孫頭一屁股坐在陰涼角落。
    穩重肉掌止不住顫抖,易中海喃喃自語:“他怎麽成所長了?不是在六十四號樓幹雜活的嗎?他有了錢,還當了所長,我怎麽連錢都沒拿到。”
    “我瞧瞧!”閻埠貴快手搶過告示,險些把眼睛貼上紙張。
    吐掉嘴裏的銅釘,老孫頭釘拐敲擊青石板:“喂喂喂!旁邊的大老爺們別幹站著啊,跟老頭我解釋解釋你們的關係。”
    站旁邊幹著急,劉海中目不識丁,被幾隻手一推搡,隻能挺著個大肚子,給老孫頭艱難解釋院裏的雞毛蒜皮。
    老孫頭半闔眼睛,拐釘無趣敲砸青石,撓撓後腦潰爛痦子:“就這些?”
    他扶著後牆爬起身,拽走半張告示,塞進古舊鞋盒:“你們想找他麻煩,可以去紡織技術研究所,地址就在……”
    ……
    霹靂——
    驚雷劃過夜空,照映整座四九城。
    暮色潑墨似的染透東華街時,易中海後槽牙已經咬得發酸。暗沉的眼眸滴溜溜轉著,在細密雨幕裏泛著幽光。他縮在雜貨店雨棚底下,的確良襯衫緊貼著後脊梁,風一吹激靈靈打顫。
    等了足足一天,不見葛專員半道人影。
    “老易!”閻埠貴蛤蟆鏡淌著水,“六十四號樓的關門,也......也不見那小子回來......”話音未落就讓雷聲劈碎在雨簾裏。
    “我明兒還有課……不能再等了……我得回去。”
    閻埠貴手掌撈了個空,回頭一瞧,傻柱撐開雨傘,已踩進泥坑,濺起的汙水糊了劉海中的涼帽簷。
    透涼泥水驚醒打盹的劉海中,浮腫眼泡惺忪睜開小縫,扯高嗓音:“傻柱,你要死啊?!天色怎麽都黑了。”
    “走走走!都走!”易中海身子止不住顫動,推搡劉海中肩膀。
    半晌,幾人擠在同一把雨傘下,頂著愈發密集的玉珠消失在東華街上。
    四更天的悶雷炸響四合院瓦簷時,易中海正蜷在羅漢床上打擺子。賈東旭貓腰溜過穿堂門,蓑衣角還在滴水,見著人跟見了鬼似的,鞋底在青石板上蹭出火星子。
    木門敞開的動靜,驚起藏身棉被的身影。
    “誰大半夜才回來......”易中海啞著嗓子喊,痰鳴聲像破風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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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賈東旭後脖頸一縮,蓑衣下露出一個沉甸甸的木箱,見西廂房亮起燭火,他用肩膀頂開自家東廂房門,搶先一步閉緊房門。
    晨霧裹著藥渣味兒彌漫在街口,江凡正叼著油條,忽然瞥見街角停放一輛黑色吉普,門邊倚著點煙男人。
    “王副部長?”江凡輕皺眉宇,心裏了然,緊接著快步迎了上去,“部長?什麽風把您給吹來了?”
    “明知故問,走,上車吧!”王副部長掐滅香煙,搭著江凡肩膀推人上車,“昨天失望了吧!最近南雲邊境那邊不太平,你這科技展覽就隻能演給我們看了……”
    紡織研究所的紅磚小樓立在胡同深處。
    “你先進去,我倒是要瞧瞧你提的爛,究竟是爛到哪個地步。”
    吉普車停在胡同口,江凡提起背包,麻溜下了車。
    院裏稀稀拉拉幾道人影,或站或坐,可就吵得跟菜市場一般。
    劉工正翹著二郎腿給新人吹牛:“當年老子給蘇)聯專家當翻譯那會兒,那叫一個風光……”
    劉工吸溜一口豆汁兒,吧唧吧唧嘴,餘光瞥見門口人影:“喲!這不是江工嗎?早上立規矩,下午壞規矩。”
    肉掌蓋在腦門,他揉了又揉,放鬆地癱在躺椅上:“您是不是該起好帶頭作用,把本月的工資全扣了,給兄弟們買肉吃?”
    稀稀拉拉哄笑聲不斷。
    “劉翻譯官好大的譜啊!”王副部長背著手踱進來,臉色陰沉,“上個月紡織機故障,你們所報的維修方案抄的是五年前的舊文件吧?”
    劉工腿一軟,差點從椅子上出溜下來:“王、王部,您聽我解釋...”
    “甭解釋!”王副部長轉頭衝江凡點頭,“小江,你擬的改製方案我看過了。該裁的裁,該罰的罰,部裏全力支持!就按你的方案來。”
    話音未落,所有人變了臉色。
    連禿尾巴黃狗也不吠叫了,夾緊尾巴扭頭鑽進窩裏。
    場麵變得無比安靜。
    劉工放下瓷碗,趕忙站起身:“王副,我們剛才隻是和江所長開了個玩笑,平常科研工作就夠辛苦了,我隻是想調整一下氣氛……大不了以後不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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