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自己內訌起來。
    賈張氏再也無暇顧管江凡，場麵一再失控，差些又遭到圍毆。
    江凡趁著機會回去睡覺。
    過了一段時間，老張帶著一臉疲態敲響了他們家的門。
    簡單詢問了一下事情經過，這事兒就算暫時過去了。
    隔天清晨。
    江凡被一陣哭喊聲吵起。
    “喪良心啊！老天爺你長長眼睛好不好！這叫什麽事兒啊？一群豺狼野狗就隻敢欺負我們一大家子孤兒寡母……”
    又是賈張氏在哭喪。
    簡單洗漱了一下，江凡便準備去上班，經過中院的時候，他便瞧見賈張氏抱著賈東旭的遺像，坐在井口哭啼。
    旁邊的人完全無視她，該洗衣服的洗衣服，該洗漱的洗漱。
    任由賈張氏在那一塊哭得悲天憫人。
    江凡隻掃了一眼，沒有去搭理這個老家夥。
    來到前院，卻也瞧見王婆子家門口撒了不少的紙錢，透過半敞開的門縫，能看見掛在牆上的王老太婆的照片。
    先前這老人也借給賈東旭錢，還被兒媳兒子推出來，非要討還回去才給進屋。
    再者，這老人年老體衰腿腳不便，平日裏也鮮少出來活動。
    沒想到也死在了鼠疫這事兒上麵。
    剛剛出了院子門，還沒走到旁邊的胡同口，江凡又瞧見黃木匠抱著一個盒子回來，眼睛通紅且腫，像是剛剛才哭過。
    黃木匠沒有孩子，就兩口子住在院子。
    因鼠疫死亡的屍體自然是不可能給拿回來的，盒子裏的是什麽就不言而喻了。
    算下來，11人感染鼠疫，現在死了至少3個人了。
    也不知道還有沒有在接受治療硬挺著的，或是院外的人感染也死了。
    江凡晃了晃腦袋，驅散腦海中的想法。
    這事兒不是他幹的，也無需太有負罪感。
    他徑直從黃木匠身邊路過，沒有去和對方打招呼。
    一是本來就不熟悉。
    二是免得成人家情緒宣泄的垃圾桶，到時反過來怪罪他不早點上報情況。
    江凡先是找了裝修隊。
    他們早就約好了，要把隔壁耳房給裝修好，打通主房和耳房。
    之前因為鼠疫的事情給耽誤了。
    現在也得把事情盡快提上日程了。
    定金一付，鑰匙一給，就不用江凡繼續掛念了，瓦工大叔拍著胸脯答應一定會把房子弄得漂漂亮亮的。
    ……
    研究所的事情，沒了一堆幫倒忙的家夥幹擾。
    紡織城的組建任務也進行得很順利。
    江凡還抽空提筆擬製了一份管理方案，提交了上去，完全就是按照現代工業廠的管理方案複刻的。
    至於工業部采納不采納，就是上麵的問題了。
    江凡將新型紡織機械的所有機械結構都拆解，撰寫成書籍。
    配合上數控機床的正式生產，紡織機批量製造的難關也輕而易舉就邁了過去。
    現在剩下的問題，就隻剩下實實際際的布料生產了。
    王副部長臉都笑歪了。
    大手一揮，直接又給江凡劃了一大批人手。
    並非是像劉工那種老油條。
    而是明年就要畢業的機械專業準大學生。
    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有條不紊發展。
    唯一煩擾的還是之前被開除的那一夥人，雖然人數比之前少了許多，但是那些人還是有空就在研究所門口蹲守。
    他們的條件已經從自降一半工資，變成了隻需要當一個臨時工，而且可以先試用三個月的半薪。
    江凡之前算是給他們折騰得夠嗆。
    哪裏可能再給他們一條生路。
    他就算是煞筆，也不可能再讓這群人重新回來。
    至於驅趕這些人，外麵胡同都屬於是公共區域了，來往人流可不是小數目。
    他也就沒向工業部反映過這種情況。
    等到這些人肚子餓到了，自然會迫於生存，跑去從事別樣的工作。
    ……
    明月高懸，街道上行人稀疏。
    江凡剛剛回到四合院，大門依舊敞開著，零零落落的交談聲不斷。
    來到前院，江凡看見閻家的大門敞開，有幾個陌生麵孔出現在裏麵，而閻埠貴身上纏著繃帶，躺在了家中躺椅。
    與這些人有說有笑的，看情況，傷勢應該沒有多重了。
    而那些陌生人，可能是閻家的親戚，或者是閻埠貴的好友之類的。
    江凡也沒太在意。
    這是他隔了五天重新回到四合院。
    今晚為了研究人工纖維材料，加班得有些晚了，不想去家屬大院打擾家人。
    這才就近回了四合院。
    中院的動靜也不小。、
    江凡一過穿堂門，就聽見了賈張氏在死命幹嚎：“這群家夥，他們真是要逼死我們孤兒寡母，說什麽錢追不回來，人已經乘坐火車跑了。
    我懷疑他們就不想幫我們找，那個姓張的，我一問他的臉就黑了，指不定那錢給他們吞了都不一定。
    還有……剛才他還說，那個該死的瘸子涉及一件走私案，已經被工什麽部給帶過去了，看情況至少要去監獄改造幾年，想讓他還錢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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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凡駐足在中院，聽前半句話的時候，他差點不小心樂出了聲。
    聽到後麵，他不由得暗自心想：“孫瘸子該不會和孫小伍有關係吧！在四九城這姓還是比較少見的……怪不得他們這麽快就想跑去港島，原來是東窗事發了。”
    突然，傻柱的聲音響起：“江凡？！那小子回來了。”
    江凡抬頭看去，隻見傻柱杵在賈家門口，手指指著他：“淮如姐，你們剛才不是要找他嗎？”
    下一刻，賈張氏和秦淮如刷的一下就從傻柱身後冒了出來。
    賈張氏臉上的哭容瞬間變成怒色：“小子，你躲了幾天，還敢回來，賠錢！”
    秦淮如攔了賈張氏一下，勸解道：“媽，讓我來，你先歇著。”
    她轉頭看向傻柱一眼，“柱子，你先帶我媽回去，我和江凡談談。”
    傻柱聽話得很，好說歹說把賈張氏給哄進了屋。
    江凡見到這一幕，心裏奇了怪。
    這傻柱怎麽對秦淮如言聽計從了。
    難不成，她給他了？！
    若是換做原劇情，到了六五年，也就是五年後，傻柱一開始與秦淮如的關係可沒好到哪裏去。
    尤其是傻柱心係娶媳婦的時候，談了好些人，都因為各種原因被攪黃以後，他這才和秦淮如走到一塊去的。
    哪像是今天，傻柱順從得很。
    思緒被秦淮如打斷，對方停到了他麵前一米多的地方，直接不客氣伸出了手：“還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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