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人的態度並不驚訝，反而好像是心裏有數了一般。
    易中海根本不在場。
    所以臉色不好看的，隻有秦淮如一人。
    江凡瞧見這一幕，心中也清楚 ，這應該是秦淮如她們在家裏吐槽的時候，沒有避開棒梗，兩人多少還顧及一下賈東旭的麵子，不想這丈夫\兒子死後還背著一個詐騙犯的罪名。
    可是棒梗這家夥三觀早就歪到不知道哪裏去了，根本不顧及這些東西，這才有了孝子給亡父扣詐騙帽子的事情發生。
    江凡覺得接下來的事情沒有什麽好看的了。
    無非就是扯皮而已，他扭頭回家收拾完東西，便準備出門上班。
    經過中院的時候，秦淮如果然和閻埠貴因為古董碗的事情吵了起來。
    不一樣的是，這回秦淮如身邊可有了護花使者——穿著單薄衣服的傻柱。
    傻柱大大咧咧，將閻解成推到一邊：“今兒我才是管事大爺，我來評評理，這事是閻老西你不對。”
    閻埠貴氣得夠嗆。
    “傻柱，給你三分顏色你就開染坊是吧？這有你說話的地，滾遠點！”
    傻柱擼起袖子，指著閻埠貴的鼻子罵道：“閆老西，要不是看你殘了的份上，我今兒就讓你趴地上了，信不信？”
    吵著架呢！
    傻柱眼睛一飄，就見著在人群中路過的江凡。
    “誒誒誒！江凡，你來得正好！昨晚我交代你的事情，你應該聽見了吧！”
    江凡沒有回話，傻柱還是自說自話：“今天晚上就連你一塊，把閆老西的事兒一起處理了，七點開個全院大院……聽見了沒有！”
    江凡都已經快要走到穿堂門了。
    連理都不帶理這舔狗。
    就這副德行，活該最後被寡婦搶了幾間房子，最後凍死在橋洞底下。
    多爾袞都搞不定的千古難題，這傻帽活該有這種下場。
    江凡回到了研究所。
    胡同內的紅磚院子仍舊是那紅磚院子，但是可比先前的蒼蠅蚊子亂飛，瓜子皮煙頭滿地的情況要好得太多。
    整個院子幹淨整潔。
    李衛國還與另外一個新人在樹底下用掃帚掃著落葉，見到他來的時候，兩人主動問了一聲好。
    李衛國突然記起了事情，喊住江凡：“江所，對了，剛才有人過來找你，他讓我幫你帶一句話。”
    江凡停下腳步，知道研究所的位置，除了研究所和工業部的人，就隻有他那些親朋好友了。
    他示意李衛國繼續說下去。
    李衛國回憶一下，“那女人她說她叫白玲，事情已經找人幫你留意了，要是有消息，就繼續回來研究所通知你。”
    說到這裏，李衛國試探性問道：“江所，到底是什麽事情？搞得這麽神秘……我隻是好奇問問而已，不要介意。”
    江凡擺擺手，“沒事，一些私人事情。”
    他讓白玲幫自己留意的，無非就是那些古董的事情。
    平白無故家中失竊，雖然那點錢對他而言，也算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
    但是讓他捏著鼻子認了，這口惡氣他咽不下去。
    所以在前些日子，就拜托他們找人留意一下，銀元不好追，但是那兩個成套的鬥彩青花杯，雖不值錢，但同樣也不多見。
    整個四九城可能都找不到第二套。
    要是有人出手，那肯定能夠找到。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江凡開始處理所裏的事務。
    雖說新式紡織機械的正式生產已經提上了日程，但是飯要一口一口吃，生產改革也要一步一步來，現在老式紡織機械的問題，也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完全擺脫的。
    快到正午的時候，李衛國急匆匆跑來辦公室敲門：“江所，工業部的王副部長來了。”
    王副部長還是為了組建紡織城的事情過來的。
    現在是領著江凡，去見見四九城紡織廠的一些廠長幹部之類的，並商量一下接下來組建紡織城的事務。
    ……
    下午，在工業部吃完飯後，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前往實地考察。
    眾人正參觀四九城第一紡織廠的時候。
    前麵的事情一切順利，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也沒有什麽俗套的反派跳出來讓江凡扮豬吃老虎，裝逼打臉。
    待到參觀生產車間時，一陣騷亂過後，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人，強行衝過阻攔，攔在眾人麵前。
    他高喊著：“你們就是工業部的領導？老頭我倒是要問問，是誰下的命令，要用那些破機器替代工人的？”
    第一紡織廠的邱有德廠長，冷著臉嗬斥道：“萬田，你怎麽一回事？瘋了嗎？”
    他轉頭向著保衛科的人說道：“你們還看著幹什麽？把老田帶去休息，我看他是人老糊塗了。”
    王副部長抬手製止了保衛科的人的動作。
    輕笑道：“有問題就要解決， 光是捂嘴是沒有用的，你們就讓他有什麽冤屈都說出來。”
    邱有德急聲說道：“王副部長，他……”
    尾音未落，王副部長就直接打斷了他未說完的話：“讓人說話，天塌不下來！讓他說。”
    老頭，也就是萬田、
    他這才把事情原委完完整整說了出來。
    原來，他是第一紡織廠的老工人，從三十年代初期就在這裏工作了，現在差不多也是退休的年紀，是廠裏的八級工。
    也算是廠裏工人體係中最有威望的人了。
    聽說現在工廠又要改革，要采用新的機械，這才推選他出來發聲。
    王副部長也問了。
    采用新機器，不是一件好事嗎？
    萬田笑了一聲：“好事？！聽說新機器整套流程隻需要三個工人，到時一台機器就要有十二個人沒工作，十二個家庭餓肚子，這叫什麽好事？”
    話說到這個份上，眾人就都懂了，原來是這個原因。
    江凡倒是也沒覺得這老人鼠目寸光，這老工人臨近退休，如果是為了自身利益，沒有必要來摻和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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