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家中有兩個幼子孩童無人照顧。
    再加上秦淮如也有孕在身，肚子已經能瞧出隆起的模樣。
    最後便是在審問的過程當中，警方拿到的口供，秦淮如涉及到的問題很輕微。
    可以說是一個小透明。
    所以也就沒難為她。
    特地將人放回來。
    秦淮如還沒回到九十五號大院，就在周圍聚集的八卦人群中聽到一些風言風語。
    說些什麽都有的。
    不過都把握著分寸，但是也有可能是遠遠就瞧見她回來了，這才收斂了些，沒聽到一些太過難聽的話。
    可許大茂就不同了。
    秦淮如剛剛拐過一街角，就看見許大茂背對著自己，向著另一群人侃侃而談道。
    “你們知道嗎？傻柱這蠢家夥居然給秦淮如花了好幾百塊錢，就上回住院的事情，兩人一個單身漢一個俏寡婦，單獨待在醫院病房，這不發生點什麽進進出出的事兒，誰信呐？不然傻柱肯花那麽多錢治別的女人嗎？不過你們還真別說，秦淮如這俏寡婦胸大屁股翹，看得我也是……嘿嘿！”
    許大茂抬手放在自己胸口，虛抓了一把。
    秦淮如的臉色黑得比鍋底不遑多讓。
    她扯著嗓子，罵道：“許大茂！你找死是不是？”
    許大茂渾身打了個哆嗦，不可思議回過腦袋，看著身後站著的秦淮如。
    他向著群人埋怨道：“你們怎麽不告訴我啊？”
    秦淮如抬腳就往許大茂小腿踢，踢得後者哼哼唧唧，一個勁躲閃，模樣有些娘。
    或許是大動作牽動了胎氣。
    秦淮如臉色突然又白了，疼得捂著肚子蹲了下去：“該死的許大茂，你個畜生，要是再讓我聽見你到處胡說八道，瞧我不把你的嘴巴撕爛。”
    她緩了一會兒，這才扶著牆緩緩站了起來。
    此時許大茂人都已經跑沒影了。
    秦淮如第一眼就看見了人群後方的江凡，又咬緊牙關，強撐一口氣，怒聲道：“姓江的，我就知道你也在這裏，那些話是不是你傳出去的，你有沒有點良心……”
    江凡沒想到他離著十幾米開外，這禍水還能潑到他的身上。
    接下來，想必這秦淮如就又要和他掰扯昨晚的事情。
    江凡沒那麽閑心，轉身就朝著邊上的胡同走去。
    南鑼鼓巷的胡同巷子四通八達，繞一下路照樣能去上班。
    身後傳來秦淮如的罵聲。
    但是她挺著個肚子，注定是追不上來的。
    上班的過程總是很無聊的。
    尤其是現在正值研究所人員大變動，頂頭部門任務繁瑣眾多的時期。
    每天幾乎都有處理不完的公務。
    尤其是昨天出差，堆積下來的事情就更多了。
    江凡還要給陳茂勳那邊的事情騰出時間。
    一想到那個基因鑒定的東西，他就頭疼得一批。
    現在基因鑒定完全就是一門空白的學科。
    不比什麽紡織機器，數控機床。
    倘若真要用現有的例子表達出它的難度。
    這不亞於在石器時代，就要讓原始人手搓出現代工業機床，其中的跨度可不止一兩個領域。
    他忙得連軸轉。
    就連每天練功的時間都騰不出來了。
    也就是最近陳茂勳也忙得抽不開身，又跑去邊境，與阿三那邊的衝突貌似又升級了。
    這才有功夫鼓搗著紡織技術研究所的這些爛事。
    晚上，江凡騎著所裏單車回了東城區的家屬大院。
    這才迎來了一刻的清閑。
    江珍翠特地給他加餐，說是要好好犒勞犒勞他，在這個年紀正是長身體的關鍵時候，可不能缺營養。
    當然，迫於時代的約束。
    現在在四九城想要買到鮮肉是不可能的。
    最豐盛的一道肉菜也是罐頭。
    不過這已經是超過九成的普通人了，平常人家現在吃飯沾點肉味都是奢望。
    與此同時，交道口派出所的拘留室內，賈張氏拿著鞋子一直敲著鐵門，嚷嚷道：“餓死我了，這些東西怎麽吃啊？我快要被餓死了。”
    沒等來民警，一牆之隔的傻柱先開的口：“給我閉上你的嘴！姓賈的，你愛吃不吃，不吃就餓著。”
    賈張氏還是死命哀嚎：“這不就是芭蕉芋熬水嗎？這還叫飯啊，我餓了一天就給我吃這個，我要吃白麵饅頭和醬肉，你們再不給我，我撞死在這裏。”
    老張和值守的人交班。
    然後慢慢悠悠走了進來：“賈張氏，你還是消停點吧！拘留所的餐飲標準就這些，要是能吃白麵饅頭和醬肉，那這號子輪不到你來蹲。”
    先前光景好的時候，早餐一般是稀飯、鹹菜，或者粗麵窩頭。
    午餐和晚餐也有窩頭、玉米麵餅子等，再加上一些野菜。這些野菜可能被用來煮湯或摻在飯裏一起吃。
    當然，現在肯定就沒有了。
    榆樹葉、樹皮、橡子、芭蕉芋等等倒是有份。
    反正也就是吃不飽，但是也餓不死。
    否則，蹲號子的人啥活都不用幹，每天就睡覺等吃喝，如果待遇好，那恐怕外麵來蹲號子的人得排隊。
    而且，這些經過處理的榆樹葉、樹皮、橡子、芭蕉芋之類的東西。
    毫無例外都很難吃，沒有油水，會變得十分苦澀和刺嗓子。
    賈張氏就連下鄉的時候都沒吃過這些東西。
    說她是嬌生慣養都不為過。
    賈張氏越看越難受，直接把怒氣都撒到鐵門外的老張身上：“是不是東西都被你們給吃了？就留下這些狗都不吃的玩意給我們。”
    老張樂嗬嗬的，倒是也不生氣：“你可以去跟我們上級舉報，看看我們究竟有沒有私吞物資，你們家人又不給你們送吃的，又想免費吃好的，天底下哪裏會有這種便宜事？”
    賈張氏陰陽怪氣回話道：“家人不送東西來？我怎麽知道東西會不會被你們給偷吃了，到時豈不是又虧了一筆。”
    被一而再再而三的冷言熱諷，老張表情也出現一絲改變：“你愛吃不吃。”
    留下這句話，他轉身就走。
    任由賈張氏再如何喊叫，他都當做沒有聽見。
    等到人離去。
    與傻柱同一個拘留室的另外一個陌生男人，當即吼道：“隔壁那個臭女人，你再吵得我睡不著覺，我等會就給你那邊丟屎過去，尼瑪個賤貨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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