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的話音還未落下。
    旁邊傻柱就已經按捺不住心中怒火，猛的從欄杆內伸出手來，抓向何雨水的頭發：“你個賠錢貨，胳膊肘往外拐是吧？我是你哥，你不幫我，你幫一個外人。”
    老張剛想上去阻止。
    江凡卻已經先一步趕至，右手如同鐵鉗一般，鉗住傻柱的手。
    他輕微一用力，就強行迫使傻柱鬆開了抓著發絲的手。
    五百斤的力量，不是誰都能承受的。
    傻柱疼得臉色發白，表情扭曲道：“江凡，我教訓我妹妹，這是我們何家的家事，關你屁事，你敢動手打我。”
    透過欄杆，江凡猛的一拳砸向傻柱麵門。
    砰的一聲。
    拳頭瓷實地懟在傻柱鼻子上。
    盡管江凡收了力，但是霎時間，傻柱的鼻子還是像開了個醬油鋪，鹹的、酸的、辣的，一發都滾出來。
    江凡鬆開了傻柱的手。
    傻柱捂著鼻子蹲了下去，似乎是疼得受不了了。
    何雨水也不心疼，揉了揉被扯疼的頭皮，說道：“這裏的事兒就交給你處理吧！我還得回老師家做飯。”
    江凡點了點頭，然後目送著何雨水離去。
    直到何雨水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的時候，旁邊的傻柱這才緩了過來，扶著欄杆起身，朝著外麵大吼道：“何雨水，你給我回來，誰告訴你可以走了。”
    不過顯然沒有用。
    反而是這個大吼大叫，讓老張開口嗬斥道：“何雨柱，這裏不是菜市場，不準大聲喧嘩。”
    傻柱指了指自己掛著鼻血的臉，怒氣十足道：“我連說話大點聲都不允許，他打我的事兒怎麽算？是不是也該讓他進來蹲個十天半月的！”
    老張眉頭一皺，裝糊塗道：“這……我剛來，我一過來就聽見你在吼人，可沒見到江同誌有動手打了你。”
    傻柱差點被氣壞了，險些又是一口老血噴出。
    他指著拘留室外的兩人：“你你你……你們是一夥的。我剛才分明就見到你在邊上，你能沒看見我。”
    說完這軟弱無力的指責後，傻柱向著他同一拘留室的另一個男人問道：“你剛才看見沒有，就是這家夥打的我。”
    那個蹲在角落的紋身男人臉偏向一旁，一聲不吭。
    態度十分明顯了。
    除非他是個傻子，這才有可能冒著得罪看守者的風險，去幫一個素不相識的傻子。
    不僅不幫，他還嗤笑一聲，不知道是感慨世態炎涼，還是在嘲笑著傻柱。
    就在此時，隔壁的賈張氏卻突然開了口：“江凡，撬你們家鎖，慫恿人把你家東西都搬走，都是傻柱幹的，這事兒真和我沒有關係。”
    一聽到這話，江凡沒有多大的反應。
    頂多就是有些意外而已，沒想到這賈張氏跪得這麽快。
    但是可給傻柱肺都氣炸了。
    “你個顛婆子，事情不是你指使的？現在全賴在我身上了，你還有沒有點良心，賈張氏，要是知道我今天會落到這種地步，當初我就不該把飯給你們吃，把你們全餓死好了，也省了些麻煩，一群白眼狼。”
    “我呸！誰稀罕呢！我家東旭在的時候，缺你那一口吃的。”
    兩人隔著一堵牆，當場吵了起來。
    老張又出聲嗬斥了幾句，讓他們別再嚷嚷，再打擾其他人，就休怪他不客氣了。
    不過他這話是多餘的。
    嫌疑人的夥食顯然不是很好。
    這一頓折騰，也把傻柱和賈張氏折磨得夠嗆。
    沒說兩句，聲音就弱了不少。
    賈張氏吵架之餘，還詢問了什麽時候開飯。
    接下來，江凡沒有再繼續多待，後續的劇情無非就是這兩人互相指認，互相推卸責任。
    江凡選擇回四合院。
    老張想收集一下口供證據，所以也順便跟他走上一趟。
    五分鍾後，江凡剛剛穿過垂花門，便看見院裏聚集著幾個大爺大媽，在那裏一邊幹活，一邊說著傻柱的事情。
    楊瑞華：“我說這傻柱就是活該，平日裏趕著給賈家當牛做馬，一口一句淮如姐，現在出事了，立馬就被賣了。”
    劉海中：“我瞧這壞事做多了，真有報應，你瞧瞧賈家，昨晚又去醫院大出血，也不知道她們哪裏來的錢。”
    吳鐵環：“可不是嘛！我看傻柱就是惦記人家寡婦，之前你們沒看見，那家夥看見秦淮如打人摔倒了，那叫一個心疼。”
    閻埠貴：“這臭小子，有錢給秦淮如治病，倒不如把錢給我們，就當是還了賈家的債，哪還會發生這麽多的事情。”
    楊瑞華：“老頭， 你說要是賈家的人都被抓了，那我們的錢怎麽辦，他們還欠我們十二塊六呢！”
    閻埠貴：“是三十七塊八，得翻三倍！”
    倏忽 ，閻埠貴餘光瞥見門口出現的江凡。
    瞬間，閻埠貴就像是耗子見到貓般，閉上了嘴巴， 同時還眼神提醒著其他人。
    劉海中喝著茶，念叨道：“得罪了姓江的哪裏有好果子，這回賈家怕是真要栽了，我們的錢必須盡快拿回來，那姓江的也真是的，他……”
    “老劉！”閻埠貴趕緊出聲提醒一句。
    劉海中順著閻埠貴的目光，疑惑的回頭看去，瞧見那眼中刺般的身影，他嘴角抽了抽，話音一轉道：“最近老易幹啥去了？幾天都沒見他人了。”
    閻埠貴咳了一聲：“不知道，每天他都神神秘秘的，我早上六點起床尿尿，就碰見他出門了，跟他打招呼，他就跟鬼遮眼一樣，根本不理會人。”
    江凡把他們的話都收入耳中。
    劉海中罵他兩句姓江的，他也懶得和對方去計較了。
    回頭向著老張說道：“張警官，想打聽東西，就他們的消息靈通了，我先回家去，有事招呼我一聲。”
    辦案錄口供本來就是老張的份內工作。
    他應和一聲：“你先去忙吧！後續應該也不用勞駕你了，有問題，我再跟你提吧！”
    ……
    回到了家。
    江凡還沒能休息多久，門就被人敲響了。
    本以為是老張有什麽問題。
    出門一看，來人依舊穿著警服，可卻不是老張。
    白玲駐足在門外：“好像找到你說的東西了，有人把它賣給了一個姓侯的小販，鄭朝陽正堵著他呢！我帶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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