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最終還是沒能找到那幾個熊孩子索賠，聽說又跑去那個大嬸家門口鬧事，非要讓對方幫她抓住那幾人，然後賈張氏就被警察帶走了。
    這個結果，江凡早就有所預料。
    正常不過。
    四九城這麽大，而且這種年齡的孩子，經常到處亂跑，他們可能都不是交道口附近五裏區域的人。
    而這個區域內住著的人口，足足十幾萬人。
    賈張氏甚至都不知道他們長什麽樣，這怎麽可能找得到。
    後麵的幾天。
    賈張氏就一直在怨沒好心人幫她們家，逢人便提這事，當然，是由她本人添油加醋的改進版。
    可惜的是，她的惡名遠揚。
    之前訛人的事情，被廣泛傳播開來，周圍人別說對她虛與委蛇，就連話都不說一句，一個個避她如瘟神。
    賈小當的情況並沒有多麽嚴重。
    江凡後麵又在院子裏麵見過她幾麵，除了受了點驚嚇外，身體上並沒有留下多少後遺症。
    但是賈張氏依舊不給她飯吃。
    好在新搬來的趙慶山夫婦心底好，時不時給她東西吃，這也導致了賈小當三天兩頭往後罩房跑。
    ……
    又到了星期天。
    江凡久違的給自己放了個假，沒有再繼續操心研究所裏的工作。
    他待在院子裏麵。
    悠閑了一整個早上，最終還是閑不下去，開始對那些河豚毒素進行解毒試驗。
    這段日子，他已經毒死了不知道多少隻小白鼠，不過也有點進展，終於試驗出來一張古方，能有效減弱這致命的毒性，藥方來自於腦海裏那行醫救人的記憶裏麵。
    那是詞條帶來的記憶。
    正當他把處理好、焚燒成灰的小白鼠骨灰帶出門外，打算拿去掩埋掉的時候。
    正好撞見賈張氏帶著她們家那兩個孩子，從月亮門那裏進來。
    賈張氏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隨後快速移開目光，領著兩人往後罩房的方向走去。
    棒梗和賈張氏手裏都還拿著一個飯碗。
    江凡沒有急著去掩埋骨灰。
    就這麽看著賈張氏領著兩人去敲響後罩房的門。
    現在正好是飯點，江凡立馬就猜出賈張氏打的是什麽如意算盤。
    四合院就這麽大，趙慶山夫婦接濟賈小當，給她飯吃的事情，自然不可能瞞得住。
    賈張氏這是打算消費趙家夫婦的善心，去她們家蹭飯吃了。
    在賈張氏敲響房門沒多久，趙慶山便打開房門出來，整個人擋在門前，不給賈家人進屋。
    “原來是你啊！找我們有事？”
    隻見賈張氏委屈巴巴說道：“趙大爺，我們日子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兩個孩子都餓著肚子，我想著能不能在你們這裏吃一頓飯。”
    賈張氏這話完全是白瞎的。
    江凡能夠保證，隻要賈張氏成功一次，那就不是一頓飯了，而是一噸飯。
    他心裏盼望著這新來的鄰居別太傻帽。
    趙慶山沒好氣道：“我比你年齡還小呢！叫什麽大爺，我擔當不起，請回吧！我們沒給你們準備飯吃。”
    賈張氏焦急道：“我們吃得很少的，你們勻出來一點也就夠了，他們還是孩子。”
    趙慶山語氣變得惡劣：“沒有，走！沒飯給你們。”
    賈張氏一下子就跪到地上，抱著賈小當推到麵前：“趙領導，我知道你們家心地善良，不跟院子裏那幫禽獸一樣冷血，你們都能給小當飯吃，就不差多我們這兩口，還請你大發一下善心吧！”
    賈小當貌似覺得丟人，極力想掙脫，然後又挨了賈張氏一巴掌：“老實點！還不感謝你趙叔。”
    趙慶山臉上已經能看出來怒火中燒，咬著後槽牙道：“你今兒就算說出花來，那也沒有用，趕緊帶著你的孩子走人。”
    棒梗此時卻忽然往裏衝，懷裏抱著他的那個鐵盆。
    然後被趙慶山拽住後衣領，硬生生扯了回去。
    “管好你兒子，再這樣，我可就不客氣了。”
    賈張氏探頭往裏麵喊：“王領導，您在嗎？我們家實在是過不下去了，這是真的沒有辦法了，才要向你們開這個口。”
    沒想到，裏屋傳來了王秀琴的喊聲，依舊冷冰冰的：“慶山，要不就報警吧！找派出所的民警過來處理這事。”
    趙慶山當麵應下，然後還邁開腿，像是真要去報警一樣。
    賈張氏瞪著趙慶山，麻溜地從門前站起，“你們怎麽那麽冷血，我還以為你們夫婦兩人是個好人呢！我呸！”
    她當著趙慶山的麵，重重在他家門前吐了一口唾沫。
    然後拉過不舍的棒梗，婆孫兩人轉身就走，也不管拉來博同情心的小當了。
    趙慶山就跟在她們後麵，像是盯著她們不給搞小動作一樣。
    三人從江凡麵前路過。
    江凡沒有絲毫忌諱，嘴角都快咧到後腦根了，他忍不住笑出了聲。
    賈張氏臉都氣歪了。
    忍不住停下腳步來。
    轉頭看向江凡，然後又罵了起來：“姓江的，你笑什麽？”
    江凡笑道：“我笑有人一點自知之明都沒有。非要把臉伸過去給人打，這不好笑嗎？勸某些人還是死了算了，一天天這麽折騰，圖什麽？”
    賈張氏還想和江凡理論。
    江凡拿著簸箕轉身就走，離開院子找地方埋掉這些試驗用品去了。
    隻留給賈張氏一個後腦勺。
    趙慶山趕走賈張氏後，又回到了後罩房，然後跟王秀琴談起了小當的問題。
    他們不是傻子。
    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會給這孩子一點吃的，別真的餓出來人命。
    但是絕對不可能接濟賈家另外兩位。
    他們可是聽說了，這婆孫兩人在家裏吃白麵饅頭，把三歲小當丟在外麵喝西北風。
    真要接濟了，恐怕也隻會喂飽這婆孫二人。
    想要救人，隻能讓她去孤兒教養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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