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若有所思地看著手裏的衣服：“這麽說，我拎著的是兩件傳世的藝術？”
    約翰沒有聽懂張先的意思，哈哈笑道：“雖然手藝不錯，但是也隻是衣服罷了……”
    張先笑笑不語。
    不少藝術家，是死後才開始發光發熱的。
    史蒂芬作為這個基地的裁縫，負責很多人的服裝，每天都很忙。
    張先剛走，立馬就來了一組人。
    一個帶英人，帶著一個阿三哥。
    史蒂芬正在給阿三量尺寸的時候，突然被阿三身上濃重的咖喱味給嗆了一下。
    “咳咳咳……”咳嗽間，哮喘發作。
    麵前的兩人，看到史蒂芬哮喘發作，立馬準備上前搭手。
    但是被史蒂芬蠻橫地推開：“滾出去！特別咳咳……是你咳咳，這個一身咖喱……”
    說到後麵老頭就說不出話了，連忙摸向了桌上的哮喘噴霧。
    旁邊的兩人，見到好心被拒絕，隻好退出了房間，害怕惹怒這個火爆的老頭。
    老頭史蒂芬拿起來噴霧，就對著自己的鼻子猛噴。
    隻是噴了幾下都不得勁，直到意識愈來愈模糊。
    老頭最後一個念頭，那就是為什麽噴霧是冰的？
    阿三和他的接頭人，在門外等了幾分鍾，都還沒有聽到史蒂芬的召喚。
    疑惑的敲了敲門：“史蒂芬先生？”
    “史蒂芬先生！”
    敲了幾下沒人回應，阿三和接頭人推開門，看到史蒂芬倒在地上。
    阿三的負責人，立馬安排阿三做急救：
    “該死，他沒有呼吸了！阿爾汗！給他急救！”
    他自己則是用腰上的對講機呼救：
    “安排急救，史蒂芬先生失去呼吸了！”
    兩人忙活的時候，都沒有注意到滾到桌子底下的哮喘噴霧。
    另一邊，約翰把張先帶到了另一個部門。
    給張先照了相，做了指紋采集。
    等待了十幾分鍾，發給了張先一張通行證。
    把通行證卡入吊牌，約翰遞給張先：“凱恩，從今天起，你除了每天要去那個教室上課以外，你都可以在大樓自由活動。”
    “這裏有著健身房，你可以運動一下，還有酒吧，你可以去喝兩杯。”
    說到最後，小聲地提醒道：“如果有合適的妞，你可以去她的房間，不然你們會有很多觀眾……”
    這句話是在提醒張先，他的房間裏有很多的監控設備。
    接著兩人往回走，一邊走一邊給張先介紹大樓，那些張先可以去，那些不可以去。
    並且和張先說好，等張先換好衣服，一起去酒吧喝一杯。
    就在走到張先門口的時候，約翰腰上的對講機突然響了。
    約翰拿起來接聽，然後臉色一沉，暗罵道：
    “該死！真是麻煩！”
    張先好奇的問道：“發生了什麽，我可以知道嗎？”
    約翰點點頭，煩悶的說道：“史蒂芬，就是剛剛那個老家夥，死了！”
    “那個老家夥，明明犯有哮喘，還一直抽煙，死了不是很正常？居然還要我們去問口供？”
    從約翰的抱怨中，張先知道發生了什麽。
    剛剛那個老史蒂芬，死了。
    張先也麵露驚訝：“怎麽會這樣，他剛剛罵人的時候可很精神。”
    約翰很是讚同：“是啊，這個老家夥終於死了，隻是可惜，他是威爾斯的朋友……”
    “凱恩，我們喝酒的事情，要推遲一會兒，我們要過去一趟。”
    張先一聽，意外道：“我也要去？”
    約翰點點頭：“當然，三天內，去過斯蒂芬那裏的人，都要去。”
    張先表示自己明白，然後詢問道：“我可以換一身衣服去嗎？”
    “當然，盡快。”
    張先拎著兩套衣物進去，然後關上門。
    聽說這兩套衣物，都是斯蒂芬親手做的。
    穿著他的衣服去錄口供，何嚐不是一種緬懷呢？
    張先換上後，在鏡子前看了一下，不得不由衷的讚歎道：“真是不錯的手藝，可惜了。”
    雖然是這裏的製服，但是穿在張先身上十分的修身和挺拔，雙開叉的下擺，很方便活動。
    這些都是英式西服的特點。
    換好衣服後，張先走出房間，拿上錢包走出房間。
    “凱恩，不得不說，你真是一個帥哥。”
    “不過我沒時間推薦你去時裝舞會，我們要抓緊過去，我都能想象威爾斯的臉有多難看了……”
    約翰催促著張先快些。
    張先則是從他的口中，二度聽到了威爾斯的名字。
    這個家夥好像是約翰的上級。
    約翰帶著張先轉了好幾個電梯，然後來到一間站了很多人的房間。
    一進去，就有人把張先和約翰分開。
    或許是防止他們口供。
    張先被帶到了一個特殊的房間，房間內都是各個國家的二狗子，其中亞洲人最多。
    張先在這裏看見了，今天一起在教室見到過的那幾個人。
    隻是，都沒有打招呼。
    等了幾分鍾，一個鬼佬過來叫人進房間：“問話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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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一個的人，被叫進去問話。
    張先和約翰是今天倒數第二組，去過史蒂芬那裏，所以也是倒數第二位。
    排在張先之後的，是一個阿三哥。
    在港島，張先也見過不少阿三。
    進入房間，就看見了一張桌子，背後坐著三個鬼佬。
    有一個簡陋的椅子，沒有靠背是給被問話的人準備的。
    “你叫凱恩是吧，坐下。”
    張先坐下，中間的那位鬼佬開始問話：“你們在一點十五分，到了史蒂芬先生那裏。”
    “你們都跟史蒂芬先生說了什麽話，那個時候的史蒂芬是什麽樣的？”
    張先沒有多猶豫，回道：“我沒有說話，因為約翰告訴我，史蒂芬先生脾氣不好，讓我小心點。”
    “史蒂芬先生，抽著雪茄給我量尺寸，量完後說他那裏有兩套現成的，他拿給我，然後讓我們滾。”
    “對了，他是這樣說的：拿著！滾吧該死的亞洲猴子！”
    “至於狀態，那個時候的史蒂芬先生精神頭不錯。”
    聽著張先說完，麵前的三個鬼佬又問道：“你確定，你沒有做其他的事情？”
    張先肯定的說道：“當然沒有，先生你為什麽要這麽問。”
    鬼佬沒有說話，確認記錄的人，幾下後擺擺手：“下一位。”
    與此同時，隔壁房間內，約翰也在張先被問話時候遭受問話。
    這兩個房間都有一塊單向玻璃，可以從外麵看到裏麵，裏麵看不到外麵。
    一個禿頭鬼佬，拄著文明杖，眯著眼睛看著張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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