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看著她的樣子，歎息一聲：“你真的想去碰碰運氣？”
    華姐其實也一直在等著，這個不是她母親卻勝似她母親的女人的建議，她想問問她的看法。
    “紅姐，他應該不是騙人的吧。反正我在夜總會也是做，跟著他也是做，還不如跟著他。就是不知道，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她一直在糾結的也隻是這個點，她本就是特殊從業者生下來的野孩子，連自己的父親是誰都不知道，她死去的老媽可能也不知道。
    “哎。作為你的長輩，我自然是希望你能過的好一些。”紅姐歎息著拍著自己的大腿。
    “你也看到了，現在的日子越來越不好過了。你現在的身子又生了病，不能繼續去夜總會陪酒了。難道你還真的能夠去外麵擺地攤？”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我肯定是跪著也要把你送過去。但你要想清楚，要自己擦亮眼睛，就算他現在對你很好，但以後如果那個男人不懷好意，你未來的日子，可真是誰都救不了你的。”
    幹她們這一行的，什麽變態沒見過。特別是這種第一次看上去還斯斯文文的男人，心裏是比變態更加變態的變態，這樣的人可太多了。
    華姐帶著一臉的期待，看著眼前的女人：“那紅姐，你能陪我一起去看看麽？”
    紅姐搖頭擺手：“我？我就不去了。我現在啊，動久了就喘的厲害，還是好好的待在這裏，說不定還能活的長久一點。”
    兩人又聊了些有的沒的，剛好她的手下來上班，她也就起身離開了華姐的房間。
    見幹媽走了，她便拿出行動電話，給陳道俊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了起來。
    “喂？哪位？”陳道俊並沒有費心思去猜測對麵是誰。
    “我是華姐，就是昨天在廟街的......”
    “樓鳳是吧？怎麽了，想我了？”陳道俊嘿嘿笑著，故意說的難聽一點。
    女人倒是不在意，笑著說：“嗯，你還記得我。”
    “當然了，你這麽漂亮的女人，我想忘也忘不掉。剛好我在九龍塘這邊買房子，你過來看看吧，看看喜歡什麽樣子的。需要我去接你麽？”陳道俊看了看外麵的太陽，覺得現在過去也不錯，剛好時間到了，可以一起吃午飯。
    “我打車過去就好了，不用過來接我了。”華姐聽到對麵真的在九龍塘看房子，心裏不免激動了起來。她也才20多歲，她平日裏表現出來的老成淡定，不過是特殊職業帶給她的假麵具罷了。
    等華姐打車來到九龍塘的時候，陳道俊已經準備要簽合同了。
    “別墅？”華姐有些不敢相信。
    “來這裏不買別墅買什麽？”陳道俊理所當然的說。
    “你去安排下家政過來做事，順便找下裝修的人，怎麽樣也要翻新一下。”從身上掏出一張卡來，遞給程子欣，讓她跟著中介去轉賬。
    “怎麽說你也是第一個上門來的客人，是要準備一些東西的。”見兩人離開了，陳道俊才笑著招呼起華姐。
    “不用麻煩了。”華姐搖搖頭，她還沒有從男人的壕氣裏清醒過來。
    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能直接飲用的水，陳道俊隻能抱歉的說：“抱歉，我也是第一次來這裏。”
    華姐點點頭，表示理解。
    她扭頭看著這個裝修豪華的別墅，有些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你有想通麽？”陳道俊坐在女人對麵，肆無忌憚的打量著她。
    “一個月5萬塊，可不可以？”華姐有些忐忑的說完。但她見男人嘴角含著笑並不說話，不由的著急辯解道：“昨天說的是三萬，但香江的物價並不便宜，而且我還要照顧我幹媽，你看......”
    “我說過價格可以由你來開。既然你覺得5萬也合適，我就沒什麽好不同意的。”陳道俊沒有一點心疼。他的錢不是大風刮來的，但刮來的錢他都不會去揀，嫌麻煩。
    “這張卡，每個月都會有五萬的額度。但我隻有一個要求，就是忠貞。這點，我想你應該沒什麽問題吧？”陳道俊從懷裏掏出一張卡來，遞到華姐的麵前。
    華姐沒有去看茶幾上的卡，而是一直盯著男人。
    兩人都沒有說話，互相看著對方。
    “我實在沒有想明白，為什麽你會看上我？”華姐率先敗下陣來。
    “感覺，你相信一見鍾情麽？”陳道俊笑了。
    “你在跟我講感情？”她譏笑起來，伸手將桌子上的卡收進自己的包裏。
    “這裏還要翻新一下，暫時不能住人，你可能還要回去跟你幹媽再擠一段日子。”陳道俊站了起來，走到一旁的陽台上。
    華姐緊緊攥著包包的帶子，跟在他身後。
    “要是，以後你玩膩了，該不會讓我去......”
    “你不要想太多。”陳道俊明白她的意思，笑著寬慰她：“我是不會結婚的，所以不存在要跟你斷了關係的說法。”
    “如果我們能有孩子的話，我可以把這棟別墅都放在你的名下。”陳道俊說完，牽住她的手。
    看著她現在患得患失的樣子，拿來跟剛剛大膽的樣子一對比，完全就是判若兩人。陳道俊也大概能體會到她的心情。
    錢沒到手的時候，做什麽都無所謂；反而是錢到手了以後，就會害怕失去它。
    “還有，這裏你也可以讓你幹媽搬過來一起住。”誰說婊子無情來著，這不是還讓導演拍出了母女情。
    “謝謝你。”華姐眼眶裏閃著淚花，她是真的被感動了。
    她有想過自己以後的日子會怎樣。可能會像紅姐一樣，做個老鴇；也可能會跟那些攤主一樣做些小買賣；更可怕的就是在夜總會陪一輩子的酒。
    但看著眼前的男人，她覺得自己幸運極了。
    看著眼前女人感動的樣子，陳道俊隻能默默的在心裏跟浩南哥說聲對不起了。
    等程子欣回來之後，陳道俊就把這裏的鑰匙，丟給華姐一把。
    坐上車子帶她去吃午餐，怎麽說也是兩人在一起吃的第一頓飯，當然要正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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