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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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我!救我!快救救我!好冷!!”
    “誰?!誰在說話?”
    熟睡的江子淮因為某個人的求救而感到極其不安。
    眼皮在驚恐之下緩緩蠕動,額頭不停冒汗,仿佛做了噩夢。
    那聲音又吵又恐懼,像在深淵處發出的鳴叫聲,讓他頭痛難耐,惶恐不安,不由得無聲呻吟:
    “妹妹...是妹妹嗎?”
    “你去死!”忽然,那個聲音對他大吼。
    霎時一個頭顱出現在麵前,嚇得他驚心膽戰,猛地大喊一聲:
    “啊——”瞬間驚醒。
    此刻他隻覺得全身無力,頭暈腦脹,手腳發虛,似乎還沒從驚恐之餘回過神。
    而傳至耳邊的水滴聲,在房間裏“嗒....嗒....”一滴一滴的落下。
    大概是房間過於沉靜,使得水滴聲特別洪亮,仿佛是來自地獄深淵的召喚,一下又一下地敲擊著他脆弱的心靈防線,使他毛骨悚然。
    注意到自己的四肢正被人用鐵鏈套牢住,嚇得目瞪口呆,不由得掙紮幾下。
    可惜未起作用,使得鐵鏈的“哐啷哐啷”的響徹,回蕩在陰潮地濕的房間裏。
    怎麽回事?怎會在這種地方?
    他不禁的回想,不久前,他正推著坐輪椅的妹妹去超市,在過馬路的時候,一輛紅色大貨車對他們驅來。
    見狀他迅速擋在麵前,然而睜開眼睛就到這了,所以…他這是死了嗎?
    環顧四周,這地方不說有多臭,但房間卻是陰沉極其,裏麵放著幾張陳年舊式的家具,家徒四壁都掛滿窗簾。
    屋內變得漆黑無比,正當他還在整頓思路,驀地聽聞腳步聲,由遠而近。
    “哼!我的好醫生,你讓我好生難找啊!你說我該怎麽懲罰你呢,嗯?”
    對方話音未落,他的耳尖被人從身後含住,因為粘液的沾惹,使他全身像電擊般冷卻發顫,不禁發聲。
    “哼,你可真會勾引人啊,我的好醫生。”語畢,他的下巴被人強製捏著,語氣極度嘲諷。
    那人仿佛在跟一個久違的朋友說話,在說話的同時,他的一隻手已經不安分輕撫在江子淮脖頸之處,還低下頭附吻他的鎖骨。
    這樣的動作讓江子淮嚇得個哆嗦,心跳幾近驟止,身子不由打顫,但因為雙手被扣,四肢無力,無法推開此人,隻能咬緊牙關讓自己清醒:
    “你是誰?為什麽抓我?”江子淮神色恍惚,有氣無力質問道。
    抬眸看著那人,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在麵前。
    此人五官精致,棱角分明,留著長長的頭發披在身後,身穿黑色素袍,看起來鬆鬆垮垮卻是因為這個人的嘴角一勾,讓他與這身慵懶的形象合二為一,如同黑袍與他量身定製。
    也不知哪句話激怒這人,脖頸瞬間被人掐住,讓他一度呼吸不暢,麵紅耳赤。
    “怎麽?江醫生跳了江就不打算認人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到,治好你,現在倒好,你還假裝不認人了?
    我的好醫生,你就不怕我現在就把你掐死?”對方怒目口瞪,幾近瘋魔的狀態,他一句一句從牙縫裏擠出字來,語氣極重,怨氣極深。
    什麽跳江?什麽醫生?他到底在說什麽?
    “放開....我,你抓錯人了...”江子淮用僅有的力氣說道。
    他思維混亂,腦袋空白,畢竟前一秒還在車禍現場,怎麽一覺醒來就在陌生的地方了?
    因為窒息而無法思考,在感覺到馬上就要死的時候,這一刻,腦袋跳出未曾見過的畫麵。
    他看到有個青年身著白色囚服,遊街示眾,邊上都站滿觀望的眾人。
    他被套上枷板,身後還有幾個跟他一樣犯人,但都是上了年紀的中年人,所以他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青年身上了。
    青年很好看,就算披頭散發,破衫襤褸,但依然阻擋不住的他精致的五官,隻是他的神色彷佛沒了光芒,而是絕望的等著生命的盡頭。
    江子淮看到這一幕,忽然覺得有些揪心的痛。
    “騙子醫生去死吧!”因為一位婦人吆喝,其他也紛紛投來水果雞蛋砸在他頭上。
    “還不去死!是你害了所有人,你為非作歹,包庇惡魔,你還有什麽臉麵活在這個世界——是你害了所有人!”
    “沒錯!要不是你救了惡魔,我們會淪落至此嗎?都是你害的!都是你害的!”
    一個個高呼喊罵,但青年沒有回避,而是任由雞蛋砸向他的頭。
    “江子淮你去死吧!去死!”
    聞言,江子淮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那些人,他的名字怎麽會跟自己的名字一樣!
    正當江子淮還在思索怎麽回事,忽然一陣大風卷席而來,瞬間塵土飛揚,人仰馬翻。
    “哈哈哈哈!!你們都得死!都得死!!”有個聲音譏笑道。
    隻見街道的眾人都被一場大風吹得東倒西歪,物品散亂,場麵一陣混亂。
    因為風太大睜不開眼睛,他隻用手遮擋了視線,片刻風停這才鬆開手,沒想到場景已經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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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身體浮遊半空,那個衣著囚服的年輕人已經被五花大綁在床上,而那個人正是掐著他脖頸的人。
    “你就那麽想死對嗎?跟我扯上關係就讓你那麽不堪?那我偏不,我偏不讓你死,我還要折磨你,讓你死都忘不了我!”
    對方一邊說話,一邊拽著青年一隻手腕高高抬起,把他摁在床上,撕破他的衣服。
    “混蛋!滾開!快滾開!”此刻的青年沒再沉默,而是發出反抗的聲音。
    但他的力氣不及對方,很快身子朝下,江子淮看著眼急,他想要拯救青年,但壓根碰不到他們的身體,而是任由事情進一步發展。
    對方先是搶占青年口腔,讓他再也說不出話:“唔...唔...”
    隨後他把青年雙手高舉摁住,讓他再也沒有反抗的力氣,頃刻間,青年衣服被一絲不苟的扯開。
    江子淮站在一側,再也看不下去,轉過身閉著眼睛,聽著身後傳來青年的痛苦之聲。
    也不知為何,青年明明不是他,但心裏卻莫名的難受起來,他不由得想是因為他們名字一樣嗎?可為什麽他的心會如此之痛?就像親身經曆...
    不知不覺流下淚水,他聽到耳邊傳來聲音:
    “你哭了?”這聲讓江子淮瞬間頓鄂,猛地睜開眼睛,而他的衣服已經被人褪去,身體的遍布都是紅暈,一個赤裸裸的人跪在麵前。
    “為什麽?為什麽就不能放過我?為什麽要這樣傷害我?!”
    江子淮話音未落,淚水卻如湧泉般的溢出眼眶:“為什麽要這樣折磨我?”
    他不知在向誰喊冤,是在為自己還是在為身體的主人,隻是一股腦的隻想哭,想發泄,有那麽一瞬間,彷佛就是青年轉世。
    “哼,怎麽?剛才不是還挺能裝?”對方一邊說話,一邊站起,手一伸,一件黑袍騰空而起穿至他身上,一個衣冠禽獸,盛氣淩然,肩寬腰窄身材筆直的男人再次重現。
    江子淮沒有理會,而是定睛看著他。
    “我告訴你江醫生,你這輩子都不可能甩開我,懂了嗎?”
    他說話間,手指勾住江子淮下巴,因為他的四肢被綁著,根本無法反抗,隻能不情不願的動動嘴皮,別開眼。
    “魔邪,有本事就給我出來?!不要以為你把人藏在這裏,我就找不到你?!”
    門外傳來一個男性聲音,語氣急促,聲音渾厚粗狂大喊道。
    “喲!不愧是號稱東周第一美人江醫生,都這麽多年過去,追求你的人真是沒斷過啊。”
    他雙手抱臂站在窗邊,語氣嘲諷,皮笑肉不笑。
    “魔邪,你還是不是男人?有本事就出來跟老子比一場?”
    江子淮細細聆聽外麵人的聲音,似乎想從中知道此人是誰。
    “嘖!——真煩!”對方出開門前,不知從哪裏飄來一張被褥蓋在江子淮身上。
    江子淮得以裹身後,身體得到了許許回暖,他坐在床上看著四肢,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鏈子。
    “我說趙莊主,你就那麽想把江醫生搶回做你的壓寨夫人,是不是太急躁了些?”
    “放屁!我跟江醫生那是明媒正娶,情投意合,要不是你從中阻攔我們兩個人早就成了!”
    “哦,是嗎?可我聽說你們趙氏是以他父親為人質,若是江醫生不同意,你還想把人家父親殺了?”
    江子淮仔細聽著門外人的交談聲,可是這些信息都太炸裂,他隻能拚命回想身體主人的記憶,強迫自己靜心,閉著眸子努力在記憶中找尋相關信息。
    “趙莊主?趙莊主?趙青州?是了,想起來了。”江子淮瞳孔瞪大。
    他的確跟這個人有過一段糾葛,那時候的他才十七歲,某一天忽然有人衝到他家中告訴他,他的父親被土匪抓了,因為父親獵了一隻狼,當年高原山莊便是趙家主宰,所以他們認為山上的狼也是他們家的。
    最後他父親喊冤入牢,但趙氏並不打算就此罷休,而是對他們說隻要把他的兒子嫁給趙氏兒子作為妾,就可以放了他的父親,後來重病多年的母親因為受到刺激,再也醒不過來。
    為了救回父親,他便答應對方的請求,這才有明媒正娶的說法。
    那時候害怕父親受到傷害,所以明麵上不敢怠慢,而是裝作喜歡趙氏兒子。
    後來趙氏對他們父子倆也算客氣,有他們的幫助日子的確好過了。
    但母親的事始終是他們心口傷,父親自知年邁無法與有權有勢的趙氏抗衡,在正式結婚的那天,趙氏敲鑼打鼓抬著轎子去他家,然而讓趙氏萬萬沒想到,半路出了個程咬金截斷了路。
    他在轎子裏被人光天化日搶走,直到看清那人,才知道是他當年救下一名孤孩。
    江子淮一方麵責怪,又一方麵慶幸,因為他不喜歡趙氏兒子,可是他怕失蹤會導致父親遇到麻煩,所以一直想要找機會回去,但有一天一個不好的消息降臨了。
    孤孩對他說,他的父親為了不拖累他,已經選擇上梁自刎,孤孩還帶給來一封信,是父親的親筆。
    信上大致就是讓他按照自己喜歡的做,而不是為了家人丟掉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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