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起逛街，杜小月這邊看看那邊瞧瞧，蓋章帝則和秀梅說話聊天，至於莫離，自顧自的抽著自己的煙。
    杜小月來到一個賣魚的攤子前，這時忽然來了一頂轎子，莫離趕忙讓她躲開。
    蓋章帝和秀梅依然聊著天，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四人繼續往前走。
    莫離突然笑了起來。
    聽到笑聲，蓋章帝看向他，問道：“莫離笑什麽？”
    莫離說道：“我想起京城一句順口溜來。”
    蓋章帝說道：“哦？怎麽說？”
    莫離伸手一指，說道：“您看這四人抬轎，前邊倆兒，後邊倆兒，有人把這轎夫比成了四類官員。”
    蓋章帝問道：“第一類呢？”
    莫離說道：“好比軍機之類，叫揚眉吐氣。”
    蓋章帝搖著折扇，說道：“軍機，揚眉吐氣？第二類呢？”
    四人停了下來。
    莫離說道：“好比是禦史，叫不敢出氣。”
    蓋章帝說道：“不敢出氣，什麽意思？”
    莫離說道：“他可不是前麵口鼻出氣，他指後麵不敢出氣。”
    蓋章帝瞬間明白了，說道：“不敢放屁，哈哈哈哈……”
    正要往前走呢，莫離突然將他叫住，說道：“黃三爺，咱們這兒坐著歇會兒？”伸手一指某個地方。
    蓋章帝說道：“坐這歇會兒？”走到石凳上坐下。
    莫離也坐了下來。
    兩個女人則坐在長一點的石凳上。
    蓋章帝問道：“怎麽叫不敢放屁？”
    莫離說道：“您想，他那屁股不是對著轎門呢嗎，好比當禦史的，不敢多說不敢少道，否則必定得罪上麵的。”
    蓋章帝問道：“那後邊頭一個呢？”
    莫離想了想，說道：“額……好比翰林，叫昏天黑地。您想，前麵這麽大一轎子擋著，今兒個往這麽走，明兒個往那麽走，看不見往哪兒去，也不分東西南北。”
    嘿嘿嘿……
    蓋章帝聞言笑了笑，問道：“最後一個呢？”
    莫離說道：“好比各部的屬員，叫全無主意，前邊怎麽走，後邊就怎麽跟著唄。”
    “嘿嘿嘿……有點道理。”蓋章帝笑著說道。
    杜小月站起身來，說道：“第一軍機，揚眉吐氣。第二禦史，不敢放屁。第三翰林，昏天黑地。第四部曹，全無主意。”
    蓋章帝說道：“我這滿朝文武叫你們給說成什麽了。”
    莫離說道：“額……街頭巷議，隻供參考。”
    蓋章帝笑著點點頭。
    莫離說道：“黃三爺，我說咱們也雇兩頂轎子，走到哪兒算哪兒吧。”
    蓋章帝說道：“雇兩頂轎子？走著。”
    杜小月也說了聲走。
    四人來到轎子前。
    杜小月說道：“轎夫，來，來生意了。”
    四個轎夫站起身來。
    蓋章帝走了過來。
    杜小月繼續說道：“黃三爺，裏邊請。”做了個請的手勢。
    蓋章帝剛坐進轎子，就想起一件事，說道：“哎，不許放屁。”
    轎夫說了聲是。
    ……
    碧藍的天空上布著幾朵白雲。
    天空之下。
    是連綿的青山。
    某個地方。
    街道上，蓋章帝等人正往前走著。
    和之前一樣，杜小月依然這邊看看那邊瞧瞧。
    莫離見她走得慢了一些，對她說道：“身背國庫，你可千萬小心點兒，跟著一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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