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9章 溫棠的追求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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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我看溫小姐她......”
    林沐一時嘴快,等蔣行舟陰寒的目光落在身上是才驚覺自己說錯了話。
    連忙改口,“呃......太太她,有事情在忙,這麽晚了,咱們去打擾不好吧?”
    蔣行舟將手機屏幕懟到林沐眼前——時間顯示:19:45。
    他扯了扯嘴角,要笑不笑,“我找自己老婆報平安,為什麽會是打擾?”
    林沐大腦飛速運轉,瘋狂找補。
    “我這不是看你生著病打著針,怕影響你身體嘛,而且,夫人還在外麵守著,她不會讓你拖著這副身子出門的。”
    蔣行舟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溫棠。
    他想要抱抱她。
    他們的關係已經緩和了,他再哄一哄,說不準棠棠就願意跟他回來一塊住了。
    自己一個人睡的床,並不舒服,怎麽也睡不好。
    生病怎麽了?
    打針怎麽了?
    影響他去找老婆嗎?
    想到沈玉蘭對溫棠的態度,蔣行舟頭疼的捏了捏眉心,頗有幾分不耐煩。
    “想辦法把她給支走。”
    林沐,“......好。”
    感情他說的話又白說了。
    等待的時間很難熬。
    半個小時後。
    沈玉蘭接到了老宅傭人的電話。
    “二夫人,大夫人回來了。”
    自打沈玉蘭搬進老宅之後,孟子舒心裏頭膈應,很少回來。
    除了逢年過節或必要時刻,基本見不到她的人影。
    沈玉蘭眉頭緊皺,不爽的問了句,“她怎麽突然回來了。”
    老宅裏基本都是蔣老爺子的人,輕易買通不得。
    給沈玉蘭通信的,是她花了好大功夫才買通的外院灑掃人員。
    沒有通報,根本進不去內院。
    她隻知道孟子舒回來了,哪知道她來幹嘛。
    沈玉蘭這輩子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榮華富貴跟在蔣家的地位。
    威脅她地位的人突然出現。
    她哪還顧得上蔣行舟,拿起包著急忙慌地走了。
    不對勁。
    她得回去看著那個女人。
    至於兒子。
    他身體素質強。
    區區一點傷,一點燒,在從小挨餓受凍中摸爬滾打的他而言,並不值一提。
    二人不愧是母子。
    從本質上來說,蔣行舟跟沈玉蘭是同一類人,口口聲聲說愛,說在乎。
    其實,一旦發生什麽,第一時間拋下的,就是愛的人。
    沈玉蘭一走。
    蔣行舟不顧林沐的勸阻,一把將手上的針頭拔掉,隨意的拿紙擦了擦血跡,簡單的收拾了下自己,帶著愉悅的心情前往獅海灣。
    一路上,催促沒停過。
    “林沐,快點。”
    “.......”
    “林沐,再快點。”
    “......”
    “快點。”
    林沐頭都大了,一個小時的路程,要快到哪裏去,“老板,再快就要超速了。”
    他駕駛證的分,遭不住。
    “最多十分鍾,就到了。”
    蔣行舟這才滿意。
    他摸索著放在腿上的禮盒,青紫無血色的臉上掛著淺淺笑意,“棠棠一定會喜歡。”
    還有兩個月不到,就是他跟溫棠的四周年結婚紀念日了。
    早在半年前,蔣行舟就悄悄聯係了大師定製了項鏈。
    項鏈款式複雜,精美絕倫。
    最中心的位置上,三顆鴿子大的粉磚相呼應,由手工切割雕刻,鑲嵌其上。
    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光彩奪目。
    溫棠的皮膚白。
    不敢相信這粉色的磚石有多麽配她。
    蔣行舟眉眼柔情。
    他要親手給棠棠提前戴上。
    至於周年禮物,他還有時間來得及準備的。
    獅海灣。
    王阿姨剛洗完碗收拾廚餘垃圾正準備回家。
    門鈴響起。
    她擦了擦手前去開門。
    映入視線的是一張骨相優越的俊俏麵容,就是臉上的青紫痕跡影響了觀感,多了幾分桀驁不馴。
    天都黑了,突然冒出來一個陌生的男人。
    王阿姨警惕道,“有什麽事嗎?”
    蔣行舟,“我來找溫棠。”
    說話的功夫,視線越過王阿姨看向裏邊,卻找不到心心念念的那道身影。
    他抬腳就要往裏走。
    王阿姨不悅的擋住他,“你誰啊,找小溫有什麽事情嗎?”
    這人怎麽那麽沒禮貌?
    看著人模人樣的,話不說清楚就算了,沒經過主人家的同意就肆意打量,更是試圖闖入她人住宅。
    視線下移,看到了蔣行舟手裏拿著的禮物盒,王阿姨一下子就頓悟了,“你是小溫的追求者吧?”
    “小夥子,別怪阿姨沒有提醒你,追求女孩子可不是這麽追的。”
    王阿姨數落道,“你別以為你長得帥了點就可以找上門來,懂不懂得尊重她人隱私啊?”
    小溫天天忙得兜兜轉,可沒見說過有什麽朋友要來家裏做客的。
    很顯然。
    這個手斷了的帥哥,是不請自來。
    找老婆被攔,蔣行舟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了。
    他咬牙切齒,“我是棠棠的丈夫。”
    王阿姨“咦”了一聲,差點沒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小溫的丈夫不是死了嗎?”
    林沐瞳孔震顫,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厲聲嗬斥,“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王阿姨記得應聘的時候。
    顧南枝說的是,“我朋友她丈夫出軌被車撞死了,現在一個人懷著孕生活,所以我想找個經驗豐富的阿姨照顧她的生活。”
    王阿姨是過來人,腦子一轉彎就想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顧南枝說的,應當是氣話。
    眼前人,十有八九真是溫棠的丈夫。
    那就更不能讓人進去了。
    王阿姨沉著一張臉,罵道,“趕緊滾,老娘沒功夫搭理你們這種不要臉的人。”
    “腦子有病啊,死人都冒充,以為老娘是傻子不成。”
    王阿姨對出軌男那叫一個深惡痛絕。
    她的丈夫就是出了軌拋下她們母女二人跟小三雙宿雙飛。
    這些年。
    她一邊工作,一邊帶孩子,單親媽媽的苦她比任何一個人都要清楚。
    對著蔣行舟黑得跟鍋底似的死魚臉翻了個白眼,王阿姨抬手就要將門關上。
    林沐眼疾手快,衝上去不顧被夾的風險將門堵住,著急解釋,“大娘,我們沒騙你,不信你問太太看。”
    就因為信,王阿姨才沒打算讓他們進門。
    出了軌的男人就應該去死。
    跟個臭蒼蠅一樣時不時出現惹人煩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