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9章 破鏡會重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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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棠怒目橫眉。
“蔣行舟,你發什麽瘋?”
“老婆,這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告。”
蔣行舟不以為然地笑了笑,他抽出一張濕紙巾,一點一點擦去自己唇邊被沾染上的血跡。
“在我麵前,怎麽可以去想別的男人?”
血紅的顏色為他的唇增添了幾抹色彩,看上去更顯妖冶迷人。
蔣行舟將濕紙巾隨手一扔扔進垃圾桶內,身子微微仰後仰,靠在沙發上,一副睥睨的姿態,微微偏頭,看向了溫棠那張冷豔的側顏。
他嘲諷,“老婆,你是不是在想,或者說,在期待陸聞璟從我手中把你帶走?”
溫棠不語。
那雙倚靠在膝蓋上的手卻不自覺地攥緊。
夫妻多年,他們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一個眼神,一個細微的動作,蔣行舟便能猜測到溫棠心中的猜想。
在溫室裏嬌養長大沒經曆過世事打磨的嬌花,如何玩得過在商場上摸爬打滾多年的商人?
蔣行舟,“放心吧,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陸聞璟算是個什麽東西?
一個不知廉恥覬覦別人妻子的小三,也妄想跟他爭?
哪來的資格?
哪來的臉?
還眼巴巴的追上來,嗬嗬,臉皮比城牆還要厚。
溫棠是他的老婆,陸聞璟這麽警惕是什麽意思,擔心他會傷害自己的老婆嗎?
可笑。
從頭到尾,溫棠都沒有給予蔣行舟一個音節的回應。
蔣行舟也不在意,重新拿了個張濕紙巾,強硬的掰過溫棠的抗拒的臉,“別動。”
他目露凶狠,是溫棠從未見過的神情。
蔣行舟雖態度不好,下手卻是極輕,一點一點將溫棠嘴角有些幹涸的血跡擦幹淨。
等保鏢將散落在地的各式各樣婚紗碎紗撿起來裝到盒子裏,蔣行舟帶著溫棠一塊站起身來。
他笑意盈盈,看著心情很是不錯,“老婆,走,我們回家。”
回家?
哪?
對上溫棠疑惑的目光,蔣行舟重複了一遍,“回我們的婚房,我們的家。”
“老婆,你說破鏡不能重圓,我不信這個理,我隻信事在人為。”
“兩個月,我隻要兩個月時間,這一次我決不食言。”
蔣行舟提起那個裝著婚紗碎布的箱子,眉眼之間除了堅定與認真,再無其他。
“老婆,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破鏡重圓,婚紗被毀了,沒關係,到我們婚禮那一天,我會讓它完好如初的,出現在你眼前,穿在你的身上。”
蔣行舟已經在日後每一天的規劃都算好了。
不出意外的話。
兩個月,南城研發就徹底進入正軌開始盈利。
屆時......
不管外界如何,都不會動搖蔣氏根本了。
即便因為那些沒頭沒尾的流言蜚語蔣氏的股市因此而下跌,他也有應對之法。
如今。
他隻不過需要一些時間而已。
短短兩個月......
而已。
一抹抗拒,自心底深處萌發,溫棠深深的皺起了眉,心裏是一萬個不願意。
回去?
回去了她還有離開的機會嗎?
溫棠用腳後跟去想都能夠想明白蔣行舟此行的目的。
但她沒有辦法去改變,再怎麽抗拒,再怎麽不喜歡,也隻能夠跟他走。
車上。
蔣行舟臉上的掌印消下來些。
溫棠坐在最左邊的車門的位置,本意上是想著離他遠一些。
卻不曾想,蔣行舟幾乎整個人都黏到了她的身上,像一隻狗皮膏藥,怎麽甩都甩不掉。
從前,這是浪漫的象征,熱戀期時兩個人就跟交頸鴛鴦一樣,恨不得時時刻刻都黏在一起。
可今時不同往日了。
兩人的心境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
麵對蔣行舟的靠近跟親近,鼻腔中嗅著男人身上的散發出來的淡淡熏香,溫棠一顆心怎麽都無法平靜下去。
有煩躁。
有厭惡。
有惡心。
有不耐。
唯獨沒有歡喜,一絲一毫都不曾有。
她現在,恨不得離他十萬八千遠,目光所及之處,最好再也不見。
想到陸聞璟.....
溫棠眸光閃動,恢複了聚焦。
她看向窗外,著急的尋找著那輛麵包車的蹤跡。
如蔣行舟所言。
那輛車,卻是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們,保持著一個恰到好處的距離,車回馬龍之中,各式各樣的車子來來往往。
白色的麵包車並不顯眼,如果不是有心留意,根本就發現不了。
溫棠以後看不清車內的場景,也沒辦法分辨車裏的人是不是陸聞璟。
但她心中,已然猜到了七八分。
應該......是他。
這個世界上沒那麽巧的事情的。
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心中蔓延,溫棠緊張的攥緊了拳頭,連帶著大腿上的白色的衣裙布料一塊攥進了手心裏。
如果是學長的話。
他應該是發現她跟蔣行舟在一塊了。
那麽......
他是察覺到了不對勁。
還是覺得......
她要跟蔣行舟重歸於好?
溫棠不敢去猜。
她跟陸聞璟的交情不算深,他未必了解她的性子,一個要離婚且懷了孕的女人,跟自己的準前夫進進出出。
在醫院睡同一個房間,睡同一張床。
還在婚紗店試婚紗。
是個正常人都覺得他們要重歸於好破鏡重圓。
一屆外人,總歸管不了人家兩夫妻的事情,即便是律師也不例外,更別提她的手機還被蔣行舟給拿走了,想要給人通信根本不可能。
況且......
除了陸聞璟跟顧南枝,她還能夠給誰通信。
溫棠頓時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熟悉她性子的人,隻有顧南枝一個。
就算溫棠親口承認自己原諒了蔣行舟,想要跟他好好的經營這段婚姻,顧南枝也是不會相信的,隻會以為,蔣行舟用了什麽特殊手段逼著溫棠說謊無做違心的事情。
或者,給溫棠下了蠱,操控著溫棠的言行。
顧南枝寧可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的存在,都不會相信溫棠會吃回頭草,還是一顆沾染了狗屎的草。
因為她們熟悉彼此。
知道對方是怎麽樣的人。
不用說,都十分清楚對方的決定。
可現在,唯一一個知曉溫棠的,熟知溫棠性子的人,正躺在病床上,不能言,不能語,甚至連危險期都沒有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