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33章 他是真的禽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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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棠白了他一眼。
對這種狗屁不通的屁話,是一個字眼都不相信。
不會對她做什麽?
嗬嗬。
鬼都不信。
溫棠冷笑連連,抬手指向了那兩間裝修好的兒童房,“那裏不能睡人是吧?”
曾經,他們無數次盼望新生命的到來。
那兩間房子,凝聚了這三年來他們所有期待。
一間男房。
一間女房。
空間很大,一間占據一層樓,裏邊的東西應有盡有,區區一張床,還是可以的。
反正她睡哪裏都可以,就是不能夠跟蔣行舟一起睡。
這人手腳不老實。
以前她來月事的時候,蔣行舟就說過類型的話,“放心吧老婆,我還不至於那麽禽獸,連著幾天的功夫都等不了。”
事實證明。
他是真的禽獸。
她沒睡著之前相安無事。
等她睡著後,這人就不老實了,手在她的身上瘋狂點火,所到之處,燙得她心癢難耐。
最後的結果就是。
一整個晚上,兩個人都沒有睡好,除了最後一步,該做的事情都做了。
有案例在前,溫棠是腦子進水了才會去相信他。
就算沒有案例在前,以他們現在的關係,也不是能夠睡同一張床的程度。
在醫院那一晚。
她佝僂著,吸著肚子,全身上下緊繃得不行,連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蔣行舟的那雙手上,生怕他摸到她肚子的異樣......
別說睡在一起了。
一想到監控的事情,溫棠便覺得如芒在背,這麽生活在同一個空間裏,她甚至不知道還能夠蠻多久。
睡覺的地方有沒有監控?
洗澡的地方有沒有監控?
對於這些,她通通不知道。
蔣行舟,或許真能夠喪心病狂到無死角安插掉地步。
“讓開。”
溫棠徑直掠過蔣行舟,朝著樓上走去,一推開兒童房間的門口,她傻眼了。
裏邊的那張特殊定製的3乘以3.5的席夢思大床早已不見了蹤跡。
若不是牆上遺留下來的安裝痕跡,溫棠幾乎要以為自己是記憶錯亂了。
溫棠不信邪,又往樓上另一間兒童房走去。
門打開。
情況跟樓下一模一樣。
兩間兒童房,根本沒有給她睡覺的地方。
溫棠疑惑,低聲嘀咕起來,“床呢......?”
蔣行舟不知何時出現在了身後,男人暗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棠棠,我們家就隻剩下主臥一張床呢,兒童房裏的那兩張,早在你回來之前,我就讓物業給搬走了。”
他了解溫棠。
就算把人帶回來了,她也未必會跟他親近,分房睡是必然的。
可他都把人帶回來了,在他們的婚房裏,還分床睡?
可笑。
蔣行舟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他這次把人帶回來,一是想著不讓溫棠亂跑,不讓外邊的狗男人有趁虛而入的機會。
二是想到彌補這些日子裏帶給溫棠的傷害。
他們之間有著那麽多年的感情,還有著從小一塊長大的情誼,他們是彼此之間最重要的人,這一個月來發生的隔閡,定然能夠抹除掉。
他的棠棠......最是心軟了。
溫棠心裏想著事情,蔣行舟的突然出現嚇了她一跳,心裏一個激靈,溫棠皺眉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她沒理會蔣行舟。
自顧自的下了樓,走到更衣室前,推開門走了進去,從裏邊拿出了毯子。
而後朝著客廳處走去。
誰規定人一定要睡床?
那麽大的貴妃椅,她不能睡嗎?
頂多是不舒服了些。
沒有沙發,她也能夠睡地板的好吧?
睡哪裏都行,反正就是不跟蔣行舟睡一覺。
沒有阿姨幫她,那她就自己弄。
溫棠費勁的將毯子鋪在沙發上,用沉默表示著自己的抗議。
看出了她的想法,蔣行舟無奈的歎了口氣,“讓我來吧。”
他的棠棠,這個性子一直沒變,一如既往的倔強。
有人幹活,溫棠自然不會矯情。
能夠免費用的勞動力就用。
她手一撒,毯子墜在了沙發上,完美的避開了蔣行舟伸過來企圖接過的手。
毯子輕飄飄的墜下,連聲響都沒有發出,缺如一記重錘,狠狠的砸入蔣行舟的肺腑。
他將唇線抿直,垂下眸掩蓋眼底的情緒,一副任勞任怨的模樣,彎下腰杆就要去處理。
阿姨做好吃食出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先生,讓我來吧。”
阿姨頓時覺得自己的工作受到了不可抗力的威脅,連忙將手中的托盤放到了餐桌上,洗幹淨手,著急忙慌地走過去。
蔣行舟也不跟她爭,將位置讓了出來。
雖然沒人說,這毯子的用途是什麽,可阿姨是過來人,靠猜都能猜出來大半。
人兩夫妻,這是在冷戰中。
就是不知道這個沙發,是誰睡了。
阿姨不敢問,麻溜的收拾好沙發後,這才折返回廚房將剩下的食材給端出來。
“先生,太太,可以用餐了。”
看到蔣行舟那張臉,溫棠心裏就煩得厲害,哪裏還有吃飯的心思。
她搖了搖頭,拒絕道,“我不餓,你們吃吧。”
說話的功夫,人就要往沙發上躺。
這下阿姨是看明白了。
一抹意外自眼底劃過。
怎麽......是太太睡的沙發?
她還以為是先生呢。
“不行。”
蔣行舟態度強硬,“不餓也多多少少吃一點,你看你自己都瘦成什麽樣子了?”
溫棠懶得理他。
蔣行舟威脅道,“你不吃,明天就別想看見顧南枝了。”
顧醫生?!
阿姨不敢置信的抬起頭來,看了看蔣行舟,又看了看溫棠,意識到自己越界了又連忙把頭低下去。
先生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你!”
溫棠氣急,想要罵人的話幾乎脫口而出,“蔣行舟,我吃不吃關你什麽事?”
蔣行舟道,“你是我老婆,怎麽不關我的事?我擔心我自己老婆餓著肚子,有錯嗎?”
溫棠冷笑。
站在原地跟蔣行舟無聲的對峙著。
擔心她?
簡直可笑。
這算什麽擔心。
溫棠不得不感慨,蔣行舟說話是越來越有藝術成分了。
強迫,威脅,被他完完全全的改了一個意思。
這就是他所謂的擔心。
無聲的硝煙在客廳之中彌漫開來。
如果眼神能化刀,蔣行舟早就被千刀萬剮了無數遍。
從前的歡喜,愛意,早就在蔣行舟一次又一次不顧溫棠的意願下,化為烏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