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莊周夢蝶
    “宗主，這是這次行動的報告。”坤靈尚賈敲響康傑的房門，遞出厚厚的報告。
    康傑翻看了兩下，點頭回問道：“你與顧長老都沒有受傷吧？”
    “宗主放心，並沒有。”
    “那就好，你先回去吧，我整理一下。”
    坤靈尚賈離開時，王傑希剛巧從走廊路過。
    “！”
    王傑希看清來者，舌頭打結，語無倫次：“坤靈……尚賈！”
    “哦?”坤靈尚賈聽到王傑希的呼喊聲，悠然轉頭，“傑希小友，直呼副宗主的名字，怕是不太好吧?”
    王傑希震驚之餘，見到同門師兄向其打著招呼，十分自然，根本沒人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
    “他怎麽變成副宗主了?坤靈叁窟去了哪裏?”
    “有時間找我聊聊吧，我們也好久沒見了——”坤靈尚賈輕聲開口，說完若無其事地離開。
    “不行，我要先告訴顧師弟！”王傑希又忘了顧興宗已經不是師弟了。
    王傑希跨步而奔，卻在大門處被宋朝蘇攔下。
    “王師弟，你要去哪裏?”
    王傑希冷聲回答：“我有些事情。”
    說著，王傑希就撞開宋朝蘇，側身想要離開。
    宋朝蘇直接拉住王傑希的手腕，順勢伸腿一夾，整個人都掛到了王傑希的身上。
    王傑希生氣，怒罵道：“你要幹嘛！”
    “王師弟，你隻要出去一次，師傅就要扣我五百點貢獻值，我不能讓你出去！”宋朝蘇暗暗使勁。
    王傑希才不管你這那的，邁開步子就要往前走。
    宋朝蘇佩劍也不要了，直接丟到地上，緊抱住王傑希。
    “我的貢獻值！”宋朝蘇哭喪起來，“你這一去，我還倒欠師傅兩百！不要啊！”
    “我給你補！”王傑希又邁出一步。
    宋朝蘇眼睛一亮，不過想到事情敗露後，師傅拿藤條抽自己的場景，就伸出手拉住門框。
    “不行！王師弟，求求了！”
    “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
    正是兩人爭執的激烈時，康傑打開房門，冷冷嗬斥一聲：
    “王傑希，我怎麽交代你的?”
    王傑希腳步僵住，退回庭院當中。
    宋朝蘇趕忙從王傑希身上跳下來。
    “沒事，沒事，我跟王師弟玩鬧呢，師傅您早些休息吧！”
    康傑不語，目光緊盯王傑希。
    王傑希勾頭，沉默半晌回到自己的房間。
    宋朝蘇小心撿起自己佩劍，生怕師傅遷怒於自己。
    康傑揉了揉緊蹙的眉心，回到自己的房間。
    翌日。
    顧興宗從睡夢中醒來，他的身上又多了幾條紅色印痕。
    用冰水輕輕擦拭身體，顧興宗皮肉上的灼燒感才得到緩解。
    坤靈尚賈此時也找來。
    “這麽早，何事?”顧興宗穿好衣服，向坤靈尚賈發問。
    “早些去天宮吧，不要讓無名宗主擔心。”
    坤靈尚賈站在洞府門口，雙手藏入寬袖，放於身後。
    “你這倒是與坤靈叁窟有些不同。”顧興宗就此點評。
    坤靈尚賈微微一笑，說出自己的看法：
    “江晨遠與你是宿敵，但在達到宿命之戰的關鍵節點前，他才是最沒有威脅的。”
    “又是宿命，”顧興宗走出洞府，“宿命是你們的口頭禪嗎？”
    “有些事情，你總是會明白的。”坤靈尚賈跟上顧興宗的腳步。
    顧興宗歪頭看了這個藍發老頭一眼，輕輕搖頭。
    顧興宗與坤靈尚賈來到登仙台上，顧興宗突然開口：
    “那你說說看，我身上所背負的‘宿命’是什麽?”
    坤靈尚賈熟練地催動真氣，運轉登仙台上的陣法。
    等待其上白光亮起，坤靈尚賈才回答顧興宗的問題：
    “你的宿命，不是你自己來決定的嗎。”
    “這話倒是中聽。”
    白光消失，兩人來到天宮之上。
    顧興宗率先邁出腳步，踏在空廊的磚石上。
    視線滑過空廊兩邊的石柱，上麵的字跡仍是混在一起，難以分辨。
    “無名宗主。”
    顧興宗來到圖書館，無名正在其中整理圖書。
    “嗯，”無名轉臉，“最近可有長進?”
    “有些吧。”顧興宗意味深長，把話說得很模棱。
    “那就好。”
    無名將手中的書冊放入書架當中，並指給顧興宗看：
    “這些都是我特意為你整理出來的，你可以看看。”
    “好的，多謝。”
    交代完顧興宗後，無名離去，與慢悠悠走來的坤靈尚賈打個照麵。
    “無名總宗主。”坤靈尚賈欠身。
    無名本不想理會，可她感覺到這位“坤靈副宗主”有些不一樣了，於是她點頭應下，多看了對方幾眼。
    “坤靈宗主——最近有些變化。”
    “是的，托無名總宗主的福，屬下最近精神很好。”
    無名稍有遲鈍的點頭，走去祖師堂殿的路上。
    顧興宗拿起那些無名宗主為自己準備的書籍，翻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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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嘖，毫無幫助。”
    上麵的文字又開扭曲，變得晦澀，難以理解，顧興宗唾罵一聲，將書放回原處。
    “要我幫忙嗎？”坤靈尚賈走上前來。
    顧興宗猛地閉上另一本看得眼花的書冊，遞給坤靈尚賈。
    “那你幫我去書架上挑兩本吧。”
    顧興宗又掏出其他的，繼續翻看。
    “對了，”顧興宗突然想起來，“你知道我要的書是什麽樣子的嗎？”
    “當然，你就放心吧。”
    坤靈尚賈走上台階，手指滑過書架上琳琅的書冊。
    忽然，坤靈尚賈停下腳步，手指落在一本書的封脊處。
    坤靈尚賈倏地將其拉出。
    “《莊周夢蝶》，有趣的名字。”
    坤靈尚賈站在樓梯上，舉著手中書冊，向顧興宗喊道：
    “我好像找到了！”
    顧興宗放下手中書籍，抬頭：
    “真的?快讓我看看！”
    坤靈尚賈跑下樓梯，將藍色封皮的書籍交到顧興宗手中。
    “你怎麽知道這本會是我要的?”顧興宗一邊翻開封頁，一邊詢問坤靈尚賈。
    “嗯，靈感吧。”
    “?”顧興宗看著目慈麵善的老者，嘴快扯到下巴了。
    “怎麽比坤靈叁窟還靠不住！”顧興宗內心吐槽。
    “你快看看。”
    “好吧。”
    顧興宗目光移回書名上，口中念叨：
    “《莊周夢蝶》，正好我這幾天噩夢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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