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六十，站如嘍囉。
    樂長老的一句話，把陳長老懟得啞口無言。
    “照樂長老的說法，我們就完全不管咯？”吳長老忽然冷笑道。
    “倒也不是不管，而是不用著急，再看看。”
    樂長老的話十分有道理。
    說完之後，眾長老紛紛點頭稱是，一時間把吳長老給晾在那裏。
    李昌垣也參加了這次會議，但卻一言不發，全程圍觀。
    看著眾長老爭吵不休。
    直到會議結束，依舊沒能達成共識。
    傍晚時分，會議結束。
    李昌垣跟吳長老等人回到辦公室，又開了個小會。
    “目前看來，樂長老的嫌疑可以排除。”
    “陳長老的嫌疑最大。”
    “沒錯，眾人之中隻有他跳得最高！”吳長老點了點頭。
    李昌垣聞言點了點頭，又道：“不排除他是故意的。”
    “你是說，唱雙簧？”
    “沒錯，一唱一和。”李昌垣淡淡一笑，扭頭望向大會堂方向，感歎道：“我們的敵人有點多。”
    因為這半年的擴張，長老會的規模已經大了一倍。
    但真正認同他們的思想，並且願意付出努力的人，隻有不到百分之五。
    其他的長老，都是認同別的思潮。
    這是沒辦法的事。
    李昌垣也努力爭取過那些新人，但得到的回答都是十分一致。
    “我努力了這麽久，就不能享受享受？”
    是的，人人都希望享受。
    沒有人願意回到曾經的時代，去過那種普通人的日子。
    哪怕有天魔這把利劍懸在頭上，也沒有多少人在乎……更何況，這把劍已經十幾年沒有落下。
    再過幾年，等這一代人老去，下一代人就會失去敬畏。
    “還是朋友太少了。”
    吳長老也跟著感慨道。
    他們走的路，不符合絕大多數人的利益，注定是一條沒有朋友，隻有敵人的不歸路。
    但就算這樣，他們也不曾猶豫。
    這個世界病了，必須要把它治好。
    驅除天魔，恢複世界，就是在治病！
    “再觀察一下吧。”
    李昌垣思索片刻，提議道：“重點是樂長老和陳長老，其他發過言的長老也要留意。”
    “太多了。”吳長老苦笑道。
    “如今的長老院，人實在太多，根本沒辦法全部留意。”
    “那就重點留意幾個。”
    李昌垣點了點頭道：“反正這件事還沒完。”
    “好吧。”
    吳長老很快答應下來。
    ……
    第二天一早，毛熊大使館。
    龍國的使者很快前來遞交調查函。
    長老院雖然吵了一下午也沒有結果，但有些事情還是要去做的。
    比如要求毛熊釋放人員，調查事情的過程，以及跟韋開取得聯係。
    隻是沒想到，毛熊全都拒絕了。
    甚至沒給出抓捕的理由。
    隻是說，毛熊沒有對韋開進行抓捕，隻是宗上請他去金頂聖堂坐一坐。
    對此，龍國的使者也無可奈何，隻好將這件事報告給長老院。
    “反了他們！”
    上午的長老大會上，陳長老依舊怒氣衝衝，第一個站出來大聲斥責。
    “我這就去把毛熊的使館砸了，把他們的大使捉回來！”
    “慢！你這樣衝動有什麽用？”樂長老沒好氣道：“人家篤定了我們不敢輕舉妄動，你亂來隻會給韋戰神添亂。”
    “說的不錯，依我看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這都一天了，還沒反應，難道我們還要繼續等著？”
    “不然呢？”
    “當然是以牙還牙！”
    “那你去！”
    “去就去！”
    陳長老越說越激動，直接扭身就走，似乎真的要去砸了毛熊的使館。
    眾長老見狀，也沒幾個人前來阻攔，隻是默默地看戲。
    台上的吳長老見狀，不由得眉頭緊皺。
    “這家夥，未免太過魯莽……感覺不像是演的。”
    “那樂長老呢？”李昌垣扭過頭，小聲討論道：“他一直在激怒陳長老，看起來不懷好意。”
    “不，他隻是單純的想看樂子。”
    吳長老對他的性格十分了解。
    樂長老就是單純的壞種，就是喜歡看樂子，而且看熱鬧不嫌事大。
    不管是誰的樂子，都喜歡鬧大。
    這樣的人，沒有理由去陷害韋開。
    “難道他們倆都不是？”李昌垣越發迷茫。
    “再看看！”
    在一場場爭吵中，上午的長老大會又一次不歡而散。
    隻是誰也沒想到，中午時分發生了一件大事。
    毛熊的大使館被砸了！
    動手的人並不是陳長老，而是一群來京城進行學習交流的新人菜鳥。
    他們來自邕寧城！
    得知這件事，吳長老都懵逼了。
    完全沒想到，竟然真的會有人把毛熊的使館給砸了。
    最要命的是，這些人來自邕寧城，將韋開視為偶像。
    “怎麽回事，毛熊的使館人員難道沒有阻止嗎？”
    吳長老連忙找來秘書，詳細詢問了這件事。
    “沒有。”
    秘書搖了搖頭：“毛熊的人似乎一點都不擔心，隻是在一旁看著……”
    “誰指使的？”
    吳長老深吸一口氣，從牙縫裏擠出這句話。
    “沒有人指使。”秘書搖了搖頭，苦笑道：“那些動手的人已經全抓了，經過審問，才知道他們是自發過來為韋戰神報仇的。對了，他們都是邕寧城人……”
    “放屁！”
    吳長老氣得破口大罵，沒好氣道：“他們一群二十多級的人，怎麽可能知道這件事？誰泄露了消息，誰把他們帶來京城的？”
    “這個……是邕寧城的一個活動。”秘書連忙解釋：“邕寧城那邊的新人，達到二十級之後可以參加一個遊學交流活動，前往各個城市交流學習。這批人正好來到京城，剛好住在使館附近。”
    “你是說，這些都是巧合？”吳長老等著秘書問道。
    “是。”秘書低頭道。
    “放屁！哪有這麽多巧合？”
    吳長老聞言冷笑不已。
    世上哪有這麽多巧合？
    越是看似巧合的事情，就越是被人安排的。
    那些邕寧城的新人出現在這裏，或許隻是巧合；但他們得知消息，然後組團前來砸了毛熊使館，絕對是有預謀的！
    “查！一定要查出是誰泄露了消息！”
    “是。”
    秘書很快帶著任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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