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靖說完之後，陳非踏進了測試空間當中。
    第一關，測試氣運。
    任何組織，都很看重氣運。
    氣運其實代表著天賦、命數、潛力和壽命。
    氣運越強的生靈，在大劫之下，越有存活下來的可能性。
    出現在陳非麵前的，是三顆特殊的檢測玄石……天師石。
    圓球型，代表血脈。
    錐體型，代表屬性。
    正方體型，代表氣運。
    陳非將靈氣渡入圓球型天師石當中，很快綻放出藍色光芒。
    人族的血脈向來普通，陳非又不像薑依依和西門淩雲一樣，擁有特殊體質，血脈自然一般。
    隨後，靠近了錐體型天師石，其綻放的光芒為濃鬱的橙色。
    外界的薛靖看到這一幕，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小池，你哪裏找來的人，竟然擁有多屬性。”
    池禦清同樣驚訝！
    一般而言，人族覺醒的召喚係多一些。
    當然也有其它屬性，但是正常也隻有一兩種屬性。
    達到橙色光芒，說明陳非至少擁有三種屬性，這在人族裏可不常見。
    陳非看到橙色光芒的時候，也意識到自己暴露了一些東西。
    應該是召喚係，陰陽係和輪回係。
    幸好輪回係還沒有完整領悟，不然很可能會顯示淡紫色。
    如今橙色光芒，不冒頭，又不會太弱，反而是最好的結果。
    最後，陳非才走向了正方體型天師石。
    對於氣運，他有點慌，不知道墨川的命運線蟲，能不能擋住這枚天師石的測試。
    若是不能擋住，他那紫到發黑的氣運，絕對是嚇人的地步。
    想到這裏，陳非決定不輕易嚐試。
    在觸碰到藍色天師石瞬間，打開息壤空間的一個小小的口子，而後讓球球釋放靈氣出來。
    關鍵時刻，還得靠球球。
    很快，天師石的顏色變成橙色，而後越來越濃鬱，甚至隱隱有突破到紫色的跡象。
    薛靖對於這個測試結果還是比較滿意的：“還不錯，屬性和氣運都是乙上。
    血脈比較弱，隻有丙下。
    不過對於人族來說，已經算不錯了。”
    說完之後，薛靖按下了綠色燈，表示陳非通過第一關。
    第二關，實力關。
    跟萬靈試煉碑的爬塔方式很像。
    對於同階敵人，甚至不需要六獸出手，陳非的刀氣就足夠將那些妖獸虛影斬殺。
    直到麵對七級1階妖獸虛影的時候，陳非和六獸才動了一些真格。
    本來一分鍾就能解決的事，陳非硬生生拖到了五分鍾。
    在他刻意隱藏之下，最終與七級2階妖獸虛影同歸於盡。
    薛靖拍了拍手：“不錯，擁有越級強殺的實力，這一關可得甲下。”
    果然如池禦清所說，前兩關攔不住陳非。
    第三關，問心關。
    與萬靈試煉碑的問心鏡不一樣，這個問心鏡要更為高級。
    它不問，而是直接將陳非拉入幻境當中。
    以陳非在幻境裏的所做所為，來評判他的心性。
    不久後。
    陳非被拉進一個全新的世界。
    這裏，是蟲師族的世界，此時的他們正與邪物開戰當中。
    陳非化身為太白城城主褚胤。
    然而，
    此時的太白城，正被幽瀧暗尊帶領的傀將、邪傀，給團團包圍。
    幾百萬蟲師族人的命運，係在他一人身上。
    幽瀧暗尊讓一傀將彎弓射箭，送進了一封書信。
    上麵寫著：
    太白城已被圍，若想解此難，送出最漂亮的十位女子。
    我軍，定然退去。
    ……
    陳非看完後，捏了捏眉頭，沒有說話。
    擺在他麵前的，隻有兩條路。
    第一：不送出10位蟲師族女子。
    但太白城很可能被破，百萬蟲師族就會因此而死。
    第二：送出10位蟲師族女子當祭品。
    手段很卑略，她們很無辜，卻可以拯救百萬蟲師族。
    ……
    對於這樣的選擇，陳非腦袋都大了。
    這不就是最典型的死幾人，但可救百萬人的經典題型嘛。
    心裏怒罵一聲：怎麽又是這種狗屁題目？
    陳非還沒說話，下麵的人已經炸開了鍋：
    “城主大人，我們的軍隊已經快要打光了，眾多將士戰死沙場。這一戰，我們贏不了。
    所以我提議，先按對方說的來。”
    “在下附議！就當做緩兵之計，給我擠出恢複的時間。”
    有人同意，自然有人反對：
    “你們說得倒是輕巧，誰來當祭品？”
    “就是，她們並沒有做錯什麽，難道為了一時的苟延殘喘，就要放棄她們？
    如此的我們，與幽瀧暗尊有什麽區別？”
    “放棄10人，卻可以拯救幾百萬蟲師族同胞，這還不夠嗎？”
    “就是，而且我們可以選擇那些孤兒，或者是犯罪的蟲師族女子。
    如此想必大家都可以接受。”
    “你們……真的是自私……”
    在這種關鍵時刻，很多蟲師族人隻有一種想法：隻要自己，隻要家人還活著，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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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非實在聽不下了，重重拍了一下桌子：“都給我閉嘴，吵死了。
    ‘犧牲一人而救天下’，老掉牙的話題。
    如果犧牲的是你們自己的女兒，你們願意嗎？”
    此話一出，在場的讚同者都沉默了起來。
    陳非卻繼續狠狠罵道：“活在這個時代，沒有誰是天生的聖人，大家都是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你們都懷著不是自己的親人，送出去當祭品也無所謂的想法。
    可是！
    那10位蟲師族女子難道就不是別人家的女兒嗎？
    你們有什麽資格去決定她們的生死？
    因為能救天下，所以她們就應該去死嗎？
    這樣的你們，難道不是集體暴力行為？”
    還是有人硬著頭皮抗議：“我們也知道這種行為不好，可是如果不這樣做，我們連明天的太陽都看不到。”
    “嗬嗬……”陳非冷笑幾聲，那笑聲像是裹挾著冬日的寒風，冰冷刺骨。
    他的臉上還帶著譏諷的神情，而後重重開口：
    “今日可以犧牲十人來救太白城，換一夕安寢。
    明日便可犧牲百人，繼續苟活一時。
    後天便會犧牲一個村，甚至一個鎮呢？
    再往後，就是一座城，一個國。
    到時候，城未破，人心卻散了。
    幽瀧暗尊不費一兵一卒，卻輕易便能破城，這才是他的目的。
    你們真覺得獻祭10人就能苟活下去？
    愚蠢，愚不可及！
    我寧可集結所有兵力，破釜沉舟一戰。
    殺一將，不虧。
    殺十將，穩賺不賠……”
    陳非不知道未來的走向，也不知道此題的正確答案。
    他隻是將自己所思所想，痛痛快快罵了出來而已。
    這就是他的想法，不帶雜質的那種。
    至於問心鏡的評判，他已經懶得理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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