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章 偷窺美女沐浴
    李天行將將身體緊緊貼在鬆皮柱上，壁虎般遊過十二米長的簷廊。透過障子門的霧麵玻璃，能看見玄關處的地板紋理——表麵是百年櫸木的天然年輪。他抽出黑金刀插入門縫，想要探視一下內部的情況。
    突然，東南角的石燈籠集體熄滅。李天行瞳孔微縮，他敏銳的察覺到十五秒後會有三人組經過茶室轉角。他翻身勾住梁間的雲紋鬥拱，身體縮成團狀藏進陰影，下方三名巡邏人員身穿武士服裝，帶著刀具擦著他的發梢掠過，他的目光掃過庭中那株兩百歲的枝垂櫻，積雪正從扭曲的枝幹簌簌墜落。
    離座敷的刀架上橫著三柄古刀，刀鞘的鮫皮紋在月光下泛著幽藍。李天行避開刀身可能的反光角度，指尖撫過牆麵——看似普通的唐紙下埋著光纖震動傳感器。當他撬開第三塊榻榻米時，發現下方的保險箱竟被改造成聲紋認證裝置，箱體表麵的蒔繪螺鈿中暗藏虹膜掃描儀。
    “看來這裏是衝田家比較重要的地方。”李天行退出房間，繼續搜索其他房間。
    李天行借助屋簷的遮擋，還有立柱的掩護，他慢慢的在庭院裏前進，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一處房間的屋簷下。房間內人影綽綽，似乎有幾個人，李天行再次用黑金刀撬開窗戶的門縫向裏麵看去，結果讓他瞪大了眼睛。這裏竟然是一間浴室，還是個人洗浴的那種，中間有一個木桶，散發出熱氣。
    “好了，你們出去吧。”一個禦姐音的聲音傳來。
    李天行感覺這個聲音非常的熟悉，想了想，難道是衝田杏子？他繼續小心查看。
    “是的，小姐。”兩名婢女打扮的人說著退出了房間，然後進入了一旁的屋子中等待。
    “這打扮，要不是我頭腦清醒，還以為穿越了呢！”李天行心裏說道，“這總不是在玩spay吧？”
    原來，衝田家族也算是傳統的武士家族的，雖然說現代社會，武士已經沒落了，但是，他們家族還是保留著很多的傳統，比如說稱呼，服裝，飲食，生活習慣等等一些內容。這也就不難理解為什麽衝田杏子會在木桶中沐浴了。
    李天行繼續向房屋中看去，隻見橘色的燈光被籠罩在青竹燈籠裏，將水霧染成琥珀色。美女垂落的鴉羽鬢發浸在浮著柚香的浴湯裏，十二單衣褪至腰間，緋紅襦袢浸透後緊貼肩胛，勾勒出振翅欲飛的白鶴輪廓。她屈膝跪坐在檜木桶底部的青竹踏板上，水麵漫過鎖骨時，頸間勾著的銀絲菊蕊鏈墜便蕩起細碎漣漪。
    梳著古典勝山髻的頭頂斜插玳瑁梳，未卸的笄頭金箔簪隨仰頭動作輕顫，垂落的瓔珞正巧點在浮沉的柚子皮上。蒸騰的熱氣裏，她將雕花木勺舉過月代形發際線，溫水順著雪丘般的後頸曲線漫流，在脊椎凹陷處蓄成光潤的玉池，又沿著蝴蝶骨間的淺壑分作兩道銀溪。
    沾濕的指尖掃過敷粉的耳垂時，幾縷飄逸的鬢發黏在朱紅唇脂上。她忽然閉眼輕笑，睫毛凝結的水珠墜入水麵，驚醒了漂浮的幹菊花——那抹轉瞬即逝的笑渦裏，盛著屏風外偷溜進來的半闕月光。
    檜木紋路滲出樹脂的芬芳與水霧交融，她將青瓷瓶裏的牛乳緩緩倒入水中。浸染梔子香的絹帕掠過鎖骨下的守貞繩，紅繩末端的翡翠勾玉隨動作沉浮，在晃動的波光中投下青鱗似的影。當戌時的更鼓透過格子窗傳來時，她忽然掬起一捧浮著花瓣的水，任其從指縫流瀉成珠簾，在燈籠映照下恍若垂落的紅珊瑚。
    李天行看呆了，他從來都沒有想到，一個美女沐浴可以美成這個樣子。一個小小的島國，學了一點皮毛就可以如此的優雅美麗，他聯想到泱泱大國，古代那些宦官人家的小姐們，洗澡的時候該美成什麽樣子啊……不知不覺間，李天行竟然有口水流了出來。
    “紗子，惠子……”木桶中的美女喊道。
    “是的，小姐。”之前走出到隔壁的兩名侍女再次進入了浴室之中。
    鬆香混著水霧在更衣間氤氳，侍女捧來素絹的刹那，浴湯中的美人如白鷺出水。濕發蜿蜒在凝脂般的脊背上，燭火在腰窩投下兩粒晃動的金砂。兩位著紺青窄袖的侍女屈身上前，用三重伊予絹交替按壓肌理——先拭去鎖骨凹陷處將墜未墜的水珠，再沿肋間竹節似的弧線滾落至髖骨，最後輕點足踝上淡青的血管脈絡。
    更衣台上鋪展的十二單衣泛著歲月溫潤的光，唐衣的葡萄紫與表著的萌黃色在蒸汽中暈染交融。年長的侍女跪執犀角梳，將滴水的發尾托在鋪了越前紙的漆盤上。牛乳混著山茶花油的芬芳隨梳齒流淌，烏檀木般的長發在熏爐暖風中逐漸散開成一麵墨色瀑布，發梢掃過緋袴邊緣時帶起細雪似的銀閃——原是梳齒間遺落的珍珠粉。
    “請抬手，小姐。”
    年輕侍女的聲音像風鈴擦過水晶簾。她將綴有二十四節氣紋樣的小袖披上美人肩頭，指尖隔著絲綢丈量肩頸的弧度。當係帶繞過楊柳腰時，垂落的金銀二色組紐恰巧拂過腳背尚未擦淨的水痕，在燭光裏曳出流星似的軌跡。
    妝匣中的螺鈿屜格次第打開：先以泡著菊蕊的露水拍打玉頸，再用丹波國進貢的絹粉輕撲鎖骨。年長侍女拈起玳瑁簪的瞬間，濕發已在她掌中化作流雲髻，斜插的垂纓銀步搖隨著轉頭蕩出新月弧光。最後點在唇間的不是胭脂，而是浸過三年梅酢的茜草汁，在菱唇上凝成半透明的珊瑚凍。
    屏風外傳來夜巡人低沉的梆子聲，更衣完畢的美人轉身時，十二單衣下擺掃過青銅香爐。沉香的青煙纏上她尚未完全幹透的發梢，在孔雀藍的裳裾後方拖出一道朦朧的霧之尾。侍女們捧著鏡台倒退著隱入陰影，唯有鏡中殘留的雪肌豔色，與廊外經霜的紅楓在月光裏遙相輝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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