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麽可怕嘛.....”
    送走了兩腿發軟的牧星野，看著桌子上那一堆擦汗用的紙，付千秋不由地有點鬱悶。
    在那次回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後，兩人又試了一次，不知是“祂”累了，還是單純的不想理這倆人，總之就是把某人都盯得快汗盡而亡了也沒有在紙上再留下一句話。
    “愚戲？終結？迷霧散去？”這都什麽跟什麽啊，沒有頭緒的付千秋選擇先去吃午飯了。
    .......
    “來碗粗麵”
    “呦，魔方小哥又來了？魚丸不要？”
    “...要，多來幾個魚丸”
    “2塊一個，你要幾個？”
    “...還是粗麵吧。”
    “.......”
    剛辭了工作，兩年多的稿費又都攢著不想輕易動用，看來在找到新工作之前都得省著點花了。
    付千秋點完餐坐在角落開始一邊思考一邊等待他的午餐。
    “看那哥們，牛啤呀！都不帶看的，魔方轉的這麽溜！”旁邊桌突然飄過來這麽一句。
    “人家一看就是專業的，吃個飯都要練習，話說玩這個的是不是獎金很高啊？不像咱們，畢業倆月了，工作還沒著落呢。
    當時校招時候就不該混日子，現在都什麽打算啊？再混下去家裏給的這點啟動資金遲早被咱倆吃完”
    付千秋一邊擰著魔方一邊用餘光打量著旁邊桌這兩位，從談話間看得出來應該是剛大學畢業。
    看長相應該是兄弟倆，至於是不是親的就不清楚了。反正等餐也是無聊，就當打發時間了。
    “哥，我有個朋友創建了個遊戲工作室，之前有讓我去試試，說我遊戲天賦還不錯，說不定還能做個職業玩家呢。”
    看來確實是兄弟倆，至於他們的想法，付千秋卻是挺不看好的。
    雖說如今在新一代光腦技術的支持下，神經連接遊戲中的玩家幾乎可以獲得與現實世界98％的體感度。
    但是能成為職業玩家的哪一個不是天賦異稟，遊戲天賦不錯？多半是你那個朋友的人情世故吧。
    看著眼前熱氣騰騰的麵條，饑腸轆轆的付千秋已經做好了兩分鍾內消滅它的打算了。
    “又是愚戲？怎麽最近都在說這個遊戲啊？”突然的一句話讓剛挑起麵條的付千秋停下了手裏的動作，把凳子往旁邊桌挪了挪。
    “火唄，最近的宣發簡直鋪天蓋地啊，地鐵站、廣告牌、電視廣告等等等等，都快傳瘋了。
    這不馬上開服了嘛，我就想著能不能去試試，反正遊戲艙我朋友那有現成的，過去直接用就行了。”
    “行，那吃完就去你朋友那看看，對了，啥時候開服呢？”
    “後天好像”
    兄弟倆吃完走了已經好一會了，付千秋麵前的麵條也冷了好一會了，右手的手機已經看了好一會了。
    界麵停留在某個遊戲的官網，血紅的兩個大字伴隨著背景裏一個破碎的舊時鍾，竟好似散發出了陣陣涼意。
    《愚戲》！！
    回過神的付千秋三兩口刨完了碗裏的麵，擦了擦嘴付完賬，就急忙出門打了輛車。
    這是巧合嗎？？
    心疼地付了車費，來到了手機地圖上搜索的最近的一個遊戲艙銷售處。
    “待到愚戲終結，迷霧終將散去”一條碩大的橫幅懸在銷售處的門口，看著橫幅上那句和之前‘祂’的回答一模一樣的話，付千秋抽了抽嘴角。
    “這是什麽展開啊？怎麽還真和一個遊戲扯上關係了？
    遊戲名叫愚戲，又說待到終結，什麽意思？是說遊戲打穿了，我病就好了？還是說等遊戲關服了，我病就好了？
    這不是個網絡遊戲嘛，打穿個鬼啊，網絡遊戲隻聽過氪穿的啊。”
    思考無果的付千秋坐公交來到了某人的樓下。
    “喂”
    “喂”
    “你回去了沒？”
    “嗯呢，回來一會了，怎麽了？”
    “我在你家樓下”
    “.......”
    哢～
    窗戶被打開了
    “老樣子，鑰匙我扔花園裏，你撿一下，自己刷門上來。”
    懶是真的懶，不過方便也是真方便，很快付千秋就坐在了牧星野家裏。
    “...哥，真別試了，我明天還上班呢....”抱著付千秋的大腿就是一頓搖的牧星野哭哭啼啼道。
    “不試，不試，你那點出息，坐好說正事。”
    “得嘞！”開玩笑歸開玩笑，一聽到有正事，牧星野瞬間擺正了態度，坐在了床邊。
    “我找到愚戲了！”
    “！！！”
    “？？？”
    “！！！”
    “我再說一遍，我找到.....”
    “停！！！秋哥，我這個表情不是沒聽到，而且沒聽懂啊！！！”打斷了付千秋的話，牧星野抬手揮散了頭上的問號。
    “小秋，你現在還玩遊戲嘛？”
    “....你這轉折.....算了，你說我聽著。”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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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鏡頭一轉，兩人已經趴在了電腦前摸了半天下巴了。
    “不是，這個宣發，這個熱度，這個名字，我不怎麽玩遊戲不關注也就算了。
    你一個整天網上衝浪找素材的‘大文豪’，還整日號稱自己‘遊戲王’，你告訴我今天才知道這個遊戲？”牧星野都快把下巴摸禿嚕皮了。
    “....首先，我素材一般都是看書找的，其次，光腦模擬遊戲我從來沒玩過，太貴了根本買不起遊戲艙。
    最後，我隻是讓你看看這個遊戲名字，沒說就一定和‘祂’有關係，你這麽大反應幹嘛....”不知是被戳破牛皮還是什麽，付千秋少見的沒有懟回去。
    “看看名字？沒說一定？我還不知道你了？但凡有一成希望你都會去試試的。”頭都沒抬的牧星野拿起了手機，熟練地撥了一個號出去。
    耳朵把手機夾在肩上，打開郵箱發了封郵件出去。
    “喂，辭職信我發公司郵箱了，工位上也沒什麽東西，拜拜。”
    牧星野還沒等對麵搭話，就掛斷了電話，抬頭盯著付千秋。
    “得，工作又沒了，剛好歇會，陪你玩段時間遊戲吧。”
    “.....野總大氣！，我都不知道你上這班是圖什麽，還隻簽試用期合同，換工作好玩是吧？
    拆遷款的利息都夠你揮霍下半輩子了吧。”付千秋絲毫不意外的回道。
    大一時候牧星野家裏狗血地拆遷了，還恰巧小夥子和付大文豪一樣，父母雙亡，宅子還較大，然後啊，然後在付千秋麵前，小野就間歇性地成了野總。
    “那必須大氣！這班誰愛上誰上，早就夠夠的了，找班上是為了證明咱們是新時代陽光下的花朵，不能坐吃山空嘛！
    事實證明花朵一旦上了班就成了牛馬了，剛好趁這機會歇歇，還有，我怎麽總感覺你在罵我呢？”合上了電腦，伸了個懶腰的牧星野瞥了一眼付千秋。
    “你這個人，哪哪都不行，就是這個感覺啊，是.....真準！哈哈哈哈哈哈”
    .......
    .......
    .......
    最終的打鬧以付千秋抱頭投降結束，兩人也決定一起進《愚戲》看看。
    “哎對了，秋哥，遊戲艙定了沒，現在下單，同城配送，明天早上就到了。”
    “巧了，剛下單完成，恭喜我存的稿費直接縮水一半。”
    “可以啊，小金庫存了不少啊，還剩一半呢？”牧星野伸頭過來賤兮兮的用肩膀撞了撞付千秋。
    “那必須的！我是誰？付大文豪好吧？”
    .......
    .......
    .......
    “小野”
    “嗯？”
    “謝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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