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武田信玄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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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塘江的秋霧,在寅時這個黎明前的黑暗時刻,尤為濃厚,仿佛天地間被一層神秘的紗幔輕輕覆蓋。
嶽飛,這位漢軍名將,此刻卻獨立於臨安城樓之上,目光穿透薄霧,凝視著遠方,指尖緩緩摩挲著一本從德川大營中艱難繳獲的行軍日記。
這本日記,記錄著敵人的點點滴滴,仿佛能讓嶽飛窺見對手的內心世界。
寫日記的男人……這真是個好習慣……
嶽飛臉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就在這時,一陣不期而遇的風,輕輕吹拂過泛黃的紙頁,突然從其中滑落出一件意外之物——半片閃耀著微光的金箔。
嶽飛拾起細看,隻見其上刻著殘缺不全的文字,正是德川家康與武田信玄之間往來的密信殘片,而那落款處殘缺的“風林火山”印鑒,在搖曳的燭光下,更添了幾分詭譎與神秘。
“稟將軍,斥候帶到。”
一名親兵的聲音打破了這份靜謐,同時也驚起了簷角棲息的宿鴉,它們撲棱著翅膀,四散而飛。
隨著聲音的落下,一名渾身散發著海腥味的男子從陰影中走出,雙手恭敬地呈上一卷卷軸。
嶽飛接過,展開一看,那是武田赤備騎兵的換防時辰,而這份命令竟是偽造,用的是德川家的印鑒。
“寅時三刻換崗。”
嶽飛的目光在這一行字上停留了片刻,仿佛從中看到了即將到來的戰機。
此時,一陣江風猛然吹起,掀起他猩紅的披風,露出了腰間新繳獲的一把倭刀,那是德川家康的佩刀“日光一文字”,其上流轉的光澤,似乎在訴說著往昔的輝煌與榮耀。
“取朱砂來。”
嶽飛沉聲下令,隨即以刀代筆,在江防圖上勾勒出一道道血色的弧線,每一條都預示著敵人的敗亡之路。
“傳令王貴,將三十船糯米全部運往七裏澗,準備伏擊。”
他的聲音冷靜而堅定,每一個字都如同鐵錘般敲擊在在場眾人的心頭。
九月十七,寅初時分,武田信玄的赤備騎兵如約而至,出現在錢塘江北岸。
這些來自甲斐山地的勇士們,頭戴般若鬼麵,戰馬具裝上的赤漆在月光的照耀下,如同流淌的鮮血,令人不寒而栗。
先鋒大將飯富虎昌突然勒住韁繩,馬鞭指向江麵,驚呼道。
“主公快看!”
隻見江心處,三十艘運糧船莫名其妙地傾覆,成袋的白麵順流而下,宛如一條白色的巨龍在江水中翻騰。
武田信玄摘下麵具,露出鷹隼般銳利的眼睛,心中暗自思量。
“德川的密報果然不假,漢軍的糧船果然遭遇了襲擊。”
然而,他絕不會想到,那些看似“遇襲”的船工,實則正潛伏在水下,用鐵鉤將米袋劃破,布置下了一場驚天大計。
當赤備騎兵開始渡江時,江底沉澱的糯米粉已經形成了致命的陷阱。
戰馬踏入淺灘的刹那,黏稠的米漿瞬間裹住了鐵蹄,使得這些重裝騎兵頓時變成了活靶子。
與此同時,對岸的蘆葦叢中突然豎起了數百架神臂弩,淬毒的箭矢如同飛蝗蔽日,向著敵人傾瀉而去。
“中計!後撤!”
武田信玄揮舞著軍配團扇,試圖指揮部隊撤退。
然而,當他看到南岸升起的三盞赤燈籠時,心中頓時一沉——這是德川密信中約定的接應信號。
他咬牙喝令。
“全軍突擊!與德川軍匯合!”
然而,命運似乎已經注定了他們的敗局。
七裏澗的晨霧中,帶著一絲糯米特有的甜香。
當赤備騎兵衝入峽穀時,武田信玄嗅到了死亡的氣息。
兩側的山崖太過寂靜,連一隻山雀的叫聲都沒有。他突然想起了《孫子兵法》中的“圍師必闕”,但為時已晚。
山頂傳來戰鼓轟鳴,無數檑木裹著火油從天而降,炸開時迸濺的粘稠物令赤備騎行動更加艱難,使得戰馬驚恐萬分,亂作一團。
嶽飛站在東側崖頂,手中令旗一揮。
“上狼筅!”
三千戚家軍從地穴中如鬼魅般鑽出,兩丈長的狼筅專刺馬腹。
赤備騎兵引以為傲的衝鋒陣型瞬間潰亂,落馬的武士尚未起身,又被特製的鐵蒺藜網纏住手腳。
這些鐵網上綴滿了倒刺,越是掙紮紮得越深,一時間哀鴻遍野。
“取我弓來!”
武田信玄扯斷被纏住的發髻,接過祖傳的“月山”重弓。
三支鳴鏑箭破空而起,劃破了清晨的寧靜,這是甲州軍最後的突圍信號。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北麵山道上傳來的《蘭陵王入陣曲》——張議潮的陌刀軍已經堵死了他們的最後生路。
嶽飛的白馬從硝煙中踏出時,武田信玄的具裝戰馬已經身中七箭。
這位被譽為“甲斐之虎”的梟雄扯落破碎的鬼麵,露出被灼傷的半張臉,眼中閃爍著不甘與憤怒。
“嶽將軍可知‘風林火山’真意?”
嶽飛瀝泉槍尖挑起塵土,冷冷地回答道。
“不過剽竊《孫子》的倭奴把戲罷了。”
話音未落,槍出如龍,直取武田信玄要害。
交手不到十個回合,嶽飛突然賣個破綻,武田信玄的太刀“吉光骨喰”劈空瞬間,瀝泉槍如同毒蛇般回刺而來。
槍尖穿透三重陣羽織,在武田信玄的胸口綻放出一朵血蓮。
赤備騎兵最後的衝鋒在這一刻爆發,三百死士如飛蛾撲火般衝向嶽飛等人,用身體為家主爭取喘息之機。
“取……取我旗來……”
武田信玄拄刀跪地,嘔出的鮮血染紅了手中的“風林火山”旗。
當嶽飛挑飛最後一名護衛時,這位戰國梟雄突然暴起,脅差直刺嶽飛馬腹。
白馬驚嘶人立,嶽飛揮槍為愛馬格開這一擊。
此時的武田信玄已是強弩之末,手中脅差飛向空中,而瀝泉槍則化作一道銀虹貫日,終結了他的生命。
未時三刻,赤備騎兵的緋色洪流終於凝固在戰場上。
江風卷著焦糊的糯米氣息掠過戰場,混著血腥味凝成一種詭異的甜腥。
嶽飛站在武田信玄屍體旁,目光如炬。
“稟將軍,生擒倭將二十三人。”
王貴的聲音帶著顫抖。
這些被鐵蒺藜網纏住的俘虜,正用倭語嘶吼著切腹的請求。
嶽飛拾起武田的斷刀,刀柄處暗格彈出一枚金印——“甲斐國主武田晴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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