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思思抿了一口咖啡，苦味在嘴裏散開。
    這個臭男人，昨天還哄著自己，今天就跟別的女人聊得這麽起勁。
    劉思思翻了個白眼，語氣裏滿是火氣。
    “手段不簡單？就是個騷狐狸！”
    “大壞蛋還跟我裝正經，說沒看上她，我看他就是個見色起意的混蛋。”
    張甜愛聽到這話，笑出了聲。
    “見色起意也得有本事啊，人家這效率誰不服？”
    “昨天剛來，今天就簽了公司，還拿了角色。我看她這路子，比咱們誰都野。”
    孟子依聽到她們的議論，嘴角彎了彎。
    “野歸野，這女人也真敢下血本。昨天還一副沒譜的樣子，今天就翻身了。我看她以後有得熱鬧。”
    劉思思端著咖啡杯，聽到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心裏那股火氣燒得更旺。
    她翻了個白眼，語氣裏滿是不甘。
    “熱鬧個屁！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昨天還裝可憐，今天就爬上去了。”
    “那個大壞蛋還說時間是留給我的，我看他就是個花心蘿卜，嘴上一套背後一套。”
    張曉菲坐在休息區，安靜得像個旁觀者。
    她剛才一直聽著劉思思、孟子依和張甜愛的對話。
    起初隻是隨意掃了幾耳朵，可聽到“嘴都腫了”“手段不簡單”之類的話，腦子裏像是被點燃了一根導火索，瞬間明白了她們在說什麽。
    張曉菲心裏翻江倒海，像被丟進了一鍋沸水，熱得有些發燙。
    這麽說張佳妮是靠那種方式簽進來的？
    她昨天還覺得自己接到韓青的召喚是個機會，今天卻聽到這樣的議論。
    心裏那股期待像是被潑了盆冷水，涼得讓她有些發懵。
    她開始想，我不會也要那樣吧？
    可轉念一想，跟韓青這樣的人扯上點什麽，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張曉菲昨晚還幻想著韓青看上了她的潛力，今天卻發現這圈子裏的規則比她想的更赤裸。
    她皺著眉，腦子裏像有兩股風在打架。
    一股推著她往前，一股拉著她往後。
    張曉菲看著劉思思她們，除了震驚和酸味，好像也沒誰真鄙視張佳妮。
    她心裏那股動搖像水草一樣蔓延開，拔不掉也剪不斷。
    如果韓青真想要點什麽，我拒絕了，他會不會不開心？
    可要是答應了，是不是太快了點？
    張曉菲皺著眉，腦子裏像在演一出戲。
    一會兒覺得自己得跟上這圈子的節奏，一會兒又覺得這樣太離譜。
    張曉菲昨晚還幻想韓青找她是為了角色，今天卻開始懷疑自己的價值。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可那股糾結卻像影子一樣纏著她。
    張曉菲看著劉思思她們，暗暗嘀咕。
    她們嘴上酸歸酸，可也沒誰真看不起張佳妮，這圈子是不是就這樣？
    張曉菲心裏那股動搖越來越重，像天平在左右搖擺，找不到平衡。
    就在這時，休息室的門被推開。
    張曉菲的目光立刻被吸引過去，隻見韓青從裏麵走了出來。
    他換了一身戲服，深色的長袍鬆鬆垮垮地披在身上。
    腰間係著一條寬帶，袖口微微卷起，露出半截結實的小臂。
    韓青臉上化了妝，眉峰被勾勒得更淩厲，鼻梁挺拔得像雕刻出來。
    整個人透著一股古風美男的氣息，像從畫卷裏走出來的世家公子。
    張曉菲看著他，心裏猛地一跳，像是被什麽擊中了。
    她暗暗感歎，不愧是圈子裏公認的顏值天花板，這模樣真是讓人挑不出毛病。
    張曉菲昨晚還糾結著要不要爭取機會，今天看到他這副樣子，那股糾結像是被一陣風吹散了。
    這樣的男人，要是真能跟他有些什麽，也不虧啊。
    她昨晚還覺得自己沒戲，今天卻突然覺得，這圈子的規則或許也沒那麽可怕。
    劉思思看到韓青出來，哼了一聲。
    “總算舍得出來了？聊了一上午，還以為你要在裏麵過夜呢。”
    她話裏滿是火氣，像在宣泄心裏的不滿。
    “過夜不至於，不過這效率真是高。”
    “簽了個新人，還給了角色，老板這眼光，我服。”
    韓青聽到劉思思和張甜愛的揶揄，卻沒接話。
    他的目光掃過人群，落在休息區裏的張曉菲身上。
    對方坐在那兒，安靜得像個剛入場的新人。
    韓青朝她走過去，腳步不急不緩。
    “曉菲，你也來了？”
    張曉菲聽到他的聲音，嘴角彎出一抹笑，從座位上站起來。
    “對，我把前公司的事處理完了，解約後就直接過來了。覺得還是當麵見見您比較好。”
    韓青聽到這話，笑了笑。
    “來得正好。既然來了，就先看看劇本，在旁邊看著他們拍戲，學點東西。”
    “我不會對自己挖過來的人不管不顧，你放心。”
    張曉菲聽到這話，點了點頭，心裏那股糾結頓時消失了。
    “謝謝老板，我一定好好學。能過來我就很開心了。”
    韓青笑了笑，沒再接她的話，轉而掃了一眼片場。
    “寧寧呢？去哪兒了？”
    孟子依聽到他的問題，立馬接話。
    “帶張佳妮去聯係簽約事項了，剛走沒多久。”
    韓青聽到這話，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麽。
    他轉身朝宋小飛走去，戲服的袍角在他身後微微擺動。
    片場內的喧鬧聲還在繼續，工作人員忙著調整燈光。
    演員們低聲對詞，氣氛像一鍋煮開的水，沸騰卻有序。
    劉思思的目光追著韓青的背影，心裏那股火氣還沒散。
    “來了就看劇本？他還真會給人安排活兒。”
    張甜愛站在她旁邊：“安排活兒不是正常？昨天剛簽了個新人，今天又來了一個，老板這節奏，真是讓人追不上。”
    張曉菲站在休息區，聽到她們的對話，心裏那股衝動漸漸穩了下來。
    她昨晚還在糾結要不要跟上這圈子的規則，今天看到韓青這副模樣，卻覺得一切都值了。
    韓青這麽好看，又有本事，難怪圈子裏女人都往他身邊湊。
    張曉菲深吸一口氣，腦子裏那股動搖變成了期待。
    韓青走到片場中央，戲服的長袍隨著他的步伐微微擺動，整個人散發著一股從容不迫的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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