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人拍戲從不拖泥帶水，效率高得讓整個劇組都服氣。
    休息區那邊，張曉菲剛拿了劇本回來，正低頭翻著，看到韓青過來，連忙站起來。
    “老板，您拍完了？”
    韓青點點頭，接過旁邊助理遞來的水，擰開喝了一口。
    “剛一條過，你呢，劇本看得怎麽樣了？”
    張曉菲笑得有點靦腆：“剛開始看，還沒太摸透，不過我會努力的。”
    她這話說得認真，帶著點新人的拘謹，可那股子勁頭卻讓韓青覺得還算靠譜。
    韓青喝完水，把瓶子遞給助理，順口道：“努力就好，別急。這圈子不缺機會，就看你能不能抓得住。”
    說完，他拍了拍張曉菲的肩膀，轉身朝宋小飛那邊走去。
    張曉菲看著他的背影，心裏那股期待又冒了出來。
    韓青這話雖然隨意，可在她聽來卻像給了她一張通行證。
    張曉菲攥緊手裏的劇本，暗暗下決心，不管這圈子多亂，她都得拚出一條路來。
    不遠處，孟子依和張甜愛站在一起，看著張曉菲那副模樣，孟子依忍不住又開了口。
    “瞧瞧，又一個被老板點撥的，這丫頭估計也得起勁兒了。”
    張甜愛哼了一聲：“起勁兒有什麽用？跟張佳妮比，她還差得遠呢。”
    “人家那是真會來事，她這頂多算個勤奮。”
    她這話說得刻薄，可心裏卻清楚，韓青這人從不虧待努力的人。
    張曉菲要是真能咬牙堅持，說不定也能分一杯羹。
    孟子依聽到這話，樂了。
    “勤奮怎麽了？勤奮也能出頭啊。不過張姐你這話說得酸溜溜的，是不是真有點想法了？”
    張甜愛翻了個白眼，沒接她的話，轉身朝道具區走去。
    “想法個屁，我就是看不慣那股子勁兒。行了，戲還得拍，別在這兒瞎聊了。”
    她嘴上這麽說，可心裏卻忍不住想，要是自己也豁出去一把，會不會也能像張佳妮那樣一步登天？
    片場的節奏沒停下來，韓青拍完一條，又跟宋小飛商量著下一場。
    幾個丫頭各忙各的，可那股暗流卻始終沒散。
    張佳妮靠手段也好，張曉菲靠勤奮也罷，在韓青眼裏，這些不過是這場戲裏的小插曲。
    他要的是能幹活的人，其他的，隨她們怎麽折騰吧。
    韓青跟宋小飛聊完下一場的安排，拍了拍手，轉身朝場邊走去。
    片場的喧囂還在繼續，燈光架吱吱作響。
    工作人員忙著挪道具，整個節奏像一鍋煮沸的水，既亂又有條理。
    幾個丫頭站在不遠處，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可那股若有若無的暗流卻始終在空氣裏飄蕩。
    張甜愛靠在道具箱邊，手裏拿著一把折扇，扇了兩下。
    看到韓青走遠，忍不住轉過身衝著張曉菲樂了。
    “怎麽著，曉菲，你是不是也打算學那招，讓嘴腫一腫啊？”
    “老板今天心情好，你努努力，說不定也能一步登天。”
    張曉菲正低頭翻著劇本，聽到這話，臉一下子熱了，趕緊擺手。
    “別瞎說，我哪有那想法！”
    “我就是覺得這機會來得太突然，跟天上掉餡餅似的，有點不真實。”
    她這話說得急促，像生怕別人誤會，可那份局促卻透著點新人的真誠。
    張曉菲抬頭掃了眼張甜愛，見對方笑得一臉揶揄。
    忍不住埋下頭，假裝繼續看劇本。
    心裏卻像被撓了一下，既尷尬又有點好笑。
    張甜愛聽到她這解釋，扇子停在半空，樂得更歡了。
    “不真實？那你可得習慣了，老板這人就這樣，出手快得很。”
    “你瞧瞧張佳妮，昨天還一副沒譜的樣子，今天就簽了公司，還拿了角色。這餡餅掉得快，接得更快。”
    張甜愛這話帶著點調侃，可那股酸味卻藏不住。
    她扇了兩下，又接著補了一句。
    “不過曉菲你這運氣也不差，咱們這片場誰不羨慕啊。”
    孟子依站在旁邊，聽到張甜愛這話，忍不住接過話頭。
    “可不是嘛，老板這眼光，誰能不服？”
    “我當初進組的時候，還以為自己得磨個一年半載才能有點戲份，結果老板一句話就把我塞進去了。”
    “你說這運氣，哪是餡餅，分明是大蛋糕。”
    她這話說得輕鬆，像是隨口感慨，可那份對韓青的佩服卻溢於言表。
    孟子依轉過身，朝張曉菲笑笑。
    “曉菲你也別覺得自己不真實，咱們能在這兒站著，誰不是靠著老板這棵大樹啊。”
    陳瀟正好從旁邊路過，聽見她們聊得熱鬧，也湊了過來。
    “就是啊，我剛進圈子那會兒，天天跑龍套，跑得腿都快斷了。”
    “結果碰上老板，一場戲試鏡下來，他就拍板讓我留下了。”
    “你說這運氣，哪是撞上的，分明是天上砸下來的。”
    她把道具往桌上一放，拍了拍手。
    “曉菲你別不好意思，咱們在這兒混，誰沒點這樣的心思啊，能被老板看上，那可是燒高香了。”
    張曉菲聽到她們你一言我一語，原本那點局促漸漸散了。
    她抬起頭，看著這幾個丫頭聊得起勁，心裏反倒生出點共鳴。
    她們也沒拿她剛才那點小心思當回事，反而說得這麽敞亮，倒讓她覺得自己那點想法也沒什麽見不得人。
    張曉菲笑了笑，合上劇本：“你們說得對，我就是運氣好，能撞上老板這樣的機會，真是想都不敢想。”
    “我以前公司那破地方，天天勾心鬥角，能跳出來跟老板混，我都覺得自己賺大了。”
    張甜愛聽到這話，扇子一收，哼了一聲。
    “賺大了還不止呢，老板這人出手大方，眼光又毒，你看看他投的項目，哪一部不是賺得盆滿缽滿？”
    “咱們跟著他，餓不著不說，還能沾光出頭。”
    她這話說得有些得意，像是在炫耀自己的眼光，可那份對韓青的信任卻實打實。
    張甜愛轉過身，朝孟子依擠擠眼。
    “不過曉菲你得學著點，別光靠運氣，機會是老板給的，能不能抓穩，還得看自己。”
    孟子依接過她的話，笑得更開了。
    “對啊，運氣是敲門磚，真要站穩，還得有點真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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