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長，李隊長來了！”
    警衛員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沉寂。
    他身後，跟著李雲霄。
    李雲霄大步流星地走到王子隆身邊，目光依舊緊盯著戰場。
    “你小子，行啊！”
    王子隆重重地拍了一下李雲霄的肩膀，臉上的笑容，毫不掩飾。
    “這一仗，打得漂亮！我老王，佩服！”
    “哪裏，哪裏。”
    李雲霄淡淡一笑，並沒有居功自傲。
    “這都是兄弟們，一起努力的結果。沒有他們，我一個人，也玩不轉。”
    “你小子，就別謙虛了。”
    王子隆哈哈大笑，指著李雲霄。
    “這一仗，你可是首功！誰也搶不走！”
    “要不是你，我們還不知道，要犧牲多少兄弟呢！這灘塗上的竹釘，絕了！”
    “老王，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李雲霄打斷了王子隆的話，神情嚴肅。
    他的目光再次回到戰場上。
    “鬼子還在進攻。”
    “我們必須想辦法，把他們徹底打退！”
    “嗯。”
    王子隆收斂了笑容，點了點頭。
    他知道李雲霄說的沒錯。
    戰鬥還沒有結束。
    “你有什麽計劃？”
    王子隆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他相信李雲霄一定有辦法。
    “鬼子現在，已經陷入了灘塗。”
    李雲霄指著海灘上，那些痛苦掙紮的鬼子兵說道。
    “他們動彈不得成了活靶子。”
    “我們可以趁機集中火力消滅他們！”
    “好！”
    王子隆眼睛一亮，大聲說道。
    “就按你說的辦！”
    “傳令下去！”
    他猛地轉過頭，看著警衛員。
    “讓兄弟們，給我狠狠地打！”
    “把這些小鬼子，全部消滅在灘塗上！”
    “一個不留！”
    “是！”
    警衛員立正敬禮，聲音洪亮。
    轉身快步去傳達命令。
    “噠噠噠……”
    “砰砰砰……”
    國軍的陣地上，槍聲再次大作，更加密集。
    士兵們瞄準灘塗上的鬼子兵，拚命地射擊著。
    “啊！”
    “呃……”
    鬼子兵們發出淒厲的慘叫，接二連三地倒在了血泊中。
    他們根本無法躲避。
    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子彈擊中。
    身體無力地抽搐著，直到死去。
    海灘上徹底變成了一片人間地獄，屍體橫七豎八地躺著，堆積如山。
    鮮血染紅了海水，匯聚成了一條條小溪。
    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令人窒息。
    ……
    足柄號巡洋艦，艦橋上。
    柳川平助的臉色，已經鐵青得嚇人。
    他舉著望遠鏡，死死地盯著海灘。
    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士兵被無情地屠殺。
    他的雙手劇烈地顫抖著，青筋暴起。
    手中的望遠鏡，幾乎要被他捏碎。
    “長官，我們……我們撤退吧！”
    田邊盛武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近乎哀求。
    “再這樣下去，我們的人，會全部死光的！”
    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撤退？”
    柳川平助猛地轉過頭，死死地盯著田邊盛武。
    他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幾乎要噴出來。
    “我們不能撤退！”
    他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嘶啞而低沉。
    “我們，還沒有失敗！”
    “隻要，我們堅持下去，一定能夠取得勝利！”
    “我們還有機會！”
    “可是，長官……”
    田邊盛武還想說什麽。
    他想說我們已經沒有機會了。
    但柳川平助卻粗暴地打斷了他。
    “沒有可是！”
    柳川平助的聲音，嘶啞而堅定不容置疑。
    “命令！”
    他猛地轉過頭，看著田邊盛武目光凶狠。
    “命令所有部隊，繼續進攻！”
    “不惜一切代價！”
    “一定要拿下金山衛！”
    “這是死命令！”
    “哈依！”
    田邊盛武立正敬禮，大聲回答。
    但，他的眼中卻充滿了絕望和無奈。
    他知道柳川平助，已經徹底瘋了。
    他已經失去了理智。
    他要把所有的士兵，都帶入地獄。
    他已經聽不進去任何勸告了。
    ……
    海麵上，日軍的登陸艇還在繼續前進。
    它們冒著國軍猛烈的炮火。
    像一群瘋狂的飛蛾，義無反顧地撲向萬壽寺灘頭。
    “轟！”
    “轟！”
    國軍的炮兵，還在不斷開火，毫不留情。
    炮彈呼嘯著，劃破長空。
    在海麵上，掀起一道道巨大的水柱，直衝雲霄。
    如同死神的怒吼，震耳欲聾。
    “撤退！”
    “撤退！”
    鬼子軍官，聲嘶力竭地吼叫著，聲音中充滿了絕望。
    他揮舞著手中的指揮刀，命令士兵撤退。
    他知道再這樣下去，他們會全軍覆沒。
    但一切都太遲了。
    國軍的火力太猛烈了，太密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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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子兵們根本無法撤退，無路可逃。
    他們隻能在灘塗上等死。
    絕望地等死。
    ……
    足柄號巡洋艦，艦橋上。
    柳川平助的臉色，已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他舉著望遠鏡，死死地盯著海灘。
    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士兵被無情地屠殺。
    他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搖搖欲墜。
    幾乎要站立不住，隨時可能倒下。
    “長官，我們……我們真的要撤退了！”
    田邊盛武麵露悲戚。
    “再這樣下去，我們的人，會全部死光的！”
    他絕望地喊道。
    “……”
    柳川平助沉默了，一言不發。
    他的眼中充滿了絕望和不甘，還有深深的痛苦。
    他知道田邊盛武說的是事實。
    再這樣下去，他們的人真的會全部死光的。
    他必須做出選擇，一個艱難的選擇。
    “命令……”
    柳川平助的聲音，沙啞而顫抖。
    “命令所有登陸艇，撤退！”
    “把我們的士兵，接回來！”
    “哈依！”
    田邊盛武立正敬禮，大聲回答。
    然後，他轉身去傳達命令。
    海麵上，日軍的登陸艇開始掉頭。
    他們向著足柄號巡洋艦駛去。
    海灘上，那些幸存的鬼子兵看到這一幕，都絕望了。
    他們被拋棄了。
    他們隻能在灘塗上，等死。
    國軍的陣地上，槍聲還在繼續。
    士兵們瞄準灘塗上的鬼子兵，拚命地射擊著。
    “啊！”
    “呃……”
    鬼子兵們慘叫著，倒在了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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