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團長，我認為，我們有必要收縮防禦範圍。”
    李雲霄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鬼子的炮兵，對我們的威脅太大了。”
    “我們必須把大部分城區讓給鬼子，這樣才能減少傷亡。”
    張空逸皺起了眉頭。
    “你的意思是…我們隻守交通大廈？”他問道。
    “不。”
    李雲霄搖了搖頭。
    “隻守交通大廈，太冒險了。”
    “一旦鬼子集中炮火攻擊，我們根本守不住。”
    “那你說怎麽辦？”
    張空逸問道。
    “除了交通大廈，我們還有兩處堅固的防禦工事。”
    李雲霄指著地圖說道：“姚家大院和縣公所。”
    “這三處地方，可以形成犄角之勢，相互支援。”
    “鬼子想要攻下任何一處，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楚幫場聽了，連連搖頭。
    “不行不行！”
    “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把整個金山縣都讓給鬼子了？”
    “那我們還守什麽？”
    李雲霄看著楚幫場，耐心地解釋道：“楚營長，我知道你心裏不舒服。”
    “但是，我們必須麵對現實。”
    “鬼子的炮兵，是我們最大的威脅。”
    “如果我們分散兵力，處處設防，隻會白白犧牲。”
    “隻有收縮防禦範圍，集中兵力，才能最大限度地保存實力，跟鬼子周旋。”
    楚幫場還是有些不甘心。
    “可是…可是……”
    他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
    與此同時，在鬆江城外。
    67軍的警戒部隊，已經從金山縣返回。
    他們向黃琪翔報告了金山縣的情況。
    “報告軍長！”
    一名軍官說道：“金山縣還在我們手裏！”
    “日軍雖然猛攻了一天，但始終沒有攻下金山縣！”
    “哦？”
    黃琪翔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這怎麽可能？”
    “難道是李雲霄那小子指揮的？”
    “正是！”
    軍官回答道。
    黃琪翔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實在不敢相信，李雲霄竟然有這麽大的本事。
    “哼！”
    黃琪翔冷哼一聲，說道：“什麽柏林軍校畢業，我看都是唬人的把戲！”
    “他不過是運氣好罷了！”
    黃琪翔的臉色陰晴不定。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
    過了許久，他才緩緩地說道：“給367團發報，讓他們堅守待援！”
    “是！”
    軍官敬了個禮，轉身離開了。
    黃琪翔看著桌上的地圖，心中充滿了疑惑和不安。
    他實在想不通，李雲霄到底是怎麽守住金山縣的。
    ……
    金山縣，姚家大院。
    李雲霄、張空逸、楚幫場等人，正在商議下一步的防禦計劃。
    “團長，我認為，我們應該主動出擊！”
    楚幫場說道。
    “鬼子的炮兵雖然厲害，但是，他們的步兵，也不是我們的對手！”
    “隻要我們能抓住機會，一定能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張空逸搖了搖頭。
    “不行，太冒險了。”
    他說道。
    “我們現在的兵力，已經不足以支撐我們主動出擊了。”
    “一旦我們出擊失利，後果不堪設想。”
    李雲霄也讚同張空逸的看法。
    “楚營長，你的心情我理解。”
    他說道。
    “但是，我們現在最主要的任務，是保存實力。”
    “隻有保存實力，才能跟鬼子繼續周旋。”
    楚幫場歎了口氣，不再說話了。
    他知道，李雲霄和張空逸說的都有道理。
    但是，他心裏就是憋屈。
    ……
    與此同時，在南京總統府。
    戴笠急匆匆地走進蔣委員長的辦公室。
    “校長，金山縣……失去聯係了！”
    戴笠的聲音，有些顫抖。
    “什麽？！”
    蔣委員長猛地站了起來，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什麽時候的事？！”
    他問道。
    “就在剛才。”
    戴笠回答道。
    “我們已經嚐試了各種方法，都無法聯係上金山縣。”
    蔣委員長沉默了片刻，緩緩地坐回了椅子上。
    他的眼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李雲霄……他……他……”
    蔣委員長沒有說下去。
    他知道，金山縣失聯，意味著什麽。
    戴笠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他知道，蔣委員長現在的心情，一定非常糟糕。
    過了許久，蔣委員長才緩緩地說道：“給67軍發報，讓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奪回金山縣！”
    “是！”
    戴笠敬了個禮，轉身離開了。
    蔣委員長獨自一人坐在辦公室裏，心中充滿了悲痛和無奈。
    他知道，金山縣失守，對整個淞滬戰局，將會產生極其不利的影響。
    ……
    “達令，還在為前線的事情煩心呢？”
    蔣夫人宋美齡走了進來，輕聲問道。
    蔣委員長歎了口氣，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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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山縣失守了。”
    他說道。
    “李雲霄……恐怕也凶多吉少了。”
    宋美齡的臉上，也露出了悲傷的神色。
    “李雲霄是個好孩子。”
    “可惜了……”
    蔣委員長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歎了口氣。
    “對了，達令，我聽說…子文和小舅子打起來了？”
    宋美齡突然問道。
    蔣委員長一愣。
    “有這回事？”
    他問道。
    “我也是聽人說的。”
    宋美齡說道。
    “好像是…為了怡萱的事。”
    蔣委員長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這個張遠模，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他說道。
    “竟然敢動手打子文！”
    “還不是因為子文……”
    宋美齡欲言又止。
    蔣委員長看著宋美齡，問道：“因為什麽？”
    “還不是因為子文老是去騷擾怡萱。”
    宋美齡說道。
    “怡萱都快被他逼瘋了。”
    蔣委員長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這個子文，也真是的！”
    他說道。
    “怎麽能做出這種事來！”
    “不過，張遠模也太衝動了。”
    宋美齡說道。
    “竟然敢動手打子文，這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亂子來。”
    蔣委員長沉默了片刻，緩緩地說道：“這件事，我會處理的。”
    “你放心吧。”
    “嗯。”
    宋美齡點了點頭。
    “對了，達令，你說李雲霄去金山衛，會不會跟張家五小姐有關？”
    宋美齡突然問道。
    蔣委員長一愣。
    他仔細想了想，覺得宋美齡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有可能。”
    他說道。
    “不過，現在說這些，都已經晚了。”
    “金山縣失守，李雲霄恐怕已經……”
    蔣委員長沒有再說下去。
    他的眼中，充滿了悲痛和惋惜。
    宋美齡也沉默了。
    她知道，蔣委員長現在的心情，一定非常糟糕。
    ……
    金山縣，交通大廈。
    “阿嚏！”
    李雲霄突然打了個噴嚏。
    “李指揮，你沒事吧？”
    三炮關切地問道。
    “是不是著涼了？”
    李雲霄揉了揉鼻子，笑著說道：“沒事，可能是有人在背後念叨我呢。”
    “李指揮，您可得注意身體啊。”
    三炮說道。
    “這鬼天氣，說變就變，您可別感冒了。”
    “放心吧，我身體好著呢。”
    李雲霄說道。
    “對了，三炮，我教你點東西吧。”
    “教我東西？”
    三炮一愣。
    “教我什麽？”
    “教你炮兵的理論知識。”
    李雲霄笑著說道。
    “炮兵？”
    三炮更懵了。
    “李指揮，您還會炮兵？”
    “略懂，略懂。”
    李雲霄謙虛地說道。
    “來來來，我給你講講，這炮兵啊，可是一門大學問……”
    李雲霄開始滔滔不絕地給三炮講解起炮兵的理論知識來。
    從火炮的種類、構造，到彈道學、射擊學，再到炮兵的戰術運用，李雲霄都講得頭頭是道。
    三炮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雖然聽不太懂，但是，他覺得李雲霄說的，好像很有道理。
    “李指揮，您真是太厲害了！”
    三炮由衷地佩服道。
    “您這要是去當炮兵，肯定能當個炮兵司令！”
    李雲霄哈哈大笑起來。
    “炮兵司令？我可不敢當。”
    “我這點本事，也就是紙上談兵罷了。”
    “真要上了戰場，還得靠你們這些真刀真槍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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