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精銳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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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影在瓦礫堆中現出身形,竟是一名手持軍刀的日軍少佐。
他見逃跑無望,索性停下腳步。
他轉過身,雙手握緊軍刀,刀尖斜指地麵,擺出一個標準的劈殺姿勢,與追來的孫風樺在搖曳的火光下對峙。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隻有火焰燃燒的劈啪聲和兩人沉重的呼吸聲。
“好刀!”
孫風樺讚了一句,隨即頭也不回地喝止了身後舉槍瞄準的部下:“別開槍!李團長要活口!”
李雲霄走近幾步,低聲問道:“孫營長,有把握嗎?”
孫風樺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冷笑道:“李團長放心,對付這種貨色,小菜一碟!”
那日軍少佐似乎被孫風樺的輕視激怒,怪叫一聲,雙手高舉軍刀,猛地一個力劈華山,帶著淩厲的風聲砍向孫風樺的頭頂!
孫風樺腳下如同抹油,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向左側滑開,堪堪避過刀鋒。
軍刀帶著勁風劈在空處,斬斷了幾根飄落的火星。
好快的身手!
李雲霄眼前一亮,心中暗讚,這孫風樺絕對是個練家子,身手不凡。
那日軍少佐一擊不中,更是狂怒,嘶吼著揮舞軍刀,
橫劈豎砍突刺,招式狠辣,刀刀不離孫風樺要害。
然而孫風樺卻如同鬼魅一般,在刀光劍影中從容閃避,腳步輕盈身形飄忽,每一次都險之又險地避開鋒芒。
他甚至還有閑暇側頭對李雲霄笑了笑,顯得遊刃有餘,仿佛在戲耍對手。
幾個回合下來,日軍少佐已是氣喘籲籲,章法漸亂。
孫風樺看準時機,在那少佐舊力已盡新力未生之際,猛地一個滑步欺近!
不等對方反應,孫風樺右手快如閃電,一記淩厲的手刀狠狠劈在少佐的脖頸處!
“呃!”
日軍少佐悶哼一聲雙眼翻白,軟軟地癱倒下去,手中的軍刀也脫手落地。
孫風樺眼疾手快一把撈住軍刀,反手握住刀柄,動作幹淨利落。
“綁起來!”孫風樺將繳獲的軍刀隨手遞給身後的士兵,吩咐道。
李雲霄走上前蹲下身,借著火光仔細查看那昏迷的日軍少佐,伸手在他軍服口袋裏摸索。
很快,他掏出了一本沾著血汙的軍官證。
翻開證件,看清上麵的姓名和照片時,李雲霄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一股難以遏製的怒火和殺意從他眼中迸發出來!
“田中軍吉……”
李雲霄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聲音冰冷刺骨。
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刻骨銘心!
金陵城破後,日軍進行駭人聽聞的百人斬競賽,其中一個劊子手,就叫田中軍吉!
此人雙手沾滿了中國軍民的鮮血,罪惡滔天!
沒想到,竟然在這裏抓到了這個殺人魔王!
李雲霄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立刻將此獠碎屍萬段的衝動。
他緩緩站起身,眼神恢複了冷靜,但其中蘊含的寒意卻讓周圍的士兵不寒而栗。
“把這兩個俘虜,特別是這個田中軍吉,給我嚴加看管!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處置!”
“是!”
“我要親自審審這個畜生!”李雲霄的聲音不大,卻帶著斬釘截鐵的決心。
與此同時,距離新街口戰場並不算太遠的隱蔽陣地上。
日軍第九師團步兵第7聯隊,也就是所謂的金澤聯隊主力,正枕戈待旦,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聯隊長伊佐一男大佐正與他的頂頭上司,步兵第6旅團旅團長秋山義允少將,在一處臨時的指揮所裏觀察著遠處的火光。
“秋山將軍,看來新街口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了。”
伊佐一男放下望遠鏡,語氣輕鬆地說道:“熊本聯隊的勇士們果然不負眾望,支那軍不堪一擊。”
秋山義允點了點頭,臉上也帶著一絲傲慢的微笑:“熊本聯隊是帝國的精銳,拿下小小的金陵城外圍據點,自然不在話下。”
就在這時,一名通訊兵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連滾帶爬,聲音帶著哭腔:“將軍!大佐!不好了!”
伊佐一男皺起眉頭,嗬斥道:“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那通訊兵顧不上失儀,顫抖著報告:“剛…剛剛收到第六師團那邊的緊急通訊…熊本聯隊……熊本聯隊在新街口……全軍覆沒了!”
“納尼?!”
伊佐一男和秋山義允同時臉色大變,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通訊兵幾乎要哭出來:“是真的!第六師團的觀察哨親眼所見!熊本聯隊遭遇支那軍主力伏擊,損失慘重…而且……而且…”
“而且什麽?快說!”秋山義允厲聲追問。
“而且…聯隊旗…熊本聯隊的聯隊旗…可能…可能丟失了!”
轟!
這個消息如同晴天霹靂,狠狠砸在兩位日軍將領的頭頂!
聯隊旗對於日軍而言,是部隊榮譽和靈魂的象征,其重要性甚至超過主官的生命!
聯隊旗丟失,是整個聯隊乃至整個師團無法洗刷的奇恥大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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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佐一男瞬間麵色赤紅,猛地拔出指揮刀:“將軍!熊本聯隊遭此慘敗,我部必須立刻出擊,為他們報仇!奪回聯隊旗!”
他眼神凶狠地望向新街口方向:“支那軍剛剛經曆一場大戰,必定疲憊不堪,而且兵力受損,正是我軍趁虛而入的好時機!”
然而,秋山義允少將卻猶豫了。
他臉色陰沉地看著地圖,沉聲道:“伊佐君,冷靜一點!我們並沒有接到師團部進攻的命令。”
“可是將軍……”
秋山義允打斷了他,語氣更加嚴肅:“而且,帝國陸軍並不擅長夜戰。夜晚視線不明,地形不熟,貿然進攻風險太大。熊本聯隊的遭遇,就是前車之鑒!”
伊佐一男還想爭辯,但看著秋山義允不容置疑的眼神,最終隻能不甘地垂下頭,緊緊握住刀柄,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軍令如山,他無法違抗。
與此同時,在另一個方向,日軍第六師團的師團長稻葉四郎中將,正站在一處較高的觀察哨裏,臉色陰沉得如同暴風雨前的天空。
他手中的高倍望遠鏡,清晰地捕捉到了新街口方向那場慘烈戰鬥的最後景象。
他的熊本聯隊如同被投入絞肉機一般,在中國軍隊的交叉火力下成片倒下,最後被對方凶悍地衝垮,分割殲滅。
稻葉四郎的心在滴血,一股狂暴的怒火幾乎要衝破他的胸膛!
那是他的精銳!
是他寄予厚望的熊本聯隊!
就這樣……沒了!
甚至連象征榮譽的聯隊旗都可能落入了敵人手中!
恥辱!
前所未有的恥辱!
他恨不得立刻調動所有部隊,將眼前的中國軍隊碾成齏粉!
但是,他不能。
環顧四周,他的師團經過連日激戰傷亡不小,兵力已經捉襟見肘,根本抽不出足夠的援軍。
更致命的是,為了支持白天的強攻,師團配屬的炮兵部隊幾乎打光了所有的炮彈,現在已經成了聾子和瞎子。
夜幕降臨,航空兵也無法提供任何支援。
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看著自己的部隊被屠殺,看著敵人打掃戰場,卻無能為力。
稻葉四郎死死攥著拳頭,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和憤怒交織在一起,折磨著這位身經百戰的日軍中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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