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工具人
    雞蛋仔唏噓地說：“孟靖文...沒想到，就改了一個字連性別都改了，整個人生就換了，一換就是十年，一舉一動必須按照別人的要求活著，她的心理扭曲程度估計比孫晴還重。”
    溫妙玲說：“不然能謀劃出這麽可怕的計劃嗎？某些人真不是人。”話裏意有所指，“孫晴跟孟靖文的關係很奇怪啊，你說她知不知道孟靜文是個男的。”
    雞蛋仔知道她想說什麽，“她知不知道的有什麽關係，反正她就是工具人。”
    溫妙玲說：“可是她表現得對陸離言聽計從的，卻因為孟靜文的三個字就自殺了，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
    陸離說：“找心理醫生備著，我去問孟靖文。”他話是這麽說，確實往梁雪初在醫院的臨時辦公室走去，直接推門而入，梁雪初正和分局的幾個人開會，其中有裴玉微，刑偵局最有權勢的兩個人在這，而陸離黑著臉來者不善，看上去就是來打架的，裴玉微都不敢打招呼了，其他人更是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梁雪初好像沒看到陸離的情緒似的，笑著衝他招招手，“正好，坐，一起聽一聽。”
    投影機上正在複盤餘希強和周敏升的案件，陸離看到投影幕布上有提到孟靖文，就先坐下聽他們說什麽。
    梁雪初把分局給的資料遞給陸離，陸離一邊快速翻閱一邊聽他們報告。
    分局來的沈寧趕緊挑重點重新開始說：“根據劉立天說的，周敏升和心髒科醫生都是黃啟允在鬼市雇的殺手團隊殺的，他是其中之一，周敏升和餘希強死因是一樣的，但餘希強的死不是他們幹的，東西是魏向軍，就是那個餘希強和周敏升的心髒醫生給的，他們提前踩好點，黃啟允會讓人把周敏升約到咖啡廳，當時人不多，他們看到有服務員拿著水壺過去給他加水，趁機把裹了糖粉的亞硝酸鹽丟在水壺口，水壺口有隔網，不會掉進壺裏，一倒水就等於把藥都倒進去，糖粉衝開，也把所有的藥和糖粉從水壺那裏衝幹淨了，放藥的人一直都在咖啡廳裏，讓劉立天指認了，也在醫院槍擊案中死的那四個。”
    裴玉微說：“還有蘇竟被追殺的事情也是他們幹的，已經搜查了黃啟允和孫晴的住址和辦公室，他們兩個的通信記錄、轉賬記錄，監控錄像，孫晴留下了很多的證據，能夠證明劉立天說的是真的。”
    沈寧說：“現在就等孫晴沒事之後跟她再確認餘希強的事情就差不多了。”
    陸離問：“沈清媛呢？蘇竟說的事呢？”他暗指市郊鋼材廠，一切都是從那裏冒出來的線頭，才會拆開後越扯越多，收拾得很麻煩。
    其他人都看向主座上的梁雪初，梁雪初沉默了一會說：“孫晴跟餘希強的關係匪淺，不把餘希強的死因弄清楚就不知道市郊鋼材廠真正的貓膩，事實上我們手上掌握的能夠直接指向那裏的證據隻剩下孟靜文和孫晴了。”
    氣氛凝重有些低沉，沈寧突然想起一件事，“之前池震聯係我讓我幫忙看一個案子，在樺城音樂學院發生過一起案件，受傷的姑娘叫傅文樺，她跟在行政大樓死的姑娘的情況差不多，脖子都是被割開的傷口，我之前看那案子沒有什麽相同的地方，但是這幾天那幾條項鏈一冒出來，我就想起之前看音樂學院被襲擊的那姑娘脖子上有跟項鏈形狀差不多的淤痕，之後我拿項鏈的照片給那姑娘的男朋友和她父母，身邊的朋友都問過了，他們都說沒見過這姑娘戴過那條項鏈，我會繼續跟進。”
    裴玉微跟著說：“我那個遠房親戚之前跟進過黃啟允負責的稀有金屬項目，我查到那些項目的製造點在市郊鋼材廠，我也會繼續跟進。”
    其中有個陸離沒見過的人也出聲說話，“稀有金屬的項目，黃思的公司在三年前參與投標了，可聽說他們父子已經老死不相往來很多年了，黃思對黃啟允幾乎是繞道走。”
    裴玉微補充道：“同年，黃振因為自己過世的母親一直在領取市郊鋼材廠的分紅開始查市郊鋼材廠，我們查到領取分紅的人是黃啟允，黃振也知道。還有賄賂檢察院的事情他都知道，攢著呢，打算一起發作，黃啟允死了之後，他把他查到的資料發給了我，線鋪得很多，我們還在查。”
    梁雪初說：“其他人還有什麽想說的？”
    陸離像個煞星一樣端坐在那裏，唯一說過的話帶著寒冰的氣息，其他人搖頭，梁雪初說了散會，趕緊就開溜了就剩梁雪初和陸離兩個人單聊了。
    辦公室的門被合上後，梁雪初問：“有什麽想法？”
    陸離說：“你不信我。”
    梁雪初一笑，“這不是應該的嗎？”他轉著手中的簽字筆，“陸離，你和池震結婚了，更加不能讓人信了。”
    陸離仔細觀察他的表情，似乎察覺到他想說的意思，池雯的案子能夠牽扯這麽多的人，陸離的處境很尷尬，不少人明裏暗裏都給梁雪初施壓，梁雪初沒讓陸離從這次案件中除名就很寬容了。
    梁雪初看陸離神情軟化了一些，明白他已經清楚自己的暗示了，繼續解釋道：“其實你也不用覺得被針對，所有人在我這裏都是一樣的，查案全憑本事，你就當是一次互相考驗的過程吧。”
    陸離白了他一眼，“周敏升的案子解決了，那池震的咖啡廳可以解封了？”
    梁雪初晃晃椅子，“剛才還說你的身份敏感，現在就正大光明靠關係走後門了？”
    陸離哼了一聲，“總不能讓他們白白冤枉我。”沉默一會後，“你想把人分散開逐個擊破，是要分散他們幹擾的精力，可池震太顯眼，太聰明了，他總會有他自己的方式去查，他一直都是是最顯眼的靶子，我不管你跟池震有什麽暗箱操作，有什麽是不能讓我知道的，隻有一點，你必須要保證池震的安全，不能讓他成為唯一的最顯眼的靶子。”
    梁雪初還沒開口說話，陸離又說：“咖啡廳和公園槍擊的案件已經結了，那麽就可以開記者會公告了，梁局，這次我來主持吧。”
    “陸離？！”梁雪初大吃一驚，“事情還沒有明朗，你不要亂說話。”
    陸離微微挑眉，“是啊，事情都沒有明朗，你怎麽就認定我會亂說話呢？”
    梁雪初無奈搖搖頭，“你們真不愧是兩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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