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善與惡
    黃瑞剛才不知道怎麽來的勇氣在池震的質問下都沒了，池震再次追問，黃瑞直接閉口不言，裴玉微淩成夫婦正巧到，看見陸離池震兩夫夫也在，池震憤怒地對黃瑞說了什麽，身側的拳頭攥的緊緊的隨時要動手的樣子，兩夫婦趕緊小跑上去隔開他倆，最主要是護著黃瑞，雖然是知道他們為了保護證人，但陸離心裏頓時就不高興了，池震一看裴玉微來轉頭指著她罵，“你早就知道！”
    裴玉微無端被指責一臉懵，“我知道什麽？”
    陸離在一旁解釋，“黃瑞剛才承認池雯的死因跟他有關。”
    而裴玉微一點也不驚訝的神情更是火上澆油，池震氣過了頭也不瞞了當著在場所有的人對黃瑞說：“我姐死的那天晚上，你就在現場，我看到你了。”
    這下裴玉微才是真的驚訝，淩成也頗為震驚，馬上就冷靜下來謹慎地左右看了看，“池震，你冷靜一下。”
    對於池震的指控，黃瑞仍舊閉口不言，他的沉默不語在一定程度上等同於默認，人聚集的多了，剛才被黃瑞遣走的保安又回來了把幾人圍住，保安對其他人麵生所以都護著黃瑞，虎視眈眈地看著逞凶的池震，陸離怕池震氣過頭再口不擇言，跟裴玉微說：“梁局在上麵等你們，我們先走了。”
    拽了池震兩次才把人拽走，池震一出大門就坐在門口旁邊花圃上悶頭生氣，陸離無奈走過去抱著他的腦袋搓一搓親一親，“現在好了，全都捅出去了你怎麽收場？”
    池震悶聲說：“捅就捅了。”埋在陸離的肚子上深吸一口氣後，“本來想著我先問過李彩麗有確鑿證據再找他的，聽到他自己承認就忍不住了。”
    陸離理所應當地問：“李彩麗說什麽了？”
    池震說：“跟裴玉微的看法差不多，覺得黃瑞不想讓我姐去維也納，控製欲太強，我覺得那天晚上不僅是黃瑞在，李彩麗也目睹了什麽事情，但是她情緒不穩定不肯說，她很恐懼，一提到黃啟允精神狀態不太好，我懷疑她看到了凶案現場，我已經找人查她的就醫記錄了。”
    陸離問：“你想通過她的醫療記錄知道她為什麽害怕後就可以反推那天發生了什麽事情？”
    池震點點頭，“我來找你也是想說這個，有些事我沒權限查就告訴你，你就查吧。”撫摸著他受傷的手臂，“讓他們查就行了，你好好休息，把精神都放在養傷和公示會上，其他的事情會有人幫你料理，還有一件事剛剛從老萬那裏聽到的。”
    陸離問：“什麽？”
    池震讓他坐在自己身邊，“年前市政府門口發生過一次示威，還死過人，有沒有印象？”
    陸離點點頭，“我記得，上次還鬧出了人命，一查是誤傷，賠了錢了結了。”
    池震笑著捏了捏他的臉，“怎麽這麽老實，上次那件事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後一次，我記得我跟你說過，一根彈簧壓得越實，要麽反彈更高要麽徹底壓碎這根彈簧，表麵上看這事了結了，可實際上早就被壓實，黃啟允一死，那些人不能直接出手壓怕露了痕跡，反倒給那些被欺壓的人喘氣和反擊的機會，惹的人太多，有些時候真的不需要警方出手證據會乖乖送上門來的，不然你真以為孟靜文困在市郊鋼材廠裏這麽多年，哪認識來的那些高技術人員幫他騙過監控開後門讓他自由出入，還能瞞過那些人的眼睛。”
    陸離想起了那天的憋屈和這段時間各種阻擾，聽到池震的話後簡直是暢快得很，暢快過後無奈地輕歎一聲。
    池震知道他為什麽歎氣，“善不是善，惡也不是惡，法律和人情就是這樣的矛盾，隻有做的人才知道值不值得。”
    陸離想了片刻，終於明白黃思那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的真正含義，池震看他眉頭舒展了許多，“我們回家？”
    陸離搖搖頭，抬抬受傷的手臂說：“我回局裏了，還有事。”
    沒哄到人，池震肉眼可見地頹廢下去，“那我送你回去。”
    陸離覺得好笑，故意逗他，“我是個傷員，你讓我坐電動車？”
    “當然不會。”池震從口袋裏掏出一串鑰匙，那串鑰匙很眼熟，陸離一眼就認出那是自己的車鑰匙，“你去醫院了？”
    池震拉著他的手往停車的方向走，“溫妙玲直接把車開到我媽家門口了，我把一諾送回家就過來了，我呢，早就跟黃思約好過來問喬帆的事情了，他都沒想到你會過去，我猜你不喜歡那種場合這時間應該走了，沒想到撞上了。”
    陸離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他，池震接著說：“我要是沒打黃瑞那拳，唉，算了，下回再說吧。”
    陸離知道他別扭就不多說了，扣緊他的手轉了話題問：“家裏怎麽樣？一諾鬧不鬧？”
    “就是午睡起來沒看到我鬧了會別扭，沒什麽鬧的，我媽還誇一諾懂事乖巧呢，倒是我媽見了一諾後沒這麽感傷了，心思轉了，養病也有好處，以後我多帶一諾去我媽那。”
    “那就好。”
    傷口不能碰水，隔四個小時要換次藥，刑偵局裏有醫護室，有醫藥箱，局裏基本人人都會急救知識，倒也比去醫院方便，池震知道雞蛋仔待會會回來跟陸離報告，就賴著不走，還要黏著陸離說要幫他洗澡，刑偵局休息室裏的洗漱間很窄小的一塊區域，擠進陸離這個大男人就查不到占滿位置了，根本擠不進池震這個大塊頭，陸離趕他到浴簾後麵，自己小心避開傷口衝洗。
    池震就挨著洗手盆跟他聊天，“關於傅文樺的事情，我有些想法，我讓索菲去傅文樺宿舍拍到了那個項鏈的包裝袋，有包裝袋基本能肯定確實是在那裏買的東西，袋子的尺寸比對過了，不是項鏈，是一對耳環，耳環沒有找到，但是耳環用的鑽石重量顏色淨度切工都跟項鏈用的鑽石一模一樣，這是在這家工作室所有的產品中沒有過的，這對耳環賣得非常的多，要查起來就是大海撈針，不過我查到他們的訂貨單，有批鑽石的去處有些問題。”
    陸離說：“項鏈是孟靜文仿的。”
    池震說：“他有這個能力也會有人幫他，如果查到這條項鏈所代表的含義，也就能明白為什麽這麽多女孩被牽扯其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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