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宋沛也隻好說：“陸副局手上拿的隻是複製品，我們保證每樣產品都是現做的，戒指也是一樣的，要是陸副局今天除了想買戒指之外還看上了這條項鏈，也可以一起訂做。”
    陸離麵無表情地還給剛才那個店員，“我隻是覺得這條項鏈跟一樁命案的項鏈很像，拿到了手上，確實一模一樣。”
    池震長歎一口氣，習慣了習慣了，賠著笑臉跟宋沛說：“我們去看戒指吧。”
    “就在前麵，這邊請。”
    池震等陸離走過身邊的時候故意戳了戳他的腰，陸離沒有防備驚了一下，“嘖”
    嘴上說是讓池震隨便挑，實際上都不給池震反應的時間，陸離自己隻看了幾眼就讓池震戴上看看，池震翻動手掌看了看不得不承認陸離的眼光不錯，越看越喜歡，陸離把自己也戴著戒指的左手搭在池震戴了戒指的左手上，池震還在震驚的時候，陸離拿手機拍了張照片，池震湊上去看，照片裏除了兩個人的手還有這家店的ogo，他愣了兩秒，覺得不像是陸離平時的作風，實在忍不住問：“你確定？”
    陸離手機已經發了朋友圈，“有問題？”
    池震立即搖頭，“沒有沒有，你也發我一張。”他緊跟著陸離後麵發的朋友圈，陸離隻發了這張圖片，池震還配了文案，遲到的戒指，旁邊陸離一貫的風行雷厲，池震是想找機會套話也套不出來，隻是敏銳地發覺這個宋沛很是了解他們兩個，不是從網上傳播能了解到，更不會是從跟他們兩個寥寥無幾的聊天中知道的，他感覺到宋沛有些著急，急著見他們，急著介紹，急著讓他們滿意地離開。
    出來後池震也問了陸離，陸離跟他是同樣的感覺，他甚至懷疑宋沛根本就不是這家店的經理，池震追問他後續要怎麽做的時候，陸離默默翻了個白眼往車那邊走，池震罵道：“小氣。”心裏盤算著，什麽時候他也把陸離的手機拿過來看看才行。
    回去的時候是陸離開的車，陸離把車開到池震的牛排店把人趕了下去然後回刑偵局繼續盯著那張存儲卡，溫妙玲剛剛跟他說，梁雪初的定位從早上就消失了，裴玉微肯定是用了特殊手段，讓溫妙玲追蹤不到，再加上剛才池震說的，他們和喬帆見麵肯定是秘密，說不定林飛揚也在，市郊鋼材廠那邊就交給梁雪初去料理吧，陸離要盯住可能說不定就從陰暗角落裏爬出來了毒蟲。
    池震想跟，陸離也不讓，乖乖回去帶孩子，即使他在店裏坐鎮也不閑著，邀了王原一個人過來喝杯咖啡，王原還真答應了，不到半個小時，穿著運動服的王原就滿頭大汗地跑進來，一時刹不住腳步還差點撞到店員，連聲說對不起，索菲看他這樣子不是逃命就趕路，長得還挺帥的，主動遞給他幾張紙巾擦汗，“先生是找人嗎？”
    “我找池震。”
    索菲笑眯眯的眼睛嘴巴頓時耷拉下去一半了，還是給他指了指屏風，“他在後麵，先生要喝什麽？”
    “檸檬紅茶，謝謝。”
    王原繞到屏風後，池震就衝他招招手讓他先坐下緩口氣，還打趣他：“不用這麽急，也不是什麽要緊事，一半聊天一半問事。”
    王原一改方才略有緊張的神情，“我看了新聞，還以為有什麽緊急的事情呢。”
    池震笑了笑說：“你也看新聞了啊，昨天跟方圓說的那些話，你回去自己也查了吧，知道了我所有的事情，就算你不知道，你家裏人也有提點你吧，可是你照我說的一個人來了，是關於方圓的事情想問？”
    王原坦然道：“對。”
    池震說：“那你告訴我查到了什麽？”
    王原並沒有立刻告訴他，謹慎地反問：“震哥，你知道我想問什麽嗎？你別是坑我吧？”
    池震狡黠一笑，“聽了不就知道我是不是在坑你了嗎？”
    王原從池震的眼神中還看出了別的意思，他自己心裏也知道自己並沒有跟池震談判的資本，就算跟池震談判了他也並不能確定池震是不是在忽悠他，隻能從跟池震僅有的幾次見麵交談中相信他，相信他作為受害者的家屬錙銖必較，“好吧好吧，我先說，上次跟你說過傅文樺私下找過我後我查到了她家裏的背景和經濟情況，那些時候警方也查到了，當我找人想深入地去查傅文樺的父母就繞不開市郊鋼材廠，我聽我媽提起過，這個廠是被政府完全掌控的，一般商戶跟公司是分不了一點好處的，做過生意的都知道，跟政府掛鉤的項目基本都是穩賺不賠的，可我查了很多次，我發現我媽非常不願意跟這個廠有什麽瓜葛，我還專門去問家裏人，他們都不願跟我多說，都讓我別管。”
    這時候索菲端著兩杯檸檬紅茶進來了，王原把準備說出口的話給硬生生咽了回去，還把自己給嗆到了，王原提到市郊鋼材廠的時候十分謹慎小心，池震明顯感覺到他眼中的害怕，能讓這麽個見多識廣有些城府的豪門貴公子覺得害怕的事情能是什麽，索菲知道他們在談事，放下東西就出去了，還把屏風拉了拉把兩個人都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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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原繼續說：“我沒理家裏人的警告，繼續查，讓人一直跟著傅文樺的媽媽上下班，可能是我的人太心急了，跟門衛套近乎送禮想混進去，第一次沒成功，第二次跟蹤的時候被人套了麻袋拖到巷子裏打成了重傷，我們報警了可是到現在都沒有找到是誰動的手，我們報警後的第二天，我哥才跟我說不隻那個被打成重傷的人包括幫我做事的四個人都被收拾了一頓，那些人還很囂張說我們王家動不了他們，我哥收走了我的手機把我關在家裏一整天讓我好好想想。”
    池震猜想後續的發展，“你還要查？”
    王原點點頭：“嗯，但是我不敢再像之前那麽大張旗鼓地去查，一點一點，斷斷續續，分散地去查，直到傅文樺出事，我就全都停下了。”
    池震問：“你怕他們把傅文樺出事的鍋丟給你背？”
    王原有些激動地說：“他們做的出來也能有能力做，不過幸好，警方盯得緊而且是真的敢動他們，昨天你跟我說了方圓媽媽的事情後，我想起方圓跟我提過他家裏是再婚家庭，方圓的繼父是方圓上了初中後跟方圓媽媽結婚了，繼父人很好，對方圓媽媽和方圓都很好，再細的我沒敢查。”他抿緊了嘴，“我怕像上次一樣他們會傷害方圓，傷害他的家人，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就算警方現在壓著他們打，我還是怕。”
    池震問：“你還是查了？”
    王原說：“我隻是去學校檔案室翻了翻方圓自己填的家庭背景，方圓媽媽是小學老師，他繼父在殷世覺的公司任職，已經有五年多了。”
    池震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五年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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