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穹頂的ed應急燈將祁風的身影拉得忽長忽短，燈光閃爍的滋滋聲在寂靜的展廳裏格外清晰。
    他蹲在《供養人》畫像原本所在的防彈玻璃罩前，指尖掠過地麵殘留的量子防盜係統能量場，那股能量場帶著微微的電流觸感，麻麻的。
    那些暗紅色能量粒子在接觸到他頸間紋路的瞬間，竟像活物般蜷縮著退開，暗紅色的光芒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詭異。
    “十五個警衛同時目擊的贗品置換現場……”他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那跳動的疼痛清晰可感，瞳孔深處泛起幽藍的數據流，幽藍的光在他眼中閃爍。
    記憶回溯啟動的刹那，鼻腔裏突然湧出溫熱的鐵鏽味——這是能力過度使用的征兆，那股鐵鏽味又腥又刺鼻。
    三維投影在視網膜上重構案發時刻：午夜十二點的展廳裏，那幅五代時期的供養人畫像正在吸收月光，月光透過窗戶灑在畫像上，形成一層淡淡的銀輝。
    當保安隊長第三次巡邏經過西側廊柱時，畫中貴婦的十二麵體耳墜突然開始逆時針旋轉，耳墜旋轉時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量子加密層如同遇到熱刀的黃油般消融，伴隨著一陣滋滋的聲響。
    “祁隊！”技術員捧著全息沙盤踉蹌跑來，腳步急促的聲音在空曠的展廳回蕩，“文物局剛解密了林老的研究日誌，這幅畫裏藏著……”話音未落，祁風突然伸手按住沙盤邊緣的納米凹槽，那些漂浮的敦煌星圖碎片突然開始自我重組，星圖碎片重組時發出細碎的哢哢聲。
    沙盤投射出的三維星圖中，嚴悅三個月前在法醫實驗室演算的量子隧穿模型正以0.5倍速緩慢展開，模型展開時散發著淡淡的藍光。
    當第十二組坐標與壁畫標注的西域古國重合時，祁風頸間的拓撲紋路突然灼燒般刺痛——這和他回溯時看到的耳墜旋轉頻率完全一致，那股刺痛感如同一把火在皮膚上燃燒。
    “祁風！”熟悉的梔子花香混著消毒水味撞進鼻腔，那股混合的味道十分特別。
    嚴悅白色風衣下擺還沾著實驗室的低溫霜，她將還在冒冷氣的密碼箱塞給助理，伸手按住祁風滲血的太陽穴：“你又擅自啟動三級回溯？”她的手涼涼的，帶著實驗室的寒意。
    展廳穹頂的警報燈在兩人臉上投下血色光斑，警報燈閃爍的紅光映在他們的臉上。
    祁風抓住她來不及摘下的橡膠手套，指腹觸到她腕間皮下植入的量子芯片——那是上次爆炸案留下的創傷應急裝置。
    此刻芯片表麵正浮現出與古畫耳墜相同的十二麵體紋路，紋路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國際刑警的專機兩小時後起飛。”嚴悅突然用力反握住他的手，實驗室培養皿碎片在她眼底折射出細碎星光，“答應我，在弄明白這些古代量子符號之前，別再……”
    她的話被突然闖入的腳步聲打斷，腳步聲越來越近。
    安保主管張濤攥著被汗浸透的值班表，後頸處新紋的蓮花刺青在警報燈下泛著詭異青芒，青芒在黑暗中閃爍不定。
    當他看到嚴悅鎖骨處若隱若現的熒光紋路時，手裏對講機“啪嗒”砸在防彈玻璃上，清脆的撞擊聲在展廳裏回響。
    祁風跨步擋住嚴悅，戰術靴碾住滾落的對講機，靴子與地麵摩擦發出沙沙聲。
    他注意到張濤製服第三顆紐扣殘留的紫色結晶——和爆炸現場發現的暗物質催化劑成分相同，紫色結晶在燈光下散發著神秘的光澤。
    “張主管，解釋下昨晚2357分的紅外屏蔽盲區。”祁風將全息沙盤推到他麵前，十二組旋轉的星圖坐標突然投射在張濤驚恐的瞳孔裏，星圖坐標旋轉時發出輕微的呼呼聲。
    沙盤底部，博物館建築結構圖上有個閃爍的紅點，正是祁風回溯時發現的、那個被三道抓痕掩蓋的通風管道暗門，紅點閃爍的頻率讓人有些心慌。
    張濤倒退著撞上展櫃，後腰別著的磁卡鑰匙發出刺耳警報，警報聲尖銳而刺耳。
    他脖頸處的蓮花刺青突然滲出黑色粘液，在接觸到量子能量場的瞬間蒸發成紫色煙霧，煙霧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嚴悅突然按住自己鎖骨處的熒光紋路，犯罪心理測寫專用的腦波記錄儀發出尖銳蜂鳴，蜂鳴聲讓人的耳朵有些生疼。
    “是……是他們逼我在閉館後關閉西區重力場！”張濤突然撕開衣領，露出心口處蠕動的納米機械蟲，納米機械蟲蠕動的樣子十分惡心。
    “但沒人說過那幅畫會……會吃人！”他指向空蕩蕩的展櫃，防彈玻璃內側赫然留著半枚血手印——掌紋走向與嚴悅三天前在實驗室受傷時留下的完全吻合，血手印的顏色鮮紅，十分刺眼。
    祁風按住腰間震蕩粒子槍，餘光瞥見嚴悅正用加密通訊器掃描那枚血印，通訊器發出輕微的滴滴聲。
    當全息解析進度達到67時，她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指縫間漏出的熒光血晶在地麵拚出半幅敦煌星圖，血晶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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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物館外突然傳來螺旋槳的轟鳴，聲音越來越大，國際刑警的黑色直升機已經懸停在庭院上空，直升機的螺旋槳轉動時帶起一陣強風。
    嚴悅扯斷頸間銀鏈，將帶著體溫的量子密鑰拍在祁風掌心，銀鏈斷裂的聲音清脆響亮。
    鏈墜破碎的瞬間，他們身後展櫃突然浮現出供養人畫像的虛影——畫中貴婦的耳墜正以祁風心跳的頻率旋轉，耳墜旋轉的聲音和祁風的心跳聲仿佛交織在一起。
    “等這些星星連成塞種人的弓弩……”嚴悅在引擎轟鳴中突然踮腳貼近祁風耳畔，吐息間帶著實驗室低溫艙特有的寒意，那股寒意讓祁風的耳朵有些發涼。
    “去查林老書房第三排《大唐西域記》的夾頁。”
    她轉身時，風衣下擺掃過祁風戰術腰帶上的能量指示器，風衣下擺掃過的觸感十分輕柔。
    十二麵體紋路在兩人皮膚接觸處同時亮起，嚴悅後頸浮現的蓮花刺青與張濤的一模一樣，卻在量子頻閃中顯露出深藏的三重弦結構，刺青在頻閃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祁風握緊殘留著梔子花香的密鑰，看著直升機融進鉛灰色雲層，直升機的轟鳴聲漸漸遠去。
    當他轉身逼視癱軟在地的張濤時，博物館穹頂突然傳來白鴿撲棱聲，聲音清脆而急促，數百片羽毛裹挾著納米機器人簌簌落下——每片羽根都刻著與嚴悅鎖骨傷痕相同的量子編碼，羽毛飄落的聲音輕柔而細密。
    博物館穹頂的警報聲轉為低沉的嗡鳴，祁風單膝點地蹲在張濤麵前，戰術手套拂去對方衣領上的納米蟲殘骸，手套拂過的觸感有些粗糙。
    “他們用機械蟲控製你多久了？”他的聲音裹著應急燈血色光暈，卻刻意收斂了審訊時的鋒銳。
    張濤脖頸處的蓮花刺青突然滲出墨綠色液體，在接觸到全息沙盤藍光時凝結成晶簇，晶簇在藍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他顫抖著摸向心口凹陷的機械蟲巢穴：“上個月女兒確診噬菌體感染......那些人把藥瓶和磁卡鑰匙一起扔進我家院子。”他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和無奈。
    嚴悅的腦波記錄儀突然發出蜂鳴，她扶著展櫃快速調出全息病曆投影，病曆投影散發著淡淡的藍光。
    祁風餘光瞥見張濤女兒的治療方案裏，某個基因編輯序列號與上周查獲的走私藥劑批號重疊，他心中暗自思索著其中的關聯。
    他不動聲色地將震蕩粒子槍調至安撫模式，槍口溢出暖橙色光暈，光暈散發著溫暖的氣息。
    “西區重力場關閉後，你看到畫框背麵的青銅鏡了嗎？”祁風將全息沙盤切換成博物館立體模型，十二組星圖坐標在通風管道交匯處投射出暗紫色旋渦，旋渦旋轉時發出低沉的呼呼聲。
    “那麵鏡子應該刻著《大唐西域記》殘卷——林老上周剛發表的論文裏提到過。”
    張濤突然抓住祁風手腕，製服第三顆紐扣的紫色結晶割破了戰術服纖維，割破纖維的聲音十分細微。
    “他們讓我在閉館前打開藏品消毒通道，但貨運清單裏根本沒有......”他的瞳孔突然擴散，後頸刺青裏鑽出半截機械觸須，機械觸須的樣子十分怪異。
    “那些木箱裝著......裝著會呼吸的陶土......”
    嚴悅的密碼箱突然爆出冷霧，六棱柱狀的量子拘束器懸浮而起，冷霧散發著寒冷的氣息。
    她將拘束器按在張濤心口，機械蟲巢穴瞬間結滿冰霜，冰霜的觸感十分冰冷。
    “是西域古墓出土的活性陶！祁風，還記得吐蕃壁畫裏那些吞噬盜墓賊的陶俑嗎？”
    直升機轟鳴聲迫近到震碎展廳穹頂的應急燈，玻璃破碎的聲音清脆響亮。
    嚴悅的風衣下擺突然浮現出與星圖同步閃動的經卷紋路，紋路閃爍的頻率和星圖一致。
    她將加密通訊器塞進祁風戰術背包，殘留低溫霜的指尖在他頸間拓撲紋路上劃過，指尖的涼意讓祁風的脖子一顫。
    “林老書房裏的《俱利伽羅龍王經》......關鍵在扉頁的鈐印。”
    祁風按住她肩膀戰術包帶突然繃斷，十二枚刻著量子編碼的青銅扣子滾落在地，扣子滾落的聲音清脆悅耳。
    當他俯身去撿時，發現每顆扣子內壁都蝕刻著供養人耳墜的局部紋路——與張濤女兒基因圖譜的某個突變點位完全吻合，紋路在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貨運清單的電子水印被篡改過七次。”嚴悅在艙門關閉前最後喊道，螺旋槳氣流掀飛她束發的磁吸簪子，簪子落地時投影出半幅布滿抓痕的星圖，星圖投影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祁風將青銅扣子排列在防彈玻璃上，納米機器人殘留物自動填補著紋路缺口，填補缺口的聲音十分細微。
    當第七枚扣子歸位時，張濤突然抽搐著指向全息沙盤：“冷藏車！那些陶土箱子要維持在零下......”他脖頸處的蓮花刺青突然爆開，飛濺的黑色粘液在沙盤上腐蝕出冒煙的孔洞，孔洞裏冒出刺鼻的煙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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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術員尖叫著撲滅藍火，藍火燃燒的聲音劈裏啪啦作響。
    祁風卻盯著腐蝕形成的圖案——那正是嚴悅密碼箱上缺失的三重弦結構，圖案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神秘。
    祁風心中快速思索著張濤提供的線索，這些線索之間似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他轉頭對技術員說道：“你看，張濤提到的冷藏車和陶土箱子，很可能與案件有著重大關聯。陶土箱子需要維持低溫，這背後肯定有特殊的原因，說不定和古畫失竊以及那些神秘現象都有關係。”技術員點頭表示認同。
    經過一番思考和交流，祁風才抓起震蕩粒子槍衝向地下車庫，戰術靴碾過滿地納米蟲屍體時，防彈玻璃上的青銅扣子突然同時轉向東南方，扣子轉向的聲音十分清脆。
    夜色如墨，祁風在冷藏車殘留的低溫軌跡中發現半片熒光鱗甲，熒光鱗甲散發著微弱的光芒。
    當他用戰術手電照射時，鱗甲表麵浮現出嚴悅鎖骨傷痕的鏡像圖案，圖案在手電光下清晰可見。
    車載記錄儀的最後影像裏，戴著蓮花麵具的司機正將某種生物組織注入陶俑眼眶——那團組織的基因序列與張濤女兒的噬菌體培養皿編號相同，影像中的畫麵讓人毛骨悚然。
    博物館鍾樓傳來三聲悶響，鍾聲低沉而悠長。
    祁風突然注意到自己的戰術腕表慢了整整十二分鍾，他皺了皺眉頭，開始調試時間同步係統。
    當他調試時間同步係統時，全息地圖上的冷藏車行進路線突然扭曲成嚴悅發梢的螺旋結構，路線扭曲的樣子十分奇特。
    遠處高架橋上有輛黑色越野車正在掉頭，車尾燈閃爍的頻率與青銅扣子排列的星圖完全同步，車尾燈閃爍的光芒在黑暗中格外顯眼。
    祁風握緊帶著餘溫的量子密鑰，戰術目鏡捕捉到越野車天窗拋出的青銅殘片，青銅殘片在夜空中劃過一道弧線。
    那些殘片在落地前自動拚成半枚蓮花刺青，花心處卻鑲嵌著嚴悅實驗室的防輻射芯片，刺青和芯片在燈光下散發著神秘的氣息。
    當他想用拘束器收取證據時，芯片突然自燃成幽藍色火焰，在瀝青路麵燒灼出《大唐西域記》裏記載的塞種人祭壇圖騰，火焰燃燒的聲音劈裏啪啦作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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