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調查受阻情生波,迷霧漸濃待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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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風的手指在配電箱冰冷的金屬外殼上摩挲,尖銳的摩擦聲中擦出一道晶瑩的冰晶。
零下196度的白霧正從液氮罐泄壓閥嘶嘶滲出,那聲音仿佛是惡魔的低吟,帶著絲絲寒意鑽進耳朵。
他伸手觸摸,能感覺到那白霧打在皮膚上的冰涼觸感。
他對著通訊器聲嘶力竭地喊出第三聲“保持定位”時,指尖已經摸到總閘開關內側黏糊糊的黏液,那黏液帶著與手機屏幕上殘留的抹香鯨分泌物如出一轍的腥甜氣味,直刺鼻膜。
“汙水處理站東南角有拖拽痕跡。”陳警員的聲音混著地下管網震耳欲聾的轟鳴傳來,“但監控覆蓋區域……”
然而,話音未斷就被走廊盡頭嘈雜的騷動截斷。
祁風正在汙水處理站仔細查看拖拽痕跡,這時他的通訊器突然收到消息,告知藥劑科門前出現了緊急情況。
他匆忙趕到藥劑科,看到三十七位患者家屬舉著“還我安寧”的橫幅堵住藥劑科大門。
錢律師鏡片後的目光像手術刀般精準刺來,那目光仿佛實質一般,讓祁風感覺臉上微微刺痛。
錢律師冷冷開口:“祁警官,貴方連續七日搜查導致三台移植手術延期,這是新收到的二十封投訴信。”
祁風緊緊盯著橫幅末端還未幹透的墨跡,隱隱能聞到氰化物特有的苦杏仁味正從某個白大褂口袋飄散出來,那氣味帶著一絲刺鼻的危險。
當他伸手摸到口袋內襯的硬物時,背後突然傳來玻璃爆裂的脆響,好似一聲驚雷。
原來是嚴悅所在的病理實驗室突然斷電,應急燈昏黃的光在地麵投下齒輪狀光斑,那光斑隨著他的視線晃動,仿佛在訴說著未知的秘密。
“別動!”祁風一聲怒吼,撞開人群,腳步匆匆衝上三樓。
防爆手電的光掃過滿地狼藉,能看到液氮罐表麵正凝結出類似機械咬合紋的霜花,霜花在手電光下閃爍著幽冷的光。
嚴悅的白大褂下擺凍在實驗台邊緣,顯微鏡載物台上的培養皿裏,齒輪狀晶體碎屑正在以心跳頻率脈動。
湊近看,能看到那碎屑閃爍著奇異的微光。
“聲紋圖譜解析到摩爾斯電碼。”嚴悅摘下手套,腕間紅痕在紫外線燈下泛著詭異的磷光。
她焦急說道:“趙醫生最後說的是‘冷庫第三壓縮機’,但汙水處理站的監控……”
話沒說完就被祁風一把攥住手腕,他瞳孔裏跳動著記憶回溯時的銀藍色光斑。
這記憶回溯的能力源於之前那場神秘實驗事故,此時他回憶起:“ct室低頻震動的回波軌跡,和走私船貨艙的紅外警報頻率完全重疊。”說著,解剖刀突然紮進通風管道,帶出半截纏繞著光纖電纜的章魚觸手狀裝置,那裝置在燈光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錢律師的冷笑從擴音器傳來,聲音尖銳刺耳。
此時祁風正盯著觸手末端閃爍的微型投影儀,那光芒一閃一閃,仿佛在傳遞著某種信號。
那些“患者家屬”舉著的橫幅突然調轉,露出背麵的全息投影——正是趙醫生在冷庫裝卸藥品的監控畫麵,但右上角時間戳顯示的是三年前。
“這是當年器官走私案的……”嚴悅的驚呼被突如其來的警報聲切斷,警報聲尖銳得讓人頭皮發麻。
七輛救護車同時亮起頂燈,燈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擔架床輪子碾過地麵未幹的液氮,在急診大廳劃出二十六道冰晶軌跡,那軌跡在地麵上閃爍著寒光。
祁風突然按住太陽穴,記憶回溯的副作用讓視網膜殘留著三小時前的畫麵——那位聲稱失明的老婦人,袖口分明沾著β型抗排異劑的珍珠光澤。
他心中思索,老婦人袖口的抗排異劑或許和太平間有聯係,而且之前好像看到老婦人跟一個疑似太平間工作人員的人交談過。
想到此,他決定前往太平間調查。
當他在太平間負18c的冷霧裏掀開第三壓縮機外殼時,能感覺到那冷霧打在臉上的冰冷,微型凍幹機正在自動分裝淡藍色粉末,粉末在燈光下閃爍著柔和的光。
陳警員的驚呼從對講機炸響:“汙水處理站地下管網出現趙醫生的……”,然而,話還沒說完,鋼製托盤墜地的脆響就打斷了通話。
嚴悅舉著鑷子的手僵在半空,培養皿裏的齒輪碎屑正沿著某種拓撲學軌跡重新聚合,那軌跡仿佛是神秘的符文。
她白大褂暗袋突然震動,錄音筆吐出的聲紋圖譜在冷庫白熾燈下,顯影出李院長的電子簽名。
“祁警官?”李院長的鱷魚皮鞋踏碎滿地冰晶,發出清脆的聲響。
胸牌上的反光恰到好處遮住瞳孔,讓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李院長不緊不慢地說:“關於三年前那批捐贈器官的冷鏈記錄,我想警局可能需要補充材料。”
本章完)液氮霧氣在金屬台麵蜿蜒成蛇形紋路,祁風屈指叩擊冷鏈記錄冊的燙金封麵,指腹傳來中空夾層的輕微震顫。
他餘光瞥見李院長胸牌邊緣的鍍鉻層,那裏倒映著錢律師在走廊轉角比劃的戰術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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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的冷鏈車在跨海大橋側翻時,七支抗排異劑恰好被海浪卷走。”嚴悅用鑷子夾起正在分解的齒輪碎屑,在紫外線燈下,碎屑折射出類似藥品批號的熒光編碼,那編碼閃爍著神秘的光。
“但上個月海關截獲的走私船裏,出現了相同批號的密封瓶。”
太平間冷庫的換氣係統突然啟動,二十六個通風口同時噴出帶著苦杏仁味的白霧,那白霧帶著刺鼻的氣味撲麵而來。
祁風按著太陽穴後退半步,記憶回溯的銀藍色光斑在視網膜上拚出藥品入庫單的殘影——那些龍飛鳳舞的簽名筆跡裏,藏著三個不同角度的電子簽章重疊的鋸齒狀毛邊。
“勞駕祁警官移步資料室。”李院長用胸牌反光掃過冷鏈記錄冊,鱷魚皮鞋尖有意無意踢開某個液氮管道閥門,“三年前的捐贈器官運輸記錄需要補充公證材料。”
陳警員突然撞開安全門,防護服肩部沾著汙水處理站特有的藍藻泥,那藍藻泥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腥味。
他急切說道:“地下管網第三岔口發現趙醫生的……”他話音未落,整棟樓的應急照明燈同時爆出電火花,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祁風在驟暗的瞬間捕捉到錢律師西裝內袋閃爍的激光刻錄機紅光。
當備用電源啟動時,冷鏈記錄冊封麵的燙金文字已經變成空白。
嚴悅突然按住祁風要去觸碰記錄冊的手,顯微鏡載物台上的齒輪碎屑正在重組出條形碼圖案。
她著急地說:“別碰!封麵夾層塗了光敏顯影劑,紫外線會……”
消毒櫃的滅菌指示燈恰在此時亮起,紫光掃過之處,記錄冊扉頁浮現出兩套截然不同的藥品清單。
祁風摸出證物袋想封存,指尖卻傳來紙張灼燒的刺痛——李院長胸牌上安裝的微型激光器,正將紙頁上的墨跡燒成焦褐色,還能聞到紙張燒焦的糊味。
“看來儲存室溫控係統故障了。”李院長用戴著防凍手套的手拎起冒煙的記錄冊,鱷魚皮鞋後跟碾碎地板上某塊齒輪碎屑,“這份材料需要重新低溫塑封。”
祁風突然拽過嚴悅的紫外線筆,冷光掃過天花板消防噴淋頭。
二十六個折射點在牆麵投射出立體藥櫃的虛影,每個抽屜都標注著已經銷毀的藥品批號,那虛影在燈光下若隱若現。
當陳警員摸到手銬時,虛影突然被闖入的護工推車撞散,車筐裏未拆封的移植器械包裝上,印著三年前就停產的廠商標誌。
“祁警官要找的出入庫記錄,都在這裏。”錢律師突然遞來平板電腦,屏幕上滾動著經過三重加密的電子台賬。
當祁風點開某條標紅記錄時,整層樓的無線信號突然被屏蔽,平板背麵的散熱孔噴出帶著氰化物氣味的白煙,那氣味刺鼻得讓人咳嗽。
嚴悅的鑷子突然夾住平板邊緣,從散熱孔拽出半截纏繞著光纖的機械觸須。
她驚訝地說:“和通風管道裏相同的信號中繼器!”她白大褂暗袋裏的錄音筆自動播放起電梯監控音頻,背景音裏冷藏車引擎的震動頻率,與走私船輪機艙的聲紋圖譜完全重合。
祁風按著劇烈跳動的太陽穴衝向藥品庫,記憶回溯的副作用讓視網膜殘留著冷鏈車側翻時的畫麵。
當他踹開雙重密碼鎖的庫房大門時,三台液氮罐正在自動噴淋係統中緩緩旋轉,罐體表麵凝結的霜花拚出李院長電子簽名的拓撲圖形,那霜花圖形在燈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出入庫記錄需要配合智能溫控係統查看。”李院長的聲音從庫房廣播傳來,鱷魚皮鞋踏在環氧地坪上的回波異常清脆,“不過係統正在升級,恐怕……”
嚴悅突然將紫外線筆擲向天花板,冷光穿過液氮霧氣的折射,在牆麵投射出藥品運輸路線的全息影像。
二十六個紅點沿著三年前的走私航線閃爍,每個光斑都對應著醫院冷鏈車的全球定位係統軌跡。
當祁風伸手觸碰某個光斑時,整麵牆的影像突然坍縮成二維碼圖案,掃描結果顯示的是已注銷的航運公司主頁。
冷庫方向傳來鋼架倒塌的巨響,震得人耳朵生疼。
祁風轉身時瞥見錢律師在走廊盡頭銷毀移動硬盤。
他摸到口袋裏的齒輪碎屑,那些被李院長碾碎的金屬殘片正在滲出淡藍色液體——與冷庫凍幹機裏分裝的粉末遇水反應後的顏色完全一致。
“聲紋圖譜解析完畢。”嚴悅將錄音筆貼在液氮罐表麵,罐體震動產生的諧波在霜花上刻出摩爾斯電碼,“十五分鍾後,汙水處理站的地下管網會漲潮。”
祁風扯下消防斧劈開溫控係統操作台,主板插槽裏蜷縮著章魚觸手狀的信號接收器。
當他用證物鉗拽出那團機械裝置時,庫房所有液氮罐同時發出泄壓警報,噴湧的白霧在監控鏡頭前結成“係統故障”的冰晶字樣,那冰晶字樣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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