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新線初探迷霧濃,愛侶攜手破棘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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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外線消毒燈那如鬼魅般的紫色光斑,在證物庫牆壁上不規則地跳動著,發出微弱的“滋滋”聲。
    祁風的指腹輕輕摩挲著膠囊外殼的鋸齒狀裂痕,指尖能清晰感受到那粗糙的紋路,仿佛在訴說著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三個月前法庭旁聽席上,那聲清脆響亮的玻璃碎裂聲,如同利箭般突然穿透記憶的迷霧。
    此刻,他的腦海中清晰地浮現出嚴悅學術報告上的裂痕,與眼前膠囊外殼的紋路竟完全吻合,這種視覺上的重合讓他心中一凜。
    “老陳!”他猛地抓起對講機,動作太過急切,碰翻了物證箱。
    隻聽見“嘩啦”一聲巨響,三年前銀行劫案的卷宗像瀑布一樣鋪了滿地,紙張的摩擦聲在寂靜的空間裏格外刺耳。
    “帶上醫院毒殺案所有物證照片,三號會議室集合。”
    走廊頂燈散發著強烈的光芒,在視網膜上拖拽出淡青色的殘影。
    祁風抬手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那脹痛感從指尖傳遍全身。
    在記憶回溯帶來的鈍痛中,他的眼前分明出現了三個月前庭審現場的畫麵。
    李院長被法警帶走時,右手小指無意識地蜷縮成奇怪的鉤狀,那動作就像一個神秘的符號,而他知道,那正是“暗影”組織成員接頭的暗號。
    嚴悅推門進來時,投影儀發出的藍光如同冰冷的潮水,將十二張現場照片鋪滿了防彈玻璃幕牆。
    照片上的場景清晰而又觸目驚心,視覺上的衝擊讓室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
    她輕輕地將熱可可放在祁風手邊,杯底壓著張泛黃的處方箋。
    “趙醫生被捕前最後三個月,開出的安定類藥物劑量突然增加47。”那溫熱的杯子散發著淡淡的香氣,與周圍冰冷的環境形成鮮明的對比。
    “不是增加。”祁風用力扯開白板上的防塵布,醫用橡膠手套在鋼化玻璃表麵劃出尖銳刺耳的嘯聲,如同劃破寂靜夜空的閃電。
    “是置換。”他的指尖點住兩張相隔二十天的藥品清單,目光緊緊盯著鎮痛劑批號末位數字從“3”變成了“8”,在紫外線燈下,那暗紅色的熒光編碼如同神秘的密碼般閃爍著。
    陳警員撞開門時,一股裹著雪粒的寒風像一頭猛獸般衝進室內,吹得人臉上生疼。
    牛皮紙袋在會議桌上炸開,如同綻放的雪花,“簌簌”的聲音不絕於耳。
    年輕警員喘著粗氣,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呼呼”的聲響。
    他舉起手機,聲音有些顫抖:“王護士剛才在護城河邊被撈上來,屍檢顯示...”他喉結滾動著咽下後半句話,監控視頻裏浮腫的指縫間,赫然粘著片沾滿冰碴的銀杏葉,那冰碴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祁風抓起證物袋,不顧一切地衝進風雪中。
    凜冽的寒風如刀割般劃過臉頰,後頸突然傳來針紮般的刺痛。
    記憶回溯如同洶湧的潮水,強行撕開三個月前的雨夜。
    碼頭浮屍指甲縫裏的銀杏葉脈絡,正與此刻掌心的葉脈投影重疊,那種視覺上的重合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
    當他踉蹌著扶住警車引擎蓋時,嚴悅的驚呼混著車載電台的電流雜音,尖銳地刺入耳膜:“...西郊製藥廠發生氰化物泄漏?”
    醫院舊檔案室裏,那刺鼻的黴味如同無形的絲線,纏繞在鼻腔裏。
    祁風掀開第七個保險櫃的瞬間,一股陳年消毒水味裹著張泛黃船票撲麵而來,那股味道又酸又澀。
    2018年9月17日,天使號遊輪首航紀念票根,票麵編號與李院長私人保險櫃裏那疊空白處方箋的水印編碼,在紫光燈下拚出完整的希臘字母“μ”。
    那神秘的字母在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這不是字母。”嚴悅突然抓住祁風手腕,婚戒測量紙在她無名指上勒出紅痕,那勒痕在白皙的皮膚上格外顯眼。
    “是神經元突觸結構圖。”她的指尖顫抖著劃過全息投影,三維建模的船體紋路正與趙醫生電腦裏的分子結構圖嚴絲合縫,視覺上的契合讓人驚歎。
    防盜門突然被撞得轟隆作響,如同悶雷般在室內回蕩。
    七八個戴摩托車頭盔的黑影在磨砂玻璃外晃動,那黑影的輪廓在玻璃上扭曲變形。
    陳警員拔槍的手被祁風按住:“讓他們拆。”他平靜地調出手機監控,畫麵裏三個小混混正用液壓鉗剪斷檔案館後門的鐵鏈——那正是專案組三天前布控的誘捕陷阱。
    當警笛聲撕裂雪夜時,祁風正將船票殘片浸入顯影液。
    那液體在容器裏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嚴悅忽然握住他凍僵的手指,體溫順著交疊的掌紋滲入骨髓,那種溫暖的觸感讓他心中一暖。
    “三年前銀行劫案的主犯,右手虎口有塊燙傷疤痕。”她的呼吸掃過祁風耳際,帶著淡淡的香氣,物證燈下緩緩顯形的半枚指紋邊緣,赫然殘留著高溫灼燒的波浪形皺褶。
    證物庫的自動門在身後緩緩閉合,發出“嗡嗡”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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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風沒看見走廊轉角處的監控盲區。
    錢律師擦得鋥亮的牛津鞋正碾過片枯萎的銀杏葉,發出“哢嚓”的聲響。
    他對著加密手機輕笑時,鏡片反光遮住了瞳孔裏跳動的幽藍熒光:“告訴製藥廠那邊,該啟動μ計劃第二階段了。”
    錢律師的羊絨大衣下擺掃過消防栓時,金屬鎖扣在監控探頭上折射出冷光,那冷光一閃而過。
    他對著咖啡廳落地窗調整領帶結,玻璃倒影裏三個戴漁夫帽的男人正翻看《財經周刊》——那是他通過地下錢莊雇來的亡命之徒。
    “祁組長最近在查西郊製藥廠的排汙記錄。”他抿了口藍山咖啡,杯底壓著的加密u盤在桌布褶皺間滑向對麵,“可惜有些數據連雲端備份都沒來得及做。”
    落地窗外突然炸開刺耳的刹車聲,如同驚雷般在耳邊炸響。
    錢律師瞳孔驟縮,倒影裏《財經周刊》封麵上赫然印著專案組新聞發布會照片。
    三個便衣刑警掀翻咖啡桌的瞬間,他摸向西裝內袋的右手被鋼鉗般的手掌扣住,陳警員扯開偽裝用的矽膠麵皮,露出底下黢黑的戰術麵罩:“祁隊給你準備的雲端陷阱,連ip地址都精確到經緯度小數點後六位。”
    審訊室單向玻璃映出祁風輪廓分明的側臉,他指尖敲擊的節奏與隔壁錢律師逐漸紊亂的呼吸頻率重合。
    當物證科送來那枚沾著咖啡漬的u盤時,全息投影在防彈玻璃上鋪開密密麻麻的物流信息——十七輛冷藏車的gps軌跡最終都消失在城北老工業區。
    “地圖上根本沒有這個坐標。”嚴悅的婚戒在電子沙盤投影儀上劃出光弧,三維建模的廢棄廠區突然扭曲成詭異的莫比烏斯環結構,“除非……”她突然抓起祁風的右手按在溫控儀表麵,兩人交疊的掌紋激活了隱藏圖層,衛星地圖上赫然浮現出被電磁屏蔽覆蓋的六邊形建築群。
    在錢律師這邊的情況被控製住的同時,祁風心中思考著新的線索方向,他帶領團隊朝著城北老工業區進發。
    防爆車碾過結冰的排水渠時,車載雷達突然發出尖銳的蜂鳴警報。
    祁風抬手示意停車,透過夜視儀,他清晰地看到三十米外崗亭頂部轉動的熱成像儀,那儀器的轉動發出輕微的“嗡嗡”聲。
    他摘下戰術手套,指尖撫過鏽蝕的鐵絲網,粗糙的觸感從指尖傳來。
    三年前銀行劫案現場殘留的金屬塗層正與眼前電網的電解紋路完美契合,這種視覺上的契合讓他更加確定了自己的判斷。
    “東南角換崗間隔4分30秒。”嚴悅吐出白霧在防彈麵罩上凝成冰花,那冰花在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紅外望遠鏡裏巡邏隊的靴印在雪地上勾勒出克萊因瓶的拓撲結構,“這不是工廠,是嵌套式建築群。”
    陳警員剛要摸向液壓剪,祁風突然按住他肩膀。
    兩束探照燈掃過的瞬間,他揚手拋出個微型無人機。
    金屬外殼撞擊水泥地的脆響“砰”地一聲傳來,引來五個守衛。
    積雪下突然彈起的激光網格將幾人籠罩在紅光中——那是三天前從錢律師別墅複刻的安保係統。
    當祁風的小腿沒入通風管道的陰影時,嚴悅的呼吸突然噴在他後頸,那溫熱的氣息讓他的後頸一陣酥麻。
    “三秒後右轉,閉氣。”他蜷身滾進岔道的刹那,淡綠色氣體從頭頂噴孔洶湧而出,發出“嘶嘶”的聲音,在管壁上腐蝕出蛛網狀紋路——與李院長保險櫃裏那張被酸液毀容的合影邊緣如出一轍。
    配電箱的電子鎖在嚴悅的婚戒下泛起漣漪,祁風咬著手電筒撬開第三層擋板,跳動的電纜突然迸出藍紫色電火花,那電火花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陳警員拽著他後領往後拖的瞬間,全廠區照明係統同時熄滅,但備用電源啟動前的0.7秒黑暗裏,祁風視網膜上殘留著變電箱內側的刻痕——那並非電路編號,而是用摩爾斯電碼重複鐫刻的“μ”。
    應急燈的猩紅光芒中,祁風摸到安全通道門把手的溫度異常,那滾燙的觸感讓他的手猛地縮了回來。
    當他用冷凍噴霧覆蓋指紋鎖時,嚴悅突然抓住他手腕:“溫度梯度不對。”她將婚戒貼在門縫處,鉑金戒圈在強磁場作用下微微震顫,發出微弱的“嗡嗡”聲,“整扇門都是超導電磁體。”
    對講機突然傳來電流雜音,陳警員壓低的聲音帶著金屬質感:“b區發現生物培養艙,艙體標簽……”劇烈的爆炸聲震得通風管道簌簌落灰,祁風的後背撞上消防栓時,看見百米外實驗樓頂層的防爆玻璃正映出詭異的熒光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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