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廢棄建築暗藏玄機,探秘途中情愫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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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灑在青銅齒輪表麵,折射出如鬼魅般詭異的紫斑,那光芒刺痛了祁風的雙眼,他的手指懸在扳機上,微微顫抖,掌心滿是冷汗。
全息影像中,熊熊火焰如惡魔般瘋狂吞噬著母親單薄的身影,燒焦的青銅匣子墜地時,發出沉悶而厚重的聲響,那聲音仿佛重錘,與二十年前記憶裏的爆裂聲完全重合,在他的腦海中嗡嗡作響。
“別上當!”沾滿金液的手指猛地扣住祁風的手腕,觸感黏膩而溫熱,那些沾在她白大褂下擺的青銅微粒,如同有生命般竟開始沿著織物紋路緩緩遊走。
“他們在利用你的創傷記憶製造認知漏洞!”
井口傳來金屬鎖鏈晃動的清脆聲響,在寂靜的建築中格外刺耳。
三個黑衣人如同被絲線牽引的木偶般倒吊著降下,他們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陰森。
祁風瞳孔猛地收縮,他清晰地看到那些鉤鎖槍末端連接的根本不是鋼索,而是由無數微型齒輪咬合而成的青銅鏈條,每節鏈條表麵都浮動著與星盤相同的經緯刻度,在晨光下閃爍著神秘的光芒。
陳警員率先扣動衝鋒槍的瞬間,整座建築突然發出如洪荒巨獸蘇醒般的轟鳴,那聲音震得祁風耳膜生疼,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顫抖。
布滿青苔的承重柱表麵,暗金色的電路紋路如蜿蜒的蛇般剝落而出,散發著奇異的微光。
林館長隨身攜帶的文物探測器發出刺耳的鳴叫,顯示屏上代表輻射值的數字瘋狂跳動,仿佛是末日的倒計時。
“小心電磁脈衝!”趙教授將筆記本電腦護在懷中,快速翻滾到石柱後方,他花白的胡須上沾滿從天花板簌簌落下的青銅粉末,那粉末帶著淡淡的金屬腥味,撲在臉上癢癢的。
“這些建築材質正在形成諧振腔!”
祁風的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他能感覺到太陽穴處的血管突突跳動,仿佛要破皮而出,一陣刺痛傳遍整個頭部。
視網膜殘留的火焰幻影與現實中飛濺的子彈軌跡重疊,那光影閃爍讓他一陣眩暈。
當某個黑衣人揚起戴著青銅腕表的左手時,他終於看清表盤中央鑲嵌的暗紅色晶體,那晶體散發著詭異的氣息,分明是人造腦組織培養皿。
記憶回溯能力不受控地啟動。
五感瞬間浸入粘稠的黑暗,四周打鬥聲化作隔著水幕的悶響,聲音模糊而遙遠。
在意識深處的幽藍空間裏,黑衣人方才抬腕的動作被拆解成七百二十幀畫麵。
祁風看到對方防彈衣領口的饕餮右眼刺繡在第三幀時閃過數據流的光澤,那光澤如流星般一閃而過,第七十二幀時表盤背麵的蛇形卡扣彈開……
“三點鍾方向配電箱!”現實中的厲喝與記憶空間的推演同時炸響,那聲音如炸雷般在他耳邊響起。
祁風甩出匕首的瞬間,嚴悅將沾滿青銅微粒的鋼筆擲向同一位置。
金屬碰撞的火星如煙花般四濺,引燃了空氣中懸浮的納米粉塵,幽藍色的電弧網如巨大的蜘蛛網般將三個黑衣人籠罩其中,那電弧閃爍著,發出滋滋的聲響。
陳警員趁機甩出攀登繩纏住青銅鎖鏈,借著黑衣人失衡的瞬間,趙教授將檢測儀探針狠狠紮進潮濕的磚縫,那磚縫中散發著一股腐朽的氣味。
儀表盤上暴漲的輻射值在某個臨界點突然歸零,整棟建築的嗡鳴聲戛然而止,那些流動的青銅微粒如被凍結的雨幕懸停在空中,在微光下閃爍著點點寒光。
祁風突然按住劇痛的右眼,那疼痛如針般刺痛著他的神經。
在記憶回溯的餘韻裏,他分明看見黑衣人防毒麵具的呼吸閥內側,印著母親實驗室特有的三葉草標誌。
這個二十年前就焚毀在火災中的機密項目標誌,此刻正隨著敵人的呼吸在晨霧中若隱若現,仿佛是來自過去的幽靈。
“要活的!”他嘶吼著撲向最近的黑衣人,卻在扯下對方防彈衣的瞬間僵住。
此前,他就注意到黑衣人身上的饕餮紋偶爾會有細微的閃爍,像是有電流通過。
此刻,暗紋刺繡的饕餮右眼突然滲出猩紅液體,那些星月圖案在血液浸潤下開始重新排列,最終組合成祁風警號數字的羅馬數字寫法。
就在祁風驚愕之際,周圍的青銅微粒突然開始劇烈波動,發出細微的嗡嗡聲。
嚴悅手中用來采集青銅微粒的磁吸管受到影響,開始瘋狂震顫,管壁上浮現出與饕餮紋樣相同的拓撲結構。
嚴悅驚呼一聲:“這些納米機器人在解析我的腦電波……”她踉蹌著扶住滲水的牆壁,牆壁的冰冷觸感透過手掌傳來,“它們在……在構築思維迷宮……”
祁風轉身要衝過去,左腳卻陷入突然軟化的地磚。
青石板化作流動的金屬沼澤,無數青銅觸須從四麵八方纏向嚴悅,那觸須冰冷而滑膩,帶著金屬的寒意。
在陳警員掃射的彈幕中,他看見少女白大褂口袋裏的星軌圖紙正在自燃,灰燼排列成母親實驗室的平麵圖,那灰燼帶著淡淡的焦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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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的指尖即將觸到嚴悅發梢時,整片地麵突然傾斜四十五度。
兩人順著長滿銅鏽的斜坡滾進黑暗甬道,墜落途中祁風的手背擦過牆麵的生物電流塗層,一陣刺痛傳來,二十年前母親最後的尖叫與此刻嚴悅的喘息在神經網絡裏轟然相撞。
在徹底被黑暗吞噬前的刹那,祁風用盡最後力氣將嚴悅護在懷中。
後腦撞上某種凝膠狀物質的瞬間,他看見頭頂的裂縫外,三個黑衣人的身影正被暴漲的青銅浪潮吞沒,而林館長舉著輻射檢測儀的手正在化作透明晶體…… 接上文)
甬道裏的生物電流在兩人皮膚表麵炸開細小的紫火花,那火花閃爍著,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祁風的後背重重撞在某種彈性物質上,那觸感柔軟而有彈性。
凝膠狀的地麵泛起漣漪,將墜落的衝擊力分解成無數道環狀波紋,那波紋如絲綢般緩緩擴散。"是記憶海綿的軍用升級版。"嚴悅的手指陷進半透明材質裏,觸感滑膩,應急手電筒的光束掃過穹頂,照出密密麻麻的六邊形蜂巢結構,那蜂巢結構在光束下顯得格外神秘。
那些鑲嵌在孔洞中的青銅微粒突然開始順時針旋轉,形成無數個微型旋渦,旋渦發出微弱的呼呼聲。
祁風摸到腰間斷裂的皮帶扣,金屬斷麵在漩渦磁場中發出高頻震顫,那震顫的聲音尖銳而刺耳。
他突然將配槍塞進嚴悅手裏:"對著三點鍾方向的蜂巢單元射擊,要連續七發!"
子彈嵌入蜂巢的瞬間,整個甬道突然亮起幽藍的拓撲網格,那光芒如夢幻般籠罩著整個甬道。
旋轉的青銅微粒在空中拚湊出全息星圖,某個熟悉的雙星係統軌跡讓嚴悅呼吸一滯——這正是她父親生前研究的課題。
"那裏!"祁風沾著血的手指劃過星圖某處,被點亮的黃道十二宮符號突然實體化成金屬門環,那門環散發著淡淡的金屬光澤。
陳舊的檔案櫃如同從混凝土裏生長出來般浮現,櫃門表麵用放射性塗料畫著三葉草標誌,鎖孔形狀與祁風警徽邊緣的鋸齒完全吻合。
當嚴悅將磁吸管裏躁動的納米機器人注入鎖孔,櫃門自動彈開的刹那,泛黃的紙質文件如同獲得生命般懸浮在空中,那文件帶著一股陳舊的書香味。
每一頁都布滿了用隱形藥水書寫的光致變色文字,在甬道頂部泄露的天光裏漸次顯現。
嚴悅觀察到,此時文物探測器上的數值有了細微的變化,似乎預示著接下來的異常。"2012年腦機接口實驗事故報告......"嚴悅的指尖掃過某張解剖圖,圖中大腦皮層表麵嵌著與黑衣人腕表相同的暗紅晶體,"這些受試者的海馬體都被替換成了量子存儲芯片!"
緊接著,建築內的青銅微粒開始加速流動,儀器也發出了不穩定的信號。
建築突然發出深沉的共鳴,懸浮的文件嘩啦啦翻動起來,那聲音如狂風中的樹葉沙沙作響。
祁風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記憶回溯能力再次不受控地啟動——他看見二十年前的實驗室裏,母親將同樣的文件塞進青銅匣子,而此刻飄在空中的紙張邊緣焦痕,與記憶中的焚毀痕跡分毫不差。
"小心!"趙教授的喊聲從頭頂裂縫傳來,伴隨某種重物碾過鋼筋混凝土的悶響,那聲音沉悶而壓抑。
懸浮的文件突然集體自燃,灰燼卻詭異地聚合成三維的城市模型,某棟標紅建築正是他們此刻所在的廢墟。
嚴悅的白大褂突然無風自動,別在領口的輻射計量器炸成碎片,那碎片如雪花般四散飄落。
她抓起正在軟化的凝膠地麵搓成透鏡,透過變形的視角,看到燃燒的灰燼模型裏藏著微縮的星軌圖:"這些文件在引導我們去......"
整棟建築毫無征兆地傾斜,承重結構斷裂的轟鳴聲中,林館長沙啞的嘶吼順著電流塗層傳來:"青銅物質在活化!
西北角的支撐柱正在......"後半句話被金屬扭曲的尖嘯切斷,那尖嘯聲尖銳而恐怖。
祁風扯下染血的襯衫纏住手掌,一拳砸向正在液化的牆麵。
飛濺的青銅液滴在空中急凍成尖刺,被他用警棍掃成金屬霧霾,那霧霾帶著濃濃的金屬味。"跟著灰燼走!"他拽起嚴悅衝向突然出現的通風管道,身後地板正在融化成沸騰的青銅沼澤,那沼澤散發著滾燙的熱氣。
陳警員從側方破窗而入的身影帶著硝煙味,衝鋒槍掃射形成的彈幕暫時阻滯了追來的青銅觸須。
趙教授抱著冒煙的筆記本電腦緊隨其後,屏幕上的輻射分布圖正在演變成城市下水道係統的拓撲結構。
"這些納米機器人......在重組建築結構......"嚴悅的驚呼被管道內突然暴漲的氣流吹散,那氣流如狂風般呼嘯而過。
她的發絲拂過祁風滲血的耳廓,沾著青銅微粒的碎發在黑暗中劃出螢火蟲般的軌跡,那軌跡如流星般一閃而過。
當眾人從排汙口跌入暴雨傾盆的庭院時,整棟建築如同被無形巨手揉捏的橡皮泥般劇烈變形。
祁風抹去糊住視線的血水,看到十八層樓高的廢墟正在坍縮成標準的正十二麵體,每個平麵上都浮現出母親實驗室特有的三葉草標誌。
嚴悅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沾滿泥水的手指按在他警號數字上:"那些羅馬數字......是空間坐標!"她顫抖的嗓音裏混著電子幹擾般的雜音,"黑衣人防彈衣上的饕餮紋,對應著城市電網的......"
震耳欲聾的金屬撕裂聲淹沒了後續的話語,那聲音如炸彈爆炸般震撼人心。
坍縮的建築殘骸中迸射出青銅色的衝擊波,所過之處連暴雨都被定格成水晶般的固態,那固態的雨滴在陽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
祁風本能地撲倒嚴悅,後頸傳來被無數鋼針刺穿的劇痛,耳邊響起陳警員撕心裂肺的警告。
當他的瞳孔重新聚焦時,發現那些懸浮在空中的雨滴裏,全都倒映著微縮的星圖。
某個不斷閃爍的坐標點,恰好與父親殉職的跨江大橋重疊。
暴雨衝刷著祁風開裂的指甲縫,那雨水冰冷而刺痛,他凝視著掌心裏自動排列成箭頭的青銅微粒。
身後百米開外,徹底固態化的建築殘骸表麵,三葉草標誌正滲出暗紅色液體,在積水中匯聚成指向江岸的箭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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