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傳送迷境險途漫,破難尋機誌愈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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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風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量子對撞機控製台,那冰冷、堅硬的金屬觸感還殘留在指尖,視網膜上卻已猛地映出一片茫茫無邊的漫天黃沙。
    目之所及,皆是金黃的沙海,在烈日的炙烤下閃爍著刺眼的光。
    六十度的高溫如同一把無形且滾燙的烙鐵,狠狠地貼在皮膚上,每一寸肌膚都仿佛被灼燒著,疼痛難忍。
    鼻腔裏充斥著鐵鏽味的灼熱空氣,那股刺鼻的味道直衝進肺裏,讓人喘不過氣,喉嚨幹得仿佛要冒煙。
    "時空曲率異常值超過閾值!"嚴悅頸側的生物芯片投射出全息數據,紫色流光在她蒼白如紙的臉上跳躍,發出輕微的嗡嗡聲,好似在急切地訴說著危險。
    她緩緩彎腰,伸出手拾起半截青銅器殘片,手指觸碰到雲雷紋表麵時,一股徹骨的寒意瞬間傳遍全身。
    那雲雷紋表麵凝結著晶瑩剔透的冰晶,閃爍著幽冷的光,這不該出現在沙漠的西周文物,此刻正冒著森森寒氣,仿佛帶著遠古的神秘氣息。
    陳警員突然將突擊步槍上膛,那清脆的上膛聲在寂靜的沙漠中格外響亮。
    槍管在高溫中泛起波紋狀畸變,隱隱散發著一股金屬的焦糊味。
    他大聲喊道:"三點鍾方向沙丘在移動!"話音未落,三道沙浪如同被無形刀刃劈開,六米長的沙蟲破土而出。
    那沙蟲破土的聲音好似悶雷,震得腳下的沙地都微微顫抖。
    它們甲殼上密布著青銅器銘文般的凸起,在陽光下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口器展開時露出齒輪狀的利齒,那利齒閃爍著寒光,仿佛能輕易撕碎一切。
    祁風太陽穴突突直跳,腦海中像放電影一般,記憶回溯不受控地閃現:父親實驗室的解剖台上,類似的生物標本正在被剝離神經節。
    那刺鼻的福爾馬林味道似乎還殘留在鼻尖,解剖刀劃過標本的聲音仿佛還在耳邊回響。
    劇痛中他抓住那道殘影,大聲喊道:"陳哥,打它們第三對複眼!"
    子彈擊中甲殼濺起藍色火花,那火花瞬間照亮了周圍的沙地。
    沙蟲的嘶鳴聲尖銳刺耳,讓沙粒懸浮成音波矩陣,好似一曲恐怖的樂章。
    趙教授突然舉起碎玉璽,戰國龍紋在烈日下折射出七彩光斑,那光斑如夢幻般在眾人眼前閃爍。
    他喊道:"用金屬碎屑!"嚴悅立即撕開能量補給包,鎂粉與青銅碎屑在空中爆開炫目光團,那光芒刺得人睜不開眼,還伴隨著“劈裏啪啦”的聲響。
    沙蟲群瞬間陷入混亂,它們甲殼上的銘文在強光下開始逆向流轉,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祁風忍著腦漿沸騰般的劇痛,奪過陳警員的槍托砸向最近那隻的複眼。
    粘稠的熒光體液噴濺在沙地上,發出“滋滋”的聲響,竟腐蝕出西周鼎紋的圖案,那圖案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保持陣列!"嚴悅的芯片投射出動態熱力圖,十二隻沙蟲的運動軌跡在她眼中化作數據洪流,芯片發出輕微的“滴滴”聲,像是在為戰鬥加油助威。
    當第三隻沙蟲的殘肢砸在祁風腳邊時,他注意到那些腐蝕紋路正朝著某個方向蜿蜒,如同一條神秘的指引線。
    戰鬥在二十分鍾後結束。
    陳警員倚著半截青銅柱包紮傷口,防彈衣左肩的撕裂傷透著詭異的青紫色,那傷口處還隱隱散發著一股腐臭的味道。
    嚴悅的手指在虛空中劃動,將沙蟲甲殼的掃描數據與警局檔案庫對比,芯片發出“嗡嗡”的運轉聲,她說道:"這些生物...融合了三星堆青銅神樹的基因片段。"
    祁風剛要開口,突然踉蹌著扶住嚴悅的肩膀。
    記憶回溯的副作用讓他的視網膜上重疊著三個時空畫麵:父親沾血的白大褂、量子對撞機的操作界麵、還有此刻沙地上閃爍的青銅紋路。
    他咬破舌尖強迫自己清醒,說道:"那些腐蝕痕跡...在指引方向。"
    暮色降臨時,他們在沙丘背麵發現了第一處人造物。
    戰鬥後的疲憊還未消散,眾人的身體仍緊繃著,當看到半埋在黃沙中的人造物時,眼中不禁流露出驚訝與好奇。
    半埋的黃沙中,青銅軌道蜿蜒如龍,在餘暉的映照下閃爍著暗紅色的光。
    每隔十米就嵌著戰國箭簇造型的導向器,那箭簇在微風中輕輕晃動,發出“叮叮”的聲響。
    趙教授的老花鏡片在餘暉中顫抖,他激動地說道:"這是...墨家機關城的引路軌!"
    當血月升空,軌道盡頭的地平線上浮現出建築輪廓。
    那建築輪廓在血月的映照下顯得格外陰森。
    祁風握緊戰術匕首,刃口倒映的紫色月光與嚴悅頸側芯片的光芒悄然共振,發出微弱的嗡嗡聲。
    沙漠深處傳來編鍾的嗡鳴,那聲音低沉而悠遠,像是從他們攜帶的碎玉璽裏發出的共鳴,仿佛穿越了時空。
    青銅軌道在血月下泛著幽光,箭簇導向器每隔十米便發出蜂鳴震顫,那聲音在寂靜的沙漠中格外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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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風的作戰靴陷進流沙,發出“噗嗤”的聲響。
    戰術手電掃過軌道邊緣時,照見幾簇熒光苔蘚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那枯萎的苔蘚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腐味。
    "空氣中的硫化物濃度在飆升。"嚴悅頸側的生物芯片彈出全息警告,紫色數據流掠過她沾著沙粒的睫毛,芯片發出尖銳的警報聲。
    她將碎玉璽貼近軌道上的青銅紋路,戰國龍紋突然投射出三尺長的光幕,光幕閃爍著奇異的光芒,還伴隨著輕微的電流聲。
    她說道:"這些導向器...在給某種能量裝置充能。"
    陳警員用繃帶吊著受傷的左臂,槍口始終朝著兩側沙丘警戒。
    防彈衣上的青紫色傷痕已蔓延到鎖骨,他卻咧嘴笑道:"總比量子對撞機炸出來的黑洞強。"話音未落,趙教授突然踉蹌著扶住軌道,老花鏡片上倒映著地平線扭曲的輪廓。
    沙暴毫無征兆地撕開夜幕。
    百米高的沙牆裹挾著金屬碎屑轟然壓來,那呼嘯的風聲如同猛獸的咆哮。
    祁風在颶風中扯住嚴悅的戰術背心,風聲在耳邊呼呼作響,仿佛要將人吞噬。
    記憶回溯的刺痛讓他視網膜上閃過父親實驗室的沙盤模型——與此刻肆虐的沙暴分毫不差。
    當他的手掌按在青銅軌道瞬間,所有箭簇導向器同時迸發青光,那青光閃爍著,還伴隨著“滋滋”的電流聲。
    沙粒在距離眾人三米處詭異地靜止,如同撞上無形的琉璃罩,周圍瞬間安靜下來,隻聽到眾人急促的呼吸聲。
    嚴悅的芯片掃描出六邊形能量矩陣,西周雲雷紋在矩陣表麵流轉,芯片發出輕微的“嗡嗡”聲。"這是...防沙機關?"趙教授顫抖著撫摸軌道上的凹槽,裏麵滲出的銀色液體帶著濃重的汞腥味,那味道刺鼻難聞。
    他們在青銅矩陣的庇護下逆風前行。
    祁風的太陽穴突突跳動,每一次記憶回溯都讓眼前的沙暴與父親實驗室的解剖圖重疊。
    那痛苦的回憶仿佛變成了一把把利刃,刺痛著他的大腦。
    當第十八個導向器熄滅時,沙牆轟然坍塌,那巨大的聲響震得人耳朵生疼。
    月光如瀑般傾瀉在百米外的黑色建築群上。
    那根本不是城堡。
    七層樓高的青銅基座上,數百根羅馬柱與漢代重簷歇山頂詭異交融。
    琉璃瓦縫隙裏生長著機械藤蔓,齒輪咬合聲從建築內部悶悶傳來,那聲音好似怪獸的低吟。
    最令人窒息的,是正門前兩尊十米高的雕像——左邊是持戈秦俑,右邊卻是套著中世紀鎧甲的骷髏武士。
    那秦俑的臉上仿佛還帶著千年前的威嚴,而骷髏武士的鎧甲在月光下閃爍著寒光,散發著一股陰森的氣息。
    "有人把不同時空的文明...焊接在一起了。"嚴悅的芯片因過載而冒出青煙,還發出“滋滋”的燒焦味。
    她快速記錄著建築表麵閃爍的二進製符文。
    那些本應出現在計算機芯片上的編碼,此刻正以青銅鼎文的形態在牆垣遊走。
    陳警員突然舉起突擊步槍:"大門在閉合!"二十噸重的青銅門正在緩緩收攏,門縫裏迸濺出藍白色電火花,那電火花閃爍著,還伴隨著“劈裏啪啦”的聲響。
    祁風抓起能量補給包裏的鎂粉,卻在衝刺中看到門楣上熟悉的紋路——與沙蟲甲殼上的銘文完全一致。
    嚴悅的驚呼被狂風吹散:"門環!
    門環是三星堆縱目麵具!"
    祁風的手指距離青銅門還剩半米時,地麵突然升起六棱柱光牢。
    趙教授懷中的碎玉璽劇烈震顫,戰國龍紋與光牢表麵的甲骨文產生共鳴,發出“嗡嗡”的聲響。
    所有人被無形力場定在原地,眼睜睜看著門縫徹底消失。
    符文從地底浮出。
    七百二十個發光篆字環繞建築旋轉,每轉一圈就更換一種文字形態:從甲骨文到楔形文字,從瑪雅象形符到量子編碼。
    那符文旋轉的聲音好似一首神秘的歌謠。
    嚴悅的芯片突然自動播放警局機密檔案的語音:"...暗影組織第七代生物芯片,原型機代號"倉頡"..."
    祁風的記憶回溯在此刻失控。
    父親解剖刀下的沙蟲神經節、量子對撞機的操作界麵、此刻旋轉的符文,三重畫麵在他腦海中碰撞出熾烈的白光。
    那白光刺得他緊閉雙眼,頭痛欲裂。
    當他掙紮著睜開眼時,發現自己的血正滴落在某個篆字上——那字符竟開始逆向分解!
    "祁風你的手!"嚴悅的驚叫中帶著顫音。
    祁風被光牢割破的掌心下,沾染血跡的篆字正褪去青銅色,露出底層閃著幽藍光芒的電路板。
    那電路板閃爍著,還發出微弱的電流聲。
    趙教授突然發瘋似的扯開領口,露出鎖骨處的陳舊烙印——與此刻空中某個瑪雅符文完全一致。
    "三十年前...我在殷墟考古隊..."老教授的聲音被突然暴漲的符文光芒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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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字符同時炸成光屑,又在空中重組為巨大的三星堆神樹形態。
    樹梢垂落的不是果實,而是無數旋轉的微型黑洞。
    那黑洞旋轉的聲音好似惡魔的咆哮。
    青銅建築內部傳來齒輪加速的轟鳴,琉璃瓦片開始高頻震顫,那聲音震得人心髒都跟著顫抖。
    當神樹投影的根係紮進沙地時,祁風聽到記憶裏父親最後的叮囑:"...記住,任何時空陷阱都會留下鏡像破綻..."
    血珠順著祁風指尖滴落在青銅軌道上,與汞合金液體混合成詭異的銀紅色,那液體發出“滋滋”的聲響。
    嚴悅的芯片突然接收到一組加密信號,那是她三年前偵破跨國走私案時,在證物中見過的同頻電磁波,芯片發出“滴滴”的提示聲。
    趙教授死死盯著重組後的神樹投影,布滿老年斑的手掌按在自己鎖骨烙印上,仿佛在阻止某個封印破體而出。
    環繞建築的符文開始二次變異,每個字符都分裂成雙層結構:表層是跳動的人類文明密碼,底層卻是流淌的基因螺旋鏈。
    那符文變異的聲音好似一首詭異的樂章。
    陳警員突然扯開染血的繃帶,青紫色傷痕不知何時已排列成甲骨文"囚"字。
    祁風握緊浮現血管的拳頭,記憶回溯的劇痛讓他看清真相的一角——所有符文都在模仿人類瞳孔的收縮頻率。
    當他想提醒同伴時,青銅建築頂端傳來編鍾與電子音混合的轟鳴,七百二十個變異符文突然調轉方向,將眾人籠罩在基因鏈形態的光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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