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回溯記憶尋生機,破困之戰風雲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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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液麵突然沸騰起無數氣泡,祁風的後背重重撞在刻滿甲骨文的立柱上。
    陳警員抓著斷裂的電纜在空中搖晃,飛濺的青銅汁液在他右臂燙出焦黑的紋路。
    八隻長著案卷封皮的怪物從四麵立柱躍下,利爪撕扯過趙教授的白大褂,布料碎片混著血珠在磁場亂流中螺旋上升。
    "坎位!"嚴悅的呼喊被空間扭曲成斷續的顫音。
    她脖頸滲出的甲骨文突然暴漲金光,那些流淌在青銅紋路裏的血珠竟在空中組成六十四卦圖案。
    祁風在劇痛中看見陳警員的血正沿著震卦紋路倒流,與自己匕首上的警號電碼產生詭異共鳴。
    記憶回溯如鋼針刺入太陽穴。
    祁風死死咬住下唇,鐵鏽味在口腔炸開的瞬間,整座青銅空間突然褪色成父親辦公室的老照片。
    1997年3月17日的陽光穿過記憶裂隙,他看見父親用紅筆在彈道分析圖某處畫了三個驚歎號,泛黃的台曆上印著"國際刑警組織文物追繳研討會"的字樣。
    現實與記憶重疊的刹那,嚴悅腕間的全息密鑰突然投射出二十八宿星圖。
    祁風瞳孔驟縮——父親當年標記的彈道落點,正與此刻懸浮在他們頭頂的天樞星位置完全重合。
    "陳濤!
    把血灑在離位!"祁風嘶吼著將匕首擲向正在撕咬趙教授的怪物,刀刃穿透案卷封皮的瞬間,三百六十塊警徽碎片突然組成環形屏障。
    嚴悅撲過來抓住他顫抖的手,兩人指縫間滲出的血珠在空中凝結成《洗冤集錄》的殘頁。
    空間坍縮的轟鳴聲中,祁風的後腦重重磕在青銅地麵。
    記憶回溯不受控製地展開,1997年博物館穹頂的月光與此刻黑洞旋渦重疊,他看見父親中彈倒下的身影與嚴悅脖頸甲骨文產生量子糾纏般的重影。
    那些原本毫無關聯的線索——彈道灼痕、青銅卦象、星圖坐標——突然在劇痛中串聯成灼目的閃電。
    "祁隊!"陳警員突然發出驚叫。
    眾人腳下的青銅液麵浮現出密密麻麻的彈孔,每個彈孔都在滲出暗紅色的鐵鏽。
    嚴悅顫抖著指向其中某處:"這是當年博物館失竊文物的運輸路線......"
    話音未落,三隻怪物突然融合成巨型卷宗,泛黃的紙頁上浮現出祁風父親殉職現場的監控畫麵。
    祁風在記憶回溯的0.5秒間隙裏看清了某個細節——父親倒下時攥著的不是配槍,而是半塊雕刻著坎卦紋路的青銅殘片。
    黑洞漩渦突然傳來齒輪轉動的巨響。
    祁風抓住嚴悅的手按在警徽屏障上,兩人掌心血跡竟在青銅表麵蝕刻出完整的公安部鷹徽。
    當趙教授用放大鏡折射出最後一縷月光時,整片空間突然如老式電影膠片般開始逐幀崩解。
    "抓緊我!"祁風將戰術匕首刺入正在消散的震卦方位,刀刃與青銅碰撞出耀眼的量子火花。
    在嚴悅的驚呼聲中,他們看見所有案卷怪物都化作飄散的字跡,那些墨痕在空中組成二十八個血色篆字:
    丙子年驚蟄
    蒼龍七宿現
    暗影吞月時
    真相逆輪回
    陳警員突然指著正在坍縮的黑洞中心:"祁隊!
    那是不是你父親當年追繳的......"話音未落,整片空間突然被壓縮成《便衣警察》樂譜上的一個休止符。
    祁風在徹底失去意識前,隱約看見某塊警徽碎片上映出父親年輕時的麵孔,而那張臉正在逐漸變成自己的模樣。
    本章完,共計1693字)青銅鼎內壁滲出的鐵鏽突然開始逆流,祁風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指甲在刻著《洗冤錄》殘篇的銅壁上摳出五道血痕。
    嚴悅的呼吸噴在他耳後結霜的發梢上,那些懸浮在半空的血色篆字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蠶食著陳警員剛築起的警戒線。
    “磁場異動頻率是7.41赫茲!”趙教授突然將放大鏡按在鼎腹的饕餮紋上,鏡片折射出的光斑竟在青銅液麵拚出1997年的警用頻率波段。
    三隻長著卷宗扉頁的怪物從鼎耳裂隙鑽出,利齒咬住嚴悅揚起的發尾,發絲斷裂的瞬間迸發出法醫實驗室特有的福爾馬林氣味。
    祁風的瞳孔突然收縮成針尖大小。
    記憶回溯如高壓水槍衝破閘門,他看見父親警服第三顆紐扣映出的彈道軌跡,與此刻鼎內懸浮的鏽跡形成完美的三十度夾角。
    那些原本雜亂無章的甲骨文裂紋,在劇痛襲來的瞬間突然重組為刑偵局物證室的平麵圖。
    “陳濤!九點鍾方向潑灑凝血劑!”祁風扯下頸間掛著警徽的項鏈,金屬邊緣在鼎內刮出刺眼的火花。
    當鏈墜沒入青銅液的刹那,二十八個血色篆字突然坍縮成dna螺旋結構,將正要撲向趙教授的怪物釘在刻有“丙子年”字樣的方位。
    嚴悅的指尖劃過祁風汗濕的後頸,兩人掌紋重疊處突然浮現彈道模擬全息圖。
    她失聲叫道:“這些青銅紋路是立體的現場還原模型!”話音未落,祁風已經拽著陳警員的武裝帶躍上鼎腹凸起的坎卦紋,戰術靴底蹭出的火星在鼎內燃起幽藍色的磷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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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記憶回溯帶來的劇痛讓祁風眼前炸開漫天星屑。
    2015年結案報告上被紅筆圈出的疑點,此刻正與鼎內遊動的鏽斑嚴絲合縫地重疊。
    他顫抖著將配槍塞進鼎耳處的卦象凹槽,槍管上的膛線刻痕突然與青銅紋路產生共振。
    “就是現在!”祁風嘶吼著扣動空槍的扳機。
    撞針敲擊的脆響在鼎內激蕩出鍾磬之音,那些正在蠶食警戒線的血色篆字突然僵直成密碼學的點陣圖。
    陳警員趁機將濃縮凝血劑噴向震卦方位,飛濺的藥劑與青銅液混合成膠狀屏障,暫時困住了半數怪物。
    嚴悅突然抓住祁風的手腕:“你的瞳孔在擴散!”她話音未落,祁風後頸突然爆出細密的血珠——那些血珠並未墜落,反而沿著鼎壁的甲骨文筆劃逆流而上,在穹頂匯集成公安部大樓的輪廓。
    劇痛如鋼鋸切割著腦神經,祁風在恍惚間看見父親警號上的反光,正透過二十年的時光折射在陳警員的肩章上。
    他強撐著摸向鼎腹的巽卦紋,指尖觸到的卻是2018年連環縱火案卷宗的燙金封皮。
    記憶宮殿的某扇門轟然洞開,物證室紫外線燈下某塊青銅殘片的檢測報告清晰得刺眼。
    “兌位!找兌位的水波紋!”祁風的聲音帶著金屬摩擦的沙啞。
    他扯開滲血的繃帶,任由血滴在鼎內繪出彈道分析軟件的三維坐標。
    趙教授的老花鏡突然蒙上一層血霧,鏡片上的微雕符文竟與坐標軸產生了量子糾纏現象。
    陳警員一個戰術翻滾撲到兌位,警用匕首插進青銅鼎的瞬間,整座鼎器發出瀕死野獸般的哀鳴。
    血色篆字構建的dna螺旋突然崩解成《刑事偵查學》的鉛字洪流,將最後三隻怪物衝回鼎耳裂隙。
    嚴悅脖頸的甲骨文封印亮起灼目的白光,那些流淌在鼎壁的血跡突然開始倒放父親殉職現場的監控錄像。
    祁風踉蹌著扶住鼎沿,勝利的曙光還未完全顯現,後腦突然襲來冰錐貫顱般的劇痛。
    他驚恐地發現2015年偵破走私案的記憶正在急速褪色,掌心攥著的戰術匕首突然變得陌生——刀柄上自己親手刻的警號,此刻看起來像是某種詭異的神秘符號。
    “小祁!磁場穩定值在暴跌!”趙教授的驚呼仿佛隔著深水傳來。
    祁風轉頭想說什麽,卻看見嚴悅胸前的物證編號牌正在虛化,那些熟悉的數字扭曲成父親遺物上的青銅卦象。
    他張了張嘴,方才精心策劃的突圍方案就像被黑板擦抹去的粉筆字,隻剩下一片刺眼的白噪。
    鼎內突然響起檔案袋封口被撕開的聲音。
    祁風茫然地望向自己顫抖的雙手,戰術手套上還沾著陳警員的凝血劑,可那些精心布置的戰術節點此刻在他眼中,已然變成了看不懂的遠古圖騰。
    嚴悅抓著他的胳膊在喊什麽,聲音卻被突然暴漲的青銅液麵吞噬,他看見液麵下浮起自己榮獲三等功時的照片,而照片裏的笑容正被鏽跡一點點蠶食。
    陳警員突然發出絕望的吼叫。
    眾人腳下的青銅鼎開始劇烈震顫,鼎腹的甲骨文如活物般蠕動重組,那些剛剛被封印的裂隙再度滲出帶著油墨味的案卷殘頁。
    祁風試圖集中精神,卻發現記憶宮殿的走廊裏堆滿了標著“機密”的碎紙屑,每扇門後都傳來檔案室鐵櫃生鏽的吱呀聲。
    當最後一道封印紅光消失在鼎耳深處時,祁風看見嚴悅腕間的全息密鑰投射出父親年輕時的警官證,而證件照片上的麵容,正在與自己此刻的迷茫神情緩慢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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