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神秘警告風雲動,紛爭乍起浪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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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銅碎片落在地麵發出玉磬般的清響,祁風手背上的光斑正在逐漸消散。
    陳警員戰術手電掃過青銅鼎群時,那些饕餮紋上的人臉突然集體眨了眨眼睛。
    "這不符合現代刑偵邏輯。"祁風用力按住太陽穴,記憶回溯能力帶來的刺痛感讓他的視網膜殘留著青銅神樹的虛影。
    指尖撫過證物袋裏的雲雷紋指紋,三天前在龜甲上提取證據時的觸感突然複蘇——當時證物室的空調出風口,確實飄落過帶著青銅鏽味的灰塵。
    趙教授踉蹌著後退,考古錘熔化的銅汁在地麵蝕刻出扭曲的象形文字。"《周禮》記載"巫者通天地,犯之則災"!"他的眼鏡片上倒映著嚴悅腕間流轉的紫微星圖,"這些青銅器在警告我們,九鼎重鳴是要用活人獻祭的!"
    "但警局法醫室的構造圖出現在這裏。"祁風突然舉起左手,光雨殘留的痕跡在他掌心拚湊成通風管道的三維投影。
    某個通風柵欄的螺絲孔位置,赫然與上個月連環殺人案發現的青銅麵具紋飾完全吻合,"有人在利用古代祭祀場所實施犯罪。"
    鼎群忽然發出編鍾般的嗡鳴,二十八宿星圖在嚴悅蒼白的皮膚下明滅不定。
    她按住跳動的星象紋身,北鬥七星的勺柄正指向青銅鼎腹內某個甲骨文"牢"字。"這不是詛咒,"犯罪心理學家的聲音帶著電流般的震顫,"是有人在用心理暗示操控恐懼——你們看饕餮紋的眼睛。"
    陳警員的手電光束應聲掃去,青銅獸麵上的瞳孔竟是用微型攝像頭鑲嵌而成。
    祁風突然想起三天前的深夜,證物室頂燈熄滅時聽到的振翅聲——那絕不是空調管道的雜音。
    "三星堆神鳥紋樣出現在二十一世紀的凶案現場,"祁風抽出配槍,戰術手電照亮鼎腹內壁新浮現的朱砂文字。
    那些筆畫正在緩慢蠕動,像是某種活體寄生蟲,"說明我們追查的文物走私案,和暗影策劃的"天人界限"犯罪存在交叉點。"
    嚴悅的星圖紋身突然爆發出耀眼的紫光,北鬥與二十八宿的連線在地麵投射出城市交通網的輪廓。
    她輕聲呢喃:"當北鬥倒懸..."話音未落,遠處傳來土石崩塌的悶響,青銅鼎群開始順時針旋轉,鼎足在地麵劃出深達三寸的卦象刻痕。
    趙教授顫抖著指向旋轉中心,那裏升起一座等人高的青銅縱目麵具。
    麵具額心的菱形孔洞中,正緩緩滲出帶著檀香味的血珠。
    祁風警服的第二顆紐扣突然發燙,三星堆金杖紋路在金屬表麵亮起,與麵具額頭的紋飾形成完美的鏡像對稱。
    "這不是考古現場,"嚴悅的星圖紋身突然指向西北方位,紫光在虛空勾勒出警局停屍房的平麵圖,"是我們三個月前偵破的殯儀館盜屍案現場!"她的呼吸變得急促,北鬥星勺柄所指的位置,正是當時冷藏櫃裏憑空出現的青銅神樹微雕所在。
    祁風突然舉起證物袋,雲雷紋指紋在青銅麵具的血光中開始增殖。
    當第七道螺紋成形時,所有人同時聽到法醫室自動解剖刀啟動的電機聲——從三百公裏外的警局傳來。
    青銅鼎群的嗡鳴聲在祁風話音落下的瞬間戛然而止。
    陳警員戰術腰包裏的指南針突然開始瘋轉,金屬表盤撞在內襯帆布上發出細碎的劈啪聲。
    嚴悅腕間的紫微星圖紋身明滅三次,北鬥第七星"搖光"的位置滲出細小的血珠。
    "你們看地麵!"趙教授突然摘下眼鏡,布滿裂痕的鏡片倒映著二十八宿星圖。
    那些被青銅鼎足劃出的卦象刻痕正在吸收月光,青灰色的石粉從裂縫中升騰而起,在半空凝結成《周易》六十四卦的立體投影。
    祁風按住突突跳動的太陽穴,記憶回溯帶來的灼燒感讓他視網膜上重疊著三個時空畫麵——此刻旋轉的青銅鼎群、上周追捕逃犯時途經的跨省高速路、還有殯儀館冷藏櫃裏凝結著冰霜的青銅神樹。
    當三重影像在某個通風管道構造的節點重合時,他猛地扯開警服領口:"這不是警告,是路標!"
    金屬紐扣在月光下投射出金杖紋路的光影,嚴悅突然抓住他手腕。
    星圖紋身與青銅鼎腹的甲骨文產生共振,她耳後三寸的位置浮現出微型河圖洛書的印記:"坎卦生門在震位,這些卦象在指引我們去......"
    "去三個月前結案的化工廠爆炸現場。"祁風突然接口,食指在虛空中勾勒出卦象演變的軌跡。
    當最後一道爻辭的光痕消散時,他掌心赫然出現與爆炸案主犯太陽穴位置相同的灼傷印記,"那裏埋著暗影組織最想得到的青銅密鑰。"
    陳警員突然對著耳麥低吼:"幹擾源在移動!"他戰術靴底黏著的青銅碎屑不知何時已拚成三星堆縱目麵具的形狀,兩道凸目正直勾勾盯著西北方向的樹影。
    趙教授顫抖著舉起考古刷,刷毛上凝結的夜露在月光下顯影出微型甲骨文——正是三天前證物室失竊檔案的編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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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體注意。"祁風的手槍保險栓自動彈開時,青銅鼎群突然集體沉入地底。
    濕潤的泥土翻湧出帶著海腥味的青銅鏽,二十八道星輝從他們腳下升騰而起,在眾人頭頂交織成警局證物管理係統的三維投影。
    嚴悅的星圖紋身突然發出尖嘯,北鬥勺柄所指的位置,正是投影中標注"已銷毀"的證物櫃。
    當最後一絲青銅鏽味被夜風卷走,祁風發現自己的配槍握把上不知何時爬滿了雲雷紋。
    那些細密的紋路正順著掌紋向小臂蔓延,在尺骨位置形成與青銅神樹完全吻合的圖騰。
    他轉頭想提醒嚴悅,卻發現對方後頸的星象紋身已經蔓延到耳垂,二十八宿中的"心宿二"正在動脈位置跳動。
    "西南三十步。"嚴悅突然開口,聲音裏帶著雙重混響。
    她睫毛上凝結的夜露折射出北鬥七星的光暈,在地麵投射出化工廠殘垣的輪廓。
    當陳警員邁出第一步時,他戰術靴踩碎的石塊內部傳出編鍾的餘韻,飛濺的碎屑在半空拚出半幅《山海經》異獸圖。
    祁風按住腰間突然發燙的警官證,封皮下的三星堆金箔正在融化。
    滾燙的金液滲透帆布麵料,在他胯骨位置烙下縱目麵具的印記。
    這灼痛反而讓他更加清醒——當眾人走到第二十七步時,他看見月光在腐殖層上書寫出警局內部通訊密碼。
    "停!"趙教授的考古鏟突然迸出火星,鏟尖挑起的藤蔓根部纏著半枚帶銅綠的警徽。
    嚴悅的星圖紋身在此刻達到最亮,紫光照亮藤蔓縫隙裏密密麻麻的微型甲骨文。
    那些文字正在以每分鍾三厘米的速度向著眾人腳踝蠕動。
    祁風突然單膝跪地,配槍握把上的雲雷紋已蔓延到鎖骨。
    他用染著青銅鏽的指尖劃過腐殖層,在露出警徽的位置叩擊出摩爾斯電碼的節奏。
    當地下傳來相同的回應頻率時,整片樹林的葉脈同時亮起三星堆神樹的紋路。
    "是證物室失竊的青銅編鍾。"嚴悅的星象紋身突然滲出血珠,那些血滴在半空凝結成刑偵卷宗的頁碼,"它們被埋在這裏組成共鳴器,有人在遠程操控......"
    她的話被突如其來的地震打斷。
    眾人腳下浮現出直徑十米的青銅羅盤,天池位置的磁針正是那枚失蹤的警徽。
    當羅盤邊緣的二十八宿刻度與嚴悅的星圖完全重合時,所有樹木的年輪同時迸發綠光,樹皮皸裂處滲出帶著檀香味的青銅溶液。
    祁風警服上的第二顆紐扣突然懸浮而起,金杖紋路在月光下投射出上百個同心圓。
    每個光環內部都浮現出不同案件的現場照片,當第七重光環觸及陳警員的戰術背心時,他腰間的對講機突然自動播放三個月前的出警錄音。
    "......殯儀館冷藏櫃有生物反應......請求支......"夾雜著電流雜音的錄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青銅神樹在風中搖晃的叮咚聲。
    嚴悅的星圖紋身開始逆時針旋轉,北鬥七星的勺柄直指羅盤"離"卦方位。
    "跟著血珠走!"祁風突然扯開滲血的領口,那些從雲雷紋路滲出的血珠並未落地,而是懸浮成三星堆神鳥的陣列。
    當最後一隻血鳥成形時,整座青銅羅盤突然翻轉,露出背麵密密麻麻的甲骨文。
    那些文字正在吸收月光,每個筆畫都化作寸長的青銅蜈蚣,朝著眾人腳踝彈射而來。
    陳警員的戰術手電掃過羅盤背麵時,光束突然被某種晶體折射成七彩光雨。
    在這些光斑觸及的樹幹部位,樹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化為青銅材質,年輪縫隙裏探出無數微型縱目麵具的凸目。
    趙教授的考古鏟突然變得滾燙,鏟麵浮現的《周禮》殘篇正在被青銅鏽覆蓋。
    "跑起來!"祁風朝著血鳥指引的方向狂奔,警靴每次落地都踏碎正在青銅化的草葉。
    嚴悅腕間的星圖紋身爆發強光,在眾人身後形成紫色的光幕。
    當第一波青銅蜈蚣撞上光幕時,空氣裏炸開帶著海腥味的電火花。
    在穿過第七棵青銅化的櫸樹時,祁風突然急刹。
    眼前出現一道由發光符文組成的屏障,每個字符都在甲骨文與小篆之間不斷變幻。
    嚴悅的星圖紋身突然暗淡,北鬥七星的位置滲出黑血,在皮膚表麵拚出"凶"字卦象。
    "這不是現代技術能製造的......"陳警員話音未落,戰術手電照亮的符文突然集體轉向。
    每個字符都睜開布滿血絲的眼球,瞳孔裏映著不同刑案現場的血跡分布圖。
    祁風鎖骨處的雲雷紋開始逆向蔓延,在喉結位置形成青銅麵具的嘴部輪廓。
    嚴悅突然按住心口,那裏的星圖紋身正凸起成實體羅盤。
    當指針顫抖著指向"死門"方位時,所有符文突然同時發出嬰兒啼哭般的尖嘯。
    樹冠間驚飛的夜梟在半空凝固成青銅雕塑,振翅的姿態與三星堆出土的青銅鳥完全一致。
    祁風握槍的手背青筋暴起,那些發光的符文倒映在他瞳孔裏,逐漸扭曲成警局證物室的立體結構圖。
    當某個符文變幻成通風管道的截麵時,他忽然發現三天前在證物室聽到的振翅聲,與此刻符文尖嘯的頻率完全吻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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