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強息逆襲困局顯,破難尋機誌更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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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地宮穹頂的二十八宿星圖突然扭曲成螺旋狀,嚴悅頸間的朱砂珠碎片發出尖銳蜂鳴。
    祁風感覺耳後卦紋像燒紅的鐵絲鑽進顱骨,三百年前的方言在喉間翻滾成灼熱的氣流。
    "退艮位!"他終於嘶吼出聲,自己都聽不懂這聲明代的方位術語意味著什麽。
    陳警員的後腰配槍突然炸開火星,槍管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熔成赤紅鐵水。
    青銅暗門轟然洞開的聲音如同巨獸磨牙,六具覆滿銅鏽的鎧甲武士踏著地脈震動緩步而出。
    趙教授眼鏡片上倒映著鎧甲縫隙裏滲出的暗金流體,那些液體在地麵蜿蜒成卦象紋路,竟與祁風鎖骨處的印記完全吻合。
    "這不是明代器物..."老教授的聲音卡在喉嚨裏,他舉著放大鏡的手突然僵住——那些鎧甲表麵氧化層下,分明露出殷商時期的雷紋底胚。
    嚴悅的光譜儀突然爆出青煙,屏幕上的能量波紋具象成實體化的青銅鎖鏈。
    第一條鎖鏈抽碎三米外的石柱時,祁風終於看清那些鎧甲武士的麵甲裏根本沒有頭顱,隻有兩團旋轉的星雲。
    "散開!"他拽著嚴悅撲向祭壇凹陷處,陳警員的警棍堪堪擋住橫掃而來的青銅刃。
    金屬碰撞的火星在空中凝成靜止的光點,祁風這才驚覺整個空間的時間流速正在分層——他們每移動半米就要穿越三個不同時區。
    嚴悅的指尖劃過他耳後發燙的卦紋:"星圖倒影!
    那些液體..."她突然抓起考古刷蘸取地上暗金流體,在龜甲殘片上畫出反寫的井宿星官。
    當第三筆落下時,最近那具鎧甲武士的動作突然遲滯了十分之一秒。
    "趙老!"祁風忍著顱內的劇痛將老教授拽離能量漩渦,"嘉靖年間可有人重修過商代祭壇?"
    "除非..."趙教授突然瞪大眼睛,他顫抖的手指在筆記本上畫出雙魚玉佩圖案,"除非這裏發生過時空疊壓!"
    陳警員的戰術靴突然陷入突然液化的地磚,他反手將警棍擲向星圖中心。
    當合金棍身穿過某個隱形界麵時,眾人清晰聽到三百年前的晨鍾與今夜的警笛聲同時響起。
    祁風的腕表開始瘋狂跳動不同紀年,頭痛讓他幾乎咬碎槽牙。
    在某個瞬息萬變的時區夾縫中,他看見嚴悅的側臉映在青銅戟刃上——那抹溫柔的剪影裏,竟重疊著明代女子的襦裙輪廓。
    "寅時三刻..."他無意識地念出這個時辰,地宮四角的青銅燈樹應聲燃起幽藍火焰。
    鎧甲武士們的動作突然同步,六柄青銅戟組成絞殺陣型,能量波紋在戟尖匯聚成咆哮的巨獸虛影。
    嚴悅突然將朱砂殘片按在祁風腕間:"跟著星圖流動方向!"她的指尖劃過男人暴起的血管,那些暗金卦紋竟如活物般開始重組排列。
    當井宿星官與危宿在祁風手背重合時,時空裂隙突然傳來齒輪咬合的巨響。
    "就是現在!"祁風拽著嚴悅滾向震源中心,陳警員默契地拋出最後半瓶礦泉水。
    液體穿過能量場的瞬間,所有人看到十二重時空影像如琉璃般碎裂,鎧甲武士們的青銅戟同時刺入彼此胸腔。
    趙教授的放大鏡突然聚焦幽藍火焰,在地麵燒灼出完整的河圖洛書。
    當暗金流體注入圖騰凹槽的刹那,祁風耳後的卦紋終於停止蔓延,他聽見嚴悅帶著哭腔的呼喚穿透三百年的時空迷霧。
    "別睡!"女人沾著青銅粉塵的掌心貼住他額頭,"那些鎧甲...在重組!"
    祁風後頸的血管突突跳動,時空亂流在視網膜上割裂出十七重殘影。
    他死死咬住舌尖,血腥味混著青銅粉塵在口腔炸開,"陳濤!
    七點鍾方向的青銅燈樹!"
    陳警員戰術靴猛蹬液化的地磚,飛身撲向那盞燃燒著幽藍火焰的燈柱。
    靴底軍刺刮擦青銅燈枝迸濺的火星裏,暗金流體突然沿著花紋逆向攀升。
    "戌時方位!"嚴悅的考古刷甩出朱砂殘粉,懸浮的星象軌跡突然具象成實體鎖鏈。
    三條鎖鏈絞住最前方鎧甲武士的青銅戟時,趙教授的放大鏡折射出甲骨文形狀的光斑,正落在祁風劇烈起伏的胸膛。
    "坎水離火!"老教授嘶啞的喊聲被時空裂隙吞噬大半,祁風卻在頭痛欲裂中看清那些光斑——那分明是商王武丁時期的占卜龜甲拓印。
    鎧甲武士胸腔突然裂開蛛網狀光痕,陳警員冒著藍焰灼傷的危險,將熔化的戰術匕首擲入裂縫。
    合金與青銅碰撞的瞬間,十二道時空漣漪同時震蕩,眾人看到三百年前祭祀的篝火與現代勘測燈的冷光在地宮穹頂交融。
    "嚴悅!
    星圖倒影要反轉了!"祁風拽著女人滾過沸騰的卦象紋路,他鎖骨處的暗金卦紋突然蔓延至頸動脈。
    當二十八宿星圖在水銀地麵上倒轉第七度時,六具鎧甲武士的動作突然出現0.3秒的遲滯。
    趙教授的鋼筆尖戳進青銅燈樹雷紋凹槽:"是子午流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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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流體遵循古代計時法!"暗金液體順著筆尖注入他隨身攜帶的羅盤,磁針瘋轉七圈後定格在坤位。
    "就是現在!"祁風瞳孔裏燃燒著星圖殘影,他奪過嚴悅手中的光譜儀砸向地宮中央。
    儀器爆裂的瞬間,三百六十五道青銅鎖鏈從四麵八方激射而出,將鎧甲武士們釘死在時空亂流的交界處。
    陳警員突然撕開右臂繃帶,尚未愈合的槍傷湧出的鮮血滴落在卦象紋路上。
    當第七滴血滲入青銅地磚,眾人腳下突然浮現出完整的河圖洛書,鎧甲武士們發出非人的嘶吼,星雲狀頭顱劇烈震顫著化作青銅齏粉。
    嚴悅的朱砂珠碎片突然懸浮而起,在眾人頭頂投射出環狀星圖。
    當第十顆星宿亮起時,六具青銅鎧甲同時崩解成暗金色霧靄,地宮四角的幽藍火焰倏然熄滅。
    "小心!"趙教授突然撲倒正在喘息的陳警員,一柄青銅短戈擦著他後腦掠過,釘入正在恢複原狀的石柱。
    那些飄散的暗金霧靄並未消失,反而在地麵凝聚成新的卦象,某種超越人類聽覺閾值的低頻震動從地脈深處傳來。
    祁風撐著祭壇邊緣想要起身,卻發現腕表表麵凝結著冰晶狀時空碎片。
    他耳後的卦紋突然傳來針紮般的刺痛,三百年前的祭祀樂聲與嚴悅的驚呼同時刺入耳膜。
    "能量讀數在重組!"嚴悅抓起爆裂的光譜儀殘骸,屏幕上跳動的波紋正在形成雙魚纏繞的圖騰。
    她沾著青銅粉塵的指尖突然顫抖——那些波紋的震蕩頻率,竟與祁風頸動脈的搏動完全同步。
    陳警員突然按住瘋狂震顫的配槍,槍管尚未完全凝固的赤紅鐵水竟在地麵繪出星宿軌跡。
    當繪到危宿第十六星時,整座地宮突然響起齒輪咬合的金屬轟鳴,眾人看到自己的影子在牆壁上分裂成七個不同朝代的裝束。
    祁風剛要開口,喉間突然翻湧起帶著鐵鏽味的明朝官話。
    他驚恐地發現嚴悅的鬢角正在生長出珠釵的虛影,而趙教授花白的頭發間隱約晃動著進賢冠的輪廓。
    地宮穹頂傳來琉璃碎裂的脆響,尚未散盡的暗金霧靄突然收縮成拳頭大小的光核。
    那東西表麵流轉著三百六十度全息星圖,內部卻有什麽東西正在有規律地膨脹收縮,如同正在孕育新生的詭異心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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