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神秘傳送風雲湧,險地探尋意氣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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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銅輪盤的幽藍光暈在展廳地麵投下詭異的星圖,十二地支的甲骨文碎片像活物一樣遊走。
祁風凝視著倒計時裏明滅的“醜”字,後槽牙咬得咯咯作響——二十年前母親破碎的警徽影像正在他視網膜上重疊,父親實驗室的拓撲方程在藍光裏翻湧成漩渦。
“亥時三刻。”趙教授顫抖的手指拂過懸浮的甲骨文,“這是《淮南子》記載的九宮移位時刻,量子糾纏產生的蟲洞窗口不會超過……”
陳警員突然按住腰間配槍:“磁場讀數突破二十萬高斯!”檢測儀屏幕在他掌心炸開細密裂紋。
嚴悅的米色風衣無風自動,玉琮在她掌心投射出環狀光幕,映得她睫毛都染上霜色:“傳送陣能量在倒計時結束後會引發鏈式反應,相當於……”
“相當於三噸tnt當量。”祁風突然開口,眾人驚愕轉頭時,發現他瞳孔裏正倒映著飛速流動的拓撲公式。
超憶能力帶來的顱內刺痛讓太陽穴突突直跳,但父親實驗室黑板上的演算過程正清晰得可怕:“還有四十七秒。”
仿佛印證他的判斷,展廳穹頂突然落下細碎的水晶粉末。
價值連城的西周青銅鼎在量子威壓下扭曲成莫比烏斯環的形狀,展櫃玻璃熔化成液態金屬在地麵蜿蜒。
嚴悅突然抓住祁風手腕,玉琮的光斑在她鎖骨處映出半枚警徽輪廓:“你母親的……”
“我知道。”祁風反手扣住她指尖,掌心血珠在接觸的刹那凝結成Σ符號。
身後傳來趙教授的驚呼,倒計時裏的“寅”字突然分裂成無數甲骨文,整個展廳開始呈現克萊因瓶的空間折疊態。
當“辰”字歸位的瞬間,祁風突然箭步衝向光陣。
陳警員伸出的手抓了個空,隻扯下半片警服布料——青年修長的身影已踏入藍光中心,量子風暴掀起的亂流將他鬢角割出細密血線。
“祁風!”嚴悅的驚呼被空間震蕩扭曲成金屬顫音。
她看到青年轉身時瞳孔裏炸開的拓撲網格,那些糾纏的線條分明勾勒出父親實驗室的立體坐標。
染血的警徽虛影在他胸口閃爍,與二十年前母親消失在火光中的畫麵完美重疊。
玉琮突然發出清脆鳴響,嚴悅踉蹌著被牽引向前。
趙教授眼鏡片在強光中碎裂成蛛網狀,卻死死攥著考古日誌:“子午流注的相位差……這是雙向傳送!”陳警員拔槍對著穹頂連開三發,特製穿甲彈在量子場中熔化成銀亮液滴。
當最後一片甲骨文嵌入“戌”位,祁風突然張開雙臂。
超憶能力催動的腦域風暴化作實體化屏障,幽藍光膜瞬間包裹住撲進傳送陣的三人。
空間亂流恰在此刻如天河倒灌,無數閃耀著克萊因藍的時空碎片化作利刃劈斬而來。
“抓緊!”祁風額角青筋暴起,記憶回溯帶來的神經痛讓他眼前發黑。
二十年前的爆炸數據流在意識深處奔湧,父親嘶吼著“保持拓撲結構穩定”的聲音與當下空間曲率完美共振。
防護罩外,青銅器熔成的液態金屬正凝聚成無數商周饕餮紋,利齒間吞吐著量子火花。
嚴悅突然將玉琮按在他心口。
環形玉器迸發的瑩白光芒與藍膜交融,祁風瞳孔中的拓撲方程瞬間補全缺失項。
趙教授的驚呼被亂流撕碎:“玉琮共鳴……這是良渚文明的空間錨定術!”
當防護罩外最後一道時空裂隙閉合,眾人重重跌落在布滿龜裂的混凝土廢墟上。
陳警員的配槍在落地瞬間鏽蝕成渣,趙教授懷裏的碳十四檢測儀化作齏粉簌簌飄落。
祁風單膝跪地,指腹摩挲著地麵焦黑的拓撲方程刻痕——與父親實驗室黑板上的筆跡分毫不差。
嚴悅的驚呼聲突然凝滯在喉間。
她怔怔望著廢墟中央半掩的保險櫃,櫃門縫隙裏探出的染血警徽在月光下泛著冷光,編號正是祁風母親當年佩戴的「0317」。
夜風卷起殘破的實驗記錄紙,某頁公式旁赫然是祁風幼年塗鴉的卡通警車。
祁風撐著膝蓋緩緩起身,防護罩殘留的藍光在他肩頭流轉。
嚴悅正要開口,忽然發現青年後頸浮現出與玉琮紋路相同的環形印記,在月光下泛著幽微的光澤。
遠處傳來混凝土碎裂的聲響,二十年未曾移動的廢墟深處,竟有電子儀器啟動的嗡鳴隱約傳來。
祁風指節擦過警徽表麵的凝血,金屬冰冷的觸感直刺骨髓。
超憶能力不受控地翻湧,二十年前母親消失在火光中的場景與眼前鏽蝕的編號重疊,太陽穴突突跳動的神經痛讓他踉蹌半步。
"別勉強。"嚴悅溫熱的手掌貼上他後頸,玉琮紋路突然泛起灼熱。
那些糾纏在視網膜上的爆炸數據流瞬間凝滯,化作細碎的拓撲網格消散在夜風中。
她發梢拂過祁風滲血的耳垂,"你瞳孔裏的克萊因藍...在消退。"
趙教授跪坐在龜裂的水泥地上,顫抖的指尖捏著半張實驗記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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碳粉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靛青色:"2003年6月17日的磁場波動數據...和今晚分毫不差。"他布滿血絲的眼睛突然瞪大,"這些公式不是推導,是記錄!
祁教授二十年前就預見了......"
陳警員突然拽著兩人撲向殘垣。
鏽蝕的鋼筋擦著嚴悅的米色風衣劃過,在布料上燎出焦痕。
廢墟深處傳來齒輪咬合的金屬摩擦聲,二十年未動的保險櫃竟自行旋開櫃門,泛著冷光的槍管從陰影中緩緩升起。
"是母親的配槍。"祁風瞳孔驟縮。
超憶能力將槍身每個凹痕都複刻進神經末梢——扳機護圈上的刻痕與他幼年把玩時磕出的缺口完全吻合。
但本該碳化的握把此刻卻泛著液態金屬的光澤,槍口湧動的量子火花將月光折射成棱柱狀。
嚴悅突然按住他握槍的手。
玉琮與槍管接觸的刹那,環形光幕中浮現出密密麻麻的甲骨文坐標:"這不是實體...是量子態武器!"她鎖骨處的警徽投影突然暴漲,與廢墟上空浮現的星圖產生共鳴,"傳送陣在重新定位!"
仿佛印證她的判斷,眾人腳下的拓撲方程突然流動起來。
混凝土碎塊在藍光中懸浮重組,祁風後頸的玉琮印記灼燒得幾乎要烙進骨骼。
陳警員對著通訊器嘶吼的嗓音被量子潮汐扭曲成斷續的雜音:"總部...磁場異常...請求......"
"抓緊!"祁風將嚴悅護在臂彎,超憶能力催動的腦域風暴再度展開。
這次防護罩泛著玉琮特有的月白色,那些劈斬而來的時空碎片在觸及光膜的瞬間竟化作紛揚的甲骨文雨。
趙教授眼鏡框上崩裂的蛛網紋路突然映出星圖:"九宮移位!
這是良渚文明的天文台坐標!"
當最後一塊混凝土消失在克萊因藍的漩渦中,眾人墜落在腐殖質鬆軟的地麵。
陳警員戰術靴陷入的泥坑裏突然冒出氣泡,腥甜的瘴氣裹著熒光孢子撲麵而來。
祁風太陽穴的抽痛突然加劇——這不是記憶中的神經痛,而是某種古老生物信息素對腦幹的衝擊。
嚴悅的驚呼聲卡在喉間。
她腕間的玉琮自主旋轉起來,瑩白光線勾勒出方圓百米的立體地圖。
那些盤虯的千年古木在投影中顯露出金屬導管般的脈絡,樹冠間垂落的藤蔓閃爍著集成電路板的幽藍紋路。
"這不可能..."趙教授顫抖的手指撫過樹幹,樹皮在他觸碰的瞬間泛起水波狀漣漪。
年輪中央嵌著的甲骨文碎片突然睜開猩紅的電子眼:"驗證失敗,執行清除程序。"
祁風猛地將老人拽離樹幹。
三人合抱的巨木轟然炸裂,飛濺的木屑在半空凝結成商周青銅箭鏃。
陳警員對著天空鳴槍示警,子彈卻在觸及樹冠的刹那被分解成納米級的金屬粉塵,在月光下匯成流淌的銀河。
"別用現代武器!"嚴悅扯下發簪劃破掌心,血珠滴在玉琮表麵激發出環形衝擊波。
那些襲來的青銅箭矢在聲波中震顫解體,化作滿地甲骨文碎屑:"這些是量子擬態陷阱,靠生物脈衝驅動......"
她的話被驟然響起的塤聲切斷。
蒼涼的音律裹著腐葉在林中流轉,祁風後頸的玉琮印記突然與聲波共振。
超憶能力不受控地翻湧出父親實驗室的監控畫麵——二十年前的午夜,同樣的塤聲正從燒焦的錄音機裏滲出。
"抓緊我。"祁風嗓音沙啞,將嚴悅顫抖的手指按在自己心口。
兩人相貼的肌膚間浮起甲骨文織就的鎖鏈,那些糾纏的量子符號竟與玉琮紋路完美咬合。
趙教授突然指著地麵驚叫,腐殖層下浮現的拓撲方程正與廢墟中的刻痕首尾相接。
陳警員突然悶哼著單膝跪地。
戰術腰帶上的指南針瘋狂旋轉,表盤玻璃滲出暗紅血珠:"磁場在具象化..."他撕開的袖口露出爬滿小臂的甲骨文,那些朱砂色的字符正隨著塤聲節奏明滅,"隊長,我的細胞...在量子化......"
祁風瞳孔中的克萊因藍暴漲,超憶風暴將方圓十米的瘴氣撕開缺口。
二十年前的實驗室數據流與當前空間參數瘋狂比對,父親嘶吼著"保持觀測者狀態"的警告與當下場景重疊。
他猛然拽起陳警員後撤,原先站立處的土壤突然塌陷成莫比烏斯環狀的深淵。
嚴悅突然將染血的玉琮按在地表。
環形光幕拔地而起,將眾人籠罩在瑩白結界中。
她發梢無風自動,鎖骨處的警徽投影與祁風後頸的印記產生量子糾纏:"這不是森林...是活的拓撲模型!"
塤聲在此刻達到淒厲的頂點,無數螢火蟲大小的甲骨文從樹冠傾瀉而下。
它們在結界外凝聚成十二尊青銅人像,手持的量子兵器正與祁風母親的配槍產生共鳴。
趙教授懷中的考古日誌突然自燃,泛黃紙頁上浮現出血色星圖:"子時三刻...九宮歸位......"
祁風突然反手握住嚴悅的玉琮。
超憶能力催動的神經痛化作實質化的拓撲網格,與結界外的青銅陣列激烈碰撞。
母親染血的警徽從虛空中浮現,編號"0317"突然分裂成無數克萊因藍的坐標參數。
當第一縷晨曦刺破樹冠,眾人驚覺那些盤虯的枝幹正在量子潮汐中虛化。
腐殖層下的拓撲方程發出齒輪咬合的轟鳴,整個森林開始以祁風為軸心進行空間折疊。
嚴悅突然踮腳吻上他滲血的唇角,玉琮的光輝在雙唇相觸的刹那達到極致——
黑暗恰在此刻吞噬萬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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