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緘悔】終於等來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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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夥一時間不知道應該作何反應,錢醫生本著醫生本能上去檢查了一番,隨後無奈地搖搖頭。
    “死亡時間已經超過五個小時了...”
    那麽他確實是昨晚死在了狼手裏,不過現在我依舊需要確認一件事,那就是他麵具下的身份。
    我走上前去,雖然地上的血跡已經幹了,但是光腳踩在上麵的觸感依舊不太舒服。
    我將他打鬥篷一把扯下,正如我所料,這張臉就是這次往生之夢的主角,我的客人紀雲起。
    但...他已經死了。
    不僅如此,他還想殺了我。
    這種關係是之前的解夢中從來沒有遇見過的。
    我腦子有點亂...我需要整理一下。
    “你們,認識這個人嗎?”
    “總覺得有點眼熟,但是又說不出來名字。”錢醫生和辰風都這麽說,但是其他人都沒有表態。
    “畢竟是大眾臉,覺得眼熟也很正常吧。”柳如煙匆匆瞥了一眼,“好了好了別呆在這裏了,我們出去吧,太膈應了。”
    和屍體共處一室確實不是什麽舒服的事情,但對我來說已經習慣了,這個房間有必要調查一下。
    而且...
    我看了眼紀雲起的臉,麵色平靜,絲毫不像是被殺的表情,除非他已經預料到了自己會死。
    不過好消息是他死了就不用擔心我死了。
    也就是說...如果他發現了我,那麽他就會在當晚把我處理掉,離開房間殺我的那會恰好避開了狼的刺殺。
    所以前兩次他沒死。
    這麽看來那個過了十點還在外麵的暴躁老頭嫌疑就很大了啊。
    但是一個擁有規則殺人力量的主持人為什麽會被一把平平無奇的刀捅死,難道狼人的代碼優先級更高一點?
    他不是主持人嗎?
    疑惑暫且放下,找找看這個房間裏有什麽吧。
    最吸引注意的自然是他身上插著的這把刀,為什麽凶手會把這把刀留在這裏,是有什麽不得已的理由嗎?
    我試著把這把刀拔出來,但是可能是插進去的時候用了很大力加之死亡時間有點長,所以我拔得很費勁。
    “夏小姐,我來吧。”
    我回過頭,辰風在我背後,害怕被捅的我立馬後撤了好幾步:“你不是出去了嗎?”
    “別激動,我隻是想著這個房間或許會有什麽線索,夏小姐不也是和我一樣的想法。”
    但是現在的問題是我怕他捅我。
    不過仔細想想,狼一天刀一個,而外麵還有一堆人,現在我倆同一房間無論誰出了事都討不了好。
    想到這裏,我放鬆了不少。
    “看來夏小姐也想清楚了。”辰風微笑,“既然如此,有沒有興趣和我合作呢,臨時同盟。”
    “你不怕我是狼?”
    “我自然做好了這樣的覺悟,不過在我看來我不覺得你是狼,雖然剛剛才認識,但我能看出來你的執行力和思考能力很強,作為一個女生敢直接碰屍體的更是少之又少,最重要的是...”
    “最重要的是戰鬥力很弱,起了衝突你可以很簡單製服我。”
    “夏小姐不要說的那麽難聽,更重要的應該是和一位美女同行讓人心情愉悅不是嗎?”
    “很可惜,我不相信任何人,包括你。”
    “我會證明自己,作為心理谘詢師的你應該能看出我有沒有說謊。”
    “再說吧,先找線索。”
    我很煩應對這種人,但是該說不說如果利用的好也是一大助力,至少保持這樣的關係現在也沒什麽壞事。
    而且辰風並不在我的懷疑名單裏。
    接下來我們把這個房間翻了個遍,找到的能稱之為線索的隻有一張身份證,也就是紀雲起的身份證。
    辰風端詳著這個名字:“紀雲起...”
    “你認識?”
    辰風搖搖頭:“隻覺得名字不錯而已,可惜了。既然沒什麽別的東西了,我們出去吧。”
    就在這時候,牆麵白漆突然開始脫落,一個個,鮮紅的“死”字布滿了牆麵,房間的燈光開始閃爍不定,黑暗與光亮交替轉換的時間,鮮紅的血字像是活了一樣開始蠕動。
    “別發呆了,快出去。”
    本著人道主義精神我提醒了辰風一下 然後自己先溜了出去。
    辰風反應過來也是緊隨其後,但是令我們沒想到的是,剛剛我們見到的場景並非隻是那一個房間裏麵的,整個酒店都是這樣。
    在大堂的眾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弄得不知所措,想要抱團取暖但又害怕狼在其中趁亂下手,一下子全亂了套。
    好消息是這個騷亂並沒有持續太久,約摸一分鍾左右就恢複正常了。
    “你們兩個混蛋,這動靜是不是你們搞出來的?”
    暴躁老頭發力了,對著我和辰風直接開吼。
    “風哥,這是怎麽回事啊?”
    柳如煙眼中也有些許懷疑之色。
    “或許隻是個遊戲開始的信號而已,無需大驚小怪。”我快步走到桌前坐下,將那個身份證丟在了桌麵上。
    你要問我為什麽這麽趕,因為我腿嚇得有點發軟,再不找地方坐下可能要出糗,至少這麽多人麵前我還是很要麵子的。
    “你們有誰知道這個名字嗎?紀雲起,那個主持人,也就是今天的死者。”
    我觀察著眾人的表情,唯獨柳如煙這個臉上藏不住一點事情的家夥露出了些許除了疑惑之外的表情。
    至於其他人...雖然都是搖頭,但我也不好分辨究竟是真是假,我也不是真的心理谘詢師,我不會讀微表情。
    既然他把這些家夥聚在一起搞這個遊戲,那麽紀雲起肯定是認識這幫人的,隻是這群人不知道而已。
    “既然各位都說不認識,那麽我是否可以認為狼殺他的理由僅僅是因為他是主持人,是針對他想讓在坐的各位自相殘殺做出的自衛行為?”
    不知不覺間我代替辰風成為了主導者。
    “那又怎麽樣?”暴躁老頭問了一句。
    “根據這個方向思考去把凶手找出來然後投出去唄。”
    “你這人怎麽這樣,這麽看來狼不是幫我們的嗎?狼幫我們處理掉了一個大麻煩,你還要把人投出去?”柳如煙大叫著,似乎在尋求讚同。
    “那我問你,遊戲是結束了嗎?狼人是自爆了嗎?你憑什麽認為他在殺死主持人之後發現遊戲還繼續就不會動手殺第二個人了?”
    柳如煙被我連珠炮一般的提問懟得啞口無言,想要發作卻又不知道說什麽好。
    “好了好了各位。”辰風這時候出來打圓場,“不管怎麽樣,線索還是要找的,就按照剛才的分組我們繼續行動吧,狼一天隻能殺一個人,所以各位不用擔心。”
    我有理由懷疑他剛剛不說話,是想讓我做這個壞人然後自己出來唱白臉拉好感。
    這個酒店的每個人...估計都心懷鬼胎。
    當然,也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