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姚蘭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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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9章 姚蘭亭2)
    “夫人,那人來曆不明,不然咱們找人盯著他吧。若真是老老實實去咱家尋大人便罷,若他是騙您的,奴婢定要讓他好好吃一頓苦頭。”
    青衣推開院門,等著蘭亭進去後才跟在身後。
    此處是施府單獨為蘭亭開辟出來的一個小院子,算是內宅,侍衛平日便要止步於此了。
    蘭亭褪下手腕上的玲瓏翡翠鐲,這是她身上唯一鮮亮的東西。
    “又是一年春天了,青衣。”
    蘭亭沒有回答青衣的問題,而是突然提起今年這姍姍來遲的春天。
    “夫人,可是想起了姑爺?”
    青衣微微笑道:“從前姑爺便吩咐了,一定要奴婢好好盯著您,別提前把那酒挖出來。”
    “桑落酒在每年的六月六日,上身熟落之後製曲,九月九日桑葉落時用曲和水釀製,釀成後封存,經過葉落枝枯之秋冬,到來年桑葚成熟時,也就是春天再開封。夫人每次都等不及,禍害了姑爺好些好酒呢?”
    蘭亭將桌岸上的酒倒滿,小酌一口道:“他總是這樣愛操心,如今倒好,扔下我自己長眠去了。我這酒,也是越來越少了。”
    蘭亭被辛辣的酒水刺激的眯起了眼睛,整個人半晌不再說話,像是就那樣坐在那裏睡著了一般。
    青衣不語。
    “他留下的酒還剩多少?”
    蘭亭忽的問道。
    “還剩兩壇子的桑落酒,去年和姑爺釀酒的時候,您不聽勸,壞了一壇,姑爺沒叫我告訴你,隻說後麵釀了其他酒為您補上。姑爺雖是這樣說說,可還是試圖重新釀上了幾壇桑落。隻可惜時節不對了。”
    “還有三壇麻姑酒,您愛喝,姑爺就釀了很多,這些時日,您喝酒猛了些,就剩這三壇了。”
    青衣數了數,發現姑爺留下來的酒已經不多了。
    姑爺釀的酒一喝完,她們夫人可怎麽辦呢?
    “沒了?”
    蘭亭有些不敢相信,昀哥哥走得時候不是還剩下滿滿一庫房嗎?
    她捏著手中的酒杯,一時間不忍再喝下去。
    “罷了,沒了就沒了吧。”
    “人總要適應旁人的離去的不是嗎?
    青衣欲言又止。
    可是,姑爺不是旁人啊。
    自從半年前姑爺病逝,原隻是經常小酌一口的夫人,如今倒是日日酗酒。
    “奴婢想起來了,還有別當年您嫁給姑爺的時候,姑爺埋的十壇女兒紅,如今還在咱們院子裏埋著呢。”
    蘭亭的思緒瞬間回到從前,當年她嫁給施廷昀的時候是十七歲,直到現在,七年過去了,她也沒為他生個一男半女的。
    “沒有那個機會送我和昀哥哥的女兒出嫁了,挑個日子,取出來吧。”
    似是有些頭疼,蘭亭捂著自己的腦袋麵露難受之色。
    還不等青衣上前查看,蘭亭忽的擺了擺手。
    “你說,今日那孩子,像不像昀哥哥?”
    她沒有去看那孩子的長相,可那聲音和碰瓷的手段,和昀哥哥真是像極了。
    “他總告訴我,路邊的男人不要撿,可他自己不就是被我撿回去的?”
    青衣搖了搖頭。
    “奴婢倒沒怎麽注意那人的長相,隻是如今想起來,那人似乎和姑爺一樣,都是丹鳳眼呢。”
    蘭亭嘴角噙著一抹微笑,輕笑出聲,帶著三分醉意的嬌憨。
    “傻姑娘,施廷昀便是施廷昀,我說胡話,你倒也跟著我說胡話。”
    “不論那人想要做什麽,我一個寡婦,又有什麽可圖謀的呢?”
    “不過最近一段時日,叫侍衛們增加幾輪防守巡邏罷了。按照老規矩,一會兒你去取些銀子,一人分上一些當做這些時日的辛苦費吧。”
    “今日我有些累了,想早些休息了,你出去吧。”
    蘭亭將手中捏著的杯中酒一飲而盡,隨後慵懶的擺擺手,示意青衣出去。
    青衣自然聽命。
    ……
    紫禁城乾清宮
    玄燁身邊的梁九功以一種看著就機靈的目光緊緊盯著地下一站一跪的二位爺。
    看到自己陛下還是鐵青著個臉,梁九功那是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
    “我說太子殿下,您就跪下撒個嬌,今兒這件事也就過去了,何必這樣與陛下置氣呢?如此,豈不傷了您與陛下的父子情分?”
    胤褆雖然跪的很老實,卻也有些不耐煩了。
    老二,這個時候你強什麽。
    他可還跪著呢?
    怎麽地,用完就扔?
    沒有這麽做兄弟!
    他胤褆可是夠義氣了。
    胤礽餘光中瞥見胤褆對他的強烈控訴,這才不情不願的掀起袍子,不緊不慢的跪了下來。
    “回皇阿瑪,兒臣知錯了,兒臣日後定會與大哥兄友弟恭,盡量不打架。”
    胤褆斜著眼。
    不愧是皇阿瑪最寵愛的阿哥,瞧瞧人家什麽認錯態度,再瞧瞧他,跪得多乖多板正。
    是的,對於胤礽身上自己弄出來的那些傷,他大阿哥胤褆十分仗義的攬了下來。
    玄燁冷眼瞧著,看到保成臉上那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心中心疼的不行,但麵上卻非要裝個這死出。
    “成成成,你們膽子大了,朕是管不了你們了,梁九功你看到沒有,他什麽認錯態度!”
    玄燁先是下意識的拿起硯台就想往下扔,不過感覺手感不太對,又換了一本書,後來還是覺得不對,最後把換成一隻沒沾墨水的毛筆扔了下去。
    毛筆落在地上連個聲響都沒有。
    梁九功皺巴著一張臉。
    “是是是,可太子殿下這樣做,不正是因為您是一位慈父嗎?更顯得您二人父子親近啊,這都是您給的底氣,放在從前,哪有您這樣愛護太子的好阿瑪呀。”
    “太子殿下,別怪老奴多嘴,陛下如此生氣,也是因為擔心您的緣故,您瞧瞧您這傷,您從小到大連塊皮兒都沒破過,別說陛下,就是奴才,這看著心裏也疼啊。”
    胤褆,明明是四個人的電影,為何我卻沒有姓名。
    可惡的老頭子,老二那態度不還是他慣出來?
    這會子就你們你們的。
    他乖乖的安安靜靜的跪在這裏,動都沒動,嘴巴都沒張。
    咋的,嫌棄他礙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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