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姚蘭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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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7章 姚蘭亭8)
    “你……你……你們……?”
    玄燁明明才四十歲,此刻卻跟得了帕金森一樣指著這兩個最疼愛的兒子顫抖個不停。
    長生天啊,來一道天雷劈死朕吧。
    他的長子,和他的嫡子……
    天嚕啦。
    他都不敢說出那幾個字眼。
    朕的天朕的地,朕的褲子朕的襖兒。
    他的崽子!
    你們可是親兄弟啊!
    “大哥~,我們和皇阿瑪坦白吧,如今我已經十七歲了,再隱瞞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皇阿瑪,求您成全我和大哥吧!”
    胤礽眨動著自己無辜的雙眼,手繞到胤褆身後,像是在尋求大哥的擁抱一般。
    實則捏起他背後的腰間的軟肉,轉了一圈。
    發什麽呆啊呆子!
    上啊,考驗你演技的時候到了。
    玄燁喘著粗氣,左顧右盼的想要隻找到什麽東西來分開這對野鴛鴦。
    他們竟然還敢當著他的麵抱在一起。
    他們當他是死的嗎?
    特別是胤礽一副求誇獎的眼神盯著自己,就好像在說。
    皇阿瑪呀,他可不是什麽窮小子。
    他可是我大哥您親兒子。
    都是自家人,您可以放心了。
    瞧,他的眼光好吧。
    身份上也很匹配的呢。
    一個長子,一個嫡子。
    天仙配!
    玄燁隻覺得自己氣血上湧,頭暈目眩。
    他被眼前可怕的一幕猛地一衝擊,都顧不上辨別真假。
    “胤褆,你竟然對你弟弟下手,臭不要臉!胤礽,他可是你哥哥,你要翻天嗎?”
    玄燁怒喝道。
    他都不敢想以後的日子應該怎麽辦。
    惠妃的眼睛都要哭幹了。
    玄燁覺得自己的第一反應應該是用鐵血手段棒打鴛鴦,但是看到保成的那雙眼睛,他又狠不下心來。
    這個時候的玄燁還能抽空感歎一句。
    啊,他真是一個善良仁慈的絕世好皇阿瑪,這種事情都幫著兒子瞞著。
    當然了,他並不是真的這麽想的,這隻是玄燁的一個自誇的借口罷了。
    又或許,玄燁潛意識告訴他,這不是真的。
    或許是保成喜歡上了一個他不可能認可的女子,所以才想要用這種方式來拉低他選擇太子妃的下限。
    不過想得到是一回事,眼前這一幕也實在是氣人啊。
    胤褆看著自家皇阿瑪那雙憤怒到噴火的眼睛,困難的吞了一口口水。
    老二!
    你個畜生!
    嗚嗚嗚,回家我怎麽麵對你大嫂!
    皇阿瑪,我和老二是清白的啊!
    他一個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男,從來不亂搞男男關係。
    臭老二毀他清白。
    他就不怕他一個衝動把他那些見不得人的秘密給捅出去?
    讓別人聽聽他都是怎麽一口一個姐姐的叫人家姚大姑娘的。
    聽得他都起雞皮疙瘩。
    胤礽看著胤褆的目光充滿了自信。
    他眉毛一挑,表示自己並不在意。
    大哥,你知道的太多了。
    咱們倆現在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嘍。
    胤褆覺得不是送佛送上西,而是皇阿瑪直接把他送上西天去取經。
    他就是老二這條套路上走不完的九九八十一難得受害者,炮灰。
    胤礽笑得越溫柔,胤褆的腰就越疼。
    胤褆差點慘叫出聲。
    連忙將手伸到後腰去一把攥住胤礽的手。
    混蛋老二。
    疼啊。
    擰擰擰,變青紫了怎麽辦,他回去怎麽和福晉交代。
    他感覺自己的腰已經不是自己的腰了,仿佛上麵有火炭在跳舞,有花椒在寒暄。
    仿佛在說,喲,今兒個又吃烤肉啊。
    沒開玩笑,胤褆的肉火辣辣的疼,還帶著麻麻的感覺。
    可見胤礽是一點沒留手。
    老大皮糙肉厚的,不用點力他以為他給他撓癢癢呢。
    別看他勁兒大了一點點,可是舒筋活血啊,而且讓人充滿了精神和力量。
    沒看見自家大哥那眼神都變得清澈了嗎?
    他開始起範了,一看就是演技派。
    玄燁像是無頭蒼蠅一般,亂竄了一圈以後也沒找到自己想要找的東西。
    回頭一看,那場麵,老刺激的。
    胤褆拉著胤礽的手放在懷中,二人深情對視,含情脈脈。
    玄燁:……
    看得他心肝肝疼。
    “你倆給朕撒開!”
    黏黏糊糊的幹什麽。
    他還沒有同意他們之間曠古絕世的虐戀!
    狗男男!
    這,這,這還當著他的麵呢!
    他們有沒有考慮過他這個老父親的感受!
    他們究竟有沒有把他放在眼裏!
    “滾出去,給朕滾出去,別讓朕看到你們,給朕滾!”
    胤礽瞬間委屈了。
    “皇阿瑪,兒臣不滾,您罵我,您居然罵我,您為什麽不能理解我與大哥之間那麽純粹的感情呢?就像魚兒不能離開水,鳥兒不能離開翅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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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胤礽撒開胤褆的手,委屈巴巴的奔向玄燁。
    他被罵了。
    嗚嗚嗚嗚。
    好傷心。
    皇阿瑪從來沒有罵過他。
    今日皇阿瑪罵的竟然這麽難聽。
    難道他不是皇阿瑪最疼愛的保成寶寶了嗎?
    胤褆覺得一言難盡。
    老二被罵是為什麽自己心裏沒有點數嗎?
    何止是皇阿瑪不能理解,他這個狗男男也不能理解。
    老二他太不仗義了。
    他為了老二的終生幸福忙前忙後的,結果反手就被老二當成靶子豎在姚大姑娘前麵,承受著不屬於他,屬於狗男男的悍刀利刃。
    唉,皇阿瑪罵的確實難聽。
    要是可以隻罵老二就好了。
    他畢竟是無辜的。
    而且,胤褆總覺得老二神經。
    還魚兒不能離開水,離開水就不能呼吸了,但是可以變成蒸魚炸魚烤魚,變成各種好吃的魚。
    魚為人們的肚子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生命或輕於鴻毛,或重於泰山。
    咋滴人家魚就不能隨心所欲的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嗎?
    魚兒隻是想要上岸而已!
    還有那鳥,沒了翅膀就沒了翅膀唄,變成雞有什麽不好。
    那可是太陽的使者。
    胤褆在這邊胡思亂想。
    可殘忍的胤礽還不打算放過他可憐的老父親。
    他想伸手去拉玄燁的手,卻被玄燁幹淨利落的躲開了。
    隨即他怒不可遏道。
    “混賬東西,你們二人可是親兄弟!”
    他記得他也沒亂教保成東西啊。
    看到像小時候一樣奔向自己的保成,玄燁卻不敢再像小時候一樣把他家親親二兒子擁進懷裏。
    男男授受不親。
    嗚嗚嗚。
    玄燁的內心猶如火山噴發,又不得不壓抑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
    冷靜,讓他想一想,讓他想一想怎麽來解決這個問題。
    話說,保成不會是騙他的吧。
    他本來就有這個懷疑。
    可胤礽那充滿演技的眼睛好像會說話。
    看著胤褆的時候,那種不可言說的的感情似乎馬上就要噴湧而出。
    那種禁忌之感令人心跳加速,那種隱忍的感覺讓人同情,仿佛他們之間有太多太多的故事。
    能不隱忍嗎?
    再對視一會兒,這倆人就快吐出來了。
    看到皇阿瑪挪開了視線,倆人連忙偏過頭,閉上眼睛平複自己的惡心的心情,並同時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
    老二啊老二,你欠我的用什麽還。
    胤褆決定,豁出去了。
    就在玄燁疑惑的小眼神要掃視向著倆人的時候。
    胤褆突然快步走了過來。
    “阿成,你不要逼皇阿瑪了,皇阿瑪,兒子知道您很難接受這個現實,二弟,我們再給皇阿瑪一段時間讓他冷靜冷靜吧。”
    不錯,很有當人夫君的擔當。
    胤褆很是滿意自己的隨機應變。
    沒有劇本那就創造一個簡單的劇本先溜之大吉再說。
    胤褆自認為自己不是老二那種天賦型選手,所以他還是需要潛心研究一下劇本的。
    他真覺得大清日後應該設立一個演技的獎項。
    他有信心奪得第一屆大賽的桂冠。
    胤礽自然是知道胤褆的想法,所以在對方說完話拉上他的手腕的時候十分順從的就跟著他的腳步開始奔跑了起來。
    風一吹,真有一股有情人浪跡天涯的淒美感。
    哇喔,私奔嘍。
    玄燁氣得話都說不出來,指著門口久久不能言語。
    混賬啊!
    老父親流下了絕望的淚水。
    問外的侍衛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看見大阿哥拉著太子爺跑了出來也不敢阻攔。
    但是,他們總感覺太子爺今日嬌羞的有些像個大姑娘。
    ……
    遠在自己小院的蘭亭忽的打了個噴嚏。
    怎麽總感覺有人在念叨她。
    青衣回來稟報自己跟丟了人的消息,蘭亭仿佛早有預料。
    切,她後麵那些話就是在故意調侃那倆傻小子。。
    一個兩個的兔崽子在逗她開心呢?
    那個傻大個穿的那麽好,跑來裝土匪。
    隻是京中,誰有這樣的閑情逸致呢?
    蘭亭向來不愛出門,嫁給施廷昀以後更是深居簡出。
    施廷昀沒了以後,她也隻是每月去城外看他一回。
    平日裏沒有其他的事情,她就會翻翻她祖父留下來的兵書,亦或是舞刀弄槍,鍛煉鍛煉。
    當然了,在京中她姚蘭亭根本就算不上什麽人物,籍籍無名的,誰會惦記上她呢?
    蘭亭將軟劍上的血跡擦拭幹淨,將它重新收拾好放了起來。
    施廷昀這個死鬼。
    蘭亭充滿了怨念。
    早知道當初抽簽的時候,她挑右邊的那支簽子就好了。
    蘭亭徒手捏斷手中的筷子。
    青衣習以為常的趕緊拿出一雙新的筷子換上。
    自從姑爺走後,她家姑娘的怨氣大得很。
    這銀筷子斷了都不知道有多少雙了,鐵的都防不住。
    “夫人,那日那兩個少年,咱們不知底細,莫非是當初漏了什麽細節,如今被人順藤摸瓜找到您這裏來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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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算是摸到我這裏,那也沒有什麽用,就算是,我覺得那東西也沒那麽重要。”
    “不,夫人,那東西很重要。若非當年咱們瞞得死死地,知情人少。此刻我們還能不能這麽好端端的坐在這裏都不一定呢?”
    青衣著急的不行。
    古往今來,有多少人渴望得到那東西,有多少人趨之若鶩。
    她家姑娘怎麽就不在意呢?
    蘭亭頓了頓道:“青衣,隻要我不在意,它就不會重現於世,隻要沒有那些世人附著的欲望,它就沒有那麽重要。”
    發現那東西在姚家的時候已經晚了,甚至姚蘭亭都已經出嫁了。
    新婚第三天回門的時候,這件東西被姚家族長親自秘密交到了她手裏。
    自從這東西到了蘭亭手中,青衣便總是惴惴不安,生了好大一場病。
    姚家人竟然敢藏著這件東西多年。
    他們想幹什麽?
    姚蘭亭再傻,也知道,這件東西不是簡單的上交朝廷就能夠解決的,稍不注意就是萬劫不複。
    容易九族消消樂。
    蘭亭想起施廷昀當初那癡迷的模樣。
    想起施廷昀那副似乎從此以後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模樣。
    姚蘭亭便蹙起了眉頭。
    她將筷子一放。
    “今日這飯菜不好吃。”
    青衣會意。
    “那奴婢偷偷去買您最愛吃的那家烤鴨。”
    蘭亭點了點頭,青衣便迅速的消失不見。
    一看就是慣犯。
    施廷昀啊施廷昀,千不該萬不該……
    若是那兩個人真的發現了她的秘密,蘭亭舔了舔自己的嘴角。
    那便,隻能成為她的刀下亡魂了。
    蘭亭不是第一次殺人了。
    她還記得自己當年跟隨祖父殺敵的時候,自己第一次用鋒利的刀刃割開敵人那脆弱的脖子,噴湧出溫熱的鮮血的時候。
    殺一人,救一國。
    殺兩人,同樣是救一國。
    姚家人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麽明朝人或者清朝人。
    他們隻是自己的主人。
    他們隻是願意去適應不同時代的變化。
    他們認為自己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不論頭頂上的天是姓朱,還是姓愛新覺羅。
    他們不擅長創造規則,但努力適應規則是他們延綿千年的生存之道。
    這個道理,蘭亭的祖父姚啟聖不懂。
    她的父親姚儀同樣不懂。
    而很小就領悟到這個道理的姚蘭亭,則一直在被族長觀察著。
    守護至寶的使命,不論男女,不論身份。
    在觀察了姚蘭亭數年之久的姚家族長在臨終之前將這件至寶交到了蘭亭手裏,以期盼姚氏家族延綿不絕的延續。
    但在蘭亭看來,這東西還不如拿來砸核桃。
    蘭亭回到自己房間,在一番操作後慢慢打開了衣櫃後麵的一個暗門。
    她的小酒酒,她來了。
    沒想到吧,她還有存貨哦。
    蘭亭喝著小酒,舒服的翹起了腳尖。
    渾然不覺有個小崽子為了她汙蔑了他大哥,差點氣死了他大爹。
    不過蘭亭知道的是,那兩個人一定會再來的。
    像他們這種家中有權有勢的人家,沒有做成一件事情是不會罷休的。
    她不信那兩個人就這麽輕易的放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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