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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間，圓心和巧慧就被這悄咪咪要交流信息的主子倆趕了出去。
    房間裏隻剩下明玉和若曦兩人。
    “你，你要說什麽，快說吧。”明玉隻覺得單獨和馬爾泰若曦待在一起就不痛快。
    偏生人家都說了是絕密。
    那她就勉為其難的聽一聽吧。
    若曦對著明玉招了招手，誰知明玉已經躥了過來。
    她的指尖就那麽觸碰到她垂落的髻發，她望著明玉近在咫尺的丹鳳眼，忽然想起前幾天她最疼的時候，眼前的這個壞女人借著罰她的名義給她塞了療效很好但卻會讓人很痛的藥膏。
    雖然壞明玉的本意是想讓她痛。
    “你……”喉間泛起鹹澀，剛想說太近了，卻又在話未說出口之前改了主意。
    她的指尖從明玉的耳墜上掠過，狀似無意的勾住她垂落的絲絛。
    “你知道八阿哥最近在做什麽嗎？”
    明玉覺得耳朵癢癢的，她是不是離得有些太近了，反正房間裏就他們兩個人，外麵還有圓心守著，馬爾泰若曦稍微大聲一點說話應該是可以的吧。
    都怪她，說的神秘兮兮的，讓她一下子就有了聽秘密的氛圍感，一下子沒刹住，離這個討厭的壞女人那麽近。
    明玉剛想起身離遠一點，哪知若曦眼疾手快的勾住她的脖頸，往下麵壓了壓。
    “你！”
    “都說了是絕密，不湊近點萬一被別人聽去了怎麽辦？”若曦先發製人，陽光從雕花窗格裏漏了出來，照著明玉緊繃的下頜線，還有她眼底轉瞬即逝的慌亂。
    “小心隔牆有耳。”若曦意有所指。
    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心平氣和時離得這樣近，近到若曦能看清明玉耳垂上那顆淺紅的朱砂痣，像落在雪地裏的一點落梅。
    “你幹什麽！八阿哥最近在做什麽和你要說的事情有什麽關係？”明玉頗為不自在的半蜷縮在若曦的懷裏，倆人肩膀挨著肩膀，像極了極為要好的小姐妹挨在一起說悄悄話
    若曦忽然聽見自己咚咚的心跳聲。
    這個壞女人，竟然這麽好看。
    可惡！
    “問你呢，說話呀。”明玉覺得頗有些不自在，可是馬爾泰若曦那一句句關係到姐姐的話還在耳邊回蕩，於是她對眼前這個自己討厭的壞女人多了十二萬分的耐心。
    “八阿哥在奪嫡，他要奪皇位。”若曦的話猶如在平靜的水麵投下了一顆小男孩，讓明玉的心寸草不生。
    她瞪大了眼睛，甩開了若曦不知道何時搭在她手腕上的手。
    “你瘋了，你胡說些什麽呢？”這大清有太子，而且太子和皇上的關係好極了。八阿哥怎麽可能在打皇位的主意。
    “你不信？”若曦撐起上半身，眼疾手快的握住了明玉那纖細的手腕。
    明玉白了她一眼，手不停地掙紮著。
    廢話，這種話誰敢信。
    “我有證據，而且不止八阿哥，四阿哥也會參與奪嫡，太子的風光日子也不剩幾年了，他會被廢。”
    “這不可能，馬爾泰若曦，你的腦袋不想要了嗎？這種話也敢隨便亂說？”明玉雖然天真，可也知道什麽話該說什麽話不該說。
    “這些話要是傳出去了，你姐姐保不住你，八阿哥也保不住你，誰都保不住你，這是要掉腦袋的！”
    明玉猛地站起身，發間的珠翠叮當作響，可手腕還在力氣突然變大的若曦手裏捏著，於是因為慣性，明玉跌倒在了若曦的床上，差一點壓到若曦的傷口。
    “這屋子裏就你我二人，若是這些話泄露了，我做了鬼自然是要來找你的。”若曦還有心情開玩笑，準確的說，是再次靠近的明玉身上的甜膩的香氣讓她心情好了不少。
    再配上明玉那害怕的小表情，若曦忽然覺得自己拿捏了。
    “而且，咱們倆現在是一條藤上的瓜，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不知不覺間，單純的小明玉也被她拉下了泥潭。
    “這個秘密隻有你知道，你就是我的……同謀。”若曦的舌尖呢喃著某兩個字，心裏覺得舒服極了。
    討厭的壞女人要和她一起死了。
    “馬爾泰若曦！”明玉舉起自己的手腕，將還掛在她手腕上的那隻手拎到它主人麵前。
    “本格格在！”若曦撅了噘嘴，覺得某人要炸毛了，於是隻好將手收了回來。
    “誰跟你一條藤上的瓜，總之，今日的事情我就當做沒聽見，你要是敢亂說！”明玉咬了咬後槽牙，憤憤道，“我就把你的嘴巴縫起來，讓你再也說不了話！”
    若曦垂眸。
    “所以你也不認為八阿哥會贏，對嗎？他輸了，你姐姐和我姐姐的下場都不會好的。八福晉所受到的屈辱會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多。”
    她可不關心八福晉如何，她隻是在關心她的姐姐若蘭，頂多再給眼前這個姐控提個醒。
    對，因為她們都有一個姐姐，她們同病相憐而已，才沒有什麽其他的原因呢。
    若曦的話像是尖銳的鐵爪卻死死抓住明玉柔軟的心髒。
    姐姐，她不可能不管姐姐。
    那些人會欺負姐姐。
    “馬爾泰若曦，你說的這些話我一個字都不信。”明玉口是心非道，“你拿證據出來給我看，除非有證據，否則我……否則我就……”
    “我說的話你又不信，不如你自己想想辦法求證一下？”若曦下巴擱在明玉的手腕上。
    恍恍惚惚擔驚受怕的明玉渾然不覺自己的手又被拉了過去，還成了工具手腕。
    明玉冷哼了一聲，心中卻已經開始在尋找關於若曦說的這件事的蛛絲馬跡。
    這幾年大阿哥和太子鬥得不可開交，但是他們郭絡羅家明哲保身，並不參與其中。
    他們家的九阿哥跟八阿哥走得非常近，明玉能夠確定自己的這位表哥絕對是沒有這心思的。
    但……八阿哥，還真不一定。
    看來她的想想辦法，要麽從九阿哥那兒打探打探，要麽……就是她收買的那個笨笨的連名字都不知道避諱的玄三。
    皇子阿哥一般都會養幕僚，但是她家這個，應該進入不了八阿哥的心腹小圈子吧。
    明玉陷入沉思。
    若曦看著她的側顏，睫毛像是在跳舞的蝴蝶。
    那麽，壞女人，你就是這個世界，我的錨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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