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談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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誌義此時正揪著一個府衙領兵的衣襟,大聲質問:“說,沈大人在哪裏?”
那領兵見他手臂上一道疤,就知道這人在戰場上必定殺過不少人,都快嚇尿了,扯著嗓子道:“在裏麵……裏麵……”
齊誌義一抬頭,正好撞見從內堂走出來的沈鈞安,將手上的人往旁邊一扔,走過去大聲道:“沈大人,我沒來遲吧!”
沈鈞安朝他深深作揖道:“多謝齊大人仗義相助,沈某必定銘記在心。”
許念這時飛奔過來,一看見沈鈞安毫發無損,笑著拉住他的手臂道:“表哥你沒事就好!”
齊誌義大笑道:“是了,沈大人還要謝你這表妹,她知道你有麻煩,急急忙忙騎馬趕來,一路上不知道多擔心呢。”
沈鈞安被她抓住的胳膊莫名發燙,隔著衣料一點點傳到皮膚上,於是也朝她躬身一禮道:“多謝表妹如此記掛我的安危。”
許念瞪他一眼:“你現在知道謝我了?之前讓我去崔家傳信,就是故意讓我連夜離開縣衙的吧。怎麽,你怕我留在這兒會拖你後腿?”
沈鈞安連忙道:“沒有!多虧了你送給我的千機筒,不然我剛才可能沒法活著出來。”
許念一臉得意,道:“那是當然,這可是我親手做的,除了你,我沒給過別人。”
此時到處都是府衙官兵的慘叫聲,沈鈞安覺得很不合時宜,可耳根還是不受控地紅了紅。
齊誌義托著下巴,看看男的,又看看女的,看得津津有味。
他的副將周應跑過來道:“指揮使,岑知年帶來的人全給綁住了,現在一個都不敢動彈。”
又看向沈鈞安道:“沈大人,裏麵……”
話還沒說完,齊誌義把他往後一扯,瞪著他道:“急什麽,沒看到人家在談心呢,有沒有眼力勁。”
周應一臉莫名,大敵當前還沒來得及收拾呢,誰和誰談心呢?
這時,一直對視的許念和沈鈞安聽到這邊的聲音,很有默契轉頭過來,
周應突然就懂了。一拍大腿道:“哦,談心啊!談心好啊,那你們先談著……我待會兒再過來”
許念一臉莫名地問:“談什麽心?周大哥是來找沈大人的吧,他就在這兒啊。”
見沈鈞安也詢問似地看著他,周應幹笑兩聲,把剛才沒問完的話說完:“我是想問,岑知年他們在哪裏?你們找到證據了嗎?真的就是他貪汙了軍餉?”
沈鈞安點頭道:“不止是岑知年,還有提刑司的劉瑜和張珣,他們三人都是貪汙軍餉共犯。而且他們為了將軍糧倒賣出去,特意收買了吳文華和崔明,利用了崔家織坊的商隊,為了掩蓋罪行才殺了崔家織坊的當家人崔承平。這買賣他們幹了至少五年,到底貪了多少軍餉,賺了多少銀子,還得後麵慢慢審。”
齊誌義聽他說完,氣得把佩刀一揮,氣勢洶洶地往內堂走:“這幾個狗娘養的,幹了這種爛p眼事還敢來威脅沈大人,老子現在就進去砍了他們!”
周應連忙跟著他往裏走,生怕指揮使大人動了怒,真把人給直接砍了。
走進內堂,周鼎已經把三個四品官的收拾得服服帖帖,每人手腕上都綁了繩子,再從中間收緊,讓三人跟三葉草似背貼背站著。
劉瑜正氣急敗壞地大罵:“反了!你們真是反了!小小一個捕頭,敢這麽對本官,我看你活膩了……”
一塊布巾被塞進他口中,罵聲變成了“嗚嗚”的叫喚聲,周鼎按了按被吵痛了的耳朵,總算清靜了下來。
目光掃到旁邊兩人道:“對不起各位大人了,我這人怕吵。可我就剩這麽一塊布巾了,你們要再喊,隻能輪著用了!”
岑知年和張珣看著那塊被口水浸濕的布巾,惡心地抖了抖,連忙把罵人的話咽進了喉嚨,一個字也不敢罵出口。
白晉拿著紙筆坐在凳子上,晃著腳道:“現在不交代,等下也要交代,不如先讓我幫你們記著,待會兒沈大人進來了還能誇我呢。”
齊誌義一進門就看樂了,道:“沈大人,你這下屬們安排得還挺好!”
周鼎是認識他的,連忙走過來一拜道:“宋指揮使,今天多虧有你們啊,不然沈大人隻怕……”
齊誌義見他眼中都含了淚,連忙按住往下拜的肩道:“話可不能這麽說,你們查軍餉貪墨案也是為了衛所,還冒了這麽大的風險,要我說,咱們幾個營的將士都該感謝你們,尤其是沈大人!”
這時,旁邊的劉瑜跺著腳發出“嗚嗚嗚”的聲音,旁邊的岑知年瞪著眼道:“你們能待會兒再謝來謝去嗎,咱們幾個還綁著呢。”
齊誌義抱著佩刀走過去,朝他上下打量一下,道:“喲,是岑大人啊!你這是站累了?”
岑知年忙不迭地點頭,他們幾個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剛才被周鼎用別扭的姿勢綁在一起,又累又怕,腿肚子都在哆嗦。
齊誌義笑了笑,隨即用佩刀刀背用力拍著岑知年的臉,把他拍得頭暈眼花,差點帶著旁邊兩人栽倒在地上。
他覺得臉頰火辣辣得疼,然後看見麵前的指揮使露出猙獰神情道:“你們幹了這麽缺德的事,我沒一刀砍了你們,沒讓外麵的將士們一人揍你們一拳,已經算夠客氣了。怎麽著,還想我給你們搬張凳子,泡壺茶送上來?”
岑知年滿臉屈辱,可他知道齊誌義是莽漢性格,於是也隻能軟著聲道:“沈鈞安和你說什麽了?無憑無證,你為何要信他呢?”
旁邊張珣把脖子一梗道:“沒錯!我們三個四品地方長官,難道比不過他這麽個芝麻點的小官?齊大人為何要冒險幫他,萬一最後證明我們沒罪,外麵這些衛所的軍士可都被你給連累了呢!”
他們兩人抱著孤注一擲的態度磨嘴皮子,沒想到齊誌義一句話沒聽進去,反而抬腳踢上張珣的肚子。
張珣痛得彎腰,可身後還綁著兩人呢,突然慶幸自己嘴被堵上了,憋屈是憋屈了點兒,總比挨打強啊。
然後齊誌義按了按張珣的肩道:“放心,這一腳算在我自己身上,張大人隨時可以找我討回來。至於沈大人嘛,我管他是幾品官,反正我就是信他,有沒有證據我都信他。”
這時,一人從耳房走出來道:“大人,小的有證據,就是岑知年同這兩個狗官勾結,他們貪墨軍糧,私運販賣,還指使殺人,實在是罪大惡極,決不能輕饒了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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