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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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許念能感覺握著她的那隻手收緊了些,隨即就有一股寒意從耳邊襲來。
許念想起沈鈞安那晚說的話,索性牽著他走到馬車旁邊,笑著道:“寧暇,你什麽時候回的渝州?”
宋雲徽自然看見了兩人握在一處的手,臉色有些陰沉,道:“昨日回的,本來今日想去沈家看你,沒想到竟在這兒先碰上了。”
沈鈞安突然沉著聲開口道:“宋公子要見我夫人,不該先找人遞拜帖來我家嗎?”
宋雲徽看著他也冷下生道:“我要見阿汝,莫非還要經過沈大人批準?”
沈鈞安皺眉道:“宋公子若是不太懂該如何稱呼別人的妻子,我可以教你,你現在該稱她為沈夫人。”
宋雲徽冷笑著道:“我與她認識十幾年,該怎麽稱呼她,不需要你來教。”
許念生怕兩人在街上吵起來,實在是太難看了,連忙道:“寧暇你剛來渝州來,也累了吧,咱們找個地方坐下聊吧。”
宋雲徽終於收了戾氣,看向她身後的戲樓,問道:“剛才我在車上看見你們想進去聽戲?”
許念點頭道:“可惜票都賣空了,外麵那領班可傲氣了,說什麽三場全部售罄,再想得等他們班主下次來渝州,下次什麽時候可不一定。”
宋雲徽笑了笑,道:“這事好辦。”
他領著隨從走到領班麵前問道:“你們班主可是姓範?”
領班走南闖北,一看這位公子渾身的穿戴,就知道必定是有錢的主兒。
於是笑得殷勤道:“是啊,這位公子貴姓啊?你認識我們範班主?”
宋雲徽一抬下巴道:“我姓宋,你們範班主四年前領著豐慶班進宮給皇帝演出,還是我幫他牽的線。”
領班一聽眼睛都亮了,腰不自覺又往下彎了幾分,完全不似剛才那副傲慢模樣。
宋雲徽繼續道:“現在告訴你們範班主,今日這場子我包了,要多少銀子,他來開價。”
領班一臉為難道:“可是今日的座位都賣出去了,要不我給您加幾個座?”
宋雲徽卻搖頭道:“你們不是要演三場,去和範班主說讓他加演一場,今日所有買了票的客人,票錢我來賠,讓他們改聽加演的那場。”
這話說的實在霸道,領班撓了撓頭,露出為難的神色。
宋雲徽朝後一揮手,貳九從馬車上下來,指使著旁邊的小廝捧著一個托盤,托盤裏裝滿了銀錠。
貳九帶著那一堆明晃晃的銀錠,走到宋雲徽身邊,道:“主人,今日就帶了這麽多現銀。”
宋雲徽往托盤上一指:“這些銀子夠不夠,不夠我再加銀票。”
不光領班看傻了眼,旁邊的百姓們都發出驚呼聲,他們可從未見過這樣的豪客,說要包場就直接拿出銀錠砸人啊。
許念則是在心裏驚歎,真不愧是宋雲徽!
除了他誰出門會帶這麽一大堆銀子,走到哪兒就擺譜到哪兒。
於是她小聲道:“沒必要這麽浪費錢,我也不是非聽昆曲不可。”
宋雲徽卻看了一眼沈鈞安道:“我人都到了渝州,自然不能讓你受委屈。”
許念看沈鈞安臉色一沉,連忙道:“哪裏委屈了,不過一個戲班罷了,我還不至於被他們給委屈著。”
而這時領班已經跑進戲樓裏,過了一會兒,班主就跟著領班匆匆趕了出來。
範班主一見宋雲徽就激動地道:“真是宋公子啊!您怎麽來渝州了。”
然後對領班道:“快,去通知今日的客人,宋公子請他們明日再來聽曲,我們豐慶班在渝州加演一場,今日就讓宋公子包場。”
班主都發話了,領班衝著宋雲徽笑眯了眼道:“宋公子,還有這兩位客人,同小的進來等著開場吧。”
宋雲徽卻不往裏走,看了眼許念道:“你方才,是不是把我這位朋友往外趕?”
領班汗都下來了,連忙道歉道:“方才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得罪了兩位貴客,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莫要放在心上。”
許念本就不會去在意一個領班的冷眼,於是搖頭道:“沒事,這不是專程給我們演了嘛。”
她是隨口一說,領班的臉卻青一陣紅一陣,覺得這是在諷刺自己呢。
再看另外那位公子的表情,一點兒也沒有要包場看戲的愉悅,淡淡掃過來的目光好似都淬了冰。
於是領班擦了擦汗,硬著頭皮道:“幾位跟我進來入座吧。”
因為此次是包場,領班特意將三人領到了視線最好的雅座,又吩咐小廝去準備茶點,道:“我們豐慶班除了昆區唱得好,做的酥餅也是一絕呢。”
宋雲徽笑了笑道:“我知道,當初你們進皇宮演出時,還特地帶了酥餅送給聽曲的賓客。”
等到房裏的人都退下,宋雲徽才看著許念道:“你快嚐嚐看,是不是和當年一個味兒。”
見沈鈞安立即看過來,宋雲徽眼神愈發得意地道:“那年豐慶班在宮裏演出,阿汝也一同聽了,演的正好就是這出牡丹亭。那時她還說那個演旦角的特別好看,可惜她身上沒帶什麽打賞的東西,讓我幫忙給那旦角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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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想繼續說,許念狠狠瞪著他道:“不是聽曲嗎?誰讓你說這些的!”
然後她不太自在地瞥了眼沈鈞安。
昨日他還在介意這個,沒想到今日就碰到宋雲徽,把這些該說不該說的往事說一堆,弄得他好像成了外人一樣。
也不知他心裏是不是又在鬧別扭。
而沈鈞安此時反而平靜下來,大約是想明白宋雲徽就是故意來給自己找不痛快,拿起酥餅嚐了口道:“味道確實不錯,你若喜歡吃,我去找他們要個方子,學著給你做。”
許念聽得一愣,宋雲徽則嗤笑出聲道:“沈大人說的什麽大話,你難道還會做這種東西不成?”
沈鈞安很坦然地道:“若她喜歡我就去學,學做酥餅和做學問也沒什麽不同,我狀元都能考上,還做不出酥餅嗎?”
宋雲徽被他一噎,這兩樣能是一回事嗎?
這時台上已經準備開演,沈鈞安握住許念的手道:“我並不知曉當初你們看的戲聽的曲是怎樣的,不過往後你想看什麽聽什麽,都會有我陪著你,。”
他見宋雲徽一臉被肉麻到的表情,笑了笑道:“宋公子,你說對嗎?”
宋雲徽皺眉:“什麽對不對的?你同她說的話,問我做什麽?”
沈鈞安道:“那我和夫人之間的事,也無需宋公子來替她說委屈。”
宋雲徽沒想到這人把他隨意揶揄的一句話記得這麽清楚,正想反擊回去,此時戲台上,第一幕開場,旦角粉墨登場開口就唱。
許念鬆了口氣,朝兩人都投去警告的眼神道:“別多話了,好好聽戲!”
宋雲徽的表情不太痛快,但還是乖乖閉了嘴。
一曲唱罷,許念生怕兩人又吵起來,連忙問道:“寧暇,你這次為何又來渝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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