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番外十八:金秀秀寫密集,京城危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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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衙到了。
魏良早早迎在門口。
宋謹央慢慢下了馬車,一路往裏進。
來到宴會廳。
魏良讓大公主夫婦二人坐上首,自己一一介紹青城的官員。
宋謹央麵帶微笑地一一點頭示意。
宴會廳中間有大大的屏風,另一邊雖安靜,但總有細微的聲音傳來。
魏良解釋:“殿下,臣還將女眷也叫來了。您在北疆,若閑來無事,大可以找她們聊聊天、喝喝茶。”
宋謹央不動聲色。
這個魏良在她正式駕臨的第一日,就把她安排在後宅這個位置上。
喝茶、聊天、賞花?
擺明了不想她插手青城的政務!
可惜啊,他看錯了人。
她宋謹央兩世為人,豈是他想拿捏就能拿捏的?
她淡然一笑,順著對方的話說。
“噢,既然如此,魏大人不妨介紹一下夫人,日後也能常來常往。”
魏良立刻笑開了花。
大公主也沒流傳的那麽厲害嘛。
自己一句話,還不是成功套住了她?
突然,隔壁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
在座的雖然好奇,但都表現得淡然。
沒人探前探腦去打聽。
不一會兒,一位年輕的姑娘娉婷婀娜地走上前來。
下屬湊近魏良的耳朵,低低地說了句話。
魏良的手倏地收緊。
不過一秒,麵上又堆著笑,衝宋謹央抱拳一禮。
“殿下見諒,賤內身子不適,半道回府了。這是臣的女兒,魏盈盈。”
宋謹央眼底光芒一閃。
“魏姑娘果然人品出眾。”
魏盈盈根本不想拜見大公主。
小舅舅就是死在大公主手裏,母親恨毒了她。
聽說大公主想見她們,當場起身離開。
更何況,她在青城就相當於公主,誰見了她不是捧著、寵著?
如今要在大公主麵前伏低做小,她怎麽肯。
但父親的命令她不敢不聽。
母親敢當場掀桌走人,她可不敢。
不得不忍著性子,跟著府兵走進隔壁大廳。
隻是,到底年輕,人雖然來了,麵色卻不太好看。
父親介紹她的時候,不經意狠狠剜了她一眼。
她一凜,立刻打起精神。
不得不咬著牙,恭恭敬敬地俯身行禮。
“起來吧。”
宋謹央的聲音隨意,就像下麵跪著的是什麽無關緊要的人般。
魏盈盈氣極。
何嚐受過這等委屈?
眼淚忍不住浮上眼眶。
下一秒,一道如謫仙般的男聲響起。
“哦?原來這位姑娘是魏大人的女兒?”
聽到熟悉的聲音,魏盈盈猛地抬起頭來。
在見到崔尋鶴的一刹那間,整個人迸發出耀眼的光芒。
是他!
像神仙一樣的人!
看到他坐在宋謹央邊上,眉眼彎彎地看著那個討厭的女人。
她銀牙暗咬,垂在身側的雙手握得死緊。
憑什麽?
就憑她是大乾大公主?
什麽好東西都得是她的?
所有人都告誡她,要收斂些,不能得罪宋謹央。
可她才是青城的公主啊!!!
連自己看上的男人,她也要搶。
要臉不要?
魏良驚喜道:“駙馬認識小女?”
崔尋鶴冷冷地嗯了一聲。
“來時路上,魏姑娘的馬車突然衝出小巷,險些撞到大公主車駕。”
此話一出,魏良錯愕。
底下官員大氣不敢出。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他們小細胳膊小細腿的,還是躲遠一點比較好。
“啪”。
下一秒,魏良的巴掌重重地落在魏盈盈臉上。
魏盈盈捂著發燙的臉頰,震驚地看著他。
眼裏的淚水吧嗒吧嗒往下掉。
宋謹央開口勸道:“魏大人,女兒家是要嬌養的!魏姑娘不過一時不察,你也不能說打就打。孩子大了,臉麵總要給的。”
魏良彎著腰呐呐稱是。
他打了女兒,心裏也很痛。
見宋謹央打圓場,立刻讓魏盈盈向宋謹央道謝。
魏盈盈悲憤至極。
自己平白挨了打,竟然還要感謝施暴者?
她再也忍不住,哭著調頭就跑。
在跨過門檻的時候,腳絆了一下,整個人撲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頭上的發簪散了一地,耳邊傳來低低的嗤笑聲。
“她也有今日,一個假公主,見到真公主就現了原形。”
“可不就是?平日裏趾高氣昂,今日的鼻孔怎麽不朝天了?”
“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敢!大公主來的真及時,教她怎麽做人。”
……
魏盈盈當眾出了醜,羞憤欲死。
幾次想爬起來,不是被衣袖絆倒,就是裙子太長,裹了腳。
終於,在下人的幫助下起了身。
披頭散發地跑了出去。
這副狼狽的模樣,全都被人看了去。
魏良氣得眼前陣陣發黑。
母女倆全是上不得台麵的蠢貨。
一場迎接宴,雖然有些不合適的小插曲,總體十分順利。
宋謹央在北疆的生活,同在京城沒有區別。
向往中的騎馬、射箭,因為孩子的到來,無法實現。
不過,崔尋鶴為了解她饞,將府裏的空地利用起來,做了一個小型跑馬場。
宋謹央雖然不能騎馬,但能看旁人騎,也能解一解饞。
素秋幾個笑話宋謹央,說駙馬和皇上一樣,就曉得寵她。
說笑間,管家呈了封信給她。
竟是金秀秀寫來的。
拿到信的一刹那間,宋謹央心突的一跳。
她想起來,自己已有很久,沒能收到父皇的信了。
連曹路也未寫來隻言片語。
她趕緊拆開信一看,是一道平仄工整的小詩。
小詩無病呻吟,像是美景當前的感慨,又像是安於當下的滿足。
但宋謹央見到信的一瞬間,臉色倏然泛白。
父皇病重!!!
這怎麽可能?
她離京時,父皇神采奕奕,精神十足。
怎麽突然病了?
她雙手握拳,肚子突的一抽。
不由自主“啊”的叫了一聲,驚得素秋放下手中的藥材,立刻趕過來把脈。
“還好,無事!”
可宋謹央的心卻再也放不下來。
她與金秀秀有一套獨特的傳信方式。
金秀秀用這種方法寫信給她,隻能說明:他被人控製了,寄出的信件,會被人拆開檢查。
看來,京中情況非常危急,父皇是真病還是假病,姑且不論,但至少失了人身自由。
包括曹路。
她立刻招出暗衛。
“朱雀,京城暗衛可有聯係你?”
“沒有!”
朱雀一邊回答,一邊蹙眉。
他也聞到了不正常的氣息。
“你立刻潛回京城,將留在京城的暗衛一分為二。一部分命令他們即刻趕來北疆,另一部分命他們潛回宮廷,守在皇上身邊。”
“是!”朱雀領命而去,在離開的一刹那停住腳步。
“殿下,暗衛未曾到來的時候,您必須按兵不動,絕不能以身涉險。”
“知道了!去吧!”
素秋被暗衛嚇了一跳。
世上真有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人!!!
緊接著,宋謹央又是一聲令下。
鬼宿探了頭。
宋謹央吩咐她經北疆三山關,去往拉哇瓜,聯係大公主拉法蒂。
鬼宿滿臉掙紮。
“殿下,我和朱雀都走了,誰來保護你?”
宋謹央長歎一口氣。
“鬼宿,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速去速回,不必記掛我。”
“是!”
山雨欲來!
沒想到躲過了“五王之禍”,還是沒能躲過危機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