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給陸行簡設計婚戒,陸宴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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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為什麽會這樣?”
    溫阮還在哭著,陸行簡垂眸,看著正在抹眼淚的溫阮,心裏想的卻是另一個人。
    是啊,為什麽會這樣……
    溫阮察覺到他的心不在焉,心中鬱結。
    她咬了咬牙,仰頭望他時,淚水正巧落在他虎口的齒痕上——那是當初溫念初在醫院咬的。
    “阮阮,別哭。”溫薄言實在心疼妹妹,最終還是心軟下來,安慰道。
    “她不過是耍小性子而已,不出一周,她必反悔。”
    “她”,自然是指溫念初。
    溫薄言有信心,溫念初一定會先受不了,然後再灰溜溜地回來,到時候一定要給她點教訓。
    至於現在……
    他眼神暗了暗,先不管她,總要讓她在外麵吃點苦頭才是,也好讓她知道,隻有溫家才是她的避風港。
    ——
    三月的天氣還有些冷,溫念初這些天手機關機,完全將心思放在選拔上。
    外麵似乎下起了雨,原本陰沉的天氣更泛起一絲冷意。
    “溫小姐,選拔的初稿截止日提前了。”
    管家遞來平板時,溫念初正在畫草圖。
    她的設計圖上還有未完成的翡翠項圈,本該纏繞藤蔓的位置空著缺口,略顯猙獰。
    “溫家到現在也沒有找你,似乎是在等你先低頭,設計師小姐倒是沉得住氣。”
    陸宴的聲音混著雨聲從門口傳進來。
    他斜倚在鎏金門框上,應該是剛開完會回來,還穿著正式的西裝。
    隻不過西裝的馬甲上解開了兩顆扣子,透出主人的隨意。
    溫念初畫畫的筆一頓,僅僅是停了兩秒鍾的時間,複又動了起來。
    溫家不找她,也不奇怪。
    他們在乎的從來都不是她。
    陸宴見她沒有回答,但是從她沉默的反應裏察覺出一絲不對,身體比腦子反應更迅速,率先走了過去。
    他的腳步聲在地板上敲出有節奏的聲音,靠近後,溫念初聞到他身上若有似無的雪鬆香氣,混著雨水的潮濕。
    她的筆尖在紙上頓住,墨水在翡翠項圈的缺口處暈開一團墨漬。
    他伸手扣住她的轉椅,將她身體麵朝他。
    “手怎麽了?”陸宴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溫念初順著他的視線,看到自己的食指處有些紅腫。
    “小問題。”
    是她沒日沒夜一直練習的痕跡。
    溫念初抽回手,將設計圖翻到背麵,狀似隨意地勾了勾唇,“溫家不找我,不正好合了你的意?”
    她的聲音很輕,勾得陸宴心裏癢癢的。
    陸宴低笑一聲。
    確實合了他的意,他想一直像現在這樣,讓她陪在他身邊。
    不過想來也不可能,她是翱翔於天際的鷹,自然有她要去的地方。
    他拿過溫念初的設計稿,上麵畫得很詳細,連材料都標注得清清楚楚。
    他的目光停頓在某一處,指了指那個地方,開口道,“你十九歲設計的第一枚胸針,用的也是這種挪威次等礦料。”
    說完,他嘲諷地一笑,“溫家連像樣的緬甸玉都供不起了?”
    她當時設計的作品,高等的材料全部都送給了溫阮,能找到這些次等材料已經不易,哪敢奢求更多。
    溫念初沒想到他竟然知道自己十九歲時的事情,有些錯愕,“你怎麽知道……?”
    “雖然用料差勁,但在鏤空處嵌了琺琅彩繪的星圖,連何頌都托人打聽過設計師是誰。”
    溫念初沒想到他會提這件事,何頌竟然……打聽她。
    陸宴知道她的疑問,卻沒正麵回答,隻是有些玩味地看著她,“我還知道,你給陸行簡設計過一款婚戒。”
    陸宴突然貼近她耳垂,呼吸灼燒著頸側薄膚。
    隻不過語氣有些不爽。
    後頸處忽然抵上了一個堅硬的東西,陸宴不知何時拿起了她放在案頭的筆。
    筆尖順著脊椎緩緩下滑,隔著衣服描摹蝴蝶骨的形狀,“那枚婚戒後來被你扔了。”
    他的動作還在繼續,最後停在溫念初的腰窩,然後輕輕用力一頂,溫念初頓時覺得後腰一軟,全身泛起一陣酥麻。
    “……”
    溫念初緊緊咬著嘴唇,不讓自己出一點動靜。
    陸宴似乎不滿意她的反應,狠狠低下頭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溫念初吃痛,被迫發出一陣呻吟,那聲音實在又軟又酥,聽得陸宴渾身生起一陣無名火。
    她反手握住他手腕,筆身在掌心硌出紅痕,卻被他的拇指突然手腕內側的脈搏,那瘋狂跳動的動脈正在泄露主人真實的情緒。
    陸宴盯著溫念初泛起水霧的眼睛,突然鬆開力道,那支筆“啪嗒”掉在檀木案幾上。
    溫念初腦子有些亂,四年前,她的確給她和陸行簡設計了一對婚戒。
    因為當初她覺得自己一定會嫁給他。
    後來,在他送她去監獄前,她帶著那對婚戒,跑去質問他,到底有沒有喜歡過她。
    她右手插在兜裏,實則是攥著那枚戒指。
    戒指上麵的寶石硌得她生疼。
    如果他說喜歡她,那麽他一定會義無反顧地向他求婚,她想。
    可陸行簡隻是躲開了她的視線。
    那一刻,她才終於相信,自己的感情不過是一場笑話。
    陸行簡讓她做好去監獄的準備,便轉身離開了,她看著他的背影,忍痛將兜裏的婚戒扔了下去。
    回憶戛然而止,溫念初目光有些躲閃。
    她沒想到陸宴竟然知道這麽多,她咬了咬唇,下意識否認,“我……沒有。”
    “小騙子。”陸宴抬手,拇指擦過她的唇峰,“你撒謊的樣子,倒是和溫阮裝哭的本事一樣拙劣。”
    被他看穿,溫念初有些心虛的狡辯,“我……”
    “噓。”陸宴用食指抵在她的嘴上,阻止了她的話,“設計師小姐,你現在該擔心的不是這些。”
    他突然抽身退開兩步,從西褲口袋掏出一個天鵝絨盒子,“猜猜這是什麽?”
    盒蓋彈開的瞬間,溫念初感覺全身血液都凝固了一一躺在黑色絲絨上的,正是她三年前扔進護城河的那枚婚戒。
    外麵的雨似乎是停了,淅淅瀝瀝的聲音已經不見,空氣有些靜謐。
    戒圈內側的暗紋上,原本應該刻著“簡”字的位置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楷體的“宴”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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