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趙思靜:我們結婚吧!以退為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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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張少輝把何勇的綁繩解開,背起來,叫了一輛救護車,把他送到了第二人民醫院。
    經過醫生的詳細檢查,醫生說:“好在隻是一些皮外傷,並沒有傷到骨頭。
    不過,需要住院治療一段時間。
    住院費兩萬塊錢。”
    何勇的身上是分文皆無。
    張少輝看著他問:“你不是和我說,在這有一個什麽小嫂子嗎?
    她有錢給你住院嗎?”
    何勇一聽,一咧嘴:“你就別提了,她從來隻會找我要錢,她哪裏有錢給我?
    你真是想多了。”
    張少輝急得沒辦法,又用花唄、信用卡刷了兩萬塊錢。
    一切住院手續都辦好了之後,張少輝對何勇說:“你在這兒慢慢養病吧,有空我會來看你的。
    不過,你得答應我,以後,那個賭局千萬不能再去了。”
    “兄弟,我知道了,我再也不賭了。”
    “希望你言而有信。”
    此時,張少輝的耳畔又傳來了係統的聲音:“恭喜宿主完成此次的任務,本係統給你的評價是:仗義疏財!
    幸運點加3。”
    “本係統給你提供的貸款額度提升為400元,歡迎使用,記得按時還款。”
    張少輝身上的錢真是花光了,他用這400元又買了一些水果和玩具來看望沈倩倩。
    沈倩倩沒有睡,正在想著自己的心思呢。
    她琢磨著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出院,什麽時候才能像其他的小朋友那樣,正常上學。
    她見張少輝從病房的門外走了進來,十分驚喜:“張哥哥,你怎麽來了?”
    張少輝把她抱了起來:“我來看看你呀!”
    “張哥哥你又花錢買這麽多東西,我上次已經和你說了,不要亂花錢,你在礦井下麵掙錢,多不容易啊。”
    “沒事的,你可真是個懂事的孩子。”
    沈倩倩摟住了張少輝的脖子,問道:“上次那個漂亮姐姐呢?她怎麽沒有來呀?”
    “她呀,要寫畢業論文。”
    “畢業論文是什麽呀?”
    “等你將來長大了,上了大學,就知道了。”
    “我好羨慕那些能上學的孩子呀,不知道我什麽時候可以上學。”沈倩倩說到這裏,清澈而又明亮的眼睛裏閃出幾絲憂慮之色。
    張少輝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拿出一個香蕉剝給她吃,安慰她說:“你別著急,快了,等你的身體康複了之後,到9月1號,就可以去上學了。”
    沈倩倩一邊吃香蕉,一邊說:“張哥哥,你知道嗎?我每天在這裏都很著急。
    我最開心的事情,就是能看到你呀。
    等我長大了之後,我做你女朋友,將來嫁給你,好不好?”
    張少輝聽了之後,哈哈大笑:“你才幾歲,知道什麽是女朋友嗎?
    竟然有這樣的想法?
    再說了,咱倆的年齡相差也太多了。
    等你長大了,張哥哥都老了。”
    “我不介意嘛,到時候,你老了,我可以照顧你呀。”沈倩倩聲音稚嫩。
    張少輝笑彎了腰:“你乖乖地睡覺,我得走了。
    明天,我還得上班呢。”
    “那好吧,那你可別把我給忘了,有空來看我哦。”
    “那是自然!”
    “好,那咱倆拉鉤。”沈倩倩說著,伸出了右手的小手指。
    張少輝和她拉鉤:“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第二天早上。
    張少輝正在宿舍的房間裏睡覺。
    “咚咚咚!”
    忽聽門外有人敲門。
    他把門打開一看,見來的這個人正是趙思靜。
    趙思靜一下子抱住了張少輝,把頭埋在他的胸前。
    張少輝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鬧愣了,輕輕地把她推開,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少輝,昨天晚上,我一宿沒睡,想了很多的問題。”
    張少輝看了看她的眼睛的確有黑眼圈:“你都想了些什麽?”
    “馬上我要到美國去上學了,幹脆咱倆去把結婚證給領了吧。”趙思靜的一雙美眸看向了張少輝,眼裏盡是柔情。
    “你說什麽?”張少輝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
    “我的意思是說,咱倆到民政局去把結婚證領了吧。”趙思靜一臉的嚴肅。
    “開什麽玩笑?
    你還沒有畢業呢,你現在還是個大學生。”張少輝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那有什麽關係呢?我已經成年了呀。”
    “幹嘛急著結婚?”
    “我此次到美國去,可能要待上好幾個月,才能回來。
    誰知這幾個月會發生什麽變化呢?
    你要是看上了別的女生怎麽辦?
    比如那個王麗穎,天天糾纏著你。
    萬一哪天,你酒喝多了,把持不住,被她給誘惑了,咱倆豈不是完了?”趙思靜說到這裏,神情變得憂慮了起來。
    “你這說的都是哪兒跟哪兒呀?”
    張少輝把趙思靜讓到房間裏來。
    張少輝把衣服穿戴整齊,洗漱完畢:“你好好地去上學,不要想那麽多。
    我覺得咱倆現在還都太年輕,你要以學業為重。
    我當以事業為重,等我事業上有了一點發展,然後,再說。”
    “那要等到猴年馬月?不行,另外,趙思安給我打了電話,說他昨天晚上看見你了,這是怎麽回事?”
    嗯?
    張少輝聽趙思靜問起這件事,於是他也沒有隱瞞,便把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
    趙思靜聽了之後,就是一皺眉:“上次我是和你怎麽說的來著?
    我讓你不要和你那個同學何勇接觸,你怎麽又去找他了?
    像他這樣的人就是一個渣男嘛,不但作風有問題,而且,還在外麵賭錢,已經無可救藥了。”
    張少輝歎息了一聲:“畢竟當年都是同學嘛,我總不能看著他被活活打死,見死不救吧。”
    趙思靜用鼻子哼了一聲:“我就不相信他們真的敢把他打死,難道沒有法律了嗎?”
    “他這次傷得挺重的,如果我沒有及時趕到的話,他就是不死,也隻剩下半條命了。”
    “他們這些人真是無法無天!”趙思靜氣歸氣,但是,她冷靜下來之後,問道,“還欠他們六萬塊錢利息,是吧?”
    “是的。”
    “我打電話給趙思安,讓他把這六萬塊錢利息給免了,什麽利息這麽高,搶錢啊?”
    趙思靜當即打電話給趙思安,把這事兒對他一說。
    雖然趙思安心中不悅,但是,他對這個妹妹還有幾分畏懼,隻好點頭答應。
    當時,趙思安正和劉青青睡在一起。
    他把這事兒對劉青青講述了一遍。
    劉青青正在興頭上:“讓我免了這六萬塊錢可以,但是,你得給我十萬。”
    “隻要你把我服侍好了,開心了,十萬就十萬!”
    兩個人免不了又是一番霍霍哈嘿。
    張少輝也沒想到趙思靜一個電話這事兒便解決了,替何勇省下了六萬塊。
    張少輝沉吟了片刻,問趙思靜:“最近,趙思思出現了嗎?”
    “沒有看見她回來。”趙思靜說。
    “你這個哥哥和姐姐都不是等閑之輩呀,看樣子趙思思和那個絡腮胡關係非同一般。
    這些人好像都是道上混的,將來你和你爸媽都得小心著點兒。”
    趙思靜昂起頭來:“我才不怕他們呢,他們要敢胡來,我就報警。”
    “關鍵你爸的健康狀況令人擔憂啊,他老是咳血不止,這怎麽能行呢?”張少輝說到這裏,麵露擔憂之色。
    “我爸的病一方麵是他身體欠佳,另外一方麵,是他是被氣的。”
    張少輝聽了之後,點了點頭:“是啊,周月仙,趙思思和趙思安都很霸道,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你爸攤上他們,也是命裏該著啊。
    我現在深切地感受到你爸是真的不容易呀。”
    “我得請最好的醫生替我爸治病!”
    “你做得對,看樣子指望趙思思,趙思安孝順你爸恐怕難了。”
    “他們呀,巴不得我爸早點死呢,他們好繼承遺產。”
    聽趙思靜這麽一說,張少輝的心裏也挺不是滋味的,這豪門難道就是這個樣子的嗎?
    很多人拚死拚活辛苦一輩子,到老了,攢了點錢,子女卻不孝順,這圖的是啥呀?
    趙思靜雙手抱於胸前,緩緩道:“如果換做是以前,我並沒有想過爭這些家產。
    我一個女孩子,要那麽多錢做什麽,有吃有喝就行了唄。
    但是,經曆了這些事情,我改變了自己的看法。
    這一次,無論如何,我也要把我們家80的財產經營權給奪過來,不為我自己,為我爸,為我媽,這些錢如果落到趙思思和趙思安的手上,很快就會被他們給敗光了,更不要說什麽發揚光大了。”
    張少輝表示讚成:“你說得沒錯兒,你爸的決定是英明的,不可以把那麽多的資產都交到趙思思和趙思安的手上。
    如果是那樣的話,你爸媽辛辛苦苦忙了一輩子的心血就白費了。”
    趙思靜喝了一口礦泉水:“可是,我媽每天燒香拜佛,她也不問這些事兒,隨他們怎麽折騰。”
    張少輝的眼睛望著窗外:“或許你媽這麽做,是對的,這才是真正的智者。”
    “你說什麽?我聽不懂。你說我媽放棄爭奪財產是大智慧?”
    “老子說,夫唯不爭,故天下莫能與之爭,”張少輝正了正衣襟,“這個社會很多時候就是這麽奇怪,你越不想得到的,越能得到,越想得到的,卻反而越得不到。
    比如說,古代那些後宮的女人相互爭寵,不也是如此嗎?
    戚夫人是劉邦的寵姬。
    劉邦和她生了劉如意。
    於是,戚夫人便萌生了讓自己的兒子做太子的念頭。
    這麽一來,便得罪了呂後。
    呂後自然要想方設法保住自己的兒子劉盈做太子。
    正因為戚夫人盲目地低估了對手,高估了自己,參與了這一場太子爭奪之戰,最終,以慘敗收場。
    劉如意被呂後毒死了,半年之後,戚夫人也被呂後扔進了豬圈裏,手腳剁掉,眼睛挖掉,舌頭割去,變成了‘人彘’。
    倘若,當初戚夫人安分守己,沒有萌生這種念頭的話,她會有這樣的結局嗎?”
    趙思靜聽到這裏若有所思:“那呂後也太殘忍了些。”
    “再說,東漢光武帝劉秀,他的妻子陰麗華處處謙讓,把皇後之位讓出去,讓郭聖通做皇後。
    但是,這一切劉秀看在眼裏,最終,劉秀還是把郭聖通的皇後之位給廢了,改立陰麗華為皇後。
    相反,如果陰麗華處心積慮爭奪皇後之位的話,結局,恐怕就很難預料了。”
    趙思靜有所感悟:“好像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以退為進才是生存之道,看來一直以來,我都誤解了我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