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疾風傳: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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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限月讀的朦朧光暈中,時間失去了鋒利的棱角,秦羽沉睡的意識深陷其中。他並非無知無覺,而是被一個精心編織的、完美契合他內心最深渴望的幻境溫柔包裹。他回到了木葉,一個永遠沐浴在金色暖陽下、空氣中彌漫著青草與櫻花甜香的木葉。
“我回來了!”
秦羽推開房門,入眼的是波風水門,那位記憶中永遠帶著太陽般和煦笑容的父親。他正將一碟剛烤好、散發著誘人焦糖香氣的鬆餅放在餐桌上,金發在晨光中跳躍。
“晨練結束了?快來,今天的鬆餅可是加了特製蜂蜜。”
波風水門的聲音溫暖而充滿活力,驅散了秦羽心底所有陰霾。
廚房裏,漩渦玖辛奈係著印有漩渦族徽的圍裙,火紅的馬尾隨著她利落的翻炒動作甩動,鍋裏煎蛋滋滋作響,香氣四溢。
“小羽回來啦!弟弟呢?又在外麵亂跑了吧?真是的,整天就知道亂搗蛋。”
玖辛奈佯怒地喊著,但轉頭看向秦羽時,眼底是化不開的、隻屬於母親的溺愛和溫柔。那不再是隔著封印的模糊印象,而是觸手可及的溫暖。
“我回來啦!餓死啦!”
充滿活力的喊聲撞開房門,少年鳴人風風火火地衝進來,臉上掛著標誌性的燦爛笑容,護額歪斜,手裏還攥著一個沾著泥土的忍術卷軸。
“老媽!老爸!老哥!看我今天在河邊新創的術!”
餐桌上,是久違的、屬於家人的喧鬧與煙火氣。水門分享著指導新人的趣事,玖辛奈數落著鳴人又把衣服弄破,鳴人則手舞足蹈地比劃著他“天才”的構想。秦羽安靜地坐在一旁,嘴角噙著滿足的、幾乎要滿溢出來的笑意,貪婪地感受著這份失而複得的、浸透骨髓的溫暖。他不是孤獨的異鄉客,而是漩渦秦羽,是四代目火影引以為傲的長子,是鳴人信賴依靠的兄長。
時光在幸福的濾鏡下流淌得格外溫柔。
白穿著淡雅素色和服,安靜坐在秦羽身側。發如月華流瀉,冰藍色的眼眸清澈依舊,卻隻為他一人盛滿盈盈的溫柔與安寧。在落英繽紛的櫻花樹下,她素手烹茶,動作優雅而寧靜。偶爾指尖相觸,傳遞著無需言語的默契與依戀。她的笑容不再染有哀愁,隻有歲月靜好的恬淡幸福。秦羽握著她的手,感受著那份熟悉的微涼與柔軟,心中被一種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滿足感填滿。這是他穿越黑暗後,唯一想要緊緊抓住、永不放手的光。
他看著鳴人一步步成長,跌跌撞撞卻勇往直前。看著他打破宿命,在中忍考試中綻放屬於自己的光芒;看著他為守護木葉,那堅韌的信念響徹雲霄;看著他最終實現了夢想,在萬眾矚目下戴上了那頂象征著責任與承諾的火影鬥笠。
婚禮上,鳴人牽著一身白無垢、羞怯卻滿眼幸福的雛田,笑得像個得到全世界的孩子。
秦羽和白並肩站在祝福的人群中,看著弟弟笨拙卻無比真摯地向新娘許下誓言,心中湧動著難以言喻的欣慰與驕傲。
他看著博人和向日葵呱呱墜地,小小的生命帶來無盡的歡笑。博人繼承了父親的活力與母親的溫柔,雖然惡作劇時更像個純粹的鳴人翻版,向日葵則像個小太陽,甜甜的笑容能融化一切。
他是孩子們眼中溫和可靠、無所不能的“大伯”。他會耐心地指導博人練習忍術,盡管常常被抱怨“比老爸還嚴格”,會抱著小小的向日葵在庭院裏看星星,聽她用奶聲奶氣的聲音問著關於月亮和螢火蟲的天真問題。白在一旁安靜地縫補著孩子們玩鬧時扯破的衣服,夕陽的金輝溫柔地灑在他們身上,勾勒出名為“家”的永恒輪廓。這份安寧與圓滿,美好得讓人願意永遠沉溺其中。
這份沉溺於幸福的寧靜…終究隻是美夢一場,一股撕裂靈魂的劇痛襲來…眼前的溫馨驟然粉碎!
“噗!”
現實中,輝夜因被尾獸玉零距離轟擊而燃起的滔天怒火,化作了一記遠超之前的“八十神空擊·改”!狂暴的查克拉巨拳如同天罰之錘,狠狠轟在因全力施展“縛道九十九·禁”而防禦空門大開的“秦羽”身上!
冰晶構成的防禦層如同脆弱的琉璃般寸寸爆裂!
“秦羽”悶哼一聲,身體如同被隕石正麵擊中,口中噴湧的鮮血在空中瞬間凍結成淒厲的冰晶血花!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箏,帶著一連串骨骼碎裂的脆響,狠狠砸進遠處早已崩裂的山壁,留下一個深不見底的凹坑。覆蓋全身的晶瑩鱗片光芒急速黯淡,冰晶形態變得虛幻不定,氣息瞬間跌落穀底,顯然已受重創,難以再戰。
“鳴人!佐助!”
卡卡西目眥欲裂,小櫻的驚呼帶著絕望的哭腔。
輝夜的怒火並未因此平息。她懸浮於急速膨脹的“膨脹求道玉”散發的毀滅光暈之下,那雙純白的眼眸如同萬載寒冰,鎖定了下方同樣重傷的鳴人和佐助。
鳴人的六道仙術外衣破碎不堪,九尾查克拉幾乎枯竭,金色的光芒黯淡;佐助的須佐能乎早已消失,輪回眼流下觸目驚心的血淚,拄著草薙劍才勉強沒有倒下。兩人都已到了油盡燈枯的邊緣,連站立都顯得無比艱難。
“卑微的蟲蟻…褻瀆神威的代價,唯有湮滅。”
輝夜的聲音毫無波瀾,卻帶著凍結靈魂的死亡宣判。她緩緩抬起一隻手,掌心並非凝聚共殺灰骨,而是一團深邃到極致、仿佛連光線都能吞噬的漆黑能量球…終焉求道玉!其散發的毀滅氣息,讓整個空間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哀鳴,目標直指下方毫無反抗之力的鳴人與佐助!絕對的死亡陰影籠罩了一切。
就在這千鈞一發、萬物似乎即將歸於虛無的刹那!
“呃啊!!!”
山壁的深坑中,被冰晶與塵埃覆蓋的秦羽身體,猛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交織著熾烈純白色與深邃冰藍的雙色光柱!那光芒並非源自白的力量,而是秦羽靈魂深處,屬於穿越者不屈意誌的終極咆哮!無限月讀精心編織的完美幻境,在他意識最底層轟然崩塌!
水門溫暖的手掌、玖辛奈的絮叨、鳴人傻乎乎的笑容、白溫柔的眼波、博人惡作劇得逞的壞笑、向日葵甜甜的呼喚……所有美好在瞬間化為冰冷的泡影,巨大的失落感與現實瀕死的殘酷如同兩柄巨錘,狠狠砸碎了他沉溺的心防!
“假的…都是假的!他們…還在等我!”
秦羽的意識在絕望的深淵中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呐喊!
在一片純粹由冰藍與蒼白光芒交織的靈魂之海中心,兩個傷痕累累的意識終於直麵彼此。
秦羽的靈魂虛影燃燒著不屈的白色火焰,卻布滿了裂痕。在他對麵,是幾乎完全透明、如同風中殘燭般的“白”的虛影。她冰藍色的光芒微弱得仿佛隨時會熄滅,剛才為保護秦羽身體承受輝夜致命一擊,幾乎耗盡了她最後的本源。
“大笨蛋…又見麵啦……”
白的聲音微弱得幾不可聞,嘴角卻帶著柔和的微笑。
“白!”
秦羽看著眼前這個為了保護他而即將消散的靈魂,心中翻湧著難以言喻的劇痛、感激與無盡的愧疚。夢境中那份刻骨銘心的幸福,正是源於她靈魂深處最無私的奉獻與祝福。
“為什麽…”
“因為…”
白的虛影努力地凝聚出一個極淡、卻無比溫柔純淨的笑容,如同冰雪消融後第一縷陽光下的水滴。
“你值得…”
白的身體開始漸漸變得透明,漸漸變得目不可見。
“說實話…我真的沒想到…會在這個世界…以這種方式…和你見麵的…”
白的聲音越來越輕,最終緩緩消散在意識空間的微風裏。
“不!白!!”
秦羽伸出手,徒勞地想要抓住白那完全看不見的靈魂。
然而,白那幾乎看不見的靈魂,卻如同歸巢的螢火,主動地、溫柔地湧向了秦羽的靈魂,融入其中。
“好好活著…連同我的份…一起…活下去…”
一股冰冷、純淨、帶著無盡悲傷卻又蘊含著難以言喻堅韌的全新力量,如同解凍的冰川洪流,瞬間在秦羽體內徹底蘇醒、奔騰、融合!他對身體的絕對掌控權瞬間回歸!同時,一種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充斥全身,那是他自身千錘百煉的仙人體魄、白遺留的卍解死神本源之力、以及那份跨越生死、刻入靈魂的羈絆,三者完美交融所誕生的全新力量!冰冷與熾熱、死亡與生機、狂暴與堅韌,矛盾而統一地在他血脈中咆哮!
“輝夜!!!”
一聲飽含著無盡怒火、決絕、以及對逝者無盡悲愴的嘶吼,如同受傷冰龍的咆哮,從山壁深坑中轟然炸響!白藍雙色的光柱衝天而起,瞬間驅散了彌漫的煙塵與絕望!秦羽的身影,重新屹立於破碎的大地之上!
他身上的白色鱗甲碎裂大半,露出下方布滿血汙與傷痕的軀體,鮮血順著冰晶碎片滴落。但那雙豎瞳中,一隻燃燒著熾烈不屈的白色火焰,另一隻則流淌著凍結萬物的冰藍寒芒,額頭的冰晶犄角猙獰畢露,周身狂暴的白藍雙色能量流如同實質的怒濤,散發出一種混合了生與死、狂暴與絕對零度的恐怖威壓!那柄布滿裂痕的冰晶長鐮再次出現在他手中,刀身嗡鳴,仿佛呼應著主人涅盤重生的意誌!
看著身負重傷卻依舊在努力戰鬥的秦羽、鳴人以及佐助,春野櫻緊抿著嘴唇,額頭的菱形印記突然爆發出刺目的光芒,綠色的查克拉如同實質的火焰般包裹全身!積蓄已久的百豪之力毫無保留地釋放!她一步踏出,與重新站起的鳴人、佐助並肩而立,四人呈半圓形,直麵空中的滅世之神!
“老哥!”
“秦羽!”
鳴人和佐助看著氣質徹底蛻變、仿佛脫胎換骨的秦羽,眼中爆發出希望的光芒,盡管他們自身也已是強弩之末。
輝夜純白的眼眸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波動,並非驚訝,而是一種被螻蟻屢次挑釁而升騰起的、更加深沉的冰冷怒意。
“無謂的掙紮。一起…化為塵埃吧。”
戰鬥,在絕望中再次點燃!
漩渦鳴人榨幹體內最後一絲九尾查克拉與六道陽遁之力,凝聚出最後兩顆求道玉,化作流星般的光彈進行牽製,同時揮舞著暗金色的查克拉巨拳,進行著悍不畏死的近身搏殺,為同伴創造機會。
宇智波佐助輪回眼紫芒閃爍到極致,天手力運用到出神入化,不斷將自己與飛射的碎石、甚至小櫻的位置進行瞬間交換,加具土命之箭帶著最後的瞳力與天照黑炎,如同索命的紫色幽光,精準地射向輝夜的關節與能量節點。他放棄了防禦,隻求最致命的幹擾。
春野櫻百豪之術全開下的怪力驚天動地!她不再僅僅是醫療忍者,而是化身為最強的攻堅手!每一次踏地都引發地裂,每一拳揮出都帶著刺耳的音爆!她硬撼輝夜隨手揮出的斥力波,用純粹的體術力量轟碎射來的兔毛針,甚至試圖用拳頭砸開突然出現的黃泉比良阪!她的目標隻有一個…為秦羽鳴人和佐助的攻擊撕開一道縫隙!
秦羽的身影徹底化為戰場上的冰藍死神!他將飛雷神印記如同冰花般灑落戰場,瞬移毫無軌跡可循。手中的冰晶鐮刀每一次揮舞,不再僅僅是凍結空間,而是牽引著大片蘊含著白那本源之力的冰凍領域,極大延緩並幹擾輝夜的時空能力,口中幾乎本能的詠唱之聲冰冷而高效。
“破道之七十三·雙蓮蒼火墜!”
兩道交錯的巨大冰藍火柱封鎖輝夜左右。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六道冰晶光片瞬間釘向輝夜四肢,雖被瞬間震碎,卻成功打斷其一次“共殺灰骨”的凝聚。
然而,大筒木輝夜的力量,依舊如同深淵般深不可測!她操控著五大空間寒冰、熔岩、重力的突然變化讓四人險象環生。
“黃泉比良阪”如同鬼魅般在四人身邊洞開,致命的攻擊防不勝防。
“膨脹求道玉”的吸力越來越強,不斷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壓縮著四人的活動空間。
戰鬥慘烈到極致!鳴人被共殺灰骨擦過手臂,若非陽遁之力吊命,整條手臂已然湮滅!佐助的須佐能乎骨架勉強再現即被擊碎,右眼血流如注!小櫻的百豪查克拉急速消耗,身體多處被兔毛針貫穿,鮮血染紅了綠色查克拉外衣!秦羽更是輝夜的重點照顧對象,身上增添了數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冰晶長鐮上的裂痕越來越多!
四人拚盡全力,配合默契度在生死邊緣提升到了極致,但力量的絕對差距如同天塹!輝夜如同戲耍獵物的神明,冷漠地瓦解著他們一次次搏命的攻勢。
終於,在一次空間切換的瞬間,輝夜抓住了鳴人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破綻!
“螻蟻…該結束了。”
輝夜那冰冷的聲音響起,如同無情的天神審判地域的凡人。
一根凝聚了極致死亡氣息的“共殺灰骨”,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鳴人的眉心前三寸!速度之快,連佐助的天手力都來不及反應!同時,另一根骨刺詭異地出現在佐助的後心!而輝夜的另一隻手,則對著因救援鳴人而露出空擋的小櫻和秦羽,凝聚出一顆壓縮到極致的超小型“終焉求道玉”!
“休想!!!”
就在這萬分之一秒的刹那,秦羽發出了超越極限的咆哮!他完全放棄了自身的防禦,將體內融合了仙術、死神之力、以及對白無限思念與守護意誌的所有能量,毫無保留地、狂暴地傾瀉而出!
“縛道之九十九·卐禁!”
不再是鎖鏈!以秦羽為中心,半徑數十米的大地瞬間化為一片冰藍色的靈魂凍土!無數條由極致凝練的冰藍色靈子構成的、纏繞著金色符文的巨大冰鎖,如同從九幽之下蘇醒的冰龍,帶著凍結時空、禁錮靈魂的絕對威能,無視了空間距離,瞬間纏繞、捆綁、禁錮了輝夜的雙手、雙腳、腰身,甚至部分侵入其靈魂本源!冰鎖上流淌的符文瘋狂閃爍,釋放出壓製一切的能量波動!
“呃?!”
輝夜純白的眼眸中第一次流露出真正的驚愕!她感到身體和靈魂同時被一股源自規則層麵的、冰冷刺骨的絕對力量禁錮!動作出現了極其短暫的停滯!射向鳴人和佐助的共殺灰骨,以及射向小櫻的終焉求道玉,都因此凝滯了微不可察的一瞬!
這禁錮的代價,是毀滅性的!輝夜周身爆發出毀天滅地的查克拉,冰鎖發出不堪重負的、令人牙酸的崩裂聲!秦羽的身體如同被億萬把冰刀同時切割,皮膚寸寸裂開,鮮血如同噴泉般湧出,七竅流血,骨骼發出密集的碎裂聲!他是在用自己的生命本源和靈魂為燃料,強行發動這超越極限的縛道!
“鳴人!!!佐助!!!就是現在!!!”
秦羽用盡最後一絲生命力,發出了震徹靈魂的嘶吼,那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與托付!他知道,這是唯一的機會,也是他選擇的歸宿!
“老哥!!!”
看著與大筒木輝夜近在咫尺,正拚死將其束縛的秦羽,鳴人淚如泉湧,心如刀絞。
“秦羽!!!”
佐助的輪回眼因巨大的衝擊而劇烈震顫。
沒有任何猶豫!兩人強忍著撕心裂肺的痛苦,瞬間爆發出體內殘存的、最後也是最純粹的六道之力!
“六道·地爆天星!!!”
兩顆蘊含著創世與滅世之力的黑色引力核心,瞬間出現在輝夜的上方與下方!恐怖的吸力爆發,大地轟鳴崩裂,無數巨大的岩石如同被無形巨手抓起,連同被冰鎖短暫禁錮的輝夜一起,瘋狂地向核心擠壓而去!
“螻…蟻…!”
輝夜發出憤怒的尖嘯,周身查克拉狂暴湧動,秦羽拚死維持的冰鎖在劇烈震顫、崩斷!她即將掙脫束縛!
“螻蟻!!!那你!!知不知道!螻蟻也能撼天啊!!!!!”
秦羽嘶吼著,一雙豎瞳暴睜,身上僅餘的鱗片紛紛崩碎,頭上的犄角斷裂暗無光澤,身後的尾巴早已湮滅……
就在這連時間都仿佛凝固的瞬間!
“佐助君!”
小櫻嘶聲喊道,眼中是決絕的淚光。
佐助聞聲一怔,隨即輪回眼猛地鎖定小櫻的位置!紫芒爆閃!
“天手力!”
空間瞬間扭曲置換!小櫻的身影,在爆天星引力達到頂峰的同一刹那,出現在了秦羽的身側!她那凝聚了百豪之術最後一絲查克拉、足以撼動山嶽的拳頭,沒有一絲一毫的保留,帶著對同伴的無限悲痛、對秦羽犧牲的憤怒、以及必須救下他的絕對信念,狠狠地、精準地轟擊在秦羽的側肋!
“活下去啊!秦羽君!!!”
“砰!!!”
一聲沉悶到極致的巨響!巨大的力量並非為了傷害,而是為了推開!秦羽如同被全速行駛的列車撞中,身體帶著一蓬淒豔的血霧,如同斷翅的冰鳥,被這股巨大的力量狠狠擊飛,徹底斷開了束縛大筒木輝夜的鏈接,也險之又險的脫離了輝夜爆發的恐怖能量亂流!
與此同時!鳴人和佐助那分別代表“陽”與“陰”的手掌也終於到了大筒木輝夜左右兩側。
“封印!!!”
鳴人和佐助的怒吼如同開天辟地的驚雷!刹時無數古老而玄奧封印咒式在大筒木輝夜身上驟然亮起,散發出鎮壓一切的神聖光輝!最終,將其化為一顆懸浮於高空、散發著柔和而永恒光芒的月亮!
至此…大筒木輝夜,被成功封印!
而秦羽的身影,則被小櫻那蘊含了所有情感與力量的一拳,打得如同流星般倒飛出去,重重砸在遠離戰場中心的、一片相對完好的森林邊緣,徹底失去了意識。鮮血在他身下迅速蔓延開來,染紅了身下的草地。
戰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隻有空間裂縫最後彌合時發出的輕
微“嗡”聲,如同一聲沉重的歎息,以及遠處森林中,秦羽那微弱到幾乎無法察覺的呼吸聲,天邊,那輪血紅的月亮,開始緩緩褪色,無限月讀,因大筒木輝夜被封印,被徹底的解除。